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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震惊，没想到皇上口中的证人竟然是太上皇！
难道皇上说的都是真的？
太上皇真的是被付晏和圣巫女所害......
一时间，大家心中又开始摇摆不定，分辨不出究竟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这时，付晏突然轻笑出声，“皇上，你是在开玩笑吗？”
“......”
“你明知道太上皇早就被你的毒药害得神志不清，身体亏损严重，连独立行走都困难，竟然提出让太上皇出来作证？”
什么？！
太上皇竟然神志不清，身体亏损到连路都走不了！
众人惊得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太上皇的身体竟然会变成这样！
容Z恨的眸光发狠，“这一切明明都是你和古乌族的这个坏女人做的！是你们用玉芙蓉害得父皇上瘾，让他身体亏空至此，竟还妄图栽赃！”
“我还是那句话，证据，证据呢？”
“......”
两人相互对视，容Z恨得眼眶发红，付晏眼底却隐隐带着挑衅，“皇上，你容家的江山坐得够久了，既然容家到了你这一代气数已尽，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退了吧。”
“你做梦！”容Z红着眼眶，愤恨道：“付晏！你心思恶毒，将我父皇害成如今那般，还残害忠良，囚禁护国公，你会遭报应的！”
付晏脸色一沉，“既然你愿接受臣的好言相劝，那便别怪臣不客气了！”
和护国公一样忠勇热血的大臣被付晏清理过后，如今朝内都剩些长袖善舞，趋利避害的朝臣。
就算有人怀疑付晏的目的，但并没有胆量去反驳他。
眼看着付晏一步步朝着容Z走去，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容Z盯着越来越近的付晏，心底也有些没底。
这时，后面的林灿动了。
她缓缓朝前走了两步，声音清朗，不疾不徐道：“皇上不是说一切的真相太上皇都知道吗。”
付晏脚步一顿，迟疑着转身。
就连容Z都忍不住看向林灿。
林灿挑了挑唇道：“正好我命人将太上皇接来了，不如咱们听听太上皇怎么说如何？”
外面一阵打斗声响起，随后凌乱的脚步声簇拥着什么靠近。
没多久，一顶被四人抬着的软轿出现在门口，透过灰麻色的帷幔，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坐了一个人。
付晏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灵女，你什么意思？”
容Z眼神发亮地看着林灿，林灿看看两人，道：“两位各执一词，我觉得事关南炎皇族，有些事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事到如今，付晏再察觉不出林灿的问题就太笨了。
他看着眼前身材纤细的少女，双眸像沉着凶光的野兽般紧紧盯着她，“木姑娘，什么事你我私底下不能说，你非要搬到这里？”
“你这么帮着皇上说话，难道......皇上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林灿轻笑，“我只是见不得有人蒙冤，也见不得有人颠倒黑白而已。”
“......”
付晏眼神彻底冰冷下来，锁着林灿寒声道：“你到底是谁？！”
第394章 跟了我如何？
“想知道我是谁，付大人不如猜一猜？”
林灿抬手，缓缓解开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蓝色渐变的长裙。
众人这才发现，她今日穿的不是灵巫族服饰，而是一套得体的南炎女子的裙装。
付晏的眉心一点点皱了起来，就连大臣们都齐齐看向这位奇怪的灵女。
片刻后，付晏似乎嗤笑了一声，“没想到都是真的。”
“......”林灿笑笑不说话。
付晏眸底的光特别冷，“你是林灿对吗？”
林灿笑着颔了颔首，没有否认，“付大人还真是聪明。”
看着她摘下面纱露出里面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付晏的眼神近乎嗜血，“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你情我愿而已，何谈欺骗。”
林灿笑得格外惑人，“何况付大人不是也骗了所有人，好大的一个谎言呢，我这点算什么。”
两人电光火石地对峙着，殿内其他人却都已经傻了。
林灿......是他们想的那个林灿吗？
她......那小子不是黎城有名的纨绔，不是护国公府的独苗？怎么变成了个丫头？
“为了骗我，你竟然连如此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小国公不愧是护国公府的人。”付晏的话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林灿却笑得不以为意，“付大人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付大人这般能屈能伸，我从来都是女儿身，一直以来男装示人不过是为了方便而已。”
