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记起来,楚绝便将她拉到了身后。
不让她继续看了。
她还想好奇去看两眼,然而楚绝的身影却好似一座大山,精准地堵在她眼前。
好在沈阮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强的人,加之楚绝又领着她去了另一处小摊,她又立刻被小摊上好看的首饰吸引住了,也不再想那什么李公子,又安心给自己挑起首饰来。
等挑完,周围人竟已都散得差不多,沈阮也逛够了,正要回到客栈,便忽然被楚绝拉到一旁的角落处。
她疑惑地看向他,楚绝也恰巧垂眸去看她。
秋日萧瑟,然而却因着怀中的少女实在明媚动人,硬是生出了几分旖旎来。
空气中还有方才烟花未消散的味道,楚绝对上沈阮的眼,声音里带了几分缱绻与温柔。
他问她,“要接吻吗?”
第69章 玩弄
问这话时,楚绝的面上满是认真,瞳孔中映衬的是沈阮的影子。
沈阮感觉自己的心脏和烟花一般噼里啪啦地炸开了,天地间似乎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也抬起眸子,认认真真地回答,“好呀。”
下一刻,楚绝欣喜地用手环抱住了沈阮的腰,低下头对上她的红唇,缓缓吻了下去。
这个吻分外缠绵。
楚绝的舌试探性地伸进了沈阮的唇里,将她的小舌捉住,抵死纠缠。
沈阮与他在一起这样久,却也一时承受不住他这样霸道的亲吻,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却忘记自己早已被抵到死角。
她在后背被触碰到冰冷墙壁的前一瞬被楚绝拉回了怀中。
他的怀抱分外炙热,仔细听,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在一下一下地跳动。
她知道,那是在为了她而跳。
她将手攀在他的脖颈,楚绝的大掌也不自觉地游走于她脖颈与后背,引得一阵阵颤动与娇吟。
他低笑了一声,薄唇又一路向下,顺势吻上她白皙的脖颈。
沈阮被他撩拨得连呼吸都乱了,下意识道,“别……”
然而她声音本就娇软,此时更带了几分情动,此番更像是欲拒还迎。
楚绝低笑了一声,薄唇又继续向下。
两人身高有差距,他为了撩拨得更方便,更是用一只手去扶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
沈阮只感觉整个人都好似飘在了云端,只有眼前的男人才是自己的依靠,只紧紧去搂他的脖子,谁料,他托住她的那只手竟开始……
沈阮的大脑彻底炸开了。
……
半个时辰后,楚绝将沈阮抱回了客栈中,亲自伺候她脱衣沐浴。
许是今日游玩太过,此时她浑身已没了力气,只软软地靠在浴桶之中,因为怕水,她一只手伸出来拉着楚绝的衣摆。
她今日穿的那件粉衣被随意搭在客栈的衣架上,只要她一抬眼,便能看到裙摆上的那一小块。
沈阮整张脸都红了。
偏眼前的男人见她面容绯红,还顺着她的眸光去看,看到那衣服上那一块后,还装作恍然大悟道,“公主该喝水了。”
这话明显带了些隐晦的挑逗,偏他说得一本正经,沈阮羞得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便要去打他。
然而她身上早已没了力气,整个人又浸泡在浴桶中,一打过去,不仅没对楚绝造成任何伤害,还溅了自己满脸水。
偏此时楚绝还低低地笑了起来。
沈阮于是更觉得委屈,冷哼一声控诉他,“你欺负我。”
楚绝拿起帕子,认真地将她脸上的水渍擦干净,问,“我哪里欺负公主了?”
沈阮眨巴着那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道,“你把我堵在墙角……然后……”
楚绝一直垂眸,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然而“玩弄我”那三个字,她脸红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只又闷哼了一声,开始生闷气。
楚绝将她逗她逗得够了,终于俯下些身子,认认真真道,“我那是在喜欢公主。”
沈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
楚绝却难得耐心解释,“因为喜欢公主,才想要在各种地方伺候公主,让公主舒舒服服的。”
他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抚过沈阮细腻的肌理,让她的身体产生一丝丝酥麻。
被他手指触过的肌肤又开始发颤,沈阮的脸更红了,桃花眼中也有了几分迷离,然而她到底还有几分清醒,纤指指了他半天,终于朦朦胧胧地说出一句,“你不要脸!”
楚绝觉得好笑,却仍认认真真地开口,“我为了伺候公主,还特意去研习了春宫图,公主竟就是这样来说我的。”
如此羞耻的话让楚绝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甚至他语气中好似还真的带了几分委屈。
沈阮却只觉得无地自容,却又没办法反驳,只兀自将自己的身子从浴桶中转过去。
不想再理他了。
楚绝看她闹脾气的模样又嗤笑了一声,问,“公主不怕水了?”
