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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死后,他疯了——她山【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06 23:04:57  作者:她山【完结+番外】
  看她无聊,赵知行取出一副棋子喊她对弈,“来看看你如今的水平。”
  江晚向来对自己的棋艺很是自信,“那日韶韶夸我厉害,应当能跟你下几个来回。”
  赵知行忍下笑意,把黑子递给了她。
  二人落下不过十来颗,赵知行就了然轻笑,开始随着她的节奏胡乱摆放,“我记得你那个包裹里还有些果干黄豆,是准备做什么?”
  江晚正拧眉沉思着下一颗子落哪里,闻言轻声说道,“我先前看书,说出海航行的人都容易得一种病,是许久不吃蔬果引起的,所以准备了些,果干可以泡水喝也可以直接吃,至于黄豆,发点豆芽也能吃。”
  赵知行沉默一瞬,“你倒准备的齐全。”语气颇为阴阳怪气。
  江晚轻笑着越过桌子亲了他一下,随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赵知行轻咳一声,转而说起旁的,“难怪那些出海回来的人都会大病一场,原是如此,你是何处看的?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江晚自然没法跟他说是何处看的,便略过不提,柔声说起自己知晓的出海技巧,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她前世也并不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倒是说的磕磕绊绊,全当闲聊。
  九泉因着挨近胡地,饮食也很有几分异域风味,可惜胡地向来不与大盛通商,大盛也很是排斥胡人,只有实在过不下去的胡人才肯背井离乡前来大盛,可惜大多也只是混口饭吃。
  江晚垂目吃着饼,暗自思索,那胡商卖不出去种子,也不一定全是种子问题,多半还因着他的胡人身份。
  她微微叹气,大盛与胡地恩怨纠葛已久,如今双方互不搭理已是最好,只是苦了下头的百姓。
  赵知行看她吃个饭都唉声叹气,不由轻笑,“你又在想什么?”
  江晚试探着说道,“我是想着若大盛能与胡地通商,许是能给九泉百姓带来些许改变。”
  她的言下之意赵知行很是明白,毫不犹豫地拒了,“父皇不会同意的,他在胡地这件事上很是执拗,日后回宫你也莫要同父皇提起这些事。”
  江晚无奈地点头应下。
  赵知行缓了缓神色,低声安抚,“你先前说的出海法子若真能成,同海外那些人通商也是一样的。”
  江晚又何尝不知,只是想到胡人日后好歹都是同胞,而如今海外的那些小国,个个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每每想起那段历史她都生气。
  等压下情绪,看着手中啃了小半的饼怎么也吃不动了,犹豫着看向赵知行。
  赵知行也不勉强,接过她手中的饼几口吃掉,“歇着吧,明日见过那胡商我们在城里逛逛。”
  江晚应声,拉着他在房中转了一阵才放心睡下。
  那个来送册子的少年人带几人穿过东市走向半旧不新的一片房子,边走边说,“这胡商向来俭省,主子见谅。”
  江晚看着不远处的一摊半冻半融的污水提起裙摆,温柔说道,“无事,本就是我们上门求见。”
  正说着,被赵知行搂着腰抱起,大步跨过,直到地面干净了才放下她。
  那少年人指了指挂着破旧门帘的房子,“就是那处,主子稍候,小的去叫人。”
  江晚笑着应下,赵知行负手站在她身边,挡住穿巷而来的寒风。
  不多时,那少年引着一个披着胡毯的男子走了出来。
  只见那胡商身量颇高,黝黑泛红的脸被大胡子遮去大半,轮廓都看不清了。
  他用流利的大盛官话同他们行礼,随后问道,“贵人可有事?”
  江晚笑了笑,“我听说你这里有很多胡地种子,想采买一些。”
  胡商连连点头,“种子被我搬到房中了,只是房屋窄小,恐怕进不去这么多人。”
  江晚有些犹豫,又想到赵知行在,便点头应下,“我进去就成,烦请带路。”
  胡商见她应下,就转身在前带路。
  赵知行一见到那胡商就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直到看到他转身时细微的别扭才想到了什么,上前拉住江晚将人护在身后,厉声喝道,“抓住他。”
  一时几人都有些愣住,江晚也茫然地看向他。
  那胡商反应很快,在赵知行动作的一瞬就拼命往前奔去,跑到巷口一个转身便不见了。
  叶白应声追了出去,几个亲卫对视一眼,留下二人以防不测,余下的人也快速追了上去。
  江晚看他们乌泱泱都跑远,才轻声问道,“那胡商有问题?”
  赵知行点头,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去年我在江南查秦氏铸币的时候,藏的最深的那个头头跑了,后来查明是他们大房次子,可惜一直也没找到人在哪里,没想到他竟然去了胡地,更没想到他如今还敢回来。”
  江晚点了下头,有些钦佩地说道,“他自然也想不到,都打扮成这般模样你还能认出来。”
  赵知行轻笑着解释,“他这般身量放在何处都很少见,而且他有腿疾,平常看不出什么,可转动间总会不大对,最重要的是……”
  江晚看他半天不说话,不禁扯了扯他的袖子,“什么啊?”
