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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虚空之外——Altina【完结】

时间:2024-07-15 17:12:18  作者:Altina【完结】
  “小….我是说羽,”薇欧拉咬牙叫出她的名字,“这不是闹着玩的,永远不要想着去欺骗摄魂怪,它们对灵魂向来敏感。魔法部会将摄魂怪的汇报一字不漏传达给邓布利多,到时城堡搜查…”
  “灵魂?”似是有什么从脑海里飞速闪过,她想抓住时又同样快速溜走。
  现在也不是思考的时候。
  “那么有人比我更着急,更慌乱,”她专挑树叶多的地方踩,“比如一只在韦斯莱家小儿子身边躲了十二年的老鼠。”
  说到老鼠时薇欧拉似是瞬间明白了所指的是谁,还没等她多问慕羽已经继续说下去:“谁能时时刻刻照顾他,还有纳吉尼,”她看她的目光已经不是那么客气,“你吗?魔法国会暂派外驻人员?不需要摄魂怪,哪怕一个普通人也能在不到一个月内发现不对劲。难道指望那群墙头草?那只老鼠也许没有忠诚,但我只需要他的懦弱恐惧。”
  “彼得只适合干这些,他懦弱到需要依附最强大的人才能生存,”对于彼得在韦斯莱家躲了十二年薇欧拉没有半分意外,话里话外全是对他的鄙夷,“不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有胆子自作主张。”
  慕羽视线转移到她的左手上:“他会的,”她不愿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他们搜查不出任何东西。”
  最后一句话才是盖棺定论。
  看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薇欧拉又瞥了一眼她身上悬挂的玉佩,四周除了风声和行走时踩在树叶的沙沙声外再无任何响动。这时她才像是如释重负般舒出一口气:“你心中有数就好。”
  跟这个怪胎每多待一秒便多添一分折磨,她急不可耐地拿出魔杖想要幻影移行。
  “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追随他?”幸好还没念出咒语,否则陡然被这么一问她必定会分体,那个怪胎似乎还嫌不够似的继续发问,“我理解其他人追随他的原因,要么为维持地位,要么为寻求力量抑或庇护。但你不像是会被力量和仇恨完全遮蔽双眼的人。”
  慕羽站在原地静默地等着她的答案,不了解内情的人很容易将她当成一个对任何事物纯粹好奇的孩子,她的手停在那枚玉佩上,直接解了薇欧拉的顾虑:“他不在这。”
  “你生得太晚了,没看见当年的盛况,追随他的所有人都相信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心甘情愿为他献出生命,那个男孩摧毁了一部分人的信仰,不过仍有不少人始终坚守,”不管慕羽是试探也好还是另有心思,在短短数秒内她已然想好了答案,“真正聪明有才能的几乎全死在了第一场战役中,小巴蒂克劳奇算一个,可惜从前一些事捂得紧,我还没打探到他在哪。魔法部全是一堆废物,基本被渗透成了筛子,本来想悄然绕过邓布利多缓慢渗透进欧洲其他国家…”
  见提到邓布利多都不能让眼前的女孩泄露一丝多余的情绪,她不禁有些许失望:“也是邓布利多组建了凤凰社,力图将我们挡在英国境内,凤凰社死伤惨烈,我们也好不了多少,”在最先的慌乱后她也终于能占据些许上风,“我以为他会告诉你一切,会向你描述从前的辉煌。”
  最后一句她说得没有多少情感,仿若仅仅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却足以给人添堵。在说完后她也聪明地直接幻影移行。
  在她消失后慕羽没急着往回赶,反而靠在一棵树干上仰头欣赏被树枝分裂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天空。一片落叶正好掉落在发梢被她轻轻拨下拿在手中把玩。
  她一直盯着方才薇欧拉消失的方向,手却轻轻一捻,那枚叶子霎时化为粉末。她这才缓缓往回走,重新融入主干道上熙攘的人群。
  和薇欧拉的会面其实没耽搁多久,她甚至还在蜜蜂公爵门口等了几分钟才看见达芙妮出来。达芙妮表现得像是之前那小小的不愉快根本没发生,和一伙人有说有笑的,看见她时还招手:“羽,该回去了,今晚还有万圣节晚宴。”
  只是在回去路上包括万圣节晚宴上两人没再单独多说一句话。
  等待他们的也不是吃饱喝足后的一场好梦,而是被迫全体前往礼堂。在万圣节夜晚被要求立刻前往礼堂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荒谬的事情。礼堂中所有学院的院长都到齐了,每个人都神色凝重。
  除了纳吉尼被发现了,慕羽再也想不出其他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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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谈心
  “我们今晚会对城堡进行全面搜查。“邓布利多声音洪亮地站在礼堂正中宣布道,与此同时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也关上了礼堂的大门,”为了自身安全,你们今晚恐怕也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我希望级长守住礼堂入口,男女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那么严重…..纳吉尼和那间屋子会不会真的被发现了,那间屋子里面可不止有纳吉尼。在邓布利多变出几百个紫色睡袋时她已经在脑海中思考了好几种对策。
  邓布利多一关上大门礼堂里立刻响起叽叽喳喳地讨论声,消息从格兰芬多学院一直传了过来。
  “布莱克破坏了胖夫人肖像闯进了格兰芬多塔楼!“
  慕羽死死握住玉佩的手这时才放开。她一点也不想在棋盘没有布置好之前就匆忙和邓布利多对上。
  倒是达芙妮一反常态没有和其他人挤在一起,相反她拖过一个睡袋示意慕羽到礼堂最角落的一个地方。
  “羽,我想…和你谈谈。”她似乎很是纠结,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会在今晚来找慕羽谈心。
  白天她们才闹了不大不小的矛盾,这时候却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倒很有意思。
  慕羽同她一起靠在角落,布下了一个隔离阵才说:“小迪,有什么尽管说。我一直在这。”
  既然达芙妮选择忽略白天的小插曲,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
  礼堂的蜡烛此时已经全部熄灭了,只剩幽灵的银光和从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上倾泻下来的柔和的星光。达芙妮有一瞬间的恍神,她认识慕羽已经快三年了,从未见过她真正失态过。仿佛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会有丝毫动容,永远都是那么温和而又包容。
  所有不安、烦躁在此时一扫而空,阵法隔绝了礼堂所有声音,她们之间只剩下了缓缓流动的星光。达芙妮躺在睡袋里看着天花板上璀璨的星河:“羽,我很担心。”
  昏暗中不能看清慕羽的神情,只能听见一旁柔柔的声音:“因为布莱克?”
