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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花——三月初生【完结】

时间:2024-05-29 14:50:06  作者:三月初生【完结】
  我等到王鹏也离开房间后,过了一阵子,顺手才拉上了窗帘。
  连忙翻出今天早上刚刚签的那份合同,找到王鹏的签名,用手机拍了下来,随后又找出纸条,因为两份东西没有相同的字出现,一时半会儿,我也不好下判断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拿出手机正准备拨通字迹检测机构的电话时,小秦再一次敲门。
  我赶紧把桌面上的东西收好,才让她进来。
  “有什么事?”
  小秦的视线瞟了下桌上的那份资料,我这才想起刚刚那份资料还没有拆开。
  “方总,我已经查过了,每个月定期给阿姨女儿汇款的那个德国账号,登记人名字是 Mark Xu。”
  拆开资料,映入眼帘的名字就是“Mark Xu”,许宁远的英文名是不是叫这个,我不敢确定,至于汇款的这个是姓许还是姓徐,也还有待斟酌。事情没有查到准确的那一刻,都不能轻易下定论,免得先入为主,自己把自己弄进了死胡同。
  但是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许宁远还活着的可能性又提高了百分之五十。
  “能查出来这个‘Mark Xu’全名是什么吗?”
  小秦有些苦恼地摇头,半晌,小秦才开口:“但是方总,您上次说许宁远有可能还活着,所以我斗胆去查了一下许宁远的信息。我发现了一些事情,或许……他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现在还活着。”
  我挑眉,“什么信息?”
  “据我所知,许宁远早前是有去国外深造,而那个国家刚好就是德国,碰巧他在的那家学校,我有同学也在,所以这两天我也就多嘴提了一下。如果许宁远当年不是因为设计出色,参加过几次设计大赛拿到奖项,或许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什么东西。可偏偏当年他深造的时候,在学校也算个风云人物,很得教授同学的喜爱,所以基本上一提许宁远的名字,只要是中国的学生都能够知道就是 Mark Xu。”
  “所以,汇款的这个人有可能就是许宁远?”
  小秦点头,“嗯,可以这么假设。”
  胸口又传来隐隐的疼痛,我深呼吸了几口气,试图把头脑冷静下来。
  “如果真的是许宁远,那为什么他会给阿姨的女儿定期汇这一笔钱?”
  “这层我也不清楚……不过,您说有没有可能他俩是情人关系?”
  “情人关系?”
  小秦这么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我。
  我忽然想到抽屉里的那个黑曜石戒指,难道那个戒指真的是许宁远自己的?只是,为什么又会在梁宇这里?该不会是许宁远的桃色纠纷,莫名把梁宇拖下水?
  我神色一暗,脱口而问:“那你同学知不知道许宁远之前在德国深造期间,有没有交往过女朋友?”
  “这点……”小秦想了想,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这层我还真的没问过,不过听我朋友描述,许宁远在国外应该是不缺异性缘的。至于有没有谈过,如果您有需要,我或者可以再去打听打听。”
  毫无方向的疲惫感侵蚀而上,我无助地半躺在椅子上。我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
  这一刻,我似乎连自己在做些什么都不清楚。一切看着有联系,可实际上又没有明确的指向,以至于自己折腾了大半天,好像都在做着一些无用功。
  究竟是我自己多心,还是事情没有查到最根源的地方?
  明明我要查的是梁宇失踪的情况,可现在信息堆积起来,使得一切都越来越扑朔迷离。
  小秦见到我神情一直都处于紧张的状态,还是有些担忧地问上一句:“方总,恕我冒昧,其实您一直要我查许宁远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
  事到如今,小秦已经是我唯一可以倾诉和信任的人,我也不想多加隐瞒什么。
  “许宁远是梁董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梁董已经失踪了多年,这些年来,警方也一直在追查,但是结果你也清楚,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许宁远这条线索,我自然不想轻易放弃。”
  “您的意思是……许宁远和梁董失踪有联系?”
  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现在他算是这件事的唯一突破口。”
  小秦静静地坐在那里,心情不觉间也被我带得深沉。
  我知道她很想尽自己所能帮到我,但是有些事偏偏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我看了眼窗台前的红玫瑰,无意间瞟到玻璃面上反映出来的自己。
  手不自觉地轻抚自己的面容。
  我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虽然保养得当,肌肤还算得上白嫩,脸上也没有皱痕,可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副幽怨的模样,容颜逐渐变得憔悴,仿佛是窗台那些褪色的残红,一片一片地飘零落下。
  原来人的心情真的会如实地反应在自己脸上,再好的眼霜都无法抵挡我的眼窝一日比一日深凹下去,再好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眉目间隐约流转出的哀伤。
  想起当年刚嫁给梁宇时的自己,是那么神采飞扬、容光焕发,别人都说那是爱情的滋润,可是现在呢?我落得这般模样终究也还是为了这么一个“情”字。
  倘若我对你无情,或许真的可以做到骄傲女人的挂在嘴边的那一句:这个世界上少了男人不会死。
  可是偏偏,我就放不下你。
  尽管自我催眠多年,我还是忘不掉。
  起初,我原以为你是跟一个情妇私奔,这个戒指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可如今这么看来,我连这么一个猜测都打消了。
  所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毫无音信地消失了五年时间?