  赵知行轻咳一声,声音压的更低了,“我就是随口诈一下,他若不心虚,自然不会跑。”
  江晚闻言也有些失笑,“那他倒是自己暴露了。”
  说罢拉着他往那房子走去,见房里黑漆漆的,靠里的大半地上则堆着不少布袋装的种子。
  江晚上前打开袋子看去,见颗粒饱满,很是干燥,轻声说道,“可惜分不出这些到底是什么种子了。”
  赵知行也摸了摸,感觉确实不错,沉声说道,“回头买个庄子开春让人种下就知道了。”
  江晚一想也是,便不在纠结,转而跟着他出门了。
第47章 隐现
  等二人出门,那个引路的少年还惶惶不安地站在那里低声同王全解释着。
  王全偶尔点头,面上却老神在在,不透分毫。
  赵知行出来没说旁的,只沉声吩咐王全把种子带走,回头买个庄子开春种下。
  王全躬身应下,等人离开才轻声对少年说,“回去吧。”
  少年忐忑不安地行礼,临走前还不忘低声保证,“王总管放心,小的今日什么也没看到。”
  稚嫩保证惹得王全轻笑,摆手让人离开。
  他们是辰时出门的,原是打算早些去,好听胡商仔细讲下那些种子,如今却突生变故,倒令人猝不及防。
  走到东市时,江晚抬头看了眼天色,发现至多是巳时,又看了看左右,觉得九泉除了少许陈设有些胡地风格,旁的同广恒并没什么差别,如今午膳又早,一时倒不知该做点什么。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二人看着来去的人群,一致认为九泉城的人倒是挺多。
  正说着,就见叶白跟了过来,“王爷,人已经抓到客栈了。”
  赵知行应了声,“押解回京吧,你也一起去,亲手把人交给父皇。”
  叶白犹豫着低声说,“属下觉得,王爷可以见他一面。”
  赵知行呲笑一声,冷着眉眼就要拒绝。
  身侧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他顺着力道看去,却听江晚柔声说道,“左右闲来无事,你去瞧瞧他想说什么,我们用过午膳再出来。”
  赵知行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江晚向来是不管外头如何的,更别说在这种事上开口。
  不过他虽满心好奇,却也没反驳,顺着她轻扯的力道默许般往回走去。
  回到客栈,二人便分开了,赵知行让她回房歇着,自己则去了后院见秦氏次子。
  江晚轻声应下,停在半路看着赵知行的背影消失在客栈后院,才继续往上走。
  她垂目盯着水中沉浮的茶叶,微微拧眉。
  胡商打扮的秦氏次子,终于令她唤醒了一点那本狗血文的记忆。
  那应当是文的后期了,秦氏在铸币暴露后,没过多久便被盛怒的帝王满门抄斩,直到户部对账时才发现查抄到的银钱不足十之一二。
  可惜那时秦家已尽灭,唯一逃了的秦氏次子也仿佛人间蒸发般莫名失踪,秦氏铸下的那些银钱自然也是不知所踪。
  若她没记错,文中这秦氏次子并非在九泉被抓,而是在多年后的江南,被人发现死在了花娘榻上,而这死,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马上风。
  动手之人,正是那个全文都没什么存在,看似不争不抢,和善无比的皇四子靖王。
  那时候文中的赵知行已经被立为太子,瑞王则应当是在某次秋狩中摔下马,再没出现到人前。
  靖王不知怎么找到秦氏次子,暗里取走那笔银钱养了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在林雪瑶临产之际举兵造反。
  虽然很快就被赵知行领兵镇压,可突然的惊吓依旧令林雪瑶差点血崩丧命,养了许久才好转起来。
  至于元景帝,江晚揉了揉眉心,怎么也想不起来剩余的情节,只依稀记得造反半年后他就病逝了。
  等她理清思绪,赵知行也回来了,江晚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就被他沉默着抱紧。
  赵知行只穿了一身中衣,半裸的胸前满是水汽,呼吸间浸湿了她的衣襟,清冷的松香缓缓发散,带着微不可闻的血腥。
  江晚愣了愣,抬手环住他的背,轻声问道,“怎么了?”
