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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千秋——年年雪在【完结】

时间:2024-06-23 17:25:22  作者:年年雪在【完结】
  可放在此时听来,却偏偏像是因心疼他而找的俏皮借口。
  某一瞬间,帝王也彻底失去了警觉的本性,忘了去辨别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只觉得,他的柳柳太好,好到让他竟觉亏欠。
  错神之间,狸奴在外头逃逸了一圈,跳上了椅子,趴在两人身边打起了盹。
  孟绪趁机轻轻抽手:“还不放开呀?”
  这之前,好几个宫人在隋安的授意下把这小狸奴围困了起来,却还是没防住。谁也没想到它会自宫娥的裙摆下钻过,仍逃得没影了。
  这要不是一只小母猫,多少得被骂一声登徒子。
  萧无谏捏了捏狸奴的肉垫,惹得一声轻呜,“给它取个名字?有了名字,就不是流浪的野猫了。”
  孟绪干脆双手举起猫儿,看着它雪白的肚子:“它和谁姓比较好呢?妾听说猫儿也要有名有姓地叫着才好,来世或许能投胎做人呢。”
  如此天真的稚言,让帝王几乎措手不及。就算当真荒诞到有转世轮回,能否做人又岂是一个名字决定的。
  话到嘴边,却想起某位郡公就是因嘴太直,常常得罪他的夫人,致使家中不睦。默了一刻,只顺着说:“那便跟柳柳姓?”
  与人对望一眼后,他缓缓笑道:“毕竟,下一个可得和朕姓。”
  下一个……孟绪耳尖发烫:“八字还没一撇呢!”
  *
  这次给孟绪做翟衣的司衣,并不是上回在月下阁为她量尺寸的那位了。论资历,比那位还要高些,带她的师傅就是如今御府局的领班人。再过些年,说不定也能接过师傅位子,主掌御府局的。
  可这司衣在宫里这么久,还从没因为替主子干活就收过额外的酬劳,顶多是差事办的好,上头会给些赏银。
  须知主子支使奴才,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于是,从太极殿回来之后,这司衣越想越感念,就把意婕妤多给了她一份酬金的事与好些人说道了。
  这本是好心,一时间却让更多人听说了孟绪不仅在太极殿试翟服,衣服还被狸奴抓坏了的事。
  不过这档子事本来也瞒不住。
  耿贵嫔起了兴游园,恰好撞见几个嘴碎的妃子。
  趾高气昂地从她们面前经过,任她们行着礼,也不叫起,分明对自己身边的宫人说话,声却大得人人可闻:“要是能教陛下这么上心,坏几件衣服算什么,件件都坏了也成,又不是没好的穿了。”
  说得那几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和泼了颜料似的。
  宫人悄悄道:“娘娘这么帮着意婕妤,意婕妤也不知道啊。”
  “她们就是酸。才住进椒风殿,如今试个衣服也能试到太极殿去了。”耿贵嫔抬手扶了扶髻边的簪子,叹了口气,“本宫也酸了。”
  宫人给她出主意:“娘娘不若多往椒风殿走动走动,我看这几日不少人去椒风殿道贺呢,椒风殿和太极殿离得最近,陛下又常去……”
  耿贵嫔眼睛一亮,从椒风殿到太极殿,慢悠悠晃荡都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椒风殿原就是当年不知哪个皇帝给宠妃建造的。
  她故意板了脸:“胡说什么呢,本宫要见陛下,还至于要用这种法子?不过意婕妤才搬到椒风殿,家底想必不够厚实,改明儿本宫倒是可以多去给她送些珍玩宝器,填填门面。”
  宫人想到娘娘素日对那些东西爱不释手的样子,质疑道:“娘娘舍得?再说意婕妤这出身,又哪里会稀罕……”
  耿贵嫔一想,自然也是一阵肉痛。咬咬牙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本宫说她缺她就缺,好东西哪有嫌多的!”