  难道,你真的已经死了吗?
  思索间,我的神情逐渐颓靡,嘴角仿佛连牵起的力气都没有。气若游丝,像是自嘲地问了一句:“你说,我这个当妻子的是不是很失败?”
  此刻的我,对小秦已经完全没有了上下属的疏离感,许是我的内心太过孤寂,实在想找一个倾诉口可以诉说。
  曾经,我或许还能够找王鹏说上几句,可如今我都开始怀疑这个人了。
  小秦听得愣怔一了下,满脸的不解:“为什么这么讲?”
  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我有些感到透不过气来,“五年了,梁宇已经失踪五年了。自己的老公失踪五年了,可是作为妻子的我,居然连他失踪的原因目的都不清楚。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小秦听得沉重,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好像才可以开口:“方总,您要有信心梁董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他现在是暂时失去了联系,一时迷失了方向而已,但终有一天,他会找到回来的路。”
  我向来不喜欢别人跟我说那些无用的安慰,可今日听到小秦这么一句话,我好像有些明白安慰二字存在的意义。
  即使我现在都不能笃定这会不会成真,但却是重拾了一丝希望
  原来一个身处在绝望的人,偶然听到一句话,确实可以抚平一会儿不安的心情。而且一个人独自支撑太久,确实会需要旁人给你提醒支持。
  只是,以前在我生命里充当这个角色的人一直都是梁宇……
  五年时间里,我仍旧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完全替代他的人。
  这段时间,如果没有小秦替我忙前忙后,又替我舟车劳顿地东奔西跑调查这么多信息,或许现在的我会更加迷茫。
  我感激地看着她,微笑地跟她说了一声:“谢谢你,小秦。”
  小秦温柔地笑着摇摇头,“这是我应该的,方总。”
  电话铃声响起。
  小秦睨了一眼在桌上震动的手机,连忙起身,“我也先不打扰您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您随时找我。”
  “好。”
  我目送着小秦离开之后,低头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笔迹鉴定机构的号码。
  “喂,请问是方小姐。”
  “我是。”
  “关于您早上提供的两份检测资料,今天已经有结果了。”
  “这么快?”我看了下时间,大概就过了几个小时而已。
  “是的,请问您今天方便过来取一下报告结果吗?”
  “方便的,请问下午六点左右可以吗?”
  “可以的。”
  “那好,我们下午见。”
  电话准备挂上之际,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叫住。
  “那个,我想问下,我现在还有一份笔迹请问可以发送过去给你们,一同检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您的意思是,现在再加一份笔迹进去跟这两份进行比对吗?”
  “是的。”
  “这个没问题,您可以发电子档到我们的邮箱中。”
  “好,那检测的结果也是今天下午六点可以取到吗?”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的。”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
  说完,挂断电话之后,我立马把合同上王鹏用左手签的名字拍了下来,整理好之后发了过去。
  我盯着王鹏那个用左手签的名字,还有戒指盒里的那张纸条,我在想,如果纸张真的是王鹏写的,那就证明了从一开始他就是背着谎言靠近,就连这个戒指是不是真的从梁宇身上落下来的都得另外说。
  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
  他写这个地址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一个废弃的集装箱放置地,究竟有什么神秘?
  王鹏,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第四十三章 深藏(二)
  关于王鹏的信息,我知道的好像并不多。
  眼睁睁地看着从人力部调上来的档案,除了他出色的履历之外,上面记录着也就寥寥的个人信息。
  关于王鹏的家庭背景,基本是空白。不过细线也是,如果这一栏填的满满当当,我或许也不会自小就认识他。
  不过,家庭但凡健全一些,又何须被养在福利院?
  只是有一点我也想不明白,王鹏生性如此冷漠的一个人,为什么从小时候开始,他就那么帮我?哪怕中途失联多年,可在梁宇失踪之后,我接手管理公司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他又再一次出现,而且还是带着梁宇的信物出现。
  我也曾半开玩笑半打趣地问过他,为什么会对我这般好。
  他每次的回答都是:我们都是同类人。
  一切,真的就那么简单吗?