“你说什么？”
“付大人听不懂吗？”林灿环着胸朝他走近几步道：“我说，我是女的，一直都是。”
“一直以来让你看不惯又干不掉的人其实是个姑娘，我真好奇付大人此刻是什么感觉。”
看着林灿那张隐隐有些熟悉，却又觉得天翻地覆的脸，付晏心底汹涌却形容不出确切的感觉。
林灿......真的是女人？
他竟然是女人！
这段时间让他第一次生出想要不顾一切得到的女人......竟是林灿。
从那日手下的人察觉出灵犀阁的异常，无意发现林灿手底下的人出宫偷偷进过护国公府他就觉得奇怪。
没想到一切的怀疑竟真的是真相。
根本就没有什么灵女，从一开始就是林灿。
她知道黎城的情况，暗中潜回黎城，假扮灵女一步步渗透进他身边。
付晏眼底的笑渐渐有些癫狂，他挑着唇嘴角都是阴鹜，“就算你将容胤搬来又如何？”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在场众人听到付晏直接称呼太上皇的名讳，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真的是你！”
付晏阴狠道：“是我又如何！我说了容家的江山坐得已经够久了，早该换个人来坐！”
随着他话音落下，外面很快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似乎有源源不断的人正在靠近，很快将这里围了起来。
御庭司统领带着大批御庭司侍卫进了大殿，一瞬间就将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包括林灿和容Z等人。
等御庭司的人受命掀开软轿的帘子，这才发现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容胤，而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内侍假扮的。
付晏脸色彻底坦然下来，“你竟然诓我。”
林灿挑唇，“心里没鬼的人又岂会轻易被我诓骗。”
付晏看着她没说话，末了转身朝着高台上的龙椅走去，虽然这里只是行宫，但因为建在皇陵旁边，规格与皇宫内的议政殿也差不了多少。
“你说得不错，是我还想着给诸位留几分体面，这才会遭受你的诓骗，既然事情已经发展至此，有些事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他直接转身坐进龙椅内。
“那玉芙蓉确实能致人上瘾，老国公也确实是我命人请进宫的，至于黎城盛行的摧心冥芽......确实是和玉芙蓉差不多的东西。”
看着众人唏嘘的神色，付晏看向红藜道：“这些事圣巫女最清楚不过，诸位若是想知道不如去问问圣巫女。”
林灿没想到，事到如今付晏竟然是想把这一切推给红藜。
这人的无耻程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付晏一双眸子幽深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浓浓的兴致，“林灿，你做这一切就是想救老国公吧，不如你跟了我如何？”
“你也配！”逐流冷声道。
“如今这南炎已经尽在我手，你跟了我做了我的女人，我放了老国公，不，还有你那个瘸腿二叔，到时候你们林家依旧我南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国公府，这样不好吗？”
林灿笑都懒得笑，“我发现你从小都是这样。”
“......”付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以为她会说什么。
下一刻，林灿讽刺道：“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到挺美。”
不知是谁没认出来的笑出声，逐流也得意地看着付晏。
付晏脸色瞬间沉了，“林灿，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立刻命人弄死那个老匹夫！”
林灿懒懒勾唇，“你试试。”
“......”
两人对峙，这时一个御庭司侍卫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
付晏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看到林灿眼底的淡笑后越发不安。
果然，那侍卫急急道：“有人闯宫，不仅带走了老国公，还抓了太尉大人！”
“你说什么！”付晏没想到宫里竟然失守了。
就算他今日来皇陵带了大半的御庭司侍卫，但宫内依旧留了近三千守卫，怎会轻易失守？！
付晏后知后觉看向林灿，“是你？”
林灿笑而不语。
“你哪里来的人？”
“比人我确实不如付大人多，用了些小手段而已，不值一提。”
跪在地上的侍卫道：“有人在今日的饭食中下了药，宫内的侍卫轮值后便都倒下了！”
原来如此。
付晏看向林灿眼底的凶光更甚，“你以为你救出老国公，夺了皇宫就能挽回这一切？”
“一座皇宫而已，我大可以了了这边的事再夺回来，如今你们这么多人都在我手中，丢了一个老国公而已。”
“是吗？”
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大人，护国公府的人都不见了！还有，还有！”
