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很脆弱,说他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也毫不为过,他就是这般珍贵且脆弱,需要她一直抱在怀里好生护着,容不得一分的差池。
本来正在开会的各大家族大暂停会议,休整各自的方案,改到下午视频会议。
S国的北黎家族被正式剔除三大家族,国际联合组织只剩下华国北冥家,H国修罗家。
S国上下民众都未北黎族抱不平,北冥闫直接将领头唱反调的人根除,用强硬的手段笼络人心。
但在处决那人的一刻,北冥闫将人直接一枪解决了,并没向之前那般把玩。
因为在那一刻,北冥闫似乎看到了手术台上的小家伙,小家伙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她握都握不住。
莫名升腾起一阵躁意,将人扔给手下的人就地格杀,自己去了病房。
又是一个晨曦,温度比前些天暖和了些,小家伙依旧睡着,很是安静。
清隽俊美的陶瓷娃娃还没醒,北冥闫心底空落落的,但躁意好歹减缓些。
上前,俯身在床前去看小家伙,握上团子的的手,心疼地亲吻他的额头。
今天应该会彻底醒过来的,北冥闫检查小家伙身体的各项数据情况,良好。
清冷的桃瞳微蹙,忍不住戳戳崽子的腮帮。
第71章 讲给鬼听
一如既往软软糯糯的。
为什么还不醒,是打算一直这样赖着她了吗?
突然下一秒,北冥闫掌心里的手挠了挠她的掌心,躺在床上的小家伙缓缓睁开了漂亮的眸子,看向北冥闫,眸光澄澈。
“小辞。”
北冥闫清冷的桃瞳褪去淡漠,蹙眉。
“怎么样,有哪里难受吗?”
北冥闫担忧地询问小家伙,禁不住又戳一戳小家伙的腮帮子。
”睡糊涂了,怎么不说话?”,见小家伙不说话北冥闫不由担心地问道。
“你才睡糊涂了。”,君辞也懵懵地看着床前的人儿,委屈地回怼北冥闫。
他怎么还活着,姐姐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给开他玩笑。
太坏了,
眸子蓦然升腾起水雾,委屈巴巴地看着北冥闫,姐姐不仅不伤心还说他睡傻了。
北冥闫一脸懵地听小家伙回怼自己,这团子今天是怎么了?
拿纸巾擦拭男人眼角的泪水,宠溺地轻哄,“行,我睡糊涂了,我糊涂,乖乖别掉眼泪了行不行?我心疼。”
北冥主闫动伏低身子哄团子,小家伙似乎是彻底醒了,和北冥闫周旋了一会儿也不见累,只是眼眶通红地看着北冥闫,忍不住问北冥闫。
“姐姐我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可以再见到姐姐。”
小家伙被北冥闫攥着手,声音哽咽。
他不是已经死在实验室里吗,当时姐姐还吼他,那么凶,怎么现在他又见到姐姐了。
团子一番无意的话却一个字一个字都砸在北冥闫心脏上,撞地生疼。
北冥闫放下手中的纸巾,担忧的神色微滞,寒意直往外冒,眼尾染地殷红,瞥过视线不去看男人。
音调显然没有刚开始那般好了,掺上些凉意,“是啊,死了,我和小辞都死了,小辞亲手杀的我,乖乖忘了吗?”
北冥闫敛起冰冷,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向泪水满眶的团子。
“我,杀了姐姐,没有,不会的,怎么可能?”,君辞也瞬间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攥紧北冥闫的手,眸底满是难以置信,迫切地想要北冥闫给一个答案。
他怎么可能舍得杀姐姐,他连伤害都舍不得怎么会这么做,不会的。
可是他现在的确可以见到姐姐,触碰到她,她和姐姐在一个时空里。
难道真的是他杀了姐姐,他什么时候这么丧心病狂了?
“为什么小辞不听话,不让你乱跑非要乱跑,现在好了。”
北冥闫这次见小家伙掉眼泪也是不心软,淡淡询问团子为什么不听她的话。
这时候医生进来换吊瓶,君辞也看着走进来的人,还有女孩炙热的温度,意识才缓缓清醒过来。
姐姐骗他!
好生气啊,她竟然开这么大的玩笑 ,还那么认真地对他说。
他刚才都恨不得直接将自己推进十八层地狱,结果竟然是姐姐骗他的。
想要扭过脑袋但脖颈间很疼,疼地小家伙哼唧出声。
“别动,伤口还正在愈合。” ,北冥闫赶忙去护住小家伙要乱动的脑袋。
不能扭过去脑袋小家伙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北冥闫。
这个大坏蛋,坏死了干脆。
“怎么了乖乖,这是不愿意见到我吗?”,北冥闫去揉小家伙的腮帮,俯身亲吻腮帮上的软肉。
酥麻的触感让小家伙不得已睁开眼睛去看北冥闫,眼泪啪嗒嗒地往下掉,当真是可怜极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骗我很好玩吗?”
