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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的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4 17:14:59  作者:的卢【完结+番外】
  不是她性子腼腆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就是怕被发现了身份。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所以竺玉对李裴以前没有小时候那么热络,不过这会儿她实在是被风吹得有点冷,抿了抿洇红的唇瓣,小声同他说:“一会儿我就将大氅还你。”
  李裴本来心情挺好,听见这话就不大高兴了:“你不用和这么客气。”
  竺玉没再说什么。
  不过回了思学堂,她还是将大氅解了下来,还给了李裴。
  李裴冷眼看着她放下氅衣,嘴上虽然没说不高兴,脸上却写着不悦两个字。
  等下了学。
  李裴还是冷着张臭脸,秦衡有意接近太子,下了学之后便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太子抱着书,兴许是怕冷,急匆匆就跑了。
  同他们打招呼也是急匆匆的,随后就跟着她那狗腿子小太监上了马车。
  李裴一脸的阴沉,周身的煞气足够叫人退避三舍。
  秦衡默了半晌,不紧不慢开了腔:“谁招惹了你的不快了吗?”
  李裴的声音都听得出几分咬牙切齿来:“太子身边定是有更亲近的人了。”
  这句话听着就恨得牙痒痒。
  酸得像是抓奸未遂的丈夫。
  秦衡觉得好笑,李裴怎么还像个争宠的怨夫似的,这口吻他自己听起来就没觉得不对劲吗?
  他假模假样的为太子辩解了两句:“我瞧着他与你是再亲近不过了。”
  这话说着,他还笑了笑。
  周淮安一向对太子的话题不太感冒,太子与谁人亲近,都同他无关。
  至于陆绥,惯来惜字如金,也不怎么搭腔。
  这两人不作声是很正常的。
  李裴扭过脸来,昳丽的脸添上几分冷厉时倒还怪怵人的,平时看着再怎么不着调,到底也还是李都督的嫡子,气势并不输人,他问:“你们不会背着我,同他交好了吧?”
  李裴怀疑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个遍。
  秦衡这人没有心似的,又有点高傲,哪怕笑着,也不屑于攀附权势。何况太子在他眼中并不是多能靠得住权势。
  太子之位,兴许还没有秦衡父亲的官职来的牢靠。
  至于周淮安整日就知道练武逞凶,是个很粗鲁的人,整日最关心的就是他那把破剑,看着好像只想和他那把剑过一辈子。
  陆绥就更不可能,沾了太子的事,他多是不愿意去管,连听都懒得多听。
  李裴很快就将这个几个人排除在外,他冷冷笑了下,“我迟早逮出那个人。”
  秦衡没吱声。
  陆绥倒是猜得出沈竺玉为何待李裴没有那么亲近,就和言多必失是一个道理。
  怕自己露馅。
  让李裴知道了…
  她讨不到什么好,可就麻烦多了。
  如此一想,陆绥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好人。
  不过她的事情,他也一点儿都不想插手,几次提醒,几次解围,不过是出于同情或者是他那莫名的烂好心。
  觉着如履薄冰的掩饰自己的身份也挺可怜的。
  他顺手帮个忙,也没什么的。
  再多的,他也就该冷眼旁观。
  太子的死活,与他毫不相干。
  她既然敢如此大胆,日后真被人揭穿,后果也只能她自己受着。
  几人各自心怀鬼胎。
  李裴也没心思在外多留,他先走一步。
  秦衡同陆绥回去的路,倒也顺路。
  官道上都是积雪,马车驶过,留下几道深深的辙痕。
  风雪中。
  男人提着伞,一袭黑色锦袍被这皑皑的白雪仿佛衬得更深,他脸上的表情比起这冷冰冰的雪意,也没有和缓几分。
  秦衡忽然间开了口:“鹤如,你不觉得太子有些奇怪吗?”
  陆绥的表字,平日还真没几个人叫。
  秦衡与他关系好,私底下倒是会叫他的表字。
  陆绥脚步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男人薄唇微掀,语气平淡,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哪里奇怪?”
  秦衡便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秦衡是极聪明的,又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许多事情想要瞒过他的眼睛都很难:“他做什么都有点鬼鬼祟祟的,像是刻意躲着我们似的,穿个衣裳是这样,脱个衣裳也是这样,平日下课去解手,护着他的裤腰带比谁都要紧。”
  陆绥嗯了嗯,嗓音有些低沉,听得出细微的不耐来。
  秦衡分析的条条在理,“我总觉得他有事见不得光,不然何至于躲着我们于此?连李裴他都在防着。”
  陆绥停了下来,接着就又往前走,簌簌的雪压在油纸伞面,好似能听见压枝的碎声,他面无表情的敷衍道:“她的性情懦弱腼腆,可能是抹不开脸。”
  秦衡顿了下:“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只是往偏处了想,比如太子先天不足,可能身子有不能见人的地方,或者是那处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真没往更惊世骇俗的地方去想。
  或者说也不是没想过,而是觉得太子未必敢这么大胆。
  秦衡迟迟没有听见陆绥的声音,侧眸看了看他:“你似乎不是很好奇?”
