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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的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4 17:14:59  作者:的卢【完结+番外】
  陆绥看着李裴脸上的愤懑,毫不意外。
  他自己倒是很冷静,平静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他继续说:“殿下胃口不小,她需要很多人,自然是要广结善缘的,总不能身边只有你一个可用之人。”
  这话是实话,但是很难听。
  李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自然是要拉拢人心的。
  多一份忠心就更能稳固他的地位。
  只是以前李裴觉着他永远都不会变,总是那个样子,有点迟钝,也不大喜欢和旁人打交道。
  这会儿亲眼所见,着实难受了一会儿。
  李裴也知道不少人觉得他热脸贴冷屁股,这会儿他的怨气就像是被狠狠抛弃了那么大。
  陆绥撩了下眼皮,扫见李裴脸上的冷厉之色,毫不诧异。
  李裴沉默了下来,不置一词,阴沉沉的脸色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秦衡若有所思看向陆绥,有几分意味深长。
  陆绥这三言两语的,说的是极其高明的,滴水不漏挑不出不怀好意的错处来。
  旁人很难听出来。
  字字暗藏的珠玑。
  陆绥不愧是他们之中心思最重、最黑的这个人,便是挑拨离间也能做的这么不动声色。
  这话明着听,是有道理。
  可是李裴在太子身上的事情总是斤斤计较,小气的很,太子当着他的面,如此急着拉拢旁人。
  李裴心里难道真的能毫无芥蒂吗?真的能洒脱释怀?必然不能。
  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恨。
  总是有由头的。
  或是得不到,或是被辜负。
  李裴这会儿怕是觉得自己难得的真心被狠狠辜负,很是恼火,兴许还有恶狠狠的“由爱生恨”。
  他这人本来就更看重太子的事,也更极端。
  李裴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兴趣在关心寿宴,周遭小姑娘含羞带怯投来的目光,他也视若无睹。
  板着张冷脸,也不怕吓到其他人。
  风雨欲来,黑云压城城欲摧也不过如此。
  李裴的父亲今日也前来将军府贺寿,派了人来叫他去前厅,李裴走的时候还是一张冷冰冰的俏脸。
  等他走远。
  秦衡又深深看了眼平静如水的陆绥,他便是做了挑拨离间的事情,脸上也看不出端倪,情绪半分不露,叫人猜不出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两人并肩站在湖边,各有风采。
  陆绥看起来要更难相处,也更让人不敢往前凑,他本就是冷性子,不像秦衡有那个好耐心同人虚与委蛇,从不屑于浪费这种时辰。
  秦衡问:“你方才对李裴说的那些话,是成心的吧。”
  陆绥同他对视了一眼,坦然的不像是做了什么卑鄙的事,他说:“什么意思?”
  秦衡挑明了话:“你在挑拨他们。”
  先前秦衡看陆绥很是在意太子的一举一动,还以为他也和李裴一样,在寺里同太子同床共枕睡了一晚,就被迷惑了。
  原来也没有。
  不过陆绥这样做,也没有做错。
  太子顺利登基,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先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坐稳江山,他也没能力让大烨朝变得河海宴清。
  再者,陈家得势绝不会坐以待毙,既要上位,便就得有人得下去。陈皇后那锱铢必较的性子,丁点小仇都能在心里深埋十来年,等到了时机再狠狠报复。
  将军府不会像要太子顺利登基。
  陆家自然也是。
  宜和郡主乃是陛下的表妹,当年宜和郡主的闺中密友便是的周贵妃。
  陈皇后算计来了同陛下的婚事。
  宜和郡主自然也记着她这一笔。
  “太子今日做的都是无用功,他如今便是想起来要和周淮安搞好关系,拉拢他,也迟了。”
  “周家同陈家,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没用的。”
  “周淮安也不会被糖衣迷惑。”
  湖面平静,水波无恙。
  秦衡望着深色的湖水,继而说:“李裴若是心甘情愿为他俯首称臣,当他的爪牙,确实也麻烦。早早叫两人生了嫌隙也好。”
  陆绥嗯了嗯,也没解释多余的。
  他不过只是不喜欢李裴围着太子打转的样子,不成体统。
  秦衡顺便还认真思考起来,若是太子日后也打算来拉拢他,他该如何。
  伸手打笑脸,他做不出来的。
  他最擅长的就是八面玲珑的处事方法,谁都挑不出他的一句不对。
  若是太子真的开悟,也知道来拉拢他。
  他便勉为其难的给点笑脸,让他被自己迷惑,以为他对他已经忠心耿耿。
  届时到了紧要时刻。
  给他重重的一击。
  这样想想,也很有意思。
  不过到底还是陆绥更胜一筹,不声不响的就让太子和李裴离了心,旁人反应可没那么快,算计起来也没这么的周到。
  秦衡说了句:“你这心思,十个太子也不够你瞧得。”
  他提起太子,话就变得多了起来,不自觉又变得下流无耻,“方才我揽着他的肩膀,又瘦又薄,沾上他衣衫的指尖好像都留有余香。”
  秦衡回忆起来还有点意犹未尽:“他那会儿在发呆,我低头看他,他都没发现,垂着小脸,睫毛长长的,乌黑浓密,皮肤又很是白嫩柔软,衣领下的锁骨像玉似的。”
  陆绥打断了他,语气冷冷:“怎么,你也断袖了?”
