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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非要和我换亲/被迫和孪生姐姐换亲后——灿若星月【完结】

时间:2024-07-31 23:04:41  作者:灿若星月【完结】
  薛况懵懂地看着薛雁,薛雁见他一脸茫然,只得将自己方才的观察告知薛况,“那身黑色衣袍是苏州的云锦,袖口绣五爪龙纹暗纹是上好的银丝,腰束玉带是上好的和田暖玉,三哥哥明白了吗?”
  薛况方才摔了一跤,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难道他是……”薛况觉得腿不停地在抖,还有点软。
  “薛家小姐,方才都是误会,并非是在下有意跟着,而是薛小姐好像忘了什么。”霍钰走到跟前,方才薛雁和薛况小声议论的话他都听见了,心想这薛家长女果然不简单,对他袖口的暗纹都观察得如此仔细,想必也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薛雁心中诧异,这素未蒙面的男子竟然认识她,而听着那声音觉得耳熟,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对见过的人,听到的声音都能准确记住,也因此在生意场上,但凡往来的与她做生意的,她都能准确记住对方的姓名和容貌特征。并能通过穿着和细微的习惯,分辨出那人的身份。
  霍钰一开口,她便能听出他是方才在大雅琴行雅间中的那位未露面的男子。
  “原来是你,谢谢你以三百两的价格将这把琴卖给我,但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还,阁下是大雅琴行的老板,做生意最基本的准则,阁下应该知晓吧。”说完薛雁侧身挡住福宝手里抱着的琴。
  霍钰被她那紧张的小动作逗笑了,心想这薛家长女不但聪慧,还观察细致入微,竟然猜到他是大雅琴行的老板。
  “那是自然。不过在下并非为了这张琴,而是想问姑娘,可曾掉过此物?”
  薛雁见到他掌心的那颗圆润的南珠,脸色瞬间变了,但快速反应过来,赶紧否认:“这颗南珠不是我的,我也并未遗失任何物品,老板不妨再去问问别人。”
  一瞬间,薛雁感觉到一股杀气腾腾的气息围绕在自己四周。而当薛雁抬首看向霍钰之时,他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薛雁有些怀疑方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薛家大小姐怎知这是颗南珠?”
  毕竟南珠多为南海上贡的贡品,一般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薛雁心中暗暗后悔,她方才怎就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了呢?”
  这颗南珠和方才钱掌柜赠给她的南珠首饰上的珠子一般大小,这么大个的南珠本就十分稀罕,不是寻常人能见到的。
  薛雁第一反应是这颗珠子是从那套首饰上掉下来的,但那南珠头面价值不菲且来历不明,需交给祖母定夺,她自然知晓宝物不可暴露于人前,恐会惹来事端的道理。而大雅琴行的老板带着这颗珠子找上门来,她几乎可以断定这大雅琴行的老板是冲着她手里的南珠首饰而来。
  她尚且不知此人是何身份,但能看得出此人深不可测,万不可招惹,更不能透露那南珠首饰就在她的手上,以免惹祸上身。
  当然,还因她是个商人,只有她将别人的钱想办法弄到自己的口袋里,断没有将到手的钱再吐出来。
  但薛雁丝毫不见慌乱,想到自己此刻扮作薛凝,薛凝是相府嫡长女,那自然是见过世面的,更可况她曾多次出入宫中宴会,这样的南珠薛凝应是见过的。
  “我曾在宫里见过。”
  霍钰面不改色,心中却是一凛,薛贵妃颇为疼爱这个侄女,薛凝说是在宫里见过这南珠,必定是在薛贵妃的宫中见过那套南珠首饰。
  难道先皇太子之死,当真和薛贵妃,甚至和薛家有关。
  霍钰将那颗南珠握在掌心,那一瞬,脸色微不可查地沉了下去,眼中杀意尽显。
第4章
  薛家和武德候府交好,那武德候府是否也参与薛贵妃策划了构陷皇太子一案?