  “不止。这个夏天爸爸忽然告诉我要开始承担身为长姐的责任,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羽,我不懂,”她似乎也没想要一个答案,“我好像有些不认识爸爸了。”
  那间书房中几个上锁并且用魔法死死封住的抽屉以及桌上那张同法国魔法部部长的合影蓦然在慕羽脑海中翻腾。
  “布莱克曾经为神秘人效力。他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很有可能是要去寻找他的旧主子。很多人说那个人死了。”达芙妮显然还没准备好像朋友倾诉父亲的反常,她换了个话题,在提到那个人时打了一个冷战,“但我们不会信。”
  慕羽安静地等待着她说下去。
  她抖得越来越厉害了:“羽,你没有体会过他的恐怖。他最巅峰的那十几年,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最绝望的便是你回家发现黑魔标记就悬挂在屋顶。就连,就连,他的下属,那些食死徒,活得也是胆战心惊。”
  哪怕知道她们今晚的对话不会有人听见她也压低了声音:“德拉科的父亲,马尔福先生曾经就是一个食死徒。斯莱特林至少有一半的人父母曾经都是食死徒。爸爸和我,和我说过,说过一些事情….”
  她带了哭腔,很明显这些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今晚她选择告诉慕羽也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最核心的食死徒会被烙上黑魔标记。那个标记和奴隶印记没有什么两样。黑魔标记发烫时必须立刻幻影移行到他身边。只要他变得强大或者就在附近时,黑魔标记会带来烧灼般的疼痛,羽,我们都无法想象那样的疼痛。痛入了骨髓,痛入了灵魂。还有,还有,一个咒语,钻心剜骨,非常非常疼。”
  慕羽拉住了达芙妮的手,她的手冰凉一片。在达芙妮看不见的阴影中慕羽却没有半分动容:“格林格拉斯先生….”
  “爸爸想办法去了法国,否则….”否则之后的结果不言而喻,“现在那个人极有可能回来,我也明白我的责任,我总是要保护利亚的。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太认识爸爸了,他不大正常,我,我甚至不知道他和贝尔纳叔叔这些年保持的到底是什么联系。”
  她蜷缩着低低抽泣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他让我感到害怕。”
  慕羽轻柔拍着她的背安抚:“嘘,嘘,你没想过和利亚说说?”
  不想在提到阿斯托利亚时她停止了抽泣,即使仍然带着哽咽语气却非常坚定:“利亚不需要知道这些。对她来说都太残酷了。我只求利亚快乐长大,不需要承受失去亲人的恐惧。我也只想我们一家都平平安安的,什么野心什么力量什么权力都和我们无关。”
  无关?事到如今不是一个人想抽身便能抽身的。
  慕羽幽幽叹息一声,抬头望着头顶的星空:“小迪,对不起,”她没理会达芙妮的迷惑,“我今天其实是想自己散散心。你至少还有利亚,有家人,还有一个寄托….”
  她似是在苦笑,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借着阴影遮掩她毫无表情,仿佛只是一个演员在念台词:“我就不一样了,每一步都必须为自己打算,也没人能够给我意见。”
  “羽…”
  在达芙妮继续说下去之前她便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小迪,我很敬佩你。利亚会快乐长大。”
  达芙妮在懵懂的年纪就抗下了对妹妹的责任,在一些事情上看得比成年人都要清楚。
  也可惜了。
  追求不一样罢了,慕羽低下头,不再看头顶那片星空。
  萤火虫从来飞不出针线的尽头,更飞不出虚空的阴影。
  “但我还是害怕,”达芙妮回握住她的手,“爸爸说过三个咒语,钻心咒是其中一个,还有,还有夺魂咒…羽,我不想被控制,如果连灵魂都不能由自己掌控….”