沾着红色眼泪的长睫眨巴眨巴,痛斥北冥闫这个骗子。
“我怎么骗你了,在小辞睡着的时候我想了许多,若是小辞醒不来了我也不介意陪着乖乖在这里躺下去。
到时候杀人凶手不是你是谁?总不能是哪家杀手干的。”
北冥闫禁不多磨了一会儿团子的腮帮,这肉可真鲜嫩,大过年的吃正好。
北冥闫的声音轻懒散漫,甚至还有几分泼皮无赖的感觉,可君辞也却听得不敢直视女孩的眸子。
身子都因为哽咽轻颤,眼睛肿的不行。
姐姐那么好,怎么能跟他一起到那么地方,他怎么配的。
她这么喜欢他,但他什么都给不了姐姐。
几分钟后才哑声道,“别这样,我才不要姐姐跟着,坏死了姐姐。”
那条道他一个人走就行了,实在不能带上姐姐。
到时候他就在奈何桥边盖一个小草窝,在哪里等姐姐。
“我坏,坏的人不是小辞吗?什么都不说就走了,连句话也不留。”
北冥闫有些急火攻心,惩罚似的捏住小崽子的鼻子。
“才没有,最后我不是给姐姐打去电话了吗?”
在他服药之后就立即给姐姐打电话了,怎么连句话也没留。
小家伙鼓着,似乎是不服气。
北冥闫轻啧,“哦,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小辞?谢谢你的最后一通电话,我谢谢你到最后还想着我。”
听到这小家伙的腮帮瞬间瘪了,漂亮的凤眸很是无辜,小声解释。
“没有。”
他只是太想姐姐了,当时就幻想姐姐在身边该有多好,这样他便可以死在姐姐怀里了,姐姐说不定还会吧唧他几口。
忍不住给姐姐打了电话,尽管知道姐姐当时一定是要气炸的状态,但他忍不住啊。
他真的好想再听听姐姐的声音,哪怕是在骂他。
“那小辞还记得我之前给小辞说过什么吗?”
北冥闫神色蓦然萧疏起来,问委屈巴巴的团子。
听这声音君辞也便知道女孩真的生气了,小心翼翼地去看一眼,但又被北冥闫冰冷的眸光吓得立即收回目光。
眼泪又蓄满眼眶,红通通的一片,“我,我记得,姐姐说若是小辞再不听话就把,就把小辞的手给剁了,我知道。”
“劳烦乖乖还记得,要不然我还以为我讲给鬼听了呢,是不是?”
讲给鬼听都比讲给这个祖宗听好。
北冥闫勾笑,阴森森地继续盯着可怜兮兮的团子看。
君辞也到这里完全不敢正视女孩的眼睛,只能扣着自己的爪爪。
呜呜,他现在这的好怕。
姐姐不会真的要直接剁掉他的手吧,那他以后就是没有手的宝贝了。
第72章 银色链子
空气寂静几秒,北冥闫不说话,小家伙独自掉眼泪。
好半天小家伙终于出声,两只手握上女孩,乖的不行。
“姐姐想砍掉就砍掉吧,姐姐高兴就行。”,声音愈发委屈起来,“看的时候能不能快一点,我怕疼。”
呜呜,姐姐要砍他的手了 ,好疼。
“怕疼?我也没见小辞哪里怕疼,动作快些做什么,慢工出细活。”
君辞也瞬间呆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孩,不,是冰冷的北冥闫。
姐姐这是要一点一点折磨他吗?
可怜巴巴地看向北冥闫,“姐姐~,我疼。”
北冥闫不应答,半天后小家伙哭唧唧地伸出自己的手给北冥闫。
“好吧,随便姐姐处理。”
他以后真的要成为没有手的乖乖了,姐姐会不会因为他丑就不喜欢他了吧。
到时候会不会有新的小骗子来骗姐姐,姐姐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宝贝。
好难过。
“好了,骗你的。”
看小家伙这么么委屈的样子北冥闫握住小家伙的小手,亲吻手背。
“嗯,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姐姐那么疼我,肯定舍不得将我的手砍掉。”,小家伙一瞬间解放,抱住北冥闫的腰身撒娇,蹭蹭北冥闫的脖颈。
刚醒来小家伙考虑的不多,一直都在被北冥闫调控着情绪走向,倒也没有露出什么消极的思想,但北冥闫还没来得及宽松一下,就觉得小家伙应当是欠收拾了。
应该好好收拾一番才行!