  此事还需进一步查明,万不可打草惊蛇。
  霍钰很快敛去眼中杀意,笑道:“看来这颗南珠当真不是薛大小姐之物,请恕在下多有冒犯。”
  “无防,看来都是误会。”薛雁心想此番虽是被她蒙混过关,但也知此地断然不可久留,需速速离开才是,待回到府中,再将那南珠首饰交给祖母,让祖母好好查一查这南珠首饰的来历。
  她搀扶着薛况,低声道:“三哥哥,我们快走吧。”
  “慢着!谁也不许走!”
  突然,一队锦衣卫闯进了兰桂坊,说话之人正是刑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赵文普,如今在锦衣卫当差,年前晋升千户,人称赵千户。此人嚣张跋扈,和薛况素有过节,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来人,拦住这些可疑之人,尤其是他们!”赵普指挥锦衣卫将薛况和薛雁团团围住,“若是放跑一人,本官要了你们的脑袋!”
  薛雁心想遇到此人真是倒了大霉,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一波未平竟然一波又起。
  赵文普虽然是那些锦衣卫的顶头上司,但他们平日和薛况打成一团,将薛况当兄弟,虽说奉命将薛况兄妹围在中间,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之举,“况哥,兄弟们对不住了。”
  “放心,我不会让兄弟们难做。老子可不怕他赵文普。”
  薛况见赵文普嚣张跋扈,上前便动手围了他和妹妹,假借查案公报私仇的嫌疑,更是怒不可揭,“赵文普,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老子是谁,胆敢带人挡老子的道,你是脑袋被门夹了吗?”
  赵文普冷笑上前,手里的马鞭点着薛况的胸口,“你小子不要太狂啊!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薛况见到赵文普手中的纯金令牌,一时脸色大变。
  赵文普更是洋洋自得,“今日兰桂坊发生命案,指挥使大人命本官前来捉拿真凶,若有宵小胆敢阻挠本官办案,一律与凶犯同罪论处。”
  “来人,关门!在抓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半步。”
  赵文普手执马鞭肆无忌惮地敲击着薛况的胸口,“薛况,你还敢狂吗!平时你总与我作对,仗着你老子有几分权势,狗仗人势,不将我放在眼里,如今却怂了,不敢再狂了?”
  薛况忍无可忍,终于握紧了拳头。
  赵文普继续火上浇油,不断挑衅薛况,“想打我吗?来来来,我让你打!若不敢动手你便是龟孙。”甚至将自己的脸凑到薛况的跟前,贱兮兮地说:“爷就怕你不敢打!”
  就在薛况忍无可忍,不计后果扬手要打赵文普之前,被薛雁及时拉了回来,“三哥哥,别上当,他是想要激怒你,倘若你打了他,他便会以你扰乱办案为由,将罪名栽赃在你的头上,父亲和赵尚书素来不和,我们薛家和赵家又是死对头,千万不可被他拿捏住把柄,拖累了父亲。且看他是否有真本事破了案再说。”
  薛家有薛况,赵家有赵文普,一个是狂放不羁的纨绔子弟,一个是外强中干的草包。
  此刻赵文普叫嚣的再厉害,也不过是想激薛况出手,却未必有能力破案。
  只要薛况不出手,等到赵文普盘问兰桂坊中人,他并无证据证明他们和此案有关,到时候自便会放他们回去。
  饶是薛况心中不服,被薛雁一番相劝,脑中也觉得清醒了不少,反而冷笑道:“如今宁王殿下得胜归来,圣人会从薛家和赵家中选一家结亲,倘若薛府出了位宁王妃,赵家自然会惧怕我们薛家,赵文普那贼小子定然是打着这种主意想激我出手,想破坏薛家和宁王的亲事。二妹妹说得对,我不能上他的当,等忍过了这一次,老子定要狠狠揍这小子出气。”
  薛雁见劝住了三兄,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只需熬到锦衣卫审问过兰桂坊中人,他们便能安然离开。
  “哟,恕本官眼拙,这位便是薛家大小姐吧!大小姐冰清玉洁,定是受薛况蛊惑连累才到这腌臜污秽之地,大小姐快别累着,先坐下歇息一会,待本官审了这些可疑之人再说。”
  说完,赵文普殷勤搬来杌子,递到薛雁的跟前,薛雁被赵文普突如其来的殷勤近乎讨好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懵。但她很快就懂了,这赵文普喜欢长姐。
  薛雁方才一路跑到兰桂坊,后又同霍钰周旋,自是累极了,只苦于不能脱身离开。见赵文普不与自己为难,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坐下歇口气,赵文普还殷勤地递上了茶水,“薛大小姐,请用茶!”