  陆绥压着心头的烦躁:“她的事,又不归我管。”
  秦衡既然起疑,那她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或早或晚罢了。
  陆绥越想越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压着心头暴烈的火气,他是不想让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的。
  又不是人人都如他这般。
  正人君子。
  秦衡到时候真要威胁她,她又如何能抗衡得了?
  陆绥又停了下来,握着伞柄的手指掐得用劲,他接着说:“你太多心了。她别扭的性子,是皇后从小就养出来的。”
  秦衡默了几许,“可能也是。”
  不过却也不妨碍他日后多做试探。
  若是太子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生来就有不足之处,那他如此谨慎胆小,倒也说的过去。
  *
  旬考这几日,是监学里的学子最为头疼的几天。
  外院的学子大多都是贡生,没什么影响。
  对内院学子倒是也没什么影响,只是家里不太好交代,他们过了这个年,等到开春过夏的八月,便准备正式下场,参加乡试。
  乡试过后才又是会试。
  时间总之还长着,春闱考中了名次,还有殿试。
  要做官也没那么容易的。
  竺玉无需参加科考,陆绥他们今年怕是就要下场考试的,不管几人性情如何,学问上都是很不错的。
  文章各有见地,文字辛辣锋利。
  不过他们都是自幼就随着名师学习的高门贵子,学问不差才是正常的。
  旬考过后,就是将军府的寿宴。
  竺玉这日特意穿了身绯色的锦袍,纹绣的金线衬得这身衣裳几分清润的贵气。
  往那儿一站,就觉得干干净净的。
  她同他们到的时辰差不了多少。
  周淮安在府门前迎客,将军府的门柱前有两个威武雄壮的大狮子。
  周淮安的两位兄长在里面待客。
  将军府这日是十分热闹的,满京城也没人不给面子。
  内宅夫人拉着自家的姑娘上门祝寿,也打着旁的主意,将军府里个个公子都不差。
  家里没有女孩儿。
  日后内宅也不会有妯娌之间的矛盾。
  将军夫人又是爽快人,不是会磋磨儿媳妇儿的人。
  周家的家风甚严,嫁进来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委屈受,就算夫君有小妾,也绝对越不过正妻的头上来。
  而且将军夫人这些年来在宴席上,看得出来是极想要个女孩儿的。嫁过去,不说当成亲女儿来养,怎么着也会疼着护着。
  不过将军府有权有势,几个小公子都是有本事的人。
  寻常的小门小户,是攀不上了。
  太子大驾光临,府上的人也都微微一惊,宾客瞧见太子冷冷淡淡的样子,也没敢往前凑。
  怕被当成趋炎附势的人,没有脸面。
  周淮安的两位哥哥还有他的母亲,特意出来相迎,他们见多了人情世故,不像周淮安在国子监里那么没数,表面的功夫做的是极好的。
  将军夫人瞧着太子,就觉得合眼缘。
  以前知道他长得好,没想到长得这么好。
  小时候还见过,后来大了,见到的机会便也少了。
  短短两年,这张脸又张开不少,说的不恰当,也实在貌美。
  不怪李裴家那个鞍前马后,极尽讨好。
  竺玉面对周家的长辈,也很是紧张,她一想到上辈子周家满门被灭的下场,眼睛就发酸。
  老将军那时被派去了前线。
  军中却有通敌叛国的人,提前给递了消息,几十万大军死于北蛮提前设好的陷阱里。
  周家军元气大伤。
  京城里的老弱妇孺,也难逃一死。
  将军夫人被逼自尽,活下来的没有几个。
  这是父皇在世时就发生的事情,竺玉这辈子绝不会坐视不理,不会叫他们上这种当。
  连同那几十万大军的无辜冤魂。
  简单寒暄了两句,将军夫人离开前还命令儿子:“好生待客,不许臭着脸。”
  周淮安不耐道:“知道了。”
  他转而盯着沈竺玉这张脸祸国殃民的脸,怎么他母亲好像也挺喜欢他的?
  细皮嫩肉的,有那么好看吗?
