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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作者: 掉毛的橘猫【完结】
  可她又观察过,成安侯有时谈及李偃珩,眼中便会隐晦地流露出一丝恐惧。
  若是爱人之子,怎么会恐惧呢,他在恐惧什么?皇城司的势力?
  皇城司是行事恐怖,但成安侯府早已落没,不是皇城司的主要监视对象,成安侯何必这样害怕呢。
  江舒窈百思不得其解。
  她又想到一个矛盾点,皇城司忠君,李偃珩也不似支持三皇子的人。
  成安侯这样看重他,理应不会站在三皇子那边。
  莫非接触三皇子,是李成楷自己的决定?
  她觉得自己应该猜对了。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李成楷上了三皇子的船。
  但他不能让成安侯知晓,于是前世只能用她的嫁妆去成事。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李成楷的破绽这样多,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用完家宴后,一群人又坐在花厅喝茶消磨时间。
  “大嫂,方才我见你喝汤时笑得开心,可是这京中有什么趣事?”
  江舒窈坐在一边冷眼饮茶,李清妍却主动凑了过来,言笑晏晏地朝她示好。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笑话罢了。”
  见她过来,江舒窈有些意外,她放下茶盏看向李清妍,不冷不热地夸赞了她一句。
  “二妹的这镯子水头真不错,很是衬你。”
  “真的吗?”
  李清妍闻言惊喜道,她脸上笑意更甚,追着江舒窈道。
  “大嫂平日里可曾出门?我这番回来,带的都是青州那边的衣物,也不知京城流行些什么。”
  她想等着江舒窈说,带她出门添置新物。
  能在嫡母手下讨生活,还讨得不错的妾生女,果然够有心机。
  江舒窈轻轻笑了,她发现今日还未见到李瑶溪,于是四两拨千斤地将话头拨了回去。
  “让二妹失望了,我平日出门都是去看府中的铺子,未曾去逛那些店,你想看京中流行,恐怕还是得找瑶溪。”
  赵氏一直竖耳听着她们的话,闻言像是抓住了把柄,立刻问道。
  “对呀,大嫂,今儿怎么未见着瑶溪呢?难道也和楷儿一样病得下不来床了?否则怎么连二叔二婶回来都不来迎接?”
  “你今日吃了火药了?嘴里夹枪带棒的,要是不舒服趁早滚回房去!”
  她面上的神色太过奇怪,李D不得不呵斥了一句。
  白氏没说什么,反而有些得意道。
  “瑶溪今日受了平欢县主的邀约,出门玩去了,这会恐怕还同县主用饭呢。”
  平欢县主可是颇为得宠的一位县主,瑶溪同县主玩到一起,日后相看夫婿的层次就要升上一升,难怪她说到这个这样畅快。
  赵氏吃了瘪,不禁怏怏地闭了嘴。
  “这么晚了,还在用饭?派个人去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成安侯听了倒有些不满,白氏管教孩子还是太松散了。
  管她和什么县主公主玩,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怎能玩得这么晚了还不归家。
  “侯爷担心什么,县主家就隔了两条街,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白氏嘴上说着,还是派了一个小厮出门去问了。
  未想到那小厮出去半晌后,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回侯爷、回夫人,县主、县主说小姐下午便从她家离开了,带着车驾走的,她还以为小姐已经回家了。”
  “什么?”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白氏惊得手中茶盏泼洒,一下子站了起来。
  “那瑶溪去哪了?”
  一个未婚女子,下午便不知跑哪去了,这么晚了还未归家。
  一室人都意识到了问题,面色不免凝重起来。
  成安侯气得掷出手中茶碗,指着白氏怒喝道。
  “你看看!你看看!还说我瞎担心,女儿成日里没个踪影,现在更是要夜不归宿,你这当娘的怎么管教的?”
  他喷着酒气,朝着站在一旁的下人们大骂。
  “都瞎了聋了?还不快出去找!”
  “大哥、大哥,你莫动气。”
  李D又连忙劝他。
  厅内一时乱成一团,下人们正要往外跑去,突然门房跑来了一人。
  “小姐、小姐回来了!”
第59章 荒唐后的红痕
  花好月圆时节,成安侯府前厅内却是一片惨淡气氛。
  成安侯同李D坐在上首,其余人在厅内围坐了一圈,目光全落在大厅中央的李瑶溪身上。
  “说!下午离开平欢县主家后你去哪了?”
  成安侯脸色发青,他指着女儿一声断喝,惊得李瑶溪抖了抖。
  “爹……我就是、就是随便去街上逛了逛。”
  她眼神飘忽不定地瞥着,只觉得在二房这么多人眼前被这样呵斥,好生没面子。
  “满口谎言!你的车夫都说了,出了县主家后,你让他载你去了萍露坊,等了你一下午!”
