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琢磨他该如何做的时候,柴房的门开了。
开门的是流溪,她身旁还有已昏睡过去的李府看门下人。
楚绝直接拉着沈阮的手走出了柴房。
沈阮:……
虽然她被抓只是为了设计李锦和吏部尚书,但是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太敬业。
楚绝却不管那么多,他从流溪手中接过了一张地图,垂眸看着地图思索了片刻,运起轻功,带着沈阮飞出了李府。
这还是沈阮第一次看楚绝用轻功,他一身红衣随着秋风肆意翻飞,有夕阳落在他身上,好似一副绝美的画。
沈阮有些兴奋,又有点恐高,一边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一边偷偷往下看。
街市上有个孩子正吃着糖葫芦,一抬眼却看到了在天上的两人,忍不住抬起手指,“看!有神仙!”
一旁孩子的母亲抬起头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了刚升起的月亮,忍不住斥责道,“瞎说什么!”
沈阮觉得新奇,然而楚绝很快便带着她来到了医馆,她自己给自己抓了药,又重新找了一家客栈,楚绝给沈阮上药。
这种事情他已做了许多回,因此早已轻车熟路。
沈阮想到李锦的事情还要求他,难得乖乖由他摆弄,甚至在楚绝逗弄她的时候悄悄将身子往他怀中送了送。
楚绝将她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底,好笑地开口,“公主若是想贿赂我,不如换个方式。”
沈阮下意识问,“什么方式?”
楚绝“啧”了一声,从包裹中拿出一样东西给沈阮看。
沈阮只瞧了那东西一眼便双颊泛红,轻哼一声。
这人……怎么脑子里没有一点正事,每天就想着要怎么欺负她!
……
一个时辰后,沈阮与楚绝游船一起到了湖中央。
此处,远看是万家灯火,近看是波光粼粼,抬头便是繁星点点,低头是江水潺潺。
这样美的景色,若是从前,沈阮定然会好好欣赏一番。
然而此时,她却长睫轻颤,满脸羞红地褪去身上的衣物,换上……楚烟送的那件鲛人衣。
她的动作分外缓慢。
楚绝却也不急,只垂眸看她。
浅蓝色的薄纱在烛光下更显得美轮美奂,为她本就倾城的容貌增加了几分仙气,衣衫下雪肌与软肉却又若隐若现,配上沈阮玲珑有致的身段……
简直扉靡到了极点。
她一张小脸上满是羞耻,更让人想要蹂躏,偏沈阮思索了片刻,总觉得楚绝亏了,又补偿一般踮脚吻上他的唇。
她的吻向来只有蜻蜓点水,楚绝却觉不够,反客为主地将她抵在船篷上,强迫她的唇舌与自己的纠缠。
沈阮下意识想挣扎,然而楚绝的大手已抚上她的肌肤,她无意识地婴宁一声,身体也瘫软了下来,却又觉得船篷太硬,抬起手搂住楚绝的脖颈,悄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整个人都靠在楚绝身上。
还真是……一刻都不能让自己受委屈了。
楚绝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好笑,唇又顺势吻上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打在沈阮的耳内顿时激起了一阵酥麻,惹得沈阮浑身都在战栗。
然而她身上这件鲛人衣太轻太薄,这微小的反应也被楚绝收入眼底,他恶趣味地又向下吮吸了一下,直到她颤抖地连他的脖颈都快搂不住,才坏心思地抬起头问她,“公主殿下,舒服吗?”
沈阮的整张脸都红了,一双眸子更是好似噙了水,此时浑身好似没骨头一般被楚绝揽在怀中,明明已酥软到不行,却还是娇哼一声,摇摇头。
却没想到下一刻,楚绝的手却动了。
第72章 想和你一起
她身子僵了,下意识娇吟一声想要挣扎,身体却被制住,偏此时大脑也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蹂躏。
楚绝感受着她的的战栗,坏心思地继续揉碾,沈阮感觉脑子要炸开了,下意识想推开他,“不要……”
然而她此时眼尾微红,连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媚,此时倒是更像欲拒还迎。
楚绝“啧”了一声,恶趣味道,“公主既然说不舒服,那我这个做臣子的定然要将公主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才是。”
他这话说得实在没脸没皮,沈阮小脸更红,恼羞成怒地就要去打他。
楚绝由着她打,却也没打算放过她,又低下头,一寸一寸地去吻她的肌肤,又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客船摇摇晃晃,沈阮感觉自己的身心也跟着客船一起摇晃起来。
一个时辰后,她衣衫不整地瘫软在楚绝的怀中。
沈阮整张脸都红了,尽管楚绝已不是第一次逗弄她,她却怎么都没想到,楚绝竟然会拉着她的去做那种事情……
她想抬起手去锤他,然而浑身早已没了力气,只能用一双水眸去瞪他,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于是骂他,“流氓!”
