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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喜有匪【完结】

时间:2024-07-12 17:21:02  作者:喜有匪【完结】
  “嗯。”
  程晏生面无表情。
  董暖沉口气:“这件事情别抖落了,封锁好消息。”
  说完,董暖保养极好的面容涌现一抹忧愁:“还有件事,你岚姨跟你二哥要回来了。”
  一直面部维持平静的程晏生,终究蹙动下眉。
  “什么时候的事?”
  董暖说:“听说是这个月月底到。”
  宁美岚是程青的结发妻子,两人婚变后,才有的董暖地位,宁美岚跟程青膝下有一独子,判在她名下带出国。
  在商界没少跟程晏生较过劲。
  明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暗里是仇人。
  这层关系没摆明,外人都道兄弟情深。
  董暖警醒他:“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跟温年离婚。”
  离婚代表着自损道行。
  若是别人想要趁人之危太容易。
  “我知道了。”
  茶壶的水倒尽。
  董暖重新沏了一壶新的,架在茶盘上:“性子软一点,别太跟她较真,不说包容,起码要让外人觉得你们没问题。”
  想起什么,她又道:“她妈不是爱赌吗?赌者没有心智的,实在不行你上她那吹吹风。”
  董暖最后叮嘱句:“不管她有没有跟别的人上床,你都带她去趟医院。”
  安全起见。
  温年在祠堂跪到早上六点多。
  困得双眼睁不开,又红又肿,膝盖骨都疼得直不起。
  邦硬的地板,两个膝盖磨出了血肉。
  “太太,小心着走。”
  只有在程家,她才能享有太太殊荣。
  腿肚子软得半点力都使不上,借着佣人的力气,缓缓起身。
  商业联姻,程青跟董暖夫妻感情淡薄。
  能生下程如仪跟程晏生,也是程老爷子费了老大劲,用药迷了程青几次才办好的事。
  程青不爱这房,平日都在老宅住。
  程宅就留着董暖跟程如仪,一个月程青过来两三次,温年见他也少。
  吊灯底下,餐厅阔气宽大,程晏生坐在左侧。
  海港人的早茶很丰盛,是经典的粤系口味。
  温年进门时,程晏生看了她一眼,话却是对佣人说的:“扶她上楼休息,拿点药擦一下膝盖。”
  她满目憔悴,唇瓣干裂脱皮。
  不知是想什么,眼底有些发滞。
  连程如仪喊她一声,温年都没听见。
  膝盖皮肤蹭得绯红,露出细嫩的肉,火辣辣的疼。
  佣人蹲着给她擦药。
  “我自己来吧!”自己上手要比借人之手来得快速很多,起码能掌握力度。
  温年擦了好几遍,有人端早餐进门。
  从投射在地板的身影,她便认出是程晏生。
  “没什么胃口。”
  温年蜷缩在沙发里,擦药挽起裤腿,露出一截如藕白皙细嫩的小腿。
  她穿着保守。
  只有程晏生,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知道衣服里藏着何种迷人眼的风景。
  “好歹喝两口,待会有事跟你谈。”
  他端着白粥走过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高挺的身形往下压,将沙发压得深陷,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匿在西服裤里,坐下的动作裤子上拉,露出点白皙的脚踝。
  程晏生白衬配黑裤。
  黑与白的碰撞,永远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形象。
  一夜滴水未沾,温年却感觉不到饿意。
  看到黏糊的白粥,反而涌起反胃感:“有事就直接说。”
  “这件事,大家各退一步。”
第5章 送给你看
  温年觉得是错觉,她竟然听出程晏生柔化的语气。
  一眨不眨盯着他:“怎么个退法?”
  “只要你不闹离婚,我可以答应任何要求,包括我们婚姻上的一切问题,往后我会按时回家,并且对你也……”
  “想炸我?”
  “我有这个必要吗?”
  她没见过这般的程晏生,温年本能觉得是诈:“继续说。”
  程晏生喉结翻滚,翻得性感:“在夫妻生活上,我会尽量满足。”
  “可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了。”
  “温年,好好想想,你离开程家,你母亲怎么办?”
