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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如故里——梅开99【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07 14:45:33  作者:梅开99【完结+番外】
  穆清也不接话,只管背了绳子跑了出去,“我出去找点东西,你们谁也别跟来。”
  锦瑟跟在穆清身后担心极了,生怕穆清出点什么状况,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呢。
  “快,雪鹭,我们跟在后面瞧瞧,别让公主出事了。”
  雪鹭闻言,轻轻点头。两人一路跟着穆清来到了太液池边。谁知二人刚跟到太液池边,就看见穆清腰上绑了绳子,一头栽倒了水里。锦瑟和雪鹭皆是吓了一惊,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雪鹭,快去长乐殿请陛下。”锦瑟说道。
  这边雪鹭前脚刚走,后脚水面上就没了动静。锦瑟紧紧地拉住岸边的绳子,眼中的清泪簌簌而落,趴在岸边哭喊道:“公主,你快上来,快上来啊,千万别做傻事啊……”
  太液池的水很清,池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穆清一头扎到了湖底,只是为了寻找被陶静姝扔掉的同心锁。清澈的湖水却也是冰凉刺骨的,想在偌大的湖底找到一把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穆清在湖中上来下去找了许久,都没看见锁的踪影。她的体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
  锦瑟就那么趴在岸上,看着穆清上来又下去,几个来回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心中担忧,哭成了个泪人。
  “公主,你快上来吧,你在做什么呢,快上来啊……”
  穆清根本听不到岸上的动静,只想一心找到那把锁。就在她筋疲力尽的时候,忽然一转眼,看到了一把小黑锁静静地躺在鹅卵石上。穆清心中一喜,将小黑锁抓在了手中,可下一秒,她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锁是假的,陶静姝骗了她,而她为了一把假的锁,在这儿找了这么久。
  穆清丢了锁,想要回到岸上。冰冷刺骨的湖水快要穿破她的心脏,她隐约看到岸上趴着几个人在看自己,她微微张口,猛地呛了一口湖水。可她已经没了力气,挣扎了两下,整个人向湖底沉去。
  萧九辰赶到时,湖面已经没了动静。他眉眼如炬,没有片刻的犹豫,一头扎进水里将穆清捞了上来。那一刻,他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他有点后悔了,担心穆清就这么没了。他剑眉紧蹙,眼底带着深深的自责,一路狂奔,将穆清抱回了宣室殿。
  “快宣太医!”宣室殿内,点起了炉火,人来人往,忙作一团。
  萧九辰裹着被子坐在软榻上,不时打两个喷嚏,眼睛,却从未从穆清的身上离开片刻。
  “陛下,喝点姜茶暖暖身子。”周长生端了碗姜茶,递到萧九辰身前说道。
  萧九辰接过茶碗,一饮而尽,继而对鲁太医问道:“贵妃的身子怎么样?”
  “回陛下的话,贵妃娘娘身体未愈,又掉入湖中感染了风寒,动了胎气,胎像不稳。虽无性命之忧,但须卧床静养。”
  萧九辰闻言,眼底凛冽的锋芒稍稍收了半分,“知道了,好好看顾贵妃的身子。若贵妃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了你的狗命。”
  “谨遵陛下旨意。”
第一百零四章 身份危机
  傍晚的夕阳很沉,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黄昏带着微妙的暗紫色渐渐从天际漫来,又流入西天辉煌的落霞中。那金色的夕阳落在宣室殿内的草木上,像是镀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穆清醒的时候,只有莫太医守在床榻边上。
  “锦瑟和雪鹭呢?”穆清微微张开眼睛,声音低沉,听上去十分虚弱。
  莫太医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银针,一边答道:“雪鹭姑娘去煎药了,公主的药得有身边的人看顾着。锦瑟姑娘担心公主醒的时候很饿,到小厨房准备吃的去了。”
  莫太医擦拭着手中细长的银针。他眉眼沉沉,带着几分沉稳,看准穆清腿上的一处穴位便扎了下去。
  “公主这些日子急火攻心,今日又跳入太液池,这冷热相激怕是动了胎气,待微臣用银针帮公主稳住胎气,再卧床休养些时日便无大碍了。”
  穆清眼眶微红,轻声问道:“是他让你来的吗?”
  莫太医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只说了句:“殿下以后不会再送馄饨来了。”
  只那淡淡的一句话,已然让穆清红了眼眶,温热的清泪顺着脸颊簌簌而下。她知道,就算是萧辙让莫太医来的又怎样,以后不会再有馄饨了。穆清一把拉过身上的被褥蒙在头上,任凭泪水肆意落下。
  莫太医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公主好好休养身体,微臣先告退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尽快到齐宣王府回话。他其实是不懂这世间的情情爱爱的,却看着萧辙和穆清如此痛苦,心中也不是滋味儿。
  齐宣王府的清玉馆内,萧辙白衣胜雪,眼底带着浅浅的阴翳。他静静地坐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本书卷,可眼中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书本上。
  “微臣给殿下请安。”莫太医上前一礼说道。
  萧辙见莫太医过来,握着书本的指尖微微泛白。他也不抬眼,只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莫太医犹豫了片刻,又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萧辙,才道:“不是很好,急火攻心,又染了风寒,胎气不稳,恐有滑胎之相。”
  萧辙的心中苦涩,以为穆清怀了那人的皇子,心底五味杂陈,听到有滑胎之相,却不知是喜是忧。他放下手中的书本,又问:“好端端的,跳太液池做什么?”