然而她情动未消,此时声音里还带着媚,这一句不似斥责,却更好似欲拒还迎。
楚绝低笑一声,又一本正经地开口,“今日对公主耍流氓的分明不是我。”
沈阮想起方才的事只觉得更羞耻,偏又无法反驳,只能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想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似是又觉得这样坐着不舒服,又悄悄在他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好似一只傲娇的猫。
楚绝只耐心地去抚她的背哄她。
掌心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怀中人似也被哄得高兴了些,一双桃花眼渐渐眯起,又转过头在他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
她向来活得没心没肺,只气了一会儿便窝在楚绝怀中睡着了,睡着时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楚绝的衣角,长睫紧闭,原本灵动的小脸多了几分恬静,娇软地没有一丝攻击性。
楚绝垂眸看了她好一会儿,又用帕子捂住唇,再摊开帕子,那帕子上已染满了血。
他面上却没太多表情,只将帕子随手扔进了火炉中,眼看着它缓缓燃尽,才走出了船舱。
……
许是船上摇摇晃晃,沈阮很快便睡醒了。
她见到船舱中已没了楚绝,便不自觉去船头找,果然看到楚绝正在研究掌船。
一旁的流溪正皱眉站在他身边,见到沈阮来了,害怕她误会,拱手解释道,“公主,原本该是属下掌船,但是属下技艺不精,遇到了问题,才去找了王爷。”
她说完,又惊觉楚绝似乎不喜他们这些暗卫靠近沈阮,又匆忙运起轻功去了船尾。
她一走,船头又只剩下了楚绝与沈阮。
楚绝正垂眸研究船舵,沈阮难得见他如此认真的时候,干脆坐在船头撑着头看他研究。
一缕江风吹过,吹起了他的衣袂,为他整个人添了几分不然凡尘的气息,配上他那张脸,更是矜贵得如同谪仙一般。
怪不得如此招蜂引蝶。
沈阮想到这里,又不太想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楚绝研究好了船舵,一转头便见到沈阮坐在船头撇过脸去不看他,顿时觉得好笑。
又怕她着凉,蹲下身子将她整个人抱在腿上问她,“外面冷,公主不进去吗?”
沈阮娇哼了一声道,“不要。”
楚绝将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防止她着凉,又握住她已微凉的手为她暖手。
见她神色微松,楚绝问她,“公主还不要理我吗?”
沈阮好看的桃花眼瞥了他一下,见他脸上还有笑意,知道他心情还不错,干脆蹬鼻子上脸,“不理。”
小公主一张娇软的小脸上满是傲娇,仿佛她才是主子。
楚绝好笑地看着她,又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公主还是在床上的时候乖巧些。”
说完,他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好似真的在回味什么一般。
沈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又恼羞成怒地抬起手去锤他,“臭流氓!”
然而她这点力道实在不痛不痒,不但没气到威慑作用,还让楚绝觉得可爱。
他继续一本正经地说胡话,“公主另一张嘴也更甜。”
沈阮下意识反驳,“胡说!”
然而她刚说完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整张脸都羞得通红。
简直没脸见人了!
都怪楚绝,每次结束后还要去强吻她,还美其名曰说:好吃的要大家一起分享。
沈阮觉得这人简直坏透了,挣扎着想从他怀中起身,却被楚绝低笑着又摁在怀里。
她没了办法,只能冷哼着转过头不理他,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还是不解气,又悄悄掐了他胳膊一把。
她这一下用了不少力气,然而悄悄揭开他的衣服,却见她掐的地方一点红都没有。
沈阮又觉得许是自己没用多少力道,又尝试着用同样的力道在自己的手臂悄悄掐了一把。
却是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心中更委屈,窝在楚绝的怀中闷闷不乐,也不说话。
楚绝将她这可爱的举动收入眸中,心中更觉得好笑,难得耐心地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哄她,“出去玩儿吗?”
沈阮纵然方才有不少羞愤,此时一听到出去玩儿,一双桃花眼也顿时亮了,她问,“去哪儿?”
楚绝指了指一旁的画舫。
沈阮顺着他指的方向瞧了瞧,那是个青楼的画舫,里面有许多男男女女在吟诗作对,也有人醉着酒搂着姑娘往客舱内走,一看就是要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沈阮觉得有趣,她还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连语调都愉悦了不少,“好啊!”