沈阮这才想起自己还怕水,吓得脸都有些白了,又连忙将头转过去,讨好得又握住他的手,语气中带了几分娇软,“怕,怕,我怕。”
楚绝又兀自笑了出来。
……
两人接下来越发低调,然而楚绝那张脸实在昳丽,只在路上行了一天竟已出了名,有不少女子慕名来两人居住的客栈想看看这位公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沈阮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然而心中不断翻涌的醋意却简直要咕嘟咕嘟开始冒泡。
这几日但凡有人来看楚绝,她便牵着楚绝的手似有似无地故意甜腻腻地叫,“相公。”
恨不得能将“有妇之夫”四个字贴到楚绝的脑门上。
楚绝自然了解小公主的私心,却也愿意跟着他一起胡闹,时不时叫上几声“娘子”,或是亲手喂她几颗花生,再看着她“嘎嘣嘎嘣”地吃掉。
小公主吃醋的模样实在生动,他想在有生之年多看上几眼。
这样,等到他死了开始走马灯,走过的也不至于都是童年的痛苦与阴影,会多些幸福的回忆。
然而虽然楚绝那张脸实在招蜂引蝶,姑娘们却也仅限于多看两眼,让沈阮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来扬州的第一个麻烦,竟是她引起的。
第70章 这小公主……倒是越来越像老狐狸了
来扬州的几日她每日与楚绝吃喝玩乐,不亦乐乎,直到第四日,她刚回到客栈,便看到客栈中的人看她的眼神好似不太对。
客栈中的一名下房租客附耳在一名白衣公子耳边道,“就是这个姑娘!这就是公子想找的姑娘!”
这白衣公子一双桃花眼,面若桃花,鼻正唇薄,明明是秋日,却偏偏要摇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站起身,看向沈阮与楚绝。
楚绝将沈阮拉到身后,不许他看。
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微妙了起来。
沈阮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白衣公子好像便是前几日为了那花魁红袖姑娘一掷千金的李公子。
那李公子也主动冲楚绝弯弯腰,道,“这位仁兄,我是扬州首富之子,李锦。”
楚绝却只是抿唇,没理他。
李锦却也不尴尬,只继续风骚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这位兄台,我见你家娘子俊俏可爱,甚是欢喜,想请你家娘子来我府上玩儿上两天,如何?”
楚绝仍然没动,李锦又道,“兄台放心,我今日带了万两黄金,不会让兄台吃亏的。”
他说完,转头让人打开了他身后的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黄金,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万两黄金还真是个天文数字,然而对于楚绝,他只是“啧”了一声,回头好笑地看向沈阮,“娘子觉得呢?”
沈阮之前接触过的人都知她身份尊贵,因此她还从未遇见过这种事儿,不由得觉得有趣,又偷偷瞧了瞧楚绝,发现他并未生气,于是歪着头道,
“我觉得……我应该不止值一万两黄金。”
李锦愣了一下。
他不是没脑子的人,自从那日在船上惊鸿一瞥后,他便开始着手调查沈阮与楚绝的身份,然而查了半天也只查出两人是出游的商人。
他同时调查了沈阮与楚绝近几日的消费,也发现两人自来扬州后消费一直不高,加上看两人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放心来抢人。
他没想到沈阮竟如此狮子大开口,却还是耐着性子道,“那小娘子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沈阮还真的认真思索了片刻,道,“我觉得,我至少也要值一百万两黄金吧。”
她是姜国唯一的嫡公主,光是这个名头起码就要值五十万两黄金,还是摄政王妃,于是还要再加五十万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公公正正,童叟无欺。
李锦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位小娘子还是莫要开玩笑的好。”
沈阮讶异地看着他,开口道,“我没有开玩笑。”
李锦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有些怒了。
客栈内吃饭的人顿时心神一顿,纷纷为沈阮与楚绝默哀起来。
扬州本地,几乎无人不知晓扬州首富独子李锦的名声,他好色,愿意为了好看的小娘子一掷千金,然而若是小娘子不得他意,他也不会怜香惜玉,直接动手强抢。
他在府上养了一群打手,专门在小娘子不同意时上门强抢,而因为其父是扬州首富,与扬州知府关系匪浅,因此这么多年一直无法无天。
果然,李锦直接拍桌而起,冷哼道,“这位小娘子,竟然你们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让你们吃罚酒了!”