  萍露坊是平头百姓的地方,李瑶溪眼比天高,往常绝对不会去那里。
  成安侯毕竟沉浮官场多年,哪里看不出来一个小姑娘说谎的样子。
  “瑶溪,你去萍露坊做什么?你爹也是关心你,快不要置气了,同他好好说说。”
  白氏心疼女儿被这样当众呵斥,连忙帮着平息成安侯的怒气。
  她示意李瑶溪服软,李瑶溪的倔脾气却上来了。
  “你们就知道管我,最近京城流行的衣服首饰我都没买,今日在县主家被好一顿嘲笑,所以我一气之下跑去了萍露坊,毕竟那里可没人敢笑我!”
  她说到激动处,眼里委屈又闪着泪花,一张嫩脸要哭不哭的,把白氏要心疼坏了。
  可府中中馈亏虚,她也不想一直拿自己的体己给女儿填补,那何时是个头?
  “瑶溪快要议亲了,这时候的姑娘家得多出去聚会露面,那头面首饰怎么能省呢?大嫂,这可就你的不是了。”
  赵氏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此时出来火上浇油。
  白氏顿时怒火中烧,正要顶赵氏几句,成安侯却又怒喝道。
  “尽是些妇人之见,娶妻当娶贤,我看当时舒窈也未曾搞些花里胡哨的,还不是被我们侯府相看上了,若只是买些新衣服便能找到夫婿,那我看这夫婿也上不了台面!”
  他自以为是地斥责,惹得赵氏暗自腹诽。
  权贵间谁家嫁娶不看权势财力,成安侯当时是没怎么谋算,因为白氏已经私下都打听完了!
  她还想反驳,李D却暗自捅了捅她,让她不要再与大房一家起冲突。
  “父亲竟说些没用的,被人围着笑的又不是你!”
  李瑶溪被他们一顿扯来扯去,顿时气急了,当场跳起来跺了跺脚,掩面哭了起来。
  “大姐姐快莫哭了,我这次从青州给你带了两只镯子,你快来看看。”
  李清妍见长辈们面色都不太好,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帕子递到李瑶溪面前。
  “走开!谁要你那穷地方不上台面的东西!”
  谁知李瑶溪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挥手将李清妍拨到了一边。
  “啊!”
  李清妍身姿一软,手中的帕子霎时飞了出去。
  玉泽水润的白玉羊脂镯子在地上躺着,摔得四分五裂,就好似这一屋子丝毫不团结的李家人。
  “姐姐……”
  李清妍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了看李瑶溪,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玉,眼底也浮现出一丝水雾。
  “啪”的一声,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成安侯扬起的胳膊落下,李瑶溪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妹妹给你带的礼物怎么惹到你了?如此不分场合缘由地发脾气,哪里有半点侯府嫡女的修养?我看你是平日里过得太舒服了!”
  成安侯气得嘴唇发乌,颤抖着胡子骂道。
  李瑶溪捂着湿漉漉的肿脸没有出声,只是一双眼睛分外怨毒地瞪着他。
  “侯爷!”
  白氏一下子噙着泪扑了过去,抱住她朝着成安侯哭道。
  “您再生气也不能动手呀,瑶溪也是您的亲生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为何要让她受这种委屈?”
  李D与赵氏默默看着,都不再说什么,沈氏揽着李越鸿紧张地站在一侧,只心疼地看着被挥开的李清妍。
  白氏把默默流泪的江舒窈又揽紧了些。
  “您再打她,就连同我一起打死算了!”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你就宠着她吧!迟早哪天出事!”
  成安侯动怒了半天,看了看沉默盯着他们的江舒窈和二房一家,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怒气冲冲地甩袖冲出了厅门。
  白氏搂着李瑶溪哭成一团,二房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打断一声先回院里。
  “这镯子这样好看,摔碎了实在可惜。”
  一只葱白素手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玉,端详片刻后放入一旁侍女手中。
  江舒窈朝着李清妍笑了笑。
  “我命人送去补辍斋,找个师傅修一修吧,修好后又是一副好镯子呢。”
  不待李清妍说话,她又朝着赵氏道。
  “今日二叔二婶定也疲倦了,早些回院休息吧,云水苑里一应院子都收拾好了,若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只管叫下人们来找我。”
  二房都走了,厅内只有不断啜泣的白氏母女俩,江舒窈柔声上前劝道。
  “母亲还是别再伤神了,妹妹今日在外奔波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母女俩松开了手,一同望着她。
  早有丫鬟端了热水毛巾来,江舒窈亲自拧了毛巾,将李瑶溪哭花的一张脸擦了擦,温柔而怜惜地看着她。
  “父亲今日饮了酒,难免脾气火爆些,其实他也是担心妹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妹妹下次也别和父亲赌气了。”
  “知、知道了,嫂嫂。”
  李瑶溪被她这样温柔地对待,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在二房面前真是丢大了,快回去吧,以后再不许如此了。”
  白氏也擦干了泪,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两句。
  她此时也没心思去想些弯弯绕绕,见江舒窈收拾好了残局,便同她一起将李瑶溪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秋蝉鸣泣,夜凉露重,一群下人簇拥着三位主子在小径上走。
  侍女在前头打着灯,白氏挽着李瑶溪走在前面,江舒窈跟在身后。
  灯光碎了一地,摇晃间一缕光打在李瑶溪的后颈间,江舒窈眼尖地瞥见了一抹红痕。
  她微红的耳尖淹没在夜色中。
  这痕迹……同她那日与李偃珩荒唐后身上留下的好像。
第60章 增添受孕机会的药
  “所以今日下午李瑶溪去萍露坊后撞见了柳家三少?”