楚绝拿了个围巾将她整张脸围上,又揽住她的腰,运气轻功便朝着那画舫飞去。
画舫上的人见到两人都惊呼一声,楚绝随手扔了一两黄金给老鸨,老鸨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也没管他们了。
画舫中间围了个台子,上面有人在跳舞,沈阮仔细看了一会儿,歪头对楚绝道,“还没我跳得好看。”
楚绝脑中想起那场扉靡的舞蹈,脸上止不住露出几分笑意来,“公主跳得最好看。”
沈阮真以为他在夸她,也顿时高兴了起来,她跟着楚绝将整个画舫玩儿了个遍,竟还见到有人拍卖姑娘开苞。
她觉得新奇,也投了一百两银子,那姑娘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是一对男女,眸中闪过几分羡慕的目光。
两人一直玩儿到深夜,直到沈阮已累到在楚绝的怀中睡去。
楚绝将她打横抱回了客栈。
她整个脑袋都窝在楚绝怀中,睡得毫无防备,一只手搂着楚绝的脖颈,另一只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松手,仿佛怕他跑了一般。
楚绝将她放在客栈的床上,沈阮还迷迷糊糊开口,“不要。”
他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才发现,竟是她在说梦话。
楚绝觉得好笑,长指捏了捏她的小脸,问,“不要什么?”
床上的少女睡得正酣,他本没指望她能回应,却没想,少女忽然嘟囔了一声,“不要走。”
她又沉默了一下,继续道,“想和你一起。”
少女的声音软糯里带了几分眷恋,楚绝的心难得软了下来。
第73章 今天又是逃过一劫的一天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翌日,摄政王与连华公主要视察扬州的消息传遍了扬州府衙。
这消息来得措手不及,摄政王虽然身体不好,却一直是执掌一半国政,而连华公主又是唯一的嫡公主,其弟是太子,这两个人随便来一个,扬州都要震一震。
扬州知府陆耀惴惴不安地仔细准备了一番,连府衙内的下人都让他们沐浴焚香,生怕一不小心惹了这两个大人物。
然而一群人一直等到了晚上,却连个摄政王和公主的影子都没见到。
陆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连忙派人去调查摄政王与公主到哪儿了,却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昨日两位大人物便到了,结果就在客栈内,有位富家公子色迷心窍,将两人强抢回了府!
陆耀从听到这消息心中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等到打听到那人是李锦的时候,更是恨不得一头晕过去。
李锦这些年一直在扬州为非作歹,但他是刑部尚书的外甥,刑部尚书是云贵妃的父亲,这些年贵妃党权势滔天,他一直对李锦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能保平安。
谁知又遇上了这种事儿。
他匆匆忙忙去找到了李锦,李锦此时正喝醉了瘫在红袖姑娘的温柔乡,那手还抓着姑娘的肚兜。
陆耀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却不敢得罪他,只能好声好气去摇他起来。
好不容易将李锦叫醒了,李锦还有起床气,迷迷糊糊之间不由分说将他骂了一顿。
这扬州知府真不是人当的,等他下班回家,定要埋在夫人的怀里,让夫人来安慰他!
T皿T。
等到李锦好不容易清醒过来,陆耀才问,“昨日你可是抓了个长得好看的小娘子和她夫君?”
李锦点头,他想起那小娘子的美貌,没脑子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大人也看上她了?不如以后一三五七九归我,二四六八十叫她去伺候大人?”
“我看上你个大头鬼!”
陆耀这次是真破防了,却还是忍着脾气道,“你把人带哪儿去了,带路!”
终于,一行人由李锦带队,一路来到了李锦家的柴房。
……
昨日玩儿得太累,沈阮醒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她这身子本来就弱,姜国的秋日也冷,干脆缩在被窝里不想起,一瞥眼见到楚绝正衣冠整齐地坐在床头看书,干脆坏心思地将脚伸进楚绝的怀里。
要他给她暖脚。
姜国素来男尊女卑,更何况楚绝是心狠手辣的摄政王,若被旁人见到她这举动定然要被吓出一身冷汗。
楚绝却也不嫌弃,少女的脚圆润又白皙,因为平日保养甚好,连指甲盖都泛着好看的荧光。
她的脚有些凉,楚绝细心地将她的脚揣进怀里给她暖。
沈阮这些日子被楚绝娇惯得胆子越发大,等到脚暖得差不多,便一个用力,将双脚从他怀里抽出来,将双脚放到他肩膀上,一脸纨绔样对楚绝道,“小楚,干得不错。”
她眉宇间都是洋洋得意,却不知她这双腿搭在男人肩上的模样实在扉靡,楚绝“啧”了一声,大手又钻进了她的被窝里,直到摸到了什么,才意味不明地笑笑,“看公主的反应,我确实干得不错。”
沈阮的脸顿时红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媚成这个样子,又兀自将脚缩回被窝,转过头不理他。
楚绝好脾气地跟着躺下哄她,却未想沈阮竟将被角都压在身下。
不想让他进被窝,反正他只要进被窝,定然就是调戏她!
这动作实在太过可爱,楚绝兀自觉得好笑,干脆长臂一伸,将沈阮和被子一起揽在了怀里,见她屁股露出了一小块,又坏心思地将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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