  “听说是找什么东西,最后也没找上来。”
  萧辙剑眉紧锁。他嗓音暗哑,带着几分不悦:“真是不要命了,也不知道宣室殿的宫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莫太医望着萧辙担忧的样子,下意识抿了抿唇,犹豫道:“公主的情绪不是很好,微臣离开的时候,她……哭了。”
  萧辙闻言,心尖一痛,好似被人划了一刀。他眼底雾霭沉沉,带着几分担忧与自责,左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但再过担忧又有何用,终究也只能淡淡的说一句:“知道了,你下去吧。在宫里照顾好她。”
  “是,殿下。”
  莫太医刚走到门口,迎面撞见白子佩走了过来,二人俯身行了个平礼,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殿下,属下派人接近了宋轶,发现此人的身份好像有些问题。”白子佩站在清玉馆的桌案前,沉声道。
  萧辙坐在桌案前。他面色沉着,似是很难让人看出他有什么情绪。
  “此话怎讲?”
  白子佩又道:“我查看了宋轶调来的档案,上面竟没有半句关于外形的描写。早在嘉康二十年,先帝便已修改法令,对人口的登记必须加上外形的描写。而宋轶的档案,像是被人删减过的一样。然后我在军营里找了个平阳的老乡,过去找宋轶问话,那老乡说了几句平阳话宋轶竟然没听懂。那宋轶只说常年在外游学,对家乡话不甚了解。”
  萧辙眉梢微挑,眼底带着锋芒,“如此纰漏,陛下没有发现?”
  白子佩道:“这宋轶是地方举孝廉上来的,没什么背景,陛下对他极为信任,估计没往这地方想。殿下是怎么觉得宋轶有问题的?”
  萧辙道:“我总瞧着他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他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起来。
  “走吧,带上宋轶的画像,我们去平阳一趟。”
  白子佩俯身一礼,恭敬道:“是,殿下。”他顿了顿,犹豫道:“可殿下,您都快大婚了,这府上要准备的事儿多着呢,咱们现在就去平阳吗?”
  萧辙起身瞪了白子佩一眼,“你的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他说着,把桌上的一封书信塞到白子佩手中,“去,把这封信给元珩送去。送完了信,我们就去平阳。”
  “是。”
  温县平阳镇,是长安城北边的一个小镇,骑快马过去,一来一回需要三天的脚程。小镇不大,背靠乌山,西沿庐河,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当地的民风也很淳朴。小镇的街上,常遇到挑着担子着卖菜的商贩,街边还有摆盘的茶水铺,偶有三三两两的人们坐在茶摊上喝茶谈天,闲适极了。
  镇上的一个茶水摊上,萧辙与白子佩乔装打扮,正坐在茶摊上喝水。萧辙面色沉稳,眼底却如猎鹰一般打量着小镇的每个角落,就连身后几人的谈话也尽收耳底。
  “宋家如今可是气派了,出了个御史大夫呢。御史大夫知道吗?正三品的大员呢。”
  “可不是嘛……”
  “咱平阳也算出了个大官呢。”
  白子佩一边听着邻桌那几人的谈话,一边对萧辙说道:“殿下,看来这宋家在这平阳是出了名的。”
  萧辙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凤目阴翳,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在这时,店小二提了壶茶水过来,“二位客官慢用。”
  萧辙见状,跟白子佩使了个眼色。
  白子佩轻轻点头,对那店小二问道:“小二,听说平阳的宋家出了个朝廷大员呢,那平阳,是这温县的平阳吗?”
  小二闻言,眉开眼笑的答道:“是啊,正是咱这温县的平阳呢,那宋家厉害着呢,出的可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员呢。”小二说着,伸手指向西边,“看见没,西边那座宅子就是他们家的。”
  “那这位宋大人,你见过吗?他长什么样啊?”白子佩又道。
  “当然见过啊,身材高大魁梧,看着不像个文弱书生,倒像个武夫呢。”小二说着,便笑了起来。
  “那是不是你们这镇上的每个人都见过他啊?”
  “那当然了,咱的这位宋大人啊,常到镇上的茶馆听评书,听那说书人讲得不好,就喜欢跟人家吵起来。这镇上就这么大,没人不认识他的。”
  萧辙闻言,心底泛起了疑惑,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见他拿出画像,对那小二问道:“那你可见过这个人?”
  小二接过画像端详了片刻,继而摇了摇头,“没见过。看你们两人不像本地的,不知来我们平阳做什么呢?”
