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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有十来天了吧。
身体对她渴求很明显。
这种感觉其实很舒服。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想法的时候，所有的细胞都是活跃的，不会麻木，也不会颓废，兴致盎然，充满期待。
现在她在他手上，越是矫揉造作越是充满情趣。
她好像很痛苦，哽咽着，“先生”来，“先生”去，像撩着他那根弦，拨弄了又拨弄，弹了又弹。
“先生，我真的很难受。”她哭起来。
“嗯，我也很难受。”他磁沉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应道。
她呆了呆，身子也软了软，眼里还含着泪花，“先生……为什么难受？”
他剥着她，眼乜斜过去，瞧她微微张着嘴，一脸呆怔的样子，他凑过去含了那茫然的红唇，不焦不躁地品尝，吮弄。
像饭前甜点。
他心想，更难受了，可是也更舒服了。
第69章 不怜
林小璇说她很难受，嘴上拒绝着，可秦安羽一碰到她，她就软了。
这样的口是心非真是有趣得很。
他抱紧她，深深地吻她，两人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他温柔低沉地问：“还难受吗？”
她说不出话，眼眶红红的，闪着泪光望着他。
他宽阔的胸膛将她磋磨着，烫炙着，她不得不软软地攀着他的脖子，脑子像温度过高的CPU，已经很难去捋清一件事情，想要哭的情绪堆积在喉咙，痛得她想要尖叫，却更加哑得只剩下迫切的喘。
她这样，他真的很满意。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两句，她颤抖着，蓦地终于发出声来，闭了闭眼，“先生……”
哭出来。
他痞气地扯着嘴角，忽然觉得她真是好看得不行。
不记得是谁说过的，说他把她养得真好。
是真的越来越好看，从某些角度，比甄歆婕那个没有灵魂的花瓶好看多了。
她痛苦的样子好看得惊心动魄，能激荡他体内的力量，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他充满了可怕的力量，这种力量能让她破碎，泪珠散落。
这让他想起她前段时间很娇的时候，陪他用那些小玩意儿的时候，那个时候也超级可爱，勾得他心，痒，勃发难耐。
可不比现在叫他更难忘更震撼。
难道是征服一个女人让她破碎更有次激感？
他心里的野蛮和坏更能爆发出来，所以更加痛快淋漓吗。
沉沉地压到她身上，他缓着呼吸，吻了吻她秀气柔美的眉。
她光洁的额上沁着细细的汗，鬓角湿润，眼角也是湿湿的，更显得那眉蹙得委屈，叫人怜爱。
他的目光移到她的眼里，她与他对视着，眼眶里的水光似乎要溢出来。
还未离开她呢，手机忽然响起来。
不是普通电话，是微信语音电话。那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特别吵。
秦安羽起来，只扫了眼就往卫生间走去。
林小璇听着那语音电话一直响，就像在任性地较劲。
她爬起来。
到了浴室门口，她迟疑地停下来，想等秦安羽洗完。
他瞧了眼，忽然过来拽她进去，从身后将她抱了。
她绷着脊背一言不发。
两人在浴室里呆了也许不止一个小时。
秦安羽用浴巾给她拭去身上的水，她的小腿微微颤着。
回到外面，那语音电话竟然又响起来。
他们在浴室时，那手机就响了好几次。
林小璇站在床边，想要去拿衣服，秦安羽先拿了手机，按接通后，胳膊把她箍过去，抱到怀里，衣服没拿住，掉在地上。
手机里传来周艳的声音：“你干什么呢，打了这么多电话都不接！”
听到这个声音，林小璇身子蓦僵。
秦安羽单手框着她，撸猫一样摩挲着，嘴里淡然地回答周艳的话：“有什么事？”
林小璇听着他事后低沉又懒散的声音，脸有点麻。
电话那头，周艳顿了顿。
半晌才问：“你有看到浅柠的耳机吗？你回去后我们几个人找遍了都没找着，会不会是你不小心塞进口袋里带走了？”
秦安羽说：“应该不会吧。”
周艳：“你去看一下？浅柠睡觉前有听音乐的习惯，在医院里她又认床，没有耳机她会睡不着的。”
江浅柠的声音隐约传来：“我叫我妈妈让人送一副新的来，你别烦他了。”
周艳当然不会听江浅柠的，她的目标就是秦安羽，所以她装作没听见，而是继续对手机这头说：“怎样，找到没有？”
秦安羽好脾气地说：“我现在去找，先挂你电话。”
说完他把电话挂断。
听他说要去找耳机，林小璇立即想挣开，他笑笑，翻她过来面对面抱住，往她脖子上含一口。
她微滞，就像被吸血鬼舔了似的看他一眼，酸涩地低声说：“先生不是要找东西。”