  赵知行闷闷应了声,埋在她颈间不说话,思索着秦家次子联系的到底是哪位朝中大臣,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松开她,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饮尽,“无事。”
  江晚便没多问,如今秦氏次子提前被抓,书中一切自然不做数了,回头找个机会提醒他注意靖王就是。
  赵知行只觉口中微苦,这才注意到杯中残余的茶叶,拧着眉吞了下去,“先用膳吧。”
  江晚忍着笑又给他到了杯清水,起身让王全上菜。
  简单用过,二人都没了闲逛的心思,便默契躺到榻上歇着。
  他们住的客栈在闹市,虽已经在最深处,依旧能听到隐约嘈杂,很是催眠。
  江晚迷迷糊糊听到赵知行说着什么,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睡得更沉。
  清浅的呼吸扑在他胸前,泛着莫名痒意,他垂头在江晚耳边轻声说着,听到含糊声音微微勾唇。
  虽然知道她没什么意识,可既然应了,赵知行自然不会客气。
  骨节分明的手剥去层层衣裙,接触空气的瞬间,冷气激的细腻肌理轻微细抖。
  江晚不适地动了动,滚向火炉方向。
  赵知行勾着唇等她滚入自己怀中,空闲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下滑。
  不多时就听到江晚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就算睡着眉心也紧紧皱起,不住推挤着他。
  伴随着江晚沙哑的泣音,赵知行环着她的腰将人拥在怀中缓缓放下。
  江晚不适地拧着眉,却因着困乏还是不愿醒。
  赵知行也不急,抬手按在她腰上惹来轻泣,又不忍地松了手,扯过被子将二人盖住,下颚抵在她肩上舒服地喟叹着。
  江晚只觉得越睡越热,皱着眉忍耐一阵,不爽醒来。
  还没看清什么,就被卷入了浪潮。
  不知过了多久,赵知行才餍足地抱着人走向盥室。
  江晚刚进浴桶就离他远远的,半趴在木桶边微喘,面上带着异样的红。
  或许是今日睡得太多了,明明身体很疲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赵知行看缓的差不多了,噙着笑靠近她轻声问道,“我帮你?”
  江晚脊背微麻,拧着眉拒绝,“我自己来。”
  酸软的腰间搭上了一双手,微微用力按着,带起一阵激荡。
  赵知行似是没听到她的拒绝,轻笑着说道,“我帮你按按。”
  江晚拗不过,无奈被他抵在边上接受着身后的揉按。
  不多时腰间的手就不安分了起来,江晚倒吸口气按住腰间作乱的手,低声喊道,“赵知行!!!”
  赵知行应了声,轻啃在她后颈,刺痛感令江晚又贴着浴桶躲了躲,却发现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后颈瞬间的刺痛被唇舌一一安抚,温热的水也变得滚烫了起来。
第48章 是年
  回到广恒的时候,天际已经擦黑,街边灯笼逐渐燃起,亮若繁星。
  因着拥挤,马车行的很是缓慢,江晚不时掀起车帘看周围的喧闹人群。
  赵知行看江晚实在眼馋,便喊停车夫,低声说道,“逛逛再回吧。”江晚连连点头,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后。
  赵知行轻松将人抱下马车,一回头就见王全墨竹要跟来,沉声让他们跟马车回去,自己拉起江晚的手像寻常百姓一般汇入熙攘人群。
  王全见人瞬间消失不见,笑眯眯地跟墨竹谈笑着往回走。
  广恒主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更是热闹,卖手艺的,秀杂耍的,层出不穷。
  赤着半身的杂耍人打了好几个完美的铁花,江晚笑盈盈地鼓着掌,等人来收打赏的时候,大方取出一个银裸子扔了进去。
  那杂耍人也很是上道,稍微走近她又打了个铁花,嘴里还不住说着吉祥话。
  江晚还想说什么,突然被熟悉的力道捏住后颈往人群后带去,她忙护住发髻着急喊道,“赵知行。”
  赵知行瞪了她一眼才把糖画递去,“大庭广众之下赤着半身,实在伤风败俗。”
  江晚轻笑着转动手里的糖画,眉眼间颇为挑衅,“这看的是铁花又不是人。”
  赵知行哼笑,在灯火的映照下,桃花眼波光粼粼,眸色深沉。
  江晚被他盯的心虚,隐约泛酸的腰间微麻,轻咳一声去牵他,“走吧,我看前面更热闹。”
  等二人回府,夜色已深,简单洗漱就相拥着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大年三十,府外不时传来隐约炮竹声。
  他们在外过年,只需简单祭拜神灵祖宗,自然很快就好。
  等二人祭拜完,秋心迎了上来,笑着跟江晚说道,“姑,王妃,姑母送了年礼来,刚到。”
  江晚便兴冲冲地跟去看,却见除了大半百越特产,剩下的都是叠放整齐的药包,上面一一做着标记。
  她茫然地接过秋心手中册子,轻笑着说,“叔母眼中我身体这般不好吗?”
  赵知行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站在她身后一起看去。
  却见册子打开,第一页就是纵欲伤身,切要克制。
  江晚红着脸合上,收好册子,低声让秋心把药包都收起,特产则送去厨房。
  秋心应下,转身去忙碌了。
  赵知行闷闷轻笑,嗓音低哑,“回头试试,百越巫医众多,确实有很多精妙方子。”
  江晚面上更红,羞涩地瞪了他一眼。
  用过晚膳还早,因着要守夜,江晚索性让人将院中凉亭收拾干净。
  正巧又飘起了细碎的雪,二人在炉上温酒,赏着夜雪对饮了起来。
  果酒虽度数不高,却也经不住喝得多,便渐渐上头,江晚酒品不算差,醉了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动作迟缓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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