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疯了吗?”霍牧一骂了符满几句也没有等到她的回应,现在又看着她自顾自的又蹦又跳,他语气迟疑的问。
“好了,我好了!”符满现在很高兴,所以就算在她面前的人是一个讨厌鬼,她还是高兴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好了?!”霍牧一惊讶的大喊,他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见证一个奇迹。
“好了好了。”符满高兴的又跳了一下,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自己身上的活力。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往那个不算吻的亲吻上面想。
符满突然好了,医生重新给她检查了一遍身体,但最终也没有弄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好了。
但是这是一件好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符满还要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李妈,我要吃酸菜鱼,糖醋排骨,白芍虾仁……”符满一口气点了很多样菜。
“好好好。”李妈同样一口应承了下来。
这一个星期,符满因为那个不知名的病每天都疼得吃不下饭,她本来身材就纤细,现在更是瘦得让人心疼。
今天病刚好,她就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餐。
吃过饭,符满还不顾李妈的劝阻跳了一小段舞蹈。
跟着音乐,她的身体随意的舞动,想怎么摆动身体就摆动身体,年轻健康的身体到处都充满了美丽的灵动。
“好了小姐,你身体刚好还是多歇歇吧。”李妈一边欣喜符满的健康,一边又忧心她这样大幅度的动作。
“知道了,李妈你出去吧,我洗完澡就该睡了。”符满跳得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她微喘着气对李妈说。
“需要我帮您……”
“不要,我现在身体很健康,不需要你帮忙。”符满直接打断了李妈未说完的话。
李妈听话的出去了,符满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睡裙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上方的出口流到符满的身上,透过病房里微弱的光,这是一具充满美丽活力的身体。
符满洗完澡刚穿上睡裙,还没等她从浴室里面出来,熟悉的刺痛感从心口浮现。
她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光滑的地面上,她手心里抓着的毛巾也脱手而出,下一秒就被地面上未浸的水渍打湿。
可恶。
符满从未如此痛恨这个世界,她心里愤恨,但是现在她就连从地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心口处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刺痛,符满全身无力的跪在地上,愤怒渐消,她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这个不知名的病来得突然,但是也去得突然。
所以它为什么来?
又是为什么走了?
浴室内的暖气渐渐消散,符满感受到了冷意,冷意僵硬了她的大脑,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终于,病房外的李妈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把符满从浴室的地上解救了出来。
“小姐,您要不再让医生给您检查一下?”李妈把符满放回温暖的被窝,她试探性的询问道。
“不需要。”符满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平静。
毕竟短短一天,她就经历了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
这期间,医院的医生没有发挥出一丝价值。
她已经不相信医生了。
或许,她的这个病真的是一种超脱科学的事件?
“那我先帮您把头发吹一下吧?”符满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垂着脑后,李妈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轰鸣的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符满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晕倒、得病、绝症、痊愈,昙花一现。
“小姐要不要再吃点水果,霍少爷今天给你送的果盆里还有你最喜欢吃的哈密瓜。”
李妈给符满吹干头发,她看着她闭着眼睛,毫无生气的样子很是心疼,于是拿出一个哈密瓜说。
“你刚才说什么?”符满唰一下睁开了眼睛。
“我说,小姐要不要吃哈密瓜?”李妈手里拿着哈密瓜,她试探性的说。
“不是这句话,你说到了,霍牧一。”符满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仔细回想。
她发现,无论是她最初的晕倒,还是今天昙花一现的痊愈,这中间都有霍牧一的参与。
严格的说,她的晕倒和痊愈霍牧一都在场。
所以她这个古怪的病,跟霍牧一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吗?
不管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符满都不会放过这个查验的机会,她一个电话就把霍牧一叫到了医院。
“符满,大晚上你又想干什么?”霍牧一是一个小时之后到的,这个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你喝酒了?”符满闻到了一股很强烈的酒精味道。
“对啊,小爷我正在酒吧里逍遥自在,要不是你在电话里威胁我,我现在还喝着呢。”
霍牧一又不是会听话的主,要不是符满在电话里威胁他,他怎么可能一个电话就被她叫了过来。
“难道我说错了?我是在你面前晕倒的,这个病绝对跟你脱不了干系,你跑不掉的。”符满拥着被子靠在床头,她威胁的说。
“你不是已经好了吗?”霍牧一纳闷的说。
“没有好。”符满的视线定在了霍牧一泛红的唇瓣上。
刚才在等霍牧一来的时间里,符满又仔细回想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其他东西都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一样,那就是她咬了霍牧一一口。
就是那一咬,她心口不疼了,身体也恢复了以往的力气。
所以,她要再试探一下。
错了又能怎么样?
