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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深渊捡道侣/她只是想在修真界养鱼而已——莲子酒【完结】

时间:2024-07-22 17:15:35  作者:莲子酒【完结】
  韶宁的哭闹声被压了回去,勉强漏出一两声呜咽,她哭得无助又惨烈,想尽了全天下最恶毒的词汇骂他。
  身下冰凉的木桌换做柔软的锦褥,韶宁落到枕边的手被一根根掰开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她亲手点燃的蜡烛一点点燃尽,天色将白。不知道过去了几个时辰,他忽然缓了下来。
  韶宁以为终于得救,好在修士的身体素质不比常人,她现在还有些微神智和力气,于是忙翻过身手脚并用往外爬。
  燕执夷忽然笑了一声,他放下捂住眼的手,一双魔瞳在灯光间妖异昳丽。
  “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我了。”他攥着她光洁的脚踝,把人拖了回来。
第32章 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醒来时韶宁不知道窗外是第几天的夕阳,她浑身酸痛,小心翼翼拿开燕执夷搭在腰间的手。
  韶宁踮脚绕过熟睡着的他,躬下身子在一片狼藉中找自己残存的衣物。
  上衣?碎了。
  裙子?碎了。
  亵裤?碎了。
  ......
  她没办法穿自己的,只能用脚尖勾住燕执夷的道袍往身上套。他的道袍过于宽大,韶宁套在身上,地面还留了好长一截。她两手提着道袍,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
  身后传来的声音冷冽,不如昨夜的沙哑:“你准备睡完就走吗?”
  她面如死灰地回头,燕执夷从被褥间坐直身子,胸膛上落了几道抓痕,肩侧还有个刺目的牙印。他的眸色一如从前,抬眼把她的所有心思都看穿个彻底。
  韶宁理不直气也壮:“少来这套,明明是你占了便宜。”
  他垂下眸子,“可你说很喜欢的。”
  “那是你逼我说的!”哄她说什么说了这句话就放过她,她一句不差地说了,他一句不差地食言了。
  “薄情寡义,我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被你用药毁了清白,还不认账。”燕执夷眸色黯淡,望过来的眼中全是控诉。
  韶宁真的服了他的无赖,“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也是第一次都没找你负责。”
  “你可以找我负责。”
  韶宁:“不要,喝多了,我忘记了。”
  她起身欲走,被抱住腰肢圈到了床内侧。他将她锁在身下,认真道:“那再做一次,你就记得起来了,对不对?”
  韶宁想到一些不美好的回忆,万分惊恐地看着燕执夷的莲花目,她敢保证,如果她说一个‘不’字,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她缩缩脖子,把到嘴的‘不’字咽下去,“我们好好商量。”
  燕执夷从善如流:“好,我们回去就成亲。”
  “哪有这么快的......”看燕执夷望过来,她声音弱了下去:“我是说,感情要先培养一下才好,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他圈着韶宁的手臂渐松,“给你多一点时间,你就会喜欢我吗?”
  韶宁抬眼对上他的莲花眸,倏尔低了下去,燕执夷好像古代凡间轻易把身心交给渣男的待嫁女子。
  看他的神色,感觉真有点喜欢自己的样子。
  她戳手指,不敢对上他的眼,含糊应道:“嗯。”
  燕执夷松开韶宁的腰肢,他捡起地面的衣物,“等我片刻,我去买套女子衣裳。”
  走出两步,他不放心地回头,和起身准备偷跑的韶宁眼对眼:“不要想逃,无论你在何处我都能找到你。”
  等燕执夷走了,系统才探出头,扫视一圈屋内情形:“嘿,伙计,动静真大。怎么样,美好吗?放心我不会告诉魏隐之的。”
  韶宁气得想摔杯子,却发现桌上的酒杯都被燕执夷昨夜拂落、碎了满地。“你居然看戏,你居然不救我!垃圾统!”
  系统无辜:“我哪有这么多能力救你啊,我把自己屏蔽了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帮助了好吧。”
  她拢紧道袍,穿上绣花鞋往外溜,“那你现在有没有能力帮我逃跑?”