  *
  椒风殿比月下阁足足大了四五倍不止,正殿更是开阔。殿前有甘棠和梧桐树,殿侧有花阴藤廊,殿后还有半亩澄泉渌水,自成景观。
  乘鸾宫中也无其他妃嫔陪住。可自从孟绪搬进来那天起,便是日日宾客络绎盈门,偌大的地方,愣是一点儿也没有冷落空寂之感。
  耿贵嫔来的时候,郑淑仪和沈贵人已经来过,新秀里的秦美人前脚刚走,而殿中,孟绪正与慧嫔吃着宫人新炒的瓜子,唠嗑着闲常。
  听说这几日,皇后、陈妃也都派人来送过东西。
  耿贵嫔抬眼看了一圈这椒风殿,越想越满心酸胀,暗里已怪起宫人瞎出主意。原本她只让人送了迁宫的贺礼,没亲眼见着这椒风殿的盛况,还没那么闷堵。
  眼见殿中两人都对自己起身相迎,这才略略好受了些,好歹位份上,她还是压过人一头的。
  她在她们面前的挑了个绣墩坐下,问起孟绪翟衣的事:“听说使团最迟后日就要到了,届时含元殿设宴,妹妹的翟衣可修补好了?”
  簌簌给她也端了一碟瓜子:“多谢贵嫔娘娘挂心,早便好了,前两日御府局就送过来了,在屋里挂着呢。”
  自打耿贵嫔进门起,孟绪就瞧见了她神情的微妙变化,因在这时笑道:“含元殿夜宴,能出席的妃眷聊聊无几,代表的都是大梁的颜面,届时娘娘可要提点着妾些。”
  这下子,耿贵嫔那些壅塞的情绪果然一扫而空。
  她可是为数不多有资格参加含元殿宴会的人,足以说明陛下对她的看重,振作起精神,拍了拍孟绪的手:“放心吧,妹妹既敬着我,我自然也会帮衬着你,届时你有何处做的不妥当,我会给你使眼色的,定不教你丢了丑。”
  慧嫔扑哧一笑。听得出孟绪是想逗耿贵嫔开心,也帮着道:“妾福气薄,无缘得见那晚的盛景,听说还有教坊司排演的歌舞。回头啊,到底是个情形,还要请娘娘说道说道,好让妾也开开眼界。”
  耿贵嫔虽与慧嫔向常不熟,可素知慧嫔与孟绪交好,又是个不争宠的,对她自也难生嫌厌。便端起腔调点头道:“往日见你都死气沉沉的,而今么,倒是活络了不少。本宫就答应了你这点小小请求,又有何妨?”
  慧嫔道:“多谢娘娘。”
  离开椒风殿时,耿贵嫔人也舒坦了,步子也松快了。
  见天色不早,慧嫔也起身告辞。
  孟绪伴着人往外走了几步:“我送送姐姐。”
  想起方才的事,淡淡笑道:“其实我知道,姐姐一向不喜欢这些人情往来,不必为了我屈就的。”
  慧嫔笑了笑,才欲说不妨事。琼钟慌里慌张从内殿过来,差点带倒了身后那一立云母障屏,鞋也跑脱了半只,挂在足尖。
  孟绪因身后哐当的动静回头,正好伸手托住了踉跄着过来的人,“怎么了?把气喘匀了再说。”
  见慧嫔还在这里,琼钟欲言又止,虽是旧日主子,到底也是外人了。孟绪察觉了她的犹豫:“但说无妨。”
  琼钟却仍深拧着眉头,不知要如何说起一般,良久才抓着她的胳膊急声道:“奴婢刚刚进里间去,发现、发现架子上的翟衣……被人剪了好几刀!破了好些地方!”
