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死了?
北冥闫下意识地想让人送口棺材过来,直接将这东西埋了。
但最终还是上前检查男人的伤势。
腹部右侧有一处血洞,一只胳膊也被刺了一刀,深可见骨,除了这些还有其他零碎的小伤口。
拿来纱布和一把简单杀毒的手术刀,北冥闫将人靠在躺椅上就开始取子弹。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出了事怪不得她。
麻醉剂也没有,北冥闫直接给男人灌了几口高浓度的烈酒。
手术刀划开皮肤,北冥闫看了眼昏迷的男人。
五官一笔一画像是雕刻般,硬冷、凌厉,确实是个妙人,不愧是君家的人。
可爱的很,软不溜秋的。
绕是此,北冥闫手中的动作不停顿半分,手术刀和镊子迅速地动作。
手术进行了大半,身下的男人愈发不老实起来。
额头青筋暴露,撑得白皙的皮肤都欲裂开,冷汗一批又一批地冒出,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
第3章 游戏正式开了
倏地,男人睁开血红的眼睛,剧烈地喘息。
抓上北冥闫动作的手,力气之大让北冥闫觉得男人是想捏碎她的手骨。
北冥闫蹙眉。
正欲掰开男人的手,下一秒却见男人在手术刀上施力。
北冥闫跟着一股横力将刀往男人的腹部刺入几分。
“哧——”,匕首划破白皙皮肤刺进去,像是划开一件雕刻的瓷器,绽开数颗血花。
漂亮极了。
北冥闫愣了几秒,无奈,轻叹一声。
北冥闫用力将还欲继续刺入的刀拔了出来,对上男人血红的双眼。
男人猛地正看向她,俨然没了理智,血瞳就这样直盯着北冥闫,瞳孔有些发散、无神,木偶一般。
豆大的汗珠打湿男人的碎发,白皙病态的皮肤呈现出血红色。
凤眸妖冶,淬着血泪,血泪沿着眼尾滑落,顺着分明的下颚线淌下。
半掺着血液的眼泪!
北冥闫也是第一次见,竟然有人的眼泪是半掺着血的。
不过还挺有意思,瞬间来了几分兴趣,墨玉般的眼底挂上懒散的笑意。
“拿刀杀了我!”
艰难的低吼声尽是嘶哑,俊美的男人显得异常暴躁,几次想要去夺北冥闫手里的刀。
“你抢啊,诺,在这。”,北冥闫将刀扬高,挑衅地撩了下眼皮,十分欠揍。
男人伸手去抢,却总是晚上几秒,把北冥闫逗得直乐。
但眼见男人腹部本来手术中的伤口更深了几分,出血量骤增,染湿了厚厚的纱布。
再这样玩下去,失血过多致死也差不多了。
没意思。
玩了几次后。
北冥闫左手用力直接将男人再次砍晕过去。
君辞也眸子一滞。
眸上的血雾更浓了几分,却也只能不甘地闭上眼睛,瘫在支架上。
北冥闫起身去拿别的工具。
刀口很深,几乎来个穿透,幸亏没伤及重要脏器,否则必死无疑。
将人收拾好,北冥闫酒也醒了大半,坐在沙发上燃起一根薄荷味儿的香烟。
缥缈的烟雾升腾,尼古丁带来的隔离让她放松下来,躺在沙发上,思绪乱飘。
骨节分明的手指纤长,熟练地捻着烟条。
这个自称宿主和系统的东西来自异世,不同的时空隧道。
敢占着她的身体这般胡作非为,不就是认为摸不着它们吗?
好啊,看她不能能逮找它们两个。
游戏要正式开了呀!
北冥闫低笑,笑意不达眼底。
起身,将烟头按到烟灰缸里熄灭,北冥闫伸了个懒腰,勾着眼尾,神色冰冷。
套房的床足够大,北冥闫没有舍己为人的好习惯,将君辞也的地方只划分了四分之一,其余全是她的领地。
过了十二点,男人又开始躁动,青筋暴起,北冥闫烦躁地干脆用手禁锢住男人。
说来也怪,这样男人确实安静不少,只是手被攥紧了怎么回事?
“放手。”,北冥闫尝试甩掉却始终甩不开。
北冥闫毫不客气地拍了拍男人的脸颊,没反应,无聊地作罢。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北冥闫在床边一整夜没闭眼,显有的愣神。
晨曦初现,第一束光照彻大地。
呆坐的人微阖眸子,用手遮住光线,掩下一切戾气和烦躁,轻勾眼尾。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两年是她该。
十八岁之前的北冥闫没认识这一项法则,所以现实这是给了她两年地狱般的惩罚吗?