  回到房后,江舒窈从昭华口中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是,属下经探查得知,前两日李大小姐在闹市被柳三少纵马冲撞了,两人因此结识,今日便是柳三少约了她见面赔罪,两人共处一室待了两个时辰,因着未带下人,所以属下还无法得知这两个时辰他们做了什么。”
  昭华一板一眼地答道,江舒窈不禁哂笑一声,李瑶溪的猪脑子真是没得救了。
  做了什么?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
  柳家三少柳白之乃是京城有名的风流公子,他的姐姐便是三皇子的生母淑妃。
  被他玩弄的女子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只是迫于柳家与淑妃的声势,都选择了闭嘴罢了。
  “柳白之虽风流,倒是从来不碰那些家室鼎盛的贵女,不知这次怎么看上了李瑶溪。”
  她乌发披肩,坐在灯下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猜着。
  昭华站在一边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口道。
  “主子,属下今日见过李大小姐出门,她回来时,头上多了支缠花赤金登鹊头簪。”
  江舒窈闻言大感意外,昭华是暗卫,但也是女子,她居然也会注意到这样细微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那柳白之给她送了东西?”
  “李大小姐手中银钱不多,那头簪应是京中铺子新出的,她不太可能有足够的银子去买,今日她也未去过首饰铺子。”
  昭华似乎是几个暗卫中性子最活泼的,她甚至能同江舒窈聊上几句。
  “确实,看来这次柳三少动用的是金钱的力量啊……”
  江舒窈狡黠地眯着眼笑了笑,上前拍了拍昭华的肩膀。
  “昭华,好样的,往后若有空,继续给我这样盯着她。”
  “是!属下遵命!”
  昭华得了夸赞,一向平澜无波的眼中浮现出星点笑意,她得令翻身出了屋子,和要进来的昭月碰了个照面。
  “昭月?”
  江舒窈本已起身准备睡了,昭月进来后便急急道。
  “主子,司长的人审到了新消息,净云寺上那群劫匪劫您并非是为了报复司长,而是白氏早就找到了他们,要借着您独自上山的时候奸污您,当时劫匪口中的话是为了误导您故意伪装的!”
  自江舒窈那日向李偃珩求情后,昭月昭雪面对她时就不再如过去那般公事公办般冷漠,此时昭月声音里还带着些喘息,显然是刚接到消息便立刻赶了来。
  “白氏?原来是她。”
  江舒窈眼中笑意褪去,浮上一层寒霜。
  “主子,何不让我直接去给他们下点毒?无色无味,保证不会让他人发现!”
  昭月似乎真的认了主,竟主动发言,帮着她出谋划策起来。
  “下毒?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江舒窈绷着嘴角冷笑道。
  “他们犯下的恶,让我受过的痛苦,当然要让他们慢慢偿还!”
  “那属下也可为您盯着白氏,她再想做什么恶事您都能提前知道!”
  昭月见过江舒窈惬意放松的一面,再看着此时被恨意包裹的她,只觉得十分心疼。
  “不必了,昭月。”
  江舒窈见她言语中夹杂着焦急,不禁温暖柔和了眉眼。
  “我知道你想要护我,但我不能一味靠暗卫盯梢来与对手斗争,若我想走得更高、更远,就必须锻炼我自己的能力,凭借自己的筹谋之力来免受、化解恶人的中伤。”
  她向来端庄柔和的脸庞爬上了一层坚毅和决然。
  “白氏、李成楷、乃至整个侯府,都不会是我最终的敌人,而未来谁也不知我会遇上怎样的困难,我能靠你们一日,却不能一辈子靠你们。”
  她眼中倒映着摇曳的火光,昭月听了默不作声地伫立在一边,只觉得自己在京中来去多时,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闺阁女子。
  “谢谢你,昭月。”
  江舒窈转头看到她愣愣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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