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哥哥快去忙吧。”发现他还不走,大白日的还是在御书房,她觉得心慌,只能小声催促。
她倒是撩人不自知,巴掌大的水嫩小脸微微仰起,身姿娇艳纤袅,一双水莹莹的眼眸,眼尾泛红,仿佛羞得快哭了。
谢煊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迟迟不愿意移开。
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出现的有些早。
毕竟他还什么都没做....
“哥哥现在就走,阿妧别生气。”小姑娘羞涩,不能逼得太急。
他交代好红菱,最后瞧了眼正捂着胸口遮羞的宋妧,笑着转身离开了。
谢煊沐浴快,刚换好新的龙袍,李大福来禀:“陛下,徐侯爷求见。”
“姑娘那还要多久?”
“回陛下,约莫还得一刻钟。”
谢煊缓步往外走,先去了御书房,正好在门外看到了徐震的身影。
“进来。”
徐震听见这两个字,眼皮子跳个不停。
声线不一样,语调不一样,说话的方式更不一样。
昨日他还被连损带讽了一通,那滋味他绝对不会记错。
他压下心底的惊疑,进殿后,恭恭敬敬的行礼,“臣参见陛下。”
“徐爱卿在想什么?可是对哪件事很是疑惑不解?不如朕来给你解解惑,如何?”
颇为和善的语气,徐震头皮一阵发麻。
想要活的久,好奇心就不能太重,命再硬,也扛不住高高在上的皇权。
他收敛起神色,沉声道:“臣殿前失仪,望陛下恕罪。”
谢煊淡淡的瞥他一眼,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没有戳破。
有能力的人,他收用,有能力的聪明人,他重用。
徐震是个有分寸守规矩且心怀大义的忠臣良将,他愿意宽待几分。
“徐侯爷此时进宫,所为何事?”
听到这句问话,徐震就知陛下这是不准备追究了,他松了口气,沉下心,回话:
“陛下,臣将楚王府查抄的很仔细,从他的书房找到不少勾结官员的信件,但信上几乎没有太过的话语。”
“至于府里的金银财帛倒是不少,臣已经将现银交予户部,至于珠宝摆件,眼下还在臣这里,不知该如何处置。”
谢煊听过后,捡起一旁谢行之留下的书信阅了一遍,忽地问:“关于段家的信,那些内容,可够治罪?”
徐震是个刚正的人,他如实回答:“回陛下,罪不仅不致死,且无关痛痒,顶多就是受些申饬罢了。”
“那怎么办?有的人可是说了,秦家既然换了个能顶事的秦洪便留下吧,但是段家不能留。”谢煊似是无奈笑笑,随口吩咐:
“要辛苦徐侯爷了,再回去楚王府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段家是死是活,就看你了。”
这个‘有的人’三个字,万万不能深究,陛下有令,徐震自当尽忠。
“是,臣领命。”
谢煊看到门外李大福的提示,立刻站起身,下了御阶后,挥了挥手。
“徐侯爷回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徐震刚踏出御书房,在门外正好碰到陛下将宋二姑娘抱在怀里亲昵,他唬了一跳,连忙低头,疾步离开。
宋妧望着那道仓皇而逃的背影,又羞又惊。
“不在这里,不在这里,完了完了,都被熟人看到了。”
谢煊轻抚她的脊背,信步踏入御书房。
“就在这里,阿妧放心,接下来的事,没人敢看。”
第157章 执迷
宋妧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看到李大福着急忙慌的带着宫侍退出了大殿。
她被放到御桌上坐好之后,殿内早已静谧了下来。
谢煊双手撑在她身躯两侧,微俯下身,就能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小姑娘刚刚沐浴过,身上的热气还未消散,秀眉下的水润眼眸里尽是埋怨之意,玲珑小巧的琼鼻,鼻翼出了些细汗,更显得她肌肤若凝脂,如珠玉露。
“阿煊哥哥别乱来,这里是皇帝办公的地方,不能胡闹。”嫣红的唇开开阖阖,吐气如兰地半哄半劝。
奈何谢煊被这小人儿勾的魂都飞了,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低头,唇炽热,从她光洁小巧的额头蜿蜒往下至嫣红的菱唇,痴迷而温情,流连缱绻,让他想一直沉溺在此时。
他的吻温柔又强势,所经之处,烙印似的,灼的宋妧心惊肉跳,脑子迷迷荡荡,彻底绵软了下来。
“阿妧,就在这里好不好?”