  见赵文普对薛凝如此殷勤,辛荣看向自家主子,心想毕竟薛赵两家是要与王爷结亲的。
  若是王爷与赵家结亲,这赵文普是个惹事精,只怕今后麻烦不断,而这薛家长女和谢玉卿之事,他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宁王。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今晚的宫宴,月妃娘娘还等着宁王点头答允婚事。
  辛荣低声提醒霍钰,“殿下,您和月妃娘娘约定要进宫的时辰快到了。”
  “嗯。”霍钰淡淡应了声,一想到要应付母妃,他便觉得头大,甚至觉得在这里同赵文普耗下去原也没什么,只是这赵文普看上去不怎么靠谱,兰桂坊里几百人,一个个盘问,便是问到明天天亮,只怕也抓不到凶犯。
  反而还会打草惊蛇,就凭这赵家这草包儿子,还想抓凶犯,简直痴人说梦。
  他索性也坐下,悠然饮茶。
  辛荣却心急如焚,月妃娘娘担心霍钰找机会不去宫宴,逼他立了军令状,今夜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宁王进宫赴宴,若是办砸了差事,月妃娘娘有的是办法折磨他。
  他还记得上次搞砸差事之后,被罚去刷了一个月的恭桶,那股恶心的臭味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辛荣道:“不知赵千户想如何缉拿凶犯?”
  赵文普不情愿地抬眼看向辛荣,“放肆,本官办案需要向你汇报吗?”
  辛荣强忍着想拳打脚踢此人的冲动,继续耐着性子问道:“在下的主人今夜有急事,能否让主人先行离开?”
  “你主人是谁啊!”
  赵文普看了一眼垂眸饮茶的霍钰,说道:“不认识!不管是谁都给本官老实点,去那边排队接受查问,若是妨碍本官查案,一律与凶犯同罪论处。”
  辛荣被赵文普气笑了,心想赵谦家的傻儿子不仅缺心眼,还眼瞎,竟然说不认识宁王殿下。
  其实也不怪赵文普不认识霍钰,霍钰虽然曾协助皇太子执掌刑部,人称玉面阎王,以血腥逼供手段闻名京城,没有他审不出的案子,更没有他撬不开嘴的犯人,典型的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但那时赵文普还是个乳娃娃,不知在哪里玩泥巴,自然不曾见过霍钰。
  后来宁王带兵征战北狄,在北方打了整整五年的仗,一刀一枪拼出的功劳,名震大燕,但京城中只知其威名,却不见其人。
  赵文普是赵谦最小的儿子,虽说也曾时常入宫拜见赵婕妤,也曾见过圣上的另外八位皇子,可唯独没见过宁王。
  众人只知霍钰生母不详,且从小在冷宫长大,自小不被圣上喜爱,十岁被皇太子带出了冷宫后养在月妃身边,十五岁便上战场,从此极少回京。
  圣上极少提起他,朝中大臣也只知宁王不被圣上喜爱,但无人胆敢忽视他的威名,就在上个月,宁王连破五关,在雁门关外接连斩杀了十员北狄名将,战至北狄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是名副其实的大燕战神,宁王的名号自此成了北狄人的噩梦。
  霍钰面不改色,接连饮了三盏茶水,只是他饮茶的动作不同于京中那些文人雅士,动作干净利落,倒似饮出了几分落拓不羁的豪迈,薛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想从他的行为举止猜出他到底是何人。
  不得不说赵文普查案能力不行,但运气还真不错,竟真的让他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方才他带着锦衣卫突然闯进了兰桂坊,那凶犯行凶杀人后来不及逃走,便一直藏身在兰桂坊中,眼见着锦衣卫围了屋子,抓了人仔细盘问,堵了门,封锁了门窗,对在场的所有人逐一盘查,担心自己终会暴露,便决定豁出一切杀出一条生路。
  那些凶犯彼此互换眼色,找准时机,从二楼飞身而下,持刀偷袭锦衣卫。