  不如他浑身魁梧的肌肉,手臂上贲张的肌肉线条能将他吓得往后退两步。
  周淮安忽然间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把太子给抱起来,那细腰,稍微使点劲儿掐着就能控制着人,不让她动。
  他想了想,竟然没觉得那个画面很恶心。
  甚至津津有味,下次得试试。
第32章
  少年人不懂事,平时在家里在外头被惯坏了。
  目下无尘般的高傲,不愿意因为对方身份更加尊贵就对其殷勤献媚。
  长辈们到底多活了几十年。
  不像他们再老成也还有意气用事的时候,哪怕有什么瞧不上眼的地方,表面功夫也做得滴水不漏,绝不落人口实,留下把柄。
  太子毕竟身份尊贵,还是要奉为座上宾。
  将军夫人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儿子在国子监里的德行,还当在家一样,是被父兄宠爱的小公子。
  也怪她,将孩子惯得这么大的脾气。
  为了不出差池,将军夫人才特意多叮嘱了两句,私底下又嘱咐了另外两个儿子,叫他们盯着点。
  周淮景是周淮安的二哥,文武双全不说,还是京里出了名的谪仙贵公子。
  长得一表人才,看起来不像出身武官世家。
  遥遥一见,都是文人风骨。
  周淮景如今在都指挥任职,外人瞧着他这张清俊温和的样貌,还当他是个心慈手软的。
  不过他上任后,人也没少杀。
  刑讯逼供的手段叫人闻风丧胆,是属于其他人没事根本不愿意得罪的人。
  笑里藏刀的典型。
  杀了人手上都还能干干净净的。
  这会儿周淮景瞧着眼中傲慢的弟弟,又看了看柔软无害的太子,他看他们和看小孩儿也差不多。
  这两人心智都还不够成熟。
  不过太子看上去比他这个弟弟倒是讨喜多了,长得也的确如传闻中那般,实在是颜色好。
  周淮景笑笑:“进去说话吧。”
  后院的亭台水榭早早就布置好了。
  府里人虽然多,却也不会有人如此没眼色眼巴巴的凑过来,不仅失礼,还令人瞧不起。
  竺玉忍不住多看了眼周淮景,她这位表兄…为人处世还真是周到,如沐春风,令人舒服。
  若不是听说过这位表哥的威名,她也要误会他是什么好相与的好人。
  周淮景眸色微动,倒是早就注意到了太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视线一路跟着他。
  也没什么恶意。
  就是看起来挺蠢的。
  老实巴交的,一看就没什么心机。
  难怪他会和周淮安轴这么久,两人这就是蠢到一块去了。也真是难得。
  周淮景装作没看见太子的目光,若无其事的挪开了眼,客套了两句便去前头招待其他客人了。
  周淮景和太子他们差着年纪,以前没怎么打过交道。
  弟弟挨揍的时候,他略有耳闻,这位太子不怎么有城府的样子,有时候被人偷偷捉弄了发现不了。
  周淮景素来没耐心同蠢人打交道,但是他看着太子还挺讨喜的,至少长了张会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喜欢的脸。
  他和他这个弟弟,从小眼光就差不多。
  他瞧着顺眼的人,周淮安没道理各种看不顺眼,明里暗里的使绊子。
  周淮景忽然才想起来,太子是陈皇后的嫡子。
  兴许原因就出在这里。
  周淮景忽然停了下来,淡淡吩咐身边的小厮:“去给水榭里的小公子们送几件防风御寒的衣裳。”
  太子早产,先天有缺。
  水榭中间,冷风习习,这个时节,哪怕外面日头再大,也没多暖和。
  方才见太子鼻头都冻得都通红了。
  还是得多照拂些,免得被陈皇后抓到什么把柄,借题发挥。
  下人得了主子的吩咐,自然是赶紧就去办了。
  不仅有衣裳,还有暖手炉。
  竺玉到冬天就离不得暖手炉,不然手脚都是冷冰冰的,得难受一整天。
  她攥着暖手炉,默默地想,周淮景真是生了个七窍玲珑心,面面俱到,真是什么都考虑到了。
  竺玉忍不住往他离开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她这依依不舍的眼神,在陆绥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周淮景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讨女子喜欢,前些年高中探花时,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媒婆给踩烂了。
  只是他眼光高,瞧不上庸脂俗粉。
  亲事才拖到现在还没定。
  陆绥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落在小桌上,动静不小,想不注意到都难。
  竺玉也很好奇的朝他看了过去。
  秦衡问:“怎么了?”
  陆绥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竺玉也没插嘴,很快收回了目光,百无聊赖盯着面前的一亩三分地。
  殊不知她这样看起来又像极了失魂落魄。
  陆绥冷漠的想,她瞧上周淮景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她的目光太过放肆,仗着不会被人发现的身份,就如此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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