宋妧咬唇,眼眸水洗过似得,波光粼粼,柔柔媚媚的与他对视,微喘喘地,整个人平添一抹艳色。
谢煊眼神专注的可怕,他凝着这张脸,眼底有着近乎病态般的炙热。
喜爱一个人,需要多少理由,他说不清。
为何会在短短的月余间如此执迷于一个人,他也给不出答案。
他只是,随心走,接近她,一眼心动,再克制也无用,就是想要就是想得到。
任那满腔赤诚心意,任那见不得光的欲念贪求,放纵自己碾碎理智,将他的冷静自持剥夺的荡然无存。
佛曰,人在世间,爱欲之中,贪念嗔痴,几度秋凉,最后不过大梦一场。
独生独死,独往独来,回首过往一世,唯有爱与恨,最难消。
此时此刻,他再来回想这句话,却认为,恨可消,但爱不同....
“阿妧,下一世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似蛊惑的话语,却隐含一丝偏执。
谢煊身上一贯有着龙涎香的味道,在极近的距离范围内,更加摄人心魄。
相约下一世,足够浪漫,但也贪心。
宋妧心跳不受控,很想答应,但她不敢,这一世对她来说已是难得的圆满。
她只怕自己贪念太过,会有惩罚。
她谁都没有说,眼下的生活她很怕这都是自己的黄粱一梦,很怕某一日再次睁开眼睛又会回到前世....
她很不解,明明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有前世的那些记忆....
宋妧心里难过,主动环住他的脖颈,不想让他失落,默默地点头。
谢煊突然庆幸自己提起了这句话,否则他或许很难窥见这小姑娘埋在内心深处的忧虑。
他稍稍后退,握住脖颈间的藕臂,低头仔细的观察她的神色。
他侧头去吻她的耳侧,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轻轻的逗她:“让我猜猜,不听话的小姑娘又在想什么?”
他说话间呵出的气息,让宋妧的脊背一下子就酥麻的软下来。
“我没有....没有乱想。”她下意识否认。
谢煊没有理会她的谎言,双手捧住她的脸,望着她纯净的眼眸,温声开口:
“阿妧,人可以偶尔回头看,但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更不能被曾经的阴影裹挟住。”
“人生与天地之间,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不往前看,既活不好当下,也忘不却过往,如此,你就会时而不开心,压在心间的事,如果无法化解,变成了郁气,你会生病的。”
“阿妧,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最大最不同的差别是什么吗?”
宋妧静静地望着他,眼睛里全是他的剪影。
她想了想,缓缓摇头。
“有的人穷极一生都想不明白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而有的人很早就有自己的目标和盼望。”
“人通常都会有七情六欲,你会在心里藏事,这很正常,哥哥只怕你胡思乱想后,会忘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会忽视了眼前人。”
“时间在流逝,年年岁岁,每一个时刻当下的那个你都是不同的,你此刻为了某些事而烦恼,或许到了几年后,心底烦忧的事会挤压更多,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在本末倒置,渐渐地终会迷失了自己。”
宋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谢煊也没有逼迫她给出回应,有些时候有些道理需要自己慢慢的去领悟。
他伸手解开她腰间的细带,衣裙松散开来,冰肌玉骨的身姿若隐若现。
他抬眸瞧她,勾唇笑笑,打趣:“阿妧可知道方才沐浴是为了什么?”
“忙活半天,来到这里,坐在此处,你我相拥,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你说是要做什么?”
宋妧细白的手指瑟缩起,脸颊泛着红晕,小声提议:“咱们去暖阁,我怕一会有大臣过来....”
谢煊早已低头吻着她的颈侧,闻言,轻声笑了,“那就让他们在门外等着,到时阿妧紧张下.....”
宋妧被压制,耳畔全是他灼热的呼吸和强健有力的心跳,她整个人每一处都逃不开这个怀抱。
好似被天罗地网束缚住,没半点后退的自由。
“阿煊哥哥你别乱说话,不能这样说,你怎么能这样说.....”
这话太轻佻,她红着脸抬头,忽然怔住,两人四目相对,热意蒸腾。
“要吗?”谢煊轻飘飘的两个字罢了,却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窥见了她内心的蠢蠢欲动。
不要这两个字太违心,宋妧粉红的小脸腻如醉,根本没法拒绝。
少女动情,本就漂亮的美人,此时更是面若桃花,娇艳欲滴,惹人垂怜。
谢煊牵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的玉扣上,哑声诱哄:
“阿妧别急,时间还长,都给你....”