不过就是跟狗互咬了一口罢了。
第5章 互相撕咬】
“你那是什么眼神?”霍牧一微眯了一下眼睛,直觉让他往后退了一大步。
符满的眼神很奇怪,透着侵略性,而且视线落下的位置也很奇怪,霍牧一不自觉的抬手触上他的嘴唇。
嘶,霍牧一嘴唇一疼,他才想起来今天下午被符满咬的那一口还没有好。
“你过来。”符满坐在病床上朝他招了一下手。
“干什么?”霍牧一虽然有些警惕符满,但是性格使然,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笑话,他什么时候怕过符满了?
“再近一点,我能吃了你吗?”
符满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距离,霍牧一就站在病床旁,只是还不够近,还不够她伸手就能把他的脑袋拽下来。
“你又想搞什么花样?我告诉你,你的晕倒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霍牧一直接一步跨到病床边,他甚至还略微弯腰对病床上的符满说话。
符满穿着一身蓝色的病号服,浅色的衣服更衬得她皮肤白净,清透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多余的血色。
符满这个样子,跟霍牧一记忆里那个活力满满的样子相差甚远。
她穿着病号服毫无血色的坐在病床上,因为跟他说话只能仰着头看他,所以霍牧一不自觉就弯了弯腰。
这样就直接方便了符满,她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得逞,下一秒双手就拽住了面前少年乌黑的短发。
两只手拽紧短发猛的向下一拉,整齐的牙齿立马咬上了她盯了很久的嘴唇。
嘶。
霍牧一只觉得现在自己下唇也疼,头皮也疼,一时都不知道哪个更疼了。
符满还真的是下死手,她两只手紧紧的拽着霍牧一后脑勺上的头发,尖利的牙齿狠狠的咬着他的下唇。
旧伤又添新伤。
下午的咬痕还没有完全消失,晚上新的咬痕已经覆上。
符满咬了一口还不愿意放开他,霍牧一甚至已经尝到他自己下唇上流出的血腥味,他也恼了。
“唔……”符满刚一咬上霍牧一的下唇,她就又感受到了久违的力气,就像是枯木逢春,那种生命力太过美好,她一时根本舍不得松开他。
所以她越咬越紧,但是她没想到,霍牧一竟然反咬了她一口,措不及防之下,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轻唔。
“松……开我。”霍牧一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咬在符满的上唇瓣上面,他的声音有些含糊的说。
符满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她的答案。
“呵,你还敢咬?信不信我咬死你?”霍牧一两只手捏上符满白净的脸蛋,他扯着她的脸蛋让她松嘴。
符满的两只手还拽着他的头发,他捏她的脸,她就拽紧他的头发。
两个人都感到了疼,但是谁也不松手。
符满甚至还不愿意松嘴。
滴答一声,一大颗新鲜的血珠从布满咬痕的嘴唇上面滴落下来,滴在洁白的床单上。
一滴又一滴。
霍牧一眼里闪过一丝阴郁,他咬的比符满还要狠。
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连串的鲜血,他们已经分不清那都是从谁的唇上滴下来的了。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李妈不放心符满一个人在房间,她每隔半个小时就会进去看一下。
这一次过来,床单上都是血,而且床铺非常的混乱。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分站在床铺两侧,他们互相对视着,彼此的唇上都是对方咬出来的伤口。
“吓死个人了,小姐你怎么下床了?”李妈总觉得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奇怪,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关心符满的身体。
“等你身体好了我在跟你算账,今天这个事情没完。”霍牧一抢先说话,他瞪了符满一眼,捂着受伤的嘴唇离开了。
“小姐你是跟霍少爷打架了吗?”李妈的视线不自觉的就放到了符满已经有些结疤的嘴唇上。
符满和霍牧一从小打到大,他们小时候天天打架,小孩子打架就是又踢又咬,每次都能弄得一身乱。
可是随着年龄渐长,两人有了性别之分,他们就不打架了,而是互相在私底下算计对方。
两人的每次见面都会不欢而散,李妈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好像不止打架那么简单。
打架怎么会伤到嘴唇呢?而且如果她没有看错,那应该是牙齿咬上去的痕迹。
“我没事,你把床单换了。”符满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精力,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给唇上的伤口消毒。
嘴唇很疼,但是符满心情还算放松。
因为她发现,霍牧一是真的有用。
只要咬他一口,符满的病就全好了。
只是……联想到今天下午的情况,符满猜测这个痊愈有时间限制,但是目前不知道规律是什么。
而且,只霍牧一一个人有用呢?