来人一身血，直接扑倒在地上，“别苑也被人闯入，太上皇被人劫走了！”
付晏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帮杀手，个个武功高强，太上皇......被，被劫走了！”
看着付晏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林灿淡笑道：“如何？付大人现在还觉得自己万无一失吗？”
第395章 活捉林灿
付晏满眼阴鹜，盯着林灿恨不能立刻将她攥在掌心。
没想到林灿不仅潜回黎城做了这么多事，手底下竟然还藏着人。
现在看来夺取皇宫劫走林啸的人，和在城内劫走容胤的定然不是同一拨人，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将人都救走。
付晏想不通，护国公府已经被监禁，林家军的兵符也已经落入他的手中，她手底下到底哪里来的人？
“诸位，付家野心昭昭，想必事到如今大家都已经看明白了，究竟是谁掀起黎城的这场灾祸。”
“我知道，在场诸位有不少人或受付家的威胁，或得过付家的利益，纵然早就对其中的真相有所察觉，但碍于自保对付家的行为选择了作壁上观。”
林灿一点点掀开在场人的遮羞布，看着所有人不说话，她缓缓地面向上坐的付晏。
“从巴山开始，我便知道你暗中图谋甚大，没想到你在山腹中培育那么多的幽冥草，就是为了炼制摧心冥芽。”
“你用摧心冥芽掌控黎城权贵，再和红藜合作用玉芙蓉引得太上皇上瘾，从而暗中操纵他。”
“付晏，你妄图用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夺取南炎皇权，当真以为江山大事仅凭你这些阴暗的手段就能如愿？”
两人视线相对，林灿眼底含着浅笑，付晏的一双眸子却阴鹜的几欲将人穿透。
他突然笑笑，“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又如何？”
“林灿，咱们好歹是从小长到大的情谊，两年前你与我在城外别庄可是朝夕相处了好几日，这些难道你都忘了？”
两年前......
所有人脸色诧异的看向林灿，有不少人知道付家和林家一直不对付，但是没想到付晏和林灿之间还有这么多往事。
很快，人群中也有人想到当年的事。
“我想起来了，当时好像说是付大人私自囚禁小国公，还.....折磨她，老国公一怒之下告到了太上皇面前，这才将付大人罚至衍州。”
“可若是如此，付大人为何会说他们朝夕相处.......”
“难道，他们.......”
“别胡说！小心祸从口出！”
众人的低声议论自然传进了其他人的耳朵，林灿听着也不生气，浅笑道：“难得付大人主动提起这些往事，你若不提我还真的忘了。”
“说起来我还真得好好感谢感谢付大人当年对我的照顾，若不是你我这纨绔的名声估计也不会传的这么响亮。”
“还有.....我当年也不会差点被我爷爷打死。”
付晏笑的阴寒，“怎么，你现在说这些是要将我当你用在你身上的都还回来吗？”
“还？”
林灿无所谓的笑笑，“还自然是要还的，不过这些旧账咱们大可事后慢慢再算。”
“现在，你是不是该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
话落，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结。
连同着殿内的气压也降到冰点。
御庭司的人瞬间拔剑，齐齐指向殿内的林灿等人。
付晏坐在龙椅上，脸色沉的吓人，“林灿，就凭你一人就想坏我的事？”
“......”
看林灿不说话，付晏眸子一冷，“把她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御庭司的人立刻把剑相向，直接朝着林灿和逐流挥了过去。
电光火石，几把剑刚朝着林灿落下，身侧的逐流闪身上前，众人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那几个御庭司的侍卫瞬间被踹飞。
付晏见状，脸色一变，“活捉林灿，他旁边那个生死不论！”
御庭司受命，更多的人一拥而上。
殿内瞬间乱了。
朝臣大多不同武学，一个个缩着身体像鹌鹑一样躲在角落，探着脑袋看着殿内的打斗情况。
逐流一人以一当十，一个个御庭司的侍卫扑上去瞬间倒下，反观林灿，一直站在那，连片衣角有没被碰到。
对付这些军中之人，逐流这样的杀手自然不在话下。
眼看着只靠几个御庭司拿不下林灿，付晏脸色阴沉到极致，手一摆，一道身影猛地从暗处窜了出来。
看到逼向逐流的人影，林灿脸上的神色终于微变。
看来，付晏身后当真一直隐着武林高手。
就说像付晏这样贪生怕死小心行事的人，如今做的是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凶险之事，怎可能不给自己多几份保障。
只是，不知道他身边还有多少这样的人。
逐流很快被那人缠住，御庭司的人趁机便朝着林灿扑了过来。
林灿的手已经摸向身后，嗵的一声，大门彻底被人踹开，几道身影凌空从外跃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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