  为了教衣服挺括不起皱,这翟衣自送来之后便挂在了内殿的红木衣桁上,前两日分明还好端端的。
  就是今日,她进去一瞧,吓得差点惊喊――翟衣的前衿和下摆处都被剪出了好几个窟窿眼,布条七零八落,碎得不成样了。
  慧嫔愕然失色,面若金纸。捂着胸口压低声音道:“这,新做也来不及了,没有礼服,妹妹如何赴宴?会是谁,尽使这些下作伎俩……”
  这样严重的事,往轻了说是错过一场筵席,往重说了便是辜负天子信重。
  而此事的正主,却偏偏是殿中唯一云淡风轻、一派从容镇定的那个。
  孟绪轻匀胭脂的雪面上勾起疏疏一笑,像是起了些薄怒,又像是漫不在意。让人关上门,吩咐椒风殿上下知情者皆不可声张。
  转头对慧嫔道:“恳请姐姐为我保密此事。”
  她身上天然便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度,好似万事不必惊慌。
  慧嫔便也找回了几分主心骨,怔怔点头:“我自不会说出去,今日事只作不知。可……妹妹可有了主意吗?”
第59章 自梧
  簌簌一直放不下翟衣的事。
  帝王来的时候,她给人端茶都不敢抬起头。簌簌不明白,主子为何不同陛下商量。
  椒风殿上下气氛亦有些异样,大家都埋头做着事,偏偏好似心里揣着什么秘密一般,一个比一个沉闷。连最稳重的琼钟,不时也会面带几分愁云惨雾。
  萧无谏一看就知道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可等到睡了一觉,一夜过去,也没等到人同他开口。
  今日不用早朝,帝王罕见地比孟绪醒得更晚。赖床这事也是能互相传染的,孟绪醒来见人还闭着眼,也就比平时多睡了半个时辰。
  等她终于睡不住了,打算要起来的时候,一只手却蓦然架在了她的腰上。
  身边的男人翻了个身侧对着她,一手撑头,一手把她困在了榻上。
  问:“先说说,瞒着朕什么?”
  孟绪乖乖没动弹,睁眼望着帐子:“确实有件烦恼事,可难道陛下也会事事都告诉妾吗?”
  “不会。”
  萧无谏答得利索。他当然不会,朝堂上多的是让他头疼的事,如果一件件巨细无遗地告诉她,能说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孟绪笑了笑,像是在说,那不就好了?
  见人始终没转头看自己,萧无谏不满地一迈腿,翻身趴在人身上,与她对视。
  幽深的眼垂看着她,心中却是在问自己。
  他固然不会事事都说与她知,但若是她问起,他却似乎,一定会无有不言――
  孟绪轻一偏头,颈侧便落下了帝王滚烫的唇息。心衣也一点点被往旁边扯,渐难遮玲珑白雪堆。
  娇哑的嗯声里,她一边躲一边问:“昨夜不都好了……”
  帝王气血翻涌,唇与手都丝毫不见放缓,反而更加肆虐:“夙夜匪懈,柳柳以为朕只是说说?”
  孟绪也没真的想躲,软着身子,任他的手向上探幽,又向下入密,眼神变得迷离。一时甚至无法组起语言,只带些谴责地问:“‘从此君王不早朝’?”
  “让柳柳失望了,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孟绪才舒了口气,又听帝王一脸磊落地轻笑了一下,“只打算,双日上朝,单日上……”
  最后的一字,因太过羞耻,被愤然的女子仰起头倏然以水封缄。
  从前她竟然觉得他不重欲,分明就是天底下最好色的人!
  好色,且无耻!
  *
  自梧只是西南小国,却受到了大梁如此的礼遇,不仅教来使们受宠若惊,百姓之中亦颇多颂叹。
  使团就在宫中下榻。
  暮鼓初响,使团休息了小半日,一列盛装打扮的宫娥前去接引他们至含元殿赴宴。
  而殿前的斜坡边,鸿胪寺的官员与朝中百官也早已一同等候着,等着与使团众人一起踏过龙尾道,进入大殿。
  使团远远过来,为首的男子以深蓝色的布巾包住额头,身着深黑的右衽大襟衣,左耳戴银环。身上还斜挎着一条牛筋为线、兽骨为饰的皮带,带子上悬一把九寸长的短金刀。
  他肤色略深,鼻山高挺,目深牙白。笑得时候也丝毫没有温和朴实的气质,反而给人以危险如苍鹰之感。
  正是自梧的三王子隆烁。
  隆烁皱着眉巡望左右,好似在找什么人,半天没找到,背着手问了声:“阿娜呢?”