思及此,北冥闫不禁勾唇,真是可笑啊,可笑。
男人依旧在昏睡,北冥闫直接抽出自己的手,活动活动酸软的筋骨。
将男人昨天拿着的佛珠随意地扔至桌子上,给下面的人嘱托好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包厢京府学院,华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学院。
在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她就被寄宿了身体,算起来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进到这个学府呢。
北冥闫准备好东西上车,懒散不羁。
这两年在京府学院那人可是闹出来不小的名堂。
她嫉恶如仇,对这里的豪门权贵家基本都结下了梁子,有的还是和北冥家交好的贵族。
但仗着北冥家的身份,硬是没一个人出面制止的。
用权贵的身份,享受权贵的一切,顺带谴责、恶心自己的身份,她可真是够嫉恶如仇的!
“小姐,这次我们必须跟着。”
北冥闫下车,一旁的保镖迅速跟上前颔首道。
”随意。”
北冥闫抬眸,懒散浸染冰冷,随即淡淡说。
这两年那个蠢货不仅菜还不让北冥家贴身护卫跟着,因此遭遇了不知道多少次绑架。
可惜受伤并没有让她长记性,反倒愈发嚣张。
进到教室,北冥闫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迎面就走过来一个男生。
男人提着一份早餐,只是似乎十分嫌弃一样,提的离自己很远。
”闫闫吃早餐了吗?”
张隋呈,是军事化院系有名的系草,长相儒雅,是张家的张子,而张家是北冥家一个小分支下面的分支。
那个人很喜欢张隋呈的相貌,两年来对张隋呈
没少骚扰和逼近,张隋呈同时也有意攀附北冥家的权势。
一来二往的,两个人就开始经常公共撩骚。
这一声喊得北冥闫浑身都通透许多,幸亏没吃早上饭。
弯眉,淡如水的眸子勾笑,“亲爱的,你的闫闫没在这里,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知为何,张隋呈总觉得今天的北冥闫与往日不同,说不出来的诡异。
但碍于情面只能赔笑,谁让她生来就是北冥家的大小姐,他还需要借用她的一些东西。
“说什么呢闫闫,你不就在这里吗?”
“停!不要再喊这两个字,再喊一定要出事。”,北冥闫善意提醒。
“这。”,张隋呈面露尴尬,以前北冥闫是从来不会中途打断他说话的。
今天是发什么神经病,不免有些愠怒,声线立即变得冷硬。
“你今天心情的不太好吗闫闫?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们接着再谈。”
将东西硬拍在桌子上,早餐直接洒了一桌子,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北冥闫附身捡起被张隋呈撞掉的书本,微惑。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给敢给我摔的?张家吗?呵,张家好大的面子啊。”
张隋呈站住身,嫌弃藏不住,这村妇今天竟然敢和他顶嘴。
再看满桌的豆浆和油饼,不禁更是厌恶不已。
都是些什么粗鄙的吃食,沾得一身乡下野气。
“谁给我的胆子?当然是你了。”
张隋呈笑道,顺带将漏了半部分的豆浆直接往北冥闫怀里丢。
眼看着就要洒满一身豆浆,北冥闫用书直接挡住拍了过去。
“啪——”
豆浆味儿瞬间溢满教室,张隋呈高定的西服上浸透了豆浆乳汁,脸色瞬间铁青,怒斥。
“北冥闫!你又在这犯什么神经病?”
“好喝吗?”,北冥闫只是淡淡询问,掀不起波澜。
“贱婊子!看我不弄死你!”
张隋呈纵使保持再好的脾气这时候也控制不了自己,挥手就朝北冥闫的脸上呼上去,边出声咒骂婊子。
北冥闫一个闪身,一脚踹到张隋呈柔软的腹部,将人直接踹飞三四米远。
连带着周边的桌椅也被带走,七歪八倒成一堆。
教室里的人被吓得粉粉往后退了几步,远离战场,好奇地在一旁观看发生了什么。
张隋呈重重地落到地上,剧烈地咳嗽之后难以置信地用手强撑着自己爬起来。
这个村妇竟然敢踹他,真是摸不清自己的身份了,看他今天不好好教训她。
爬起来还欲再次出手,将手边的东西全部朝北冥闫这边砸过来。
第4章 我特别喜欢帮忙,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可以找我
北冥闫闪身队躲过飞过来的书,冷笑中浸透戾气,手中的军刀正打算抽出。
张隋呈却被后面冲过来的人一脚直接踹出去几米,撞上课桌,翻倒一片桌椅。
这一脚的力气远比北冥闫刚开的一脚力气大的多。
北冥枭刚进教室听见就里面的声音,几乎是马上冲进来的,整个人几乎是彻底炸掉。
一个不知名的狗杂碎就敢辱骂他们北冥家的人,真是活的时间太长了!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弄死眼前的狗杂碎。
“你TM说谁呢,再说一句试试,你tm地全家都是村妇。”
“疼,救我闫闫,我错了。”
北冥枭每一拳都下了死手,几下就让张隋呈几近昏死,完全没了刚才的强势。
趴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向北冥闫求饶,满脸都是血,嘴歪眼斜。
北冥闫见到来人是北冥枭一瞬间不禁滞住。
说别的北冥闫都可以神色不变地处理,但唯独家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面对过去这两年这具身体对他们的各种伤害。
北冥枭见身下的人已经昏死过去,强收起拳头起身,下意识地想要安慰对面的妹妹。
但抬头看到北冥闫的一刻嘴里的话又停住,急切化作讥讽。
自嘲地苦笑,冷冷道,“下次能不能长点眼睛,到现在什么货色都分不清了吗?”