  系统摊手:“没有。”
  “废物。”
  韶宁不信邪,她还是逃了。
  事实证明燕执夷没有撒谎。他把她从后院偏房的犄角旮旯中揪出来,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往外走。
  韶宁缩在他怀中不敢说话,脑海内只余系统的贱笑声:‘我说让你别跑吧,还不听。我开屏蔽啦,自求多福吧宿主。’
  系统切断了和她的联系,韶宁敢怒不敢言,她被燕执夷抱回上房。他叫了人送水,等水送来后将韶宁放进了浴桶中。
  见他在解腰带,韶宁大惊:“我洗澡你脱衣服干嘛?”
  燕执夷迈开长腿跨入浴桶中,水从桶边溢出,溅了满地。“不可以吗?我们现在是道侣。”
  “不是说要先培养一下吗?!”
  “你食言了。”
  她苦着脸身子往后缩,想避开他滚烫的身子,嘀咕道:“这桶这么小,怎么装得下两个人。”
  泡着泡着,她觉得水越来越烫,深感不妙。想出去又被箍着腰肢拉了回来,不由得拽紧他垂到胸前的长发,哭唧唧地被迫重温昨夜情形。
  ......
  韶宁能逃第一次,她就能逃第二次,主打的就是吃一堑长一堑。
  这次她学聪明了些,趁燕执夷不在城主府的空隙,逃到了更远的山头的佛寺。
  佛寺人来人往,她的气息被冲得很淡,量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自己。
  系统:“任务不做了?”
  韶宁提裙子飞奔,气喘吁吁:“先挨过这段时间再说,我觉得燕执夷最近像被恶鬼上身了,要不是确认那张脸是真的,我真感觉做着做着枕边人换了。”
  她飞快跨上台阶,“要不怎么说他体力这么好呢。”
  佛寺是她物色了很久的地点,这几日燕执夷早去晚归,带着一身血腥气。洗漱后就圈着她的腰问她喜不喜欢他,搞得韶宁没睡个好觉。
  偶尔他魔怔了,还会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死,做一对亡命鸳鸯。念叨到韶宁昏昏沉沉想睡觉,他又推翻了之前所有假设,搂着她止不住亲吻,自言自语:“只要今生就好,下辈子我就放手。”
  当神经病的道侣真是她三辈子留下的余孽,韶宁积怨已久,一得机会就没留后路地往外跑。借求佛之名入了佛寺,她缩在禅房整整半日,直到听见外头响起躁动。
  道士手执长剑,寒锋往下淌着血液,在他身后划出一道血痕。沉色道袍裹着凌洌霜意,他不紧不缓地踏入佛寺,无视周围人惊叫或警告,径直寻到后山禅房,挨着一间一间的查。
  听着隔壁的动静的韶宁:“完、蛋、了。”
  系统:“是啊,完蛋了。你说他会不会癫狂到在禅房把你哔——”
  系统:“不好意思,灵巅最近推出了绿色健康版,任何涉嫌擦边的词或者不文明的词汇都会被消音。”
  门从外被踢开,跨坐在窗台准备逃跑的韶宁和提剑而来的燕执夷面对面。
  韶宁在神识海大叫,传到系统耳朵里的全是‘哔——哔——’声,它摇头叹气:‘小小年纪,说什么脏话呢。’
  随后习惯性地掐断了和韶宁的联系,自求多福……啊不是,多子多福吧宿主。
  韶宁从窗台踉跄着跳下,步步往后退:“我说我是来求佛的你信吗?”
  燕执夷偏了偏头,问:“求佛做什么?”
  韶宁当即答道:“求他保佑我们。”
  “好,我陪你去。”他拉着韶宁往外走,任由剑尖上的血液蜿蜒,勾勒出他们行迹。
  韶宁心有余悸,她看不懂燕执夷在想什么,莫不是半瓶神仙醉把他内心的阴险因子都激出来了。她瞧见他剑上的血迹,问:“今日你又砍了谁?”