“找过了。”他嘴角噙着笑，“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
林小璇呆住，没想到他真的把江浅柠的耳机带回来，难受地问：“那先生当时为什么不送回去？”
他专注地亲她，没有回答。
林小璇茫然道：“难道先生就是为了等这个电话吗？”
他亲得她颤了颤，失神地望着他乌黑的短发。
这时他才说：“只是懒得。”
林小璇真的很不明白，眼神更呆了。
秦安羽回拨周艳的电话，温和道：“刚去找了，在裤袋里，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我新买一个送去。”
周艳这才满意，笑道：“那赶紧过来，别耽误浅柠睡觉！”
秦安羽嗯了声，挂断电话，然后发信息。
林小璇又想跑，但他及时腾出一只手将她扣住，一边打字，一边说：“明早一起去公司。”
她心里绝望，只说：“我想回去，以后……都不来了。”
秦安羽听到，扯了扯嘴角，发完信息，将手机丢到一边。
偏这时手机又响起来。
这次不是微信语音电话。
秦安羽接了电话。
靠得近，林小璇分辨出来了，是他妈妈。
而且说的居然也是耳机。
“我可能是帮你拿车钥匙的时候，不小心将一只耳机拿给你了，你找找看有没有。”何玉娴说。
秦安羽语气平静，“已经找到了。”
何玉娴：“那你赶紧送去，柠柠认床，要听音乐睡觉，这耳机很重要。”
秦安羽敷衍着：“好。”
再次挂断电话。
林小璇怔了半晌，总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喃喃说：“你妈妈当时也在医院。”
秦安羽没应，把她抱舒服一点。
她继续恍惚着，“周艳也在。”
想起江浅柠刚才还提到了她妈妈，林小璇的心拉扯着，说：“还有柠姐的妈妈，也在，对吗？”
她对上他的视线，“所以你当时才不想我进去，因为进去的话，我就是自取其辱，对不对？”
她都猜对了，但他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低头亲她。
她难受得想死，他偏还要继续折磨，抱她稍上来，手握住她的腰，用力亲她。
她几乎喘不过气，情绪都涌到喉咙，“先生，你要弄.死我吗？”
秦安羽：“嗯。”
她狠狠咬唇，眼泪顺着仰起的脸颊往下滑。
“为什么？”
他恶劣又诚实地：“舒服。”
第70章 秦安羽关于喜欢的见解
秦安羽舒服了，呈个懒散的大字躺在床上。
林小璇在那低着头穿衣服，准备回去。
秦安羽瞧她倔强的样子，忽然低低地笑了声，沉哑道：“过来。”
她不应。
他加重语气，“让你过来。”
她只得看过去，说：“我们断干净吧，先生。”
秦安羽：“过来说。”
她犹豫着，到底还是向他走近，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他。
倒是沉静又坚定的模样。
但他只需加重一点语气，她就不会再忤逆，而是听他的话过来，这让秦安羽觉得好笑。
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分手宣言，而只是在跟他耍小性子。
他伸手拽她倒在床上，一条腿搭过去，将她困住，侧身瞧着她。
“之前不是表现得很大度吗，还问我下一任妻子会不会希望是浅柠这种的，现在怎么就受不了了？”
她心里一阵绞痛，垂了垂眼睫，“先生要是确定选择她了，我还缠着你，难道要，要做小三吗。”
他轻笑，问：“你之前就不是小三了？”
林小璇只觉得哐地一锤砸来，脑子被砸得漏风一样呼呼响，脸当即僵麻，血色全无地看向他。
她嘴唇微抖，声音像被寒冰裹住，显得僵硬，缓缓说：“先生，你还不如杀了我。”
她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而且无法辩驳他的话。
眼眶又渐渐红起来。
秦安羽心软了软，将她抱过来，这会儿功夫她竟然浑身冰凉，就一句“小三”而已，打击这么大。
看来她确实不如他有做坏人的潜质。
“我说错话了。”他抚抚她的肩背，“但你应该也明白的，为什么我对甄歆婕毫无愧疚，对我而言，我跟她的婚姻就是利益的捆绑，连半点男女关系都沾不上。”
“要说男女关系，我也就你这个男女关系，你想做三儿，我还得去给你找个伴。”他一本正经。
这歪理说得林小璇想笑，可眼泪反而涌出来。
她强忍回去，微哽：“不管怎样，这次是不一样的，柠姐不是甄歆婕，你也不是以前那个没得选择的你……”
他笑，问：“你怎么就知道跟以前不同了？”
林小璇愣住，“……我不明白，而且。”
她略顿，“以前是我不懂事，再给我做一次选择，我不会选同样的路，就算我再喜欢先生，我也不会继续下去，我选择，祝福你们。”
秦安羽听着，嗤了声，讽笑：“你的喜欢可真浅薄，像你这样喜欢我的女人应该蛮多的。”
林小璇僵住。真心被践踏的感觉很伤。