第158章 无解
宋妧的手被他握住,半是强迫半是诱哄,帮他解开了腰间的玉带。
“那你不能太过分,万一有人来了,咱们必须去暖阁.....”她长睫低垂,不敢偷看。
没了腰带束缚,男人瞬间衣衫不整,谢煊抬手在她后颈处轻轻一勾,兜衣滑落,外层的里衣却还犹如琵琶半遮面的挡在珠圆玉润的娇躯上。
殿内有地龙,并不冷,但场地庄重,氛围迫人,宋妧身子骨一麻,胸口起伏不定,仍是觉得有些怕。
“哥哥....阿煊哥哥....”她一错眼看到不远处的龙椅,心里不自在,下意识想倚靠他,寻找安全感。
“阿妧乖,别怕,这还没开始....”谢煊单臂拦住她细软的腰肢,不疾不徐的褪下她的衬裙,顺便将两人散乱的衣物铺在御案上,紧接着又将人放了上去。
“怎么不抬头,羞什么?”他的唇贴在她耳侧低语,又浅浅啄吻她的脸颊。
他低头扫了眼,白璧无瑕的肌肤上於痕还未消散,尤其是柳腰的位置,五指印记清晰可见。
昨晚那疯子该是如何的狂浪,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横行无忌。
“阿妧,昨夜哥哥送你的镯子响了多久?好不好听?”他握住她的足踝,摩挲的也不知是那脚链还是玉肤。
他沉声追问:“镯子的声音好听还是脚链的声音好听?”
男人的手臂环的很紧,高大的身躯虚虚压下,密不透风的空间,仿佛身处牢笼,宋妧杏目氤氲,小脸酡红,磕磕绊绊的回:
“镯子,手镯好听....”
“阿妧长大了,学聪明了。”谢煊明知这是一句脱口而出的虚言,但他心底的喜悦做不了假。
他放下她的足腕,直起身,拉开些距离,声音带着些笑意:
“好姑娘,好不好听,你说了不算,一会来晃给我听听。”
“哥哥必须要瞧瞧你到底撒谎没有。”
宋妧羞得想转过身去,却被人按住。
谢煊握住她的膝盖,站在她两腿正中间,盯着她不放,柔声说:
“方才哥哥说的那些话,你要好好回想,后日我会再来问你,阿妧明白吗?”
带着些俯视的目光,凝视感更强。
她所有的一切都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每一寸每一处都被他带着灼热的视线碾过,宋妧羞瑟咬唇,乖乖点头。
“好,我会自己想清楚。”
“嗯,阿妧很乖。”谢煊心不在焉的夸赞着,视线一瞬不瞬,逡巡在她身上。
尽管已经承欢多次,但她还是一贯的纯稚,鲜嫩的像娇花,清甜的一尘不染,却又带着丝丝撩人不自知的媚态。
爱意尽数化作各种欲念,一触即燃。
“乖,别乱动。”
满室春光,隐隐暗香浮动。
“哥哥,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咱们去暖阁....”细细柔柔的哭音,听得人心生怜惜。
奈何男人足够坏,丝毫不买账。
“有人怎么了?阿妧别紧张,别慌,别....”
“你就是故意的,谢煊,谢煊....”
太阳西沉,天色渐暗,殿内没有掌灯,小姑娘的娇音已经弱了下去。
“乖,别哭了,哥哥带你去用晚膳。”
原本娇弱的嗓音突然拔高音量:“不行,不去不去,不能这样去....”
“别怕,一切有哥哥在,听了这么久,还是手镯的声响更好听些,对不对?”
朦朦胧胧的光线下,身形挺拔的男人衣衫不整的抱着人下了御阶。
他背肌宽阔,除了两边腰侧探出来细软匀称的腿,就只能看到男人肩背处正胡乱抓着的青葱玉指。
“好姑娘,指甲该修了,锋利的很....”
伴随着话音远去,殿内只余下层层幽香....
两人去了偏殿,说是用膳,结果闹出来的动静越发的不同寻常。
“阿煊哥哥,饶过我....”
“阿妧乖,哥哥喂你吃,边吃边陪着我,多好....”
“哥哥,呜呜呜,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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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
谢煊把辛劳了大半日的小姑娘哄睡,倾身吻了吻她微红的眼睛,随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内殿。
「谢复今日上午进宫认罪,眼下楚王府已被查抄,秦家在秦洪手里管着尚算安稳,至于段家,你想杀便杀,但最好找到证据再动手,借此才能堵住朝臣们的口诛笔伐。」
谢行之懒得管这些,他此刻的心情极度不佳,声音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谢煊,今日又是从何时开始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个沉湎女色的无耻淫徒,也不管自己行不行,上来就往死里整,仿佛吃了这顿没下顿,见着好的,就往嘴里咽,你要不要脸?」
谢煊倚在外殿的榻上,听到疯狗嫉妒的狂吠,他心里舒坦了不少。
只要能把谢行之气个半死,他就能高兴的多活两日。
「要脸有何用?我就不要脸,你能奈我何?至于下顿上顿的,你有上顿我就有,你有下顿我也有,行或者不行这回事,那就更好验证了,明日你醒来瞧瞧阿妧不就是了,卑鄙狂徒,管好你自己吧。」
谢行之如果能现身,势必要亲手活剐了这个贱男人,方能以解心头之恨。
他恼怒却无可奈何,气的不想再说话。
谢煊等了半天没回复,自话自说般,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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