说完,他大手一挥,他身侧的人立刻上前,就要将沈阮与楚绝一起绑住。
楚绝蹙眉,就要动手,一旁的沈阮却忽然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将唇附在他的耳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想起来了,他的舅舅是吏部尚书。”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怕楚绝不同意,还偷偷摇了摇他的袖子。
楚绝微微抿唇。
这小公主……倒是越来越像老狐狸了。
然而他终究还是放弃了动手,跟着沈阮一起,老老实实被李锦的人绑住。
李锦还以为两人如此开天价有什么本事,未想到竟如此便被捉住,只冷笑了一声,向下吩咐道,“带回柴房!关起来!”
一旁的狗腿子立马将唇附在李锦耳边,小声道,“这小娘子……要不要小的们多磋磨磋磨?”
以往那些太不听话地小娘子,李锦便会交给下人折磨一通,下人多半也会偷偷占些便宜,这样被折磨过的女子再交给李锦时便都会十分听话。
李锦眉宇间闪过几分纠结,然而抬眼看着沈阮那张实在美丽地脸却又道,“罢了,本少爷我宅心仁厚。”
那狗腿子脸上闪过几分失望,却还是主动上前,想借着押送的机会去偷偷摸一把沈阮的手。
楚绝将他的小动作全数看在眼里,他眼里闪过几分杀气,准备让暗处的流溪废掉他的双手。
然而还未等他有动作,那人就立刻捂着自己的手惊叫起来。
他双手竟一起发红溃烂,不过转瞬间便融成阵阵血水,丑陋不堪。
楚绝垂眸,便看见沈阮被捆住的手上,还有些残余的粉末。
见他看过来,她还悄悄对他把手比成了“V”字型。
他记得她曾说过,那是“胜利”的意思。
楚绝忍不住莞尔。
他都快忘了,小公主现在连他都能算计进去,更别提一个流氓地痞。
如此聪明的小公主……若不是小公主要他装得样子像一些,他都想要俯下身去好好亲亲她的脸了。
……
虽经历了一番小波折,李府的下人们却还是将沈阮和楚绝押送到了柴房内。
下人们倒是没将两人分开,然而柴房内阴暗潮湿,并且连张床都没有,很明显是想等两人受不了时让两人去求李锦。
等到门被锁上,柴房内只剩两人。
楚绝虽身份矜贵,在此等环境内竟然也能怡然自得,兀自找了几块木板拼成了一张凳子,幽幽坐在那里。
他腿太长,凳子太短,他屈腿坐在凳子上,按理说该是个十分不雅的姿势,然而或许因为这人是楚绝,竟平白生出了几分优雅漂亮,连这丑陋的柴房都跟着沾了几分贵气。
他见沈阮还站着,兀自朝她伸出了手,示意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沈阮没去,她从进到柴房内小脸便一直皱巴巴的。
这柴房中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她自小娇生惯养,连穿粗布衣服都会将皮肤磨坏,在此等环境中只觉得折磨,然而毕竟是她主动要求着楚绝住进来的,于是忍了半天也不说话。
直到实在无法忍受,才可怜巴巴地弯腰去扯楚绝的袖子。
楚绝从书本中抬起头看她。
沈阮的声音闷闷的,有几分委屈,“痒……”
楚绝思索了片刻,将书本放到一旁还算干净的柴火堆上,将沈阮揽在怀里,长指去解她的衣服。
第71章 舒服吗
沈阮将脸埋入楚绝的怀中,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难受。
他很快将她的衣服像剥葱一般一一剥了下来,随后垂下眸子认真去看。
眼前雪白的肌肤上已起了一片一片的红疹子,并且这些红疹子还有越来越大片的趋势。
竟是柴房中环境太差,她过敏了。
住在这种环境会过敏不是什么新奇的事,然而沈阮这种一进来便开始过敏的人实在不多见。
这小公主实在是……过于娇嫩了。
沈阮的后背已开始发痒,她抬起手便想要去抓,却被楚绝一把制住。
不许她抓。
她这次是真的难受,见他不许,她又转过身,将后背在楚绝的身上蹭。
然而此时她衣衫不整,此时这样动来动去,不仅不能止痒,身前的肌肤与软肉也在不停颤动,一副扉靡的景象,好似能吸人精魄的妖精。
楚绝抬起手将她制住,问,“带药了吗?”
“没有……”
少女软糯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一双水眸可怜巴巴地看着楚绝,存了小心思小心思想让他给她挠挠。
实在是……太过娇气了。
也难怪楚绝对她总是多几分耐心,这样娇气的人儿,怕是稍微不耐烦一下,都是要委屈巴巴得掉金豆子的。
楚绝将人制住不让她挠,抿唇问,“带药了吗?”
沈阮摇摇头。
他又问,“知道该用什么药吗?”
这次沈阮点点头。
楚绝耐心地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又将她两个手腕叠在一起,攥在手心里防止她自己挠。
沈阮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破碎了,只能指望楚绝快些带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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