  灵魂?白天她没抓到的那缕思想在达芙妮又一次提及这个词时重新鲜活,掌控灵魂….
  除了普通的咒语,还有什么方法掌控灵魂。
  她忽然有些不耐烦在这里宽慰达芙妮的这些小心思,如今唯一想做的便是立刻不顾一切地冲上八楼诉说这个发现。
  在这样戒严的情况下没有分毫可能。
  “不要害怕,小迪,”她也只能继续心不在焉地安慰达芙妮,只是向来沉稳的语调掩饰住了走神,“睡吧,无用的思考只会加深恐惧。”
  在轻声细语的安慰中达芙妮似是抽噎着睡着了。她却一直睡不着,平躺着转着玉佩看着天花板发呆。
  大概在凌晨三点左右礼堂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邓布利多走了进来,她收起了玉佩。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从礼堂大门一路走来,他们以极轻的声音交谈着。
  “校长,他,是不是已经不在阿尔巴尼亚了。“
  “不要在这里说这件事,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声音中透出警告。
  “会不会是布莱克越狱找到了他,那个失踪的麻瓜说不定也是….“
  “布莱克或许有那份心去寻找他,但绝对没有能力将他从阿尔巴尼亚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来。坦诚地说,我不认为他已知的任何手下有能力或者勇气做这件事。“邓布利多冷冷地说。
  “那…..“
  “我必须去找那些摄魂怪了。我说过等我们搜查完了就通知他们。“邓布利多直接打断了斯内普的话,明显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斯内普适时地不再说下去。他们离开了。
  旁边达芙妮翻了个身,一滴泪从紧闭的眼睛中缓缓流出。
  直到第二天因为布莱克的再次逃脱城堡放松戒严后慕羽才找到机会冲上八楼。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罕见地没有隐藏激动,哗啦啦翻动着几乎可以出书的厚厚一沓笔记,“如尼符文,将如尼符文拆解开隐藏在咒语里面。还记得我们最初的设想吗?东方的心法是怎么在人体中运行的,咒语也便依照同样的路线嵌入人体。如尼符文本质的作用便是捆绑控制灵魂,一旦成功,那人的生死便由我们掌控。”
  她说话向来不紧不慢,条理分明,几乎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连串说那么多。
  拿着笔记的手都在抖。
  “聪明的想法,”汤姆里德尔的反应却超乎寻常的冷淡,他只远远看了一眼笔记,音调拖得格外长,“如尼符文,那是非常,非常邪恶的黑魔法….”
  他绕着慕羽打转,似乎无论什么都没有她的反应重要:“除了魂器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能和它相提并论,羽,只要你能狠下心….这将会是最伟大的发明,整个世界的秩序都将因此颠覆。”
  听他评价一个魔法有多么邪恶完全是一场笑话。在经历过极度的兴奋后慕羽平静了下来,也是这样的平静让她发现了细微的问题:“你早就想到了那个方法。如尼符文还是你教我的。”
  “你学什么都很快。”
  “这不是重点。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她不自觉地将声音提高了一些。
  如果是从前她会兴奋,一年多以来她一直在期盼如今的成果。这是棋盘上最关键的一子,是颠覆一切秩序的钥匙,是所有谈判的筹码。然而现在她对汤姆里德尔的气恼已经远远超过了激动。
  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也不期盼回答。
  “邪恶?”从她含笑的模样中压根看不出来任何愤怒,她开始挥动魔杖,哪怕十分生涩,黑色的火焰尚还断断续续,但至少基本能形成些许形状。火焰也是第一次触及到划定的边线,只差一点火星便能舔舐到刚好站在边线之后的那道黑影。
  他似是退了退,然而接下来的挑衅让慕羽坚信那只是错觉:“你想对付我?用我教你的东西对付我?真让人意外,我一直认为你想用厉火报复那个人,”红色的眼眸闪了闪,“或者你也喜欢上了那些蠢女孩的把戏?这可一点不像你。”
  火焰最终还是回到她的手心:“对付你?你清楚这不是我的风格,疯子,”刚才的施法几乎抽干了她所有力气。再如何虚弱她都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从前都是他刻意靠近,这一次位置颠倒了过来,她第一次轻抚上了那张脸,当然触摸到的无疑是虚无,“只想向你展示成果,里德尔教授。”
  最后半句她说得那么轻柔,与其说是针对挑衅的回应,更不如说是一句无意识的挑逗。
  她后退了半步,刚才短暂的争执似乎就没有存在过:“我早就不在乎邪恶了。”
  人倒是后退了,但女孩靠近时温热的气息从未消退,好似灼人的厉火从未熄灭。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她完全抛弃了以往的沉静,她脸颊微红,向来深如幽潭的黑眸第一次有了些许涟漪。
  她在生气。她的愤怒也极为内敛,但只有在这内敛的愤怒中才能找到一星半点少女的明艳。青春期所有的明艳对他而言都象征着幼稚与愚蠢,从很早开始他就不耐烦应付那些女孩可笑的单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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