  他们自然不会放过那穿着最显眼,官威最大的赵文普。当那凶犯持刀冲向赵文普时,那把刀正好从他头顶劈下,他却吓得一路连滚带爬,躲闪不及,鬼哭狼嚎。
  倒是薛况见那些平日里和自己一起共事的兄弟被凶犯重伤,挺身而出,主动与凶犯搏斗。
  场面变得混乱不堪,赵文普快速地钻进桌子底下,躲过了朝他面门飞来的大刀,保住一命,当起了缩头乌龟,再也不敢出来。
  只见一名凶犯一刀斩在霍钰面前的桌面上,桌子被从中斩断,霍钰抬起握盏的手,躲开那锋利的刀刃,他手中的茶盏完好无损,就连茶水都不曾荡出半分。
  他一手抓住那凶犯的手腕,稍一用力,只听咔地一声,腕骨被捏碎,凶犯手中的刀便脱手飞了出去,他再飞身而起,一脚将袭击他的凶犯踹飞了一丈远,凶犯后背撞击石柱,脏腑破裂,当场吐血身亡。
  而那把刀直接飞到赵文普的面前,插在他的双腿之间,赵文普大惊失色,“我的娘哎!”吓得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然而此时,那凶犯之首手中的刀挟持了一个人走出,“都放下武器,否则杀了她!”
  薛况见被挟持之人是薛雁,急得大声喊道:“放开我妹妹,若伤了我妹妹一根头发,老子活剐了你们!”
  当初薛况与薛雁亲近是想找机会向她要银子,但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妹妹是真的关心他,不会因为他是庶出且没什么出息便瞧不起他。
  他突然发现有一个关心他,信任他,依赖他,为他着想的妹妹也挺不错的,当薛雁遇到危险时,他担心她会受伤,恨不得能替她受着。
  “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不要伤害我的妹妹。”
  凶犯的刀架在薛雁的脖子上,警惕地看着四周,“放我们走,我便放了她!”
  薛况拦着身后的锦衣卫,“让他走,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那凶犯挟持了人质正待逃出去,他死了几个同伴,又被高手和锦衣卫围攻,已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突然有位凶犯的双腿被石子击中,跌跪在地,“头儿,他们使诈,想暗杀我们兄弟。”
  转身便持刀朝那些锦衣卫砍去,双方又开始激烈打斗起来,那挟持薛雁的凶犯见锦衣卫出尔反尔,竟施暗算,气得扬起手中的刀,“老子宰了你!”
  眼看着大刀落下,薛雁情急之下冲霍钰喊道:“夫君,救我!”
  辛荣身躯微微一震,见主子也是同样震惊的眼神,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薛家大小姐爱慕王爷多年,早已非君不嫁了?其实两人私底下早已私定终身?
  那今夜的宫宴,主子会不会选薛家大小姐。
  辛荣开始胡思乱想,看向主子,想知道他会不会出手相救。
  而霍钰只是勾唇浅笑,神色淡然看向薛凝。
  她竟唤他夫君,想必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那方才他拿出那颗珠子试探,她却故意隐瞒装作不知,而这位薛家大小姐还真是不简单。
  一旁的薛况听薛雁唤夫君,大为震惊,分心走神,被凶犯手里的刀伤了手臂,招架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没曾想一个酒壶突然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他的额角。
  他眼前一黑,往后倒去。
  薛雁方才躲在角落里观察着周围的情形,想趁机溜出去,却被凶犯挟持,但见那琴行的霍老板一出手便捏断了凶犯的手腕,武艺高强,出手狠辣,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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