北冥枭长相极为俊美,中性,妖孽地不似凡人 ,一双桃眸更是惹眼,是长北冥闫两岁的哥哥,北冥家长子。
不等北冥闫反应,北冥枭就径直离开了教室,浑身的冷意不敢让人靠近。
只有北冥枭知道为什么自己迅速离开,因为怕。
怕自己从小守到大的人再出言讽刺自己是多此一举。
每次听她说的话总能把他气个半死,心里像被捅了一个窟窿,哗哗地漏风,又酸又疼。
北冥闫看到北冥啬离开掩起眼底的愧疚,掀起阵阵冰冷。
这都是以往那人对张隋呈的过度纵容造成的,将他彻底忘了自己的位置,一个张家竟然敢坐在北冥家的上面。
但这在她以往做的蠢事里仅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北冥闫头疼。
教室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谁不知道北冥家的二小姐脑子有病。
经常做些有辱门楣的事情,还恬不知耻地勾搭男人,没有一点贵家小姐的模样,反倒像低三下四的仆人。
但今天她们竟然见到了北冥学长了,北冥学长真的好漂亮,每一画都是雕刻般,矜贵又俊美。
真的见一面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一群迷妹跟着北冥枭走出教室,恋恋不舍地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跟着的保镖将北冥闫的东西重新收拾好,张隋呈被粗鲁地抬出门外随意地丢到太阳底下,硬是没人敢靠近。
军事化的课程北冥闫还是熟知的,这两年她被占据身体的控制权但可以清晰地感知四周。
清楚地看着那人是一步一步错乱属于她的人生的。
下课铃声响起,北冥闫刚起身,又围上来几个浓妆艳抹的女生,语气傲慢无礼。
“北冥闫,你能不能帮我们给你的哥哥送一个信,帮个忙。”
北冥闫身后的几个保镖往前凑了一步,示意几个人走开。
“不会吧,今天还带保镖过来了,不是说最讨厌这些弄虚作假的吗?”
带头的女生不仅没有后退,反倒嘲笑道 ,后面的几个人也跟着哄笑。
北冥闫刚坐下没一会儿,就看到一群浓妆艳抹的女生围过来,下意识地扶额。
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一揉太阳穴,努力想压下心底的烦躁。
当真的无奈,本打算这一天戒荤的,现在却要,唔,破戒。
伸手示意几个保镖退后,起身,几个保镖虽说担忧但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冰冷的桃眼里染笑,疑惑地问道,“谁让我送的?”
“我。”
带头女生后面的一个女生站出来,清纯学妹的样子,白色裙摆。
小脸儿白净惹人可怜,但,她脸上的笑可真的贱啊!
贱地让北冥闫心里痒痒。
北冥闫恍然大悟,连忙好脾气地应下,“哦,这样啊,来,我帮你送。”
北冥闫看向女生,眼尾勾起一抹坏笑。
下一秒直接上手粗鲁地拎住她将其拖出队伍。
几个女生见此一起上去围攻北冥闫,但都被北冥闫几脚踹的七零八散。
“喂!你放开,放开!你干什么!”
清纯的女生察觉到不对,开始剧烈地挣扎,但被北冥闫禁锢住,动弹不得,只能被北冥闫拎在手上。
“来来来,快些,让我把你送过去,别乱动。”,北冥闫温柔地安抚女生,踢开前方阻挡的凳子、桌椅。
嗓音清冽,却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压抑、诡谲到了极致。
北冥闫相当顺利地将人拉到窗户边。
这是教学楼的顶楼,三十几层,从上面看下去就让让人觉得胆颤,站都站不站不稳。
清纯的女生终于意识到今天北冥闫的可怕。
“段姐救我,北冥闫你松开,你不能杀人,杀人犯罪!”
北冥闫面露惊恐,手捂住嘴,“不会吧,我似乎还真好害怕,好害怕。
对哦,还真是,警察抓我怎么办?”
说着,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哈哈——”
这帮人怎么这么可爱,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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