  程晏生身姿后靠,拉得嗓音无比低沉悦耳,男人的脸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立体,一头柔顺利落的黑发。
  可话却是阴狠毒辣的。
  内心的情绪翻江倒海,她表面维持风平浪静。
  “不离婚,我这辈子就完了。”
  医院医生下通知的那一刻,温年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不是那种多要强的女精英,可以一生丁克。
  她爱孩子,也喜欢小孩。
  程晏生表情无甚:“以后我可以做安全措施。”
  温年直视着一桌之隔的男人,愣怔了好几秒,才稍稍敛回神绪,清醒的捋清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有顾虑,我再拟一份婚内协议给你。”
  温年意识到程晏生是来认真的。
  她尽量保持住面容淡定:“我累了,现在我想回我家。”
  在程家的每一刻,温年都觉得窒息。
  “好,我送你回去。”
  她果断拒绝:“不用你送,让卫宗送我就行。”
  程晏生很快安排,打电话给卫宗,命令他半小时后务必赶到程宅。
  温年是董暖跟程如仪眼皮子底下,被他送走的。
  一夜受刑,她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两根形似血肉的腿,宛如注了棉花的木柱子,提起踩下去都是虚空的。
  卫宗送她到宋心慈所居住的中山苑。
  “温小姐,小心。”
  卫宗是从程晏生做律师就开始跟着的,一路来许多年,公事上也算是互相成就,他目光盯着温年下车,直到她站稳。
  “谢谢你。”
  “程总在跟楦的盛大谈合作,婚变对他而言是很严重的丑闻。”
  “卫助理是替他当说客的吗?”
  温年的眼睛肿着,笑比哭更难看,索性不笑了。
  卫宗平日待她也是公事公办,没必要顾及情面。
  再说也没有情面。
  卫宗道:“当然不是。”
  温年隐忍多时的情绪,瞬间爆发:“那我也直说,钱我会还,婚我也要离,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曾经有多喜欢过程晏生,现在就有多痛恨自己。
  说完,转身离开,留给卫宗一个孤寂的背影。
  得知温年回家,宋心慈迎门来接。
  “年年,妈最近想死你了……”
  宋心慈的话,像针扎在心口上。
  温年一瘸一拐的拽着行李箱进门,把门落好锁,她直勾勾盯住人:“三天前,你是不是找程晏生要过钱?并且不止一次。”
  宋心慈被问得茫然无措。
  “那个,我刚煲汤……”
  温年浑身无力,铆足了最后一点力气,把宋心慈拽住。
  “妈,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找他拿过多少钱?”
  宋心慈赌性重,爱吃懒做,唯一的弱点就是忌惮女儿。
  温年的眼睛揪得她发慌,结结巴巴:“他,他是我女婿嘛,而且程家那么……有钱,我拿点钱怎么……”
  “呵呵……”
  她忽地松开手,红肿带泪的眸子,渗出深切沉痛。
  严厉克则:“以后,你要是再找程晏生要钱,我就死给你看。”
第6章 不缺钱
  宋心慈无动于衷。
  温年几步走到阳台边,阳台的围栏不过她腰,轻松翻越。
  这套房是程晏生给的彩礼,过户在她名下。
  是海港城寸土寸金的地段,他很舍得,装修陈设都是真金白银堆积的。
  可结婚不到三年时间,宋心慈已经把家里的东西,能卖的卖,能扣的扣。
  如今这套房,有的只是空有其表的外壳。
  高耸二十六的楼层,温年半丝危险害怕都感受不到。
  她眸色猩红,手指墙外:“我说真的,你再敢找他拿钱,我从这跳下去,到时候程晏生别说给你钱,程家还会找你算账。”
  “年年,你别吓妈,妈心脏不好……”
  宋心慈这才慌了。
  吓得连声哭泣,眼泪肆意,溅了好几滴在衣服上。
  说起宋心慈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原配被小三挤走。
  大哥又向来见不得她赌博,钱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多数时候,她是从温重堇那拿不到钱的。
  温年心软,不舍得再过多责备。
  她红肿眼圈,眼皮发跳:“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离程晏生远点。”
  “妈知道错了。”
  ……
  得知消息,谢青竹连夜从国外赶回海港。
  进门。
  宋心慈拉着她,哭哭啼啼:“你跟年年关系最好,帮阿姨劝劝她,她闭门不出,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我怕……”
  “妈,我没事。”
  门被拉开,温年走出来。
  谢青竹看到她脸时,好险吓一跳。
  巴掌大小的脸庞擦白,唇干撕裂,眼圈乌青,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此时绯红一片。
  红得宛如染了一层颜料。
  “年年。”
  谢青竹呐呐的喊她一声。
  向来伶俐聪慧的温年,此刻显得有些木讷迟钝。
  她迟疑片刻才应声:“青竹,你来得正好,我想找你帮个忙。”
  “好。”
  “妈,我跟青竹聊点事情,你先去泡杯咖啡。”
  宋心慈也是被她吓着,赶忙退身去厨房忙捣。
  温年气短力虚。
  谢青竹怒焰烧脸,嘴都绷得变形:“程晏生他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他凭什么不肯离婚?”