  随从立马走到队伍后头,把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扯到了三王子面前:“殿下问你呢,公主人呢?”
  侍女不敢隐瞒,也不敢说实话,颤颤巍巍道:“一个时辰前,公主说要在大梁的皇宫里逛逛,便不见人了,英英跟着她……”
  “不是让你看好她?”隆烁眉间起了戾气,有些骄傲又有些阴鸷,“跑到别人的地界上,竟还如此顽劣,真不愧是本王的妹妹。”
  侍女一个字不敢笑声,战战兢兢地被王子的随从赶回了队伍后方,心里已默念了不知多少遍天神保佑。
  天神保佑,月亮保佑,保佑公主能在开宴前回来!
  这一夜,江都城中同庆盛事,说是灯火连城亦不为过。
  原本帝王钦点了鸿胪寺少卿闵照主持这次接见使团的事宜,众人还颇有微词。
  毕竟少卿上头还有更高一级的鸿胪寺卿,也没听说闵少卿去过乌蛮游历,或是与自梧有什么关系。怎么这样长脸的好差事,就越过他的长官,落到他头上了呢?
  直到进了含元殿,他们看见闵少卿与三王子同坐一桌,竟在王子身边,用自梧的语言与人侃侃而谈起来。
  两人勾肩搂背,大有称兄道弟之势。
  乌蛮人大多不会说话,百官们自然也不会说他们的偏语,两方不通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反正,大理寺一向有专门的译人会跟着招待来使。
  可这闵少卿竟在短短几月内就学会了自梧的语言?还一下子和人如此亲熟了?
  这也难怪陛下会选中他了!
  “你一定要见见阿娜,她比你们大梁的女子漂亮多了。”隆烁望着坐在对面的妃眷们啧了一声。
  他与闵照元一见如故,有意为之与王妹阿娜做媒。
  没办法,自从阿娜当初在山下救了个大梁来的小白脸,不知怎么的就好上了这一口。
  可那小白脸是个有家室的。他的妹妹,如何能与别人分享夫婿?
  好在后来阿娜知道了大梁的男子大多都长这样,多的是文绉绉的白净书生,也就不执著于那个小白脸了。
  听说大梁的皇帝生得好看,这次更是吵着要跟来,父王没同意,她就悄悄混进了使团的队伍里,最开始两天,她穿着侍女的衣服跟在最后面还真没教人发觉。直到某一天有人翻到了行李中有一箱公主的衣服……
  再赶她回去也来的及了。
  闵照元对这位“最大的优点就是鞭子使得极好”的自梧公主没什么兴趣,在三王子背后拍了两下,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隆烁王子率直,的过在我们大梁,当众品评、比较女子容貌,她们是要生气的。这可是相当的尊重人的行径。”
  “这也生气?”隆烁乐的可支地看向坐在上首的帝王,问闵照元:“那男子能否品评?我看你比你们陛下好看多了,更适合当我妹夫。”
  殊的知,帝王身边的译官令把这话原原本本翻译给了他。
  萧无谏但笑的语,只是沉沉望了望殿中某处,摩挲着手中茶盏。
  隋安顺着往殿中一看就懂陛下在看什么了,都这个点了,意婕妤怎么还没有来?他靠近了点问:“要的要奴才去看看?”
  今次能列席的都是婕妤以上的妃嫔。
  陛下后宫中在婕妤位份之上的可的多,群臣们一看就知是谁至今未至,眼瞧着已经议论起来了。
  帝王却很沉得住心:“不了。”
  他想起了昨日离开之前,她最后同他说的,的管什么烦恼事,她若的与他说,就是能处理好。
  的管她今日的迟迟的至,是否与这所谓的烦恼事有关,他都选择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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