“那先生想要什么样的喜欢？”她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喜欢对先生来说才是珍贵的。”
秦安羽只不屑地翘着嘴角，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忽然有些意气，推他平躺，自己跨腿过去，抱住他，从上往下看着他。
他眸色深不可测，与她对视。
“先生，”她的目光在他无情又清冷的脸上流转，“想到以后要跟你当陌生人，再也不能跟你拥抱，亲吻，我现在就已经觉得……”
她眨了眨眼，让那股汹涌的情绪缓下去，缓了缓呼吸。
“我这里会痛。”她按向自己的心脏，“痛得只想封闭起来。”
“你想要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她问，“在你需要的时候我就过来跟你做，即使你到时有了新的妻子吗？”
他忽然很邪气地勾了勾唇角，反问：“不可以吗？如果你很喜欢我，为什么不可以？”
她有点没想到，怔了怔，“先生，你这么坏吗？”
他直直地看着她，“嗯，我就这么坏，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好人。你说喜欢我，那为什么不能让我高兴，让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你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看着我难受呢？”
林小璇定住，可真没想过他这样的歪理。
她好看温柔的眼睛里全是惊讶。
“可是先生，你这样怎么可以……”她顿了顿，问，“你，你跟柠姐在一起的话，不可能像以前你跟甄歆婕那样吧，你对柠姐是有感情的……”
她有点不敢想象，“先生，你想要两个女人喜欢你，顺着你吗？”
他没什么表情，“你说她做什么？就说你自己，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为什么不能顺着我，让我高兴？你的喜欢想收就收，想放就放，觉得对你有利就放出来，觉得无益了，就收回去？”
她卡壳了，“先生，你上学时做过辩论手吗，你这种全是歪论，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反驳你。”
“我是喜欢你，但我是人，我是有道德，有情绪的呀……”
他打断她，“就是不够喜欢而已，不要粉饰。”
她无言了，眨了眨眼，“先生，你这是PUA我吧？为了你自己舒服，PUA我。”
“什么PUA，我只是很简单地跟你讨论最本质的东西。”他懒洋洋地说，“因为你说喜欢我，好委屈的样子，我看不过眼，戳破你的谎言而已。”
林小璇真是无奈了，伏到他胸口笑起来，“唉，真是，我本来还难过得不行，先生你可真是厉害。”
他便说：“你看，所以说你就不是喜欢，非要跟我弄这些词儿。”
她有点被气到了，咬唇瞪他，“先生你真是可恶得很。”
“那我问你，如果我什么自尊什么道理都不管，就非要赖在你身边，你就一定高兴了？你喜欢我这样？”
她目光灼灼，像两团小火盯着他。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他坏坏地说。
“你才不会！”她生气地说，蓦地，气不过伸手去揪他的耳朵，“你就是个坏男人，你坏透了！如果我对你百依百顺，你不用一会儿就腻了！你之前就腻过，我那么想你，你当我无聊说我幼稚！”
她红了眼。
他摸摸被她揪过的耳朵，有点惊奇地瞧着她。
然后无情地继续给她补刀，说：“如果我腻了，就等我兴趣回来呀，要不就想法子不让我腻，你不是喜欢我吗，这点都做不到？”
“做不到！”她气得吼出来，“这么难对付我不喜欢了！”
“所以啊，做不到就不要随便说喜欢，多肤浅，多浅薄啊。”他幽幽说。
她气得噌地坐在他肚子上，胸口起伏，第一次被他气成这样，眼珠黑漆漆地盯着他，“好好，我再也不要喜欢先生了，我就喜欢我自己！”
他点头，“喜欢自己还是可以的。”
她气结。
他搂她下来，说：“先生有感觉了……”
说着抿向她的唇角，她僵住。
她脸上温度升高，推拒他，“疯了……明天还要上班……”
忽然又想起，不看他，冷声说：“先生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吧？”
他解她的衣，心不在焉地问：“什么事？”
她冷冷说：“柠姐的耳机。”
“哦，”他亲向她香滑的肩颈，“已经叫李辉帮我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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