  相比起她的激烈。
  温年要淡定从容得多,她甚至连脸都没红。
  “程晏生不肯离婚,是怕程氏受牵连。”
  谢青竹心疼不已:“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工作赚钱。”
  温年嫁给程晏生之前,是本地初中的英语老师,在当校也是顶尖级别的佼佼者。
  她不是只会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精通五国语言,海大毕业。
  要论学历资质,她丝毫不比谁差。
  而谢青竹的父亲,在教育部门有着一定职位。
  没等人开口,温年解释:“我不是让你帮我开后门的意思,你在圈子里人脉广,认识的人也多,帮我留意一下谁家缺私教。”
  半月不见,她清瘦一圈。
  谢青竹心里恨程宴生牙痒痒:“行,这事交给我。”
  温年在家待到第三天。
  谢青竹动作麻利,帮她联系好人。
  电话里说:“秦先生说让你今天下午就过去他家面试,带上毕业证跟个人证件就行,价格当面谈。”
  通过描述,温年大概摸清了那位秦先生的底细。
  原住国外,是近期才回来的,十分有钱有势。
  膝下有个十三岁大的侄子,通补英德法三语。
  温年犹豫了下:“青竹,通补三语价格会很贵的,这个问题你跟他说过吗?”
  “说了,人家很有钱,不缺这点补课费。”
  “那行,我先联系他。”
第7章 检查
  加上微信,简单交谈后,约定在下午三点见面。
  温年看了眼腕表,离三点还有两小时。
  足够她意烈环,几日连续的操持分神,脸有点挂不住妆。
  好在她不是那种需要浓妆艳抹来撑脸的长相,淡妆更出挑。
  眉眼弯弯,鼻挺唇红。
  膝盖的跪伤未痊愈,穿裤子容易蹭到伤口。
  温年难得的挑选条裙子,黑色及膝的小礼服裙,端庄得体。
  一条短信蹦出页面:我在你家楼下。
  备注老公二字,扎得眼疼,温年点开他主页,把备注换成了名字。
  程晏生电话打过来:“你跟我去一趟医院。”
  这是董暖交代过他的事情,务必办好。
  哪怕是装装样子。
  “去医院干什么?”
  “你应该清楚。”
  温年肩上挎着背包,她听到程晏生扣动火机,点烟的声音,清脆的火机声停止,他沉声解释:“上回的事还没完。”
  她讥笑:“怕我乱搞带病吗?”
  “配合一下,走个流程。”
  他轻飘飘一句流程,温年却是阴影噩梦。
  那年人流后,她极少再踏入过医院半步。
  人流室冰冷的手术台,以及手指粗的麻醉枪,温年至今历历在目。
  幸在这些年都没怎么遇上过大病,小病小痛的她能忍则忍。
  “你要是不下来,我上去找你。”
  宋心慈在,温年不愿两人再碰面,权衡之下:“我现在下来。”
  乌云密布的天,绵雨淅沥沥,惹人心烦意燥。
  这个季节的海港,雨水最多了。
  银灰色的保时捷Panamera停靠最近的车库入口,海港牌照,一个A带四个一。
  程晏生的车牌很好认,且全海港独一份。
  开了整个上午的会议,腰酸肩疼,调整好座椅。
  他看着温年慢悠悠走近,短到二三十米的距离耗费六七分钟。
  她步调慢得像个老太太。
  头顶晃着把黑色的伞,将脸部遮挡无遗,身上的裙子在风中飘扬凌乱,裙摆沾上路面泥渍。
  黑裙子,黑伞。
  程晏生只觉眼前像一道乌云滚过来,眉宇涌蹙。
  “上车。”
  他身高腿长,跨下车替她拉门。
  雨势绵绵渐大,他西服肩膀,头顶的发丝淋到雨。
  温年至始神情压着一股愠怒,随声:“非去不可吗?”
  换作以往,程晏生是不会有半点耐心的。
  他迟疑片刻,语气还算和善:“最好是去一趟,你也清楚妈的性格,她疑心重。”
  她去酒吧跟人打架,是她的责任。
  温年很清楚自身清白,可在别人眼里,真相模棱两可。
  “走吧!”
  连续几日都提不起胃口,刚到医院,对消毒水自然的生理反应,强烈袭来。
  她捂住嘴发呕。
  吞了几口气,温年缓过劲来:“没事了,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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