上午北冥闫在病房里陪了团子一上午,直到临近中午。
北冥闫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萦夙到病房里给男人添药。
唔,几日不见,萦夙瘦了许多。
这是君辞也的第一视觉感受。
懒散少了很多,眼底尽是严谨,见到北冥闫都是低着头不说话。
那一瞬,君辞也似乎透过她看见了痊愈后的自己,他应该会比萦夙更惨。
没由来的,君辞也心底掀起一阵恐慌。
北冥闫正坐在黑色皮椅上开会,手支着头,长睫微垂,漆黑的桃瞳冰块压抑,听着对面的阐述。
突然,一个暖和的手放进她的掌心,北冥闫坐直就看见泪花闪闪的小家伙。
每天小家伙这么掉眼泪北冥眼闫真的担心,几次问眼科医生怎么保护好眼睛,医生说小家伙只是泪腺发达,不用过于担心。
“怎么又哭了乖乖,哪里难受吗?”
北冥闫心疼地用指腹擦拭小家伙眼角的泪水,看了眼身旁的萦夙。
这货没进来的时候小家伙好好的,怎么一进来小辞就掉眼泪。
萦夙:
No!
和我没关系啊,我都没看这位祖宗一眼,No!
在输液管中加完试剂迅速端着盘子飞速撤离,甚至北冥闫都没看清她撤离的速度。
从上一次惩罚萦夙就彻底认清现况,原以为君辞也是一个小喽啰,其实,他才是幕后大佬!
她以后再也不会戏耍这个祖宗了,。
北冥闫微惑,她说什么了吗?
但并没思考太多,因为现在小家伙才是最重要的。
将镜头压低,道,“会议暂停一会儿。”
将椅子往床边靠,揉揉小家伙的腮帮,“怎么了乖乖?”
“没事,我只是想牵着姐姐的手而已,姐姐不用担心。”
他只是单纯为自己以后都处境着急而已,呜呜。
“乖,我在这。”
北冥闫揉揉团子的脑袋,安抚好后继续开始开会。
至于对面的各位也已知道了自家小姐有一个藏在金窝里的宝贝,平时都舍不得拿给人看,他们也只是听见过这位的几次声音而已,软糯清冽,可谓是难得的妙人儿。
怪不得小姐那么喜欢,那位恐怕不是一般的角色。
第73章 他是不是还在想着离开?
几日后宋染来病房探望,北冥闫在一旁守着。
这是第一次宋染被允许进入病房,见到床上人苍白面色的一瞬顿时满是心疼。
“辞也,我给你找一个心理医生吧,不要总是这样为难自己。”
他跟在君辞也身边有四五年的光景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也没摸透眼前人的心理,要不是有学位证在那摆着,他都怕自己是脑瘫了。
“不用,这些事你不要担心。”
君辞也直接拒绝。
姐姐就在这,他请心理医生做什么,败家!
不出所料的回答,宋染就差抱头痛哭了,他的医学生涯真失败。
突然看见男人手腕上有一个银色的铁圈,这祖宗什么时候戴手链了?看着还挺高级的样子。
宋染手欠地直接伸手想要看看手链长什么样子。
君辞也眸色一变,躲开宋染的手。
这是姐姐给他专门定制的,谁都不许碰。
“有这么稀罕吗?不就是一条链子?”,宋染不屑地轻哼了声。
本以为君辞也只是会冰冷地瞪他,但没想到男人竟会和他斗嘴。
“才不是,这是姐姐送给我的,你懂什么?”,土狗一个。
这还是第一次这位主竟然屑于和他斗嘴,宋染有一瞬的惊讶。
“让我看看,开开眼界。”,宋染继续刺激床上的人儿。
“才不让你看,让你看有用吗?”,这只能是他的。
姐姐说这链子可以让他和姐姐一直在一起,才不会让别人乱碰。
君辞也还清楚的记得女孩将链子亲自给他戴上的场景。
那是一个晚上,姐姐说有一个礼物送给他。
她拿出一个约有四五米的银色链子,链子很细,收缩在一也不过一小团,重量也适宜。
君辞也一眼便看链子的成分,它应该是由世界上最硬,最坚固,密度很轻的材料制作而成。
看似很轻,很细,实则坚韧度远超人的想象。
姐姐问他是否喜欢。
虽然是问题,唔,但君辞也知道自己的答案并不重要。
但姐姐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很喜欢这个链子,特别是链子的另一端在女孩手里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因此忍不住剧烈跳动。
姐姐的占有欲让他近乎病态般满足,他其实要比姐姐的占有欲更强,只是,姐姐应该不会喜欢吧,不喜欢他就不会表现出来。
所以当他看到链子的一刻,整颗心脏都在为之兴奋的跳动,甚至让他舍不得离开,让他想继续活下去。
可他是一个罪人啊,是他将姐姐拖进了死亡泥沼中,她那么强悍的一个人,硬是逃不开无端的祸事,他毁了她,他怎么还能继续待在姐姐身边继续苟延残喘呢?
若是当初他不去牵姐姐的手便不会发生这些事,他不应该贪求太多的。
不应该的。
手铐的一端是裹着海绵的,并不会硌手,相反很是舒服。
链子的颜色他也很是喜欢,银色。
姐姐亲自帮他戴了上去,将链子的另一段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两个人距离很近很难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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