  “一只恶妖。”他方意识到这般血腥景象不该出现在佛寺,或是不该出现在韶宁面前,拿出棉帛擦净剑刃上猩红的妖血,收剑入鞘。
第33章 绝命相逢,无可白头
  小说中设定的佛宗更接近于古印度本土的佛宗,大体可分为两派,一派可娶妻生子,另一派则严加禁止。执夷则归属于第一派。
  二人寻着香火味到了前堂,欢喜佛静坐高堂,深陷欲念,超脱红尘。韶宁认命拿过签筒,双手捧着上下摇晃。一根木签落到脚边,她捡起来瞧正面,上上签。
  似乎还不错。她翻过背面,“今生缘浅,命定来生。这算哪门子上上签?”
  堂前大师接过她手中木签,平和的目光停留在韶宁身上:“姑娘多福。”然后落到她身后燕执夷身上,“公子命薄福浅,今生定下的缘,唯有来世再续。”
  燕执夷眉间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意,“若我不要来世,只要今生呢?”
  大师叹气:“绝命处相逢,良人不可强求。”
  他久久未语,带着韶宁往外走,“糊弄人之事,我不信。”
  来世,是执夷吗?韶宁跟着他下山回到城主府,夜间他吹熄了灯,她想说什么,最终动动唇,一语未发。
  夜愈深,听见枕边人平缓地呼吸声,燕执夷起身披上道袍,临走前在她眉间落了一个吻。
  他拿走架上长剑,脚尖轻点,趁着夜色出了城主府。
  韶宁睁开紧闭的眼,她起身伸手拨弄了两下脚腕铃铛,实在拆不下来。她几下思索,只能用灵力暂时将它裹住,以求它短时间内不发声,披上外衣急匆匆跟了上去。
  ......
  剑光照夜,只余光不见影。
  月色从半开的窗扉映在剑锋之上,剑锋之上的血色落到了燕执夷妖冶的眉眼间。
  怀中的婴儿嚎啕大哭,抱着襁褓的妇人歇斯底里地哭喊,“燕执夷,杀你全家的是那只疯妖,你何必为了这笔仇恨血屠整个相旖山!”
  “她好歹养育了你十年——啊!”哭喊换做厉声尖叫,挡在她身前的男人被拦腰斩断,迸溅的血液浇了她一身。
  燕执夷抬脚踩上他大睁着眼的头颅,魔瞳在夜色间格外惑人,笑道:“是,我做了,那又如何?”
  长指慢条斯理地擦着剑,他习惯于速战速决,一招斩断性命所有不甘。可与心魔日渐融合后,他更倾向于折磨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见他们惨烈的号哭,他眼前都会重现疯妖杀了他父母之时。他被她背着,看幼时的大火席卷父母的尸骨,独他一个人留存于世,茕茕孑立,命无归期;
  蛇妖因为失去了孩子而疯魔,她把燕执夷当作自己的孩子,疯疯癫癫地带回相旖山。
  往后十年间他认贼作母,在相旖活得生死不能。直到他终于有胆量扬起剑,亲手砍下养母的脑袋。
  十四岁的燕执夷疯了般血洗相旖,一把剑砍到震颤不止,站在一众螣蛇尸首中他以为从此自由,丢了剑回到昙华城,父母的葬身之地,他魂牵梦绕的故乡。
  踏入故土后才知事与愿违天命弄人,在同族眼中,他变成了妖孽的孩子;
  他看见大火再度燃起。十年后的火为他而燃,他被当做妖孽绑在祭神台,脚下窜起的火舌炙烤得他心魂俱碎,烧毁了所有期望。
  火焰被妖力指引,侵吞整个昙华城。他的善念如同昙花一现,在永无止境的火焰中败了芳华,只剩下漫无边际的恨。
  燕执夷站在火焰中,听无数人哭嚎嘶吼,他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十年前的大火并没有灭,烈焰焚天,绵延不绝地蔓延到了如今。
  他也终将被它吞没,而不是做燕家上下十口人中唯一的未亡人,更不是做相旖满地尸首中独活的那一个。
  可惜,这场大火还是没有留下他的命。
  天道如此不公,十恶不赦的他活到了最后,成为昙华城最后的幸存者。
  天道如此公,徒留焮天铄地的业火烧灼着他的灵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会下地狱!受尽三千刑罚,魂飞魄散——”
  “是啊,我会下地狱,魂飞魄散,再无来世。”
  “这些,我不在乎,”他手中剑指向她怀中的婴儿,“你也尝尝失子之痛,他死你活,怎么样?”