  王鹏一直说,我和他是同类人。
  关于这一点,我从来也不否认。我和他一样,都是属于利益至上的人。
  扪心自问,如果王鹏这份履历不是这般耀眼,他又确实能够辅助我管理公司的话,我未必会做到只是单纯顾念儿时相熟的情分将他留用。
  所以,如果一切真的如王鹏所说的那般,我和他是同类人,那么我必然是能够为他带来什么才会这般留在这里。
  金钱?职位?名声?
  可是这样的东西从他履历来看,上边随意一家公司都能够满足他,根本不需要大动周折过来我这边。
  我瞟了一眼桌上的戒指盒,会跟它有关么?
  还记得小时候那一次在树上,王鹏跟我说过,他和我一样都有个聋哑人的母亲。
  这话或许不假,但顶多仅仅代表他同情我的一个缘由起因,不至于成为对我这么好的一个理由。
  毕竟,同情最不能挽留一个人卖命的筹码。
  视线定格在他履历上那张照片,目光不自觉地就锁定在脸上那道已经淡去许多的疤痕……
  他说,那是一场火灾遗留下来的痕迹,而纵火的人就是他父亲出轨的对象。
  “那女人之前在我爸的花园里干活,是个寡妇。那会儿我爸还算个管花园的主,也算有点小钱,加上人也不错,在小镇上也有点名望。那女人瞧着这样便一直死缠烂打,最后如愿地攀上了我爸。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命是不是真的很不好,注定不是什么享清福的命。自从她跟我爸在一起之后,没多久我爸的花园做不下去了,只好顶让出去。当时那女人还做了牵线人,后边还替我爸谋了一份不错的活儿。所以对于那个女人的逼迫,我爸一直都不敢吱声。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女人当时挺着大肚子找上门要我妈离婚的场景,还有我爸躲在角落一声都不敢吭的孬种模样……”
  “眼见着那个野种要生下来,我妈又迟迟不肯签离婚协议,那女人不肯自己的野种生下来就是个黑户,所以根本就等不到离婚的那一天。既然逼迫我妈签离婚协议未果,就干脆直接一把火放在了我家。我妈就是这样活生生地被那场火烧死,而我脸上这道疤也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即使当时的王鹏不以为意地诉说着这段往事,可我仍旧感觉到他心里深藏着一股怨气以及恨意。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个年纪轻轻的王鹏,当时紧绷着一张脸的模样。黝黑的脸庞愈发阴沉,脸上的那道疤痕似是透出一股倔强,眼神冷冽,双唇紧抿似乎在拼命压抑着心中的那团怒火。
  不过我很能理解王鹏的心情,毕竟我也是恨毒了当年间接害死我妈的那堆黑社会。
  “那后来呢?那个女人有被抓到吗?”
  “我倒是希望她被抓了,只可惜老天爷的眼神始终都不好。”说话间,一阵风吹来,瞬间吹走了他脸上的冷厉,忽然浮现出一抹无奈,“后面我打听到,那个女人过得还不错,没多久就去了城里一户有钱人家里干活,后边还拖家带口地住进了人家家里。明明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可攀上富贵人家总能傲气不少。”
  我坐在一旁,听到这个结局,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措辞去安慰。
  这个世界上,从来是无情人过得最逍遥。
  所以,我从不相信那些好人有好报的屁话。
  这样想来,王鹏也是个可怜人。不过,看他现在的状态,似乎对于过去也没有格外的介怀,这点倒是挺让我意外。
  毕竟怎么说,当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话还是他教会我的。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当年我在福利院还不知道会受到多少欺凌。
  这样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破坏自己原本幸福家庭,又与自己有杀母之仇,而且险些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的人?
  思绪就像一个乱麻团子,费了大半天,始终都没有理出一个究竟来。只是,直觉告诉我,王鹏这个人绝非我想象中的那般可以信任,他身上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他身上的秘密与我寻找梁宇的下落,到底有没有关系?
  倘若真的没有关系,那当年为何他会在梁宇失踪之后出现,而且还带着这么一个耐人寻味的戒指出现,并口口声声说是亲眼见到从梁宇身上掉落下来。
  这一切是凑巧还是有目的地靠近?
  本来一心一意去追寻梁宇的下落,我却怎么也没想到,现在搜寻得来的消息使得方向好像越走越偏,越来越远。
  可是,王鹏,他究竟是一个什么人?
  后边机构再打来一次电话,所有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
  今天我比往日都提前了一些时间离开公司,只身前往机构去取鉴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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