  萧辙微微而笑,眼底却锋芒毕露,“我们是从长安来的,来这边找个亲友。”
  小二“哦”了一声,微微点头,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第一百零五章 原来是你
  白子佩向来是瞧不出萧辙的心思的。他看上去憨厚老实,平时说话也是不绕弯子的。他瞧着萧辙面色沉着,眼底沉静,不知这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殿下,宋轶在当地是有名的人物,可那小二竟不识得他的画像。您说那小二会不会是吹嘘的啊,宋轶一人升了官,可不是人人都想和他攀上关系。”
  萧辙眼如深潭,幽暗而又平静。他声音暗哑,淡淡的说道:“所以,单凭一个卖茶水的,根本探不出宋轶的身份。”
  白子佩又道:“当地县衙肯定知道宋轶,登记的肯定也有他的档案,我们过去一查便知。”
  萧辙闻言,双唇微抿,瞪了白子佩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如此兴师动众,是想让陛下知道我们怀疑他的人吗?”
  白子佩下意识挠了挠头,“查档案也不行,拿了画像问村民也不行。殿下,那您说怎么办啊?”
  萧辙抬眼,朝宋宅的方向看去,“我们就去他家,见一见他的家人吧。”
  宋宅是座新修的宅院,白墙灰瓦,颇有江南的风格。大门刷着红漆,大门上挂着两个漆金大字“宋宅”,跟周围破败的土房子比起来,颇具威风。
  萧辙上前,轻叩门栓。来开门的,是个少年,说话的嗓音还带着稚嫩:“你们找谁?”
  萧辙浅浅而笑,俯身一礼道:“我们是宋大人的朋友,从长安来的。”
  那少年闻声,转头朝庭院里喊道:“爹娘,大哥的朋友从长安来了。”
  话音才落不久,只见一对老夫妇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那二人穿着干净朴素的衣衫,鬓间藏满了白发。只听宋母上前说道:“二位是轶儿的朋友?”
  萧辙俯身又是一礼,恭敬道:“正是。我们二人是从长安来的,是宋大人的朋友。大人平日里公务繁忙,特派我们二人前来探望宋父宋母,顺便带些银两贴补家用。”
  萧辙一边说着,一边让白子佩拿出几锭银子来。
  宋父宋母见状,急忙请萧辙二人进到宅中。
  “你们二人长途跋涉也挺辛苦,快进来坐吧。”宋父面带微笑的接过银子,继而引着二人来到正屋内。
  宋母斟了两碗茶水,递给萧辙二人。她一边倒茶,一边笑着说道:“轶儿也真是的,他先前留下的银子已经足够贴补家用了,这又派人来送银子,也不知道自己在长安过得好不好。”
  白子佩接话道:“伯母放心,宋大人在长安无恙,就是平日里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之前还同我们二人讲,说等忙过这一阵儿了,就接你们二老到长安同住。”
  宋母满面慈爱的微笑,眼里却闪着泪花,只见她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水,感叹道:“无恙就好,无恙就好。”
  萧辙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宋父宋母身材高壮,皮肤黝黑,还有方才开门的少年,这三人的模样怎么也跟长安的宋轶联系不到一起。若此宋轶非彼宋轶,那长安城里的那个人又是谁呢?究竟是谁有心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只为安排自己的人进御史台。
  萧辙刚想到此,就被宋父的话打断了思绪,“二位长途跋涉也辛苦了,不如今夜就留宿在府上,我让内人给二位备上酒菜,明日再启程吧。”
  萧辙抬手一礼:“就不劳烦伯父伯母了,我们二人还要尽快回京复命,宋大人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见家中一切安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萧辙说着,便站起身来,“那我们就不多留了。”
  宋母起身又道:“吃顿便饭再走吧。”
  萧辙谦逊道:“不了,多谢伯母美意,我们二人这就要启程了。”二人推脱着,一路走到了院门口。萧辙背过身去,故意将手中的画像丢下,刚好被宋母看到。
  “这位大人,您的东西掉了。”宋母拿起画像扫了一眼,递给了萧辙。
  萧辙转身,细细地望了宋母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多谢伯母。”
  回长安的路上,萧辙一直没有想明白,宋轶身份有假,究竟是谁的安排进入御史台的?是卓旭仍吗?推荐不成,让人冒名顶替?可如此办事不精细的,确实不像卓旭仍的风格。可若不是他,又是谁呢?
  清玉馆内,白子佩坐在椅子上。他双眉轻蹙,疑惑地说道:“看宋父宋母的样子,这个宋轶是确实存在的,可长安的这个宋轶,却不是平阳的宋轶。是有人杀了真正的宋轶,又让人冒名顶替啊。”
  萧辙坐在桌案前,眼底的深湖,深不见底。“如此手法很不谨慎,轻易就被我们查了出来,不像是卓旭仍的作风。他在朝野只手遮天,根本不用冒名顶替。什么样的人,才会冒名顶替?”
  萧辙与白子佩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撞出了火花来。白子佩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没有身份的人,才会冒名顶替吧。”
  二人正说着,常有余上前行了一礼。“殿下,御史台的宋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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