  “爱你的丈夫死了,你爱的孩子死了,留你一个人活着,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意——”燕执夷话语戛然而止,面上的疯狂一瞬间全部变成不知所措,他僵直身子回头,“宁宁。”
  身后空无一人,但他听见了,是锁魂铃轻微的响动声。她在害怕他,她越害怕,锁魂铃越响。
  妇人抱着孩子撞开窗扉跌跌撞撞逃走,燕执夷顾不得他们,手中剑落地,发出沉闷的悲鸣声。他在狭小的屋子内找寻,跟着声音在门后找到了缩成一团的韶宁。
  她只披了件外袍,裸露在外的脖颈还有他留下的吻痕,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用手捂住泣不成声的口鼻,惊恐地看着他走来。
  脚上铃铛内藏的法力比她想象的要深厚,她的灵力只覆盖其上约一刻钟,就被蚕食殆尽。一刻钟,足够她目睹燕执夷的可怕之处。
  “不要,不要过来......”她哭得断断续续,想推开他逃跑,却被断了去处。
  “宁宁别害怕,我,我只是......”燕执夷半跪在韶宁身前,手无足措地替她擦去脸颊边的泪水,一双魔瞳倒映着破碎的韶宁。她止了哭声,颤巍巍道:“你,你入魔了?”
  韶宁的手抚在他脸上,温热从她掌心传来,他终于有了几分人的呼吸,魔瞳刹那消逝,换做正常的瞳孔。燕执夷张了张口,想替自己辩解,却发觉无从说起。
  他入了魔,他杀了人,他十恶不赦。
  “等我死了,我就下无间地狱,自有阴差阎罗审判我。”他拥住韶宁,魔怔般对自己喃喃自语:“你就陪我这一世好不好。百年之后,你投胎转世,我魂飞魄散,就这一世好不好......”
  燕执夷倏尔想到逃走的妇人,起身提剑,“不能让她逃走,对,为了我们的以后。”
  韶宁踉跄着爬起来夺过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她分明不是恶妖,你竟然还想杀了她!如此反复,你要杀多少人才甘心!”
  莲花目中划过片刻迷茫,他如梦初醒,徒手握紧剑刃拉近与她的距离:“你要杀了我吗,让我魂断于此,为螣蛇族和昙华城谢罪。”
  “比起死在承平宗讨伐之下,死在你剑下我也算是心甘情愿。”从他掌心流出的血顺着剑刃下淌,在对峙的二人间连成一道红线,他进一步握紧剑身,剑尖刺穿皮肉:“从这儿,一击致命,好不好?”
第34章 春秋白日梦,落子一场空。
  他在赌,以命相陪。
  剑尖割破他苍白的脖颈,韶宁心惊胆战,关键时刻手中剑偏离了路线,只在燕执夷颈上留下一道血线,一如初见。
  剑从手中滑落、落到地面的声音吓得韶宁一哆嗦,她双眼溢满泪水,看着眼前的燕执夷心有余悸道:“你疯了。”
  燕执夷的情况截然相反,他先是一愣,随后低低地笑出了声,莲花眸中欣喜若狂:“宁宁你不肯杀我,是不是对我有一丝怜惜。”
  “哪怕一点点呢,一点点喜欢也好,求求你。”泪水无意识从眼角滚落,他不知自己是喜极而泣还是卑微到极致,“宁宁,回答我,哪怕就只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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