换一个人不知道可不可以,毕竟符满这些天就只见了霍牧一这一个外人。
如果换一个人也有用,而这个人的地位正好比她低,那她就可以毫无忌惮的利用他了。
霍牧一虽然有用,但是他不受控制,不听话,符满想要利用他,难度系数很大。
隔天刚吃过午饭,全身无力的感觉又充斥着全身,符满面色平静的放下了手里的叉子。
她在吃饭后水果,只是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吃了。
粗略算下来,从昨晚到现在,她的痊愈只维持了短短的十二个小时。
“你们收到消息了吗?符满她竟然愿意让我们去医院看望她了。”
“我收到了,我今天下午就去看她。”
“那我也今天下午去吧,正好今天下午没课。”
午休时间,明恩大学的学生都统一收到了来自符满的短信。
她友好的邀请同学们去医院探望她。
整个明恩大学都是由明恩四大家族创建的,在明恩,符满毫无疑问是顶尖的存在。
她生病住院,有很多人都想要去看望她,跟她打好关系。
只是符满谢绝探望。
这一次,她主动邀请他们去医院探望她。
无论是谁,恐怕都不会错过这个接触她的机会。
没有人会拒绝来自四大家族未来继承人的邀请。
或许换个说法,是没有人敢拒绝这个邀请。
一时之间,整个明恩大学随处可听到符满的名字。
他们都在谈论着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
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程培玉也收到了这个信息。
但是他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接着就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他重新戴上眼镜继续处理学生会的事务。
至于他会不会去医院探望符满。
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6章 :排队探病】
“满满小姐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花。”
一个长相纯真的男生怀里抱着一束花,他笑着走到符满的病床旁,他是一直跟在符满身后的几个跟班之一。
韩家的人,韩家,一个攀附于符家的小家族。
韩献光细心的把花放进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接着他又把符满随手丢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放到凳子上。
做好这些事,他才站姿笔直的站在病床前,他低垂着头,这个样子,好像就是一个等待小姐吩咐的仆人。
“过来坐。”病床上,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小姐叫他了,她拍了一下自己床边的床铺。
韩献光垂着眼睛,他听话的坐到床边,他不敢坐的太多,只是虚坐着,整个动作都透着一股拘谨。
“抬头。”符满神色恹恹的,她的声音也透着无力。
从中午到现在,身体的虚弱无力一直在折磨她,但她的语气里还是带着满满的强势。
韩献光听从命令抬起头,只是他的眼睛也只敢停留在符满细腻的脖颈上。
符满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命令,瞄准那抹红色,她探过身咬了上去。
“嗯……”韩献光强忍着才没有躲开,他睫毛轻颤着不明白符满这样做的意思。
“出去。”符满也没有任何要跟他解释的意思,她只是咬了他一口就冷着脸让他出去了。
韩献光心里疑惑,但他也只能听话的出去了。
病房外,一个长长的走廊上,排着队站着的都是明恩大学的同学。
他们都是来探望符满的,排在韩献光身后的是一个留着长头发,充满艺术气息的男生。
韩献光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病房,他情不自禁的想,符满也会对他做那样的事情吗?
“同学,你不能进。”韩献光不知不觉已经靠近了病房,只是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
病房内,符满怀里抱了一个抱枕,她审视着看向坐进病房的长头发男生。
还没等他走近,她就斥住他:“出去。”
“符小姐?我……”长头发男生手里还带着一个画本,他惊讶的看向一秒变脸的符满。
“滚出去。”符满眼里闪过一丝嫌弃,这个男生的头发油腻腻的垂在脑后,看起来就像是很久没有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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