  秦衡竟没急着反驳,他想了想,说:“他若是个女孩就好了。”他这说的也是玩笑话,“若是公主,我就当她上门的驸马。”
  陆绥冷睨了他一眼:“你恶不恶心?”
  秦衡啧了声:“知道你讨厌他,我这也是说说而已,他还能真变成个女孩儿不成?”
  陆绥沉默半晌,过了会儿,他忽然说:“前些天他被你们灌醉那晚,我送他回去之后,他闹着要解手。”
  顿了顿,男人面色不改道:“我只得伺候他去解手,倒是瞧见的,不大不小,但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秦衡哦了声,也没考虑陆绥话中的真假。
  这种事情,陆绥有什么可骗他的,他内心挣扎了几瞬:“无妨,反正我也不可能喜欢他。方才真是胡说八道。”
  陆绥脸色缓和了不少,嗓音低沉,嗯了嗯。
  这边周淮安大步流星走在前面,丝毫不管后面腿没他长,跟得有些吃力的太子。
  竺玉小跑才能跟得上他,呼吸渐渐有些急促,脸也喘得红红的,本就柔软白皙的皮肤染上几分潮红就更是动人。
  如春潮时落下的一场急雨。
  她正想张口叫周淮安走的慢些。
  她编的借口可是肚子痛!他怎么一点都不顾忌一个病人的死活?
  半路上正好碰上了周淮安的兄长。
  周淮景叫住了满脸不高兴的弟弟,随即才注意到他身后艰难追赶上来的小太子。
  周淮景长得真就如那枝头的白玉兰,还是开得最漂亮的那枝,纯白花瓣濯上晨雾融化的清水。
  无端就让人觉得高贵。
  周淮景眉眼带着笑,不过这笑也未真正触及眼底,他耐着好性子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周淮安说:“殿下说肚子不舒服,让我带他过来休息。”
  周淮景眼底的乌色深了几分,他看了眼弟弟身后气色红润的少年,这看起来可完全不像是肚子痛的样子。
  只有他这提剑杀人利落干脆的蠢弟弟才会轻易就被小太子糊弄了去。
  周淮景微笑:“既然如此,你就走得慢些。”
  紧接着,他淡淡又发了话:“一会儿叫府医来瞧瞧,太子殿下是储君,身份尊贵,不能疏忽大意。”
  一两句漫不经心落下的话。
  听着也温温和和的。
  竺玉却有点头皮发麻,直觉她这二表哥的眼睛毒辣的很,可能已经看出来了她是在装病。
第35章
  周淮安也不是傻子,相反他有时只是懒得精明的去算计。
  他回过头,直勾勾盯着沈竺玉。
  少年像一根青涩柔嫩的玉竹,气色红润,唇薄像涂抹过浆果似的潋滟红,有些紧张局促,牙齿用力抵着唇瓣,眼神看起来也飘忽不定,非常心虚的样子。
  周淮安语气肯定道:“你耍我。”
  竺玉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瞳,狡辩的话就又咽了回去,她支支吾吾的,到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周兄,我…我是真的不大舒服,肚子很痛。”
  周淮安冷哼了声,不置一词。
  脸色比锅底还臭,但是看起来也没想对他做什么,像是捏着鼻子就要认了。
  周淮景瞧着他们两人如此,也觉得有意思,小孩子置气似的。
  周淮景还是笑着的样子,他本就生得好,是那遥遥挂在枝头的高岭之花,平日不怎么爱笑,话也不多。
  进退有度,亦有分寸。
  “你带殿下过去。我去请府医过来。”
  周淮景淡淡的开了腔。
  竺玉觉得这样未免太过大动干戈,但是她对上周淮景的眼睛就不敢作声,多说更叫人怀疑,她只能继续装病了。
  硬着头皮也得装下去。
  周淮安听从兄长的话,把人送到了客房,安置妥当就要走。
  竺玉下意识叫住了他:“周兄,大夫还没来。”
  周淮安回头,眸光冷冷,里面仿佛就写着她要讹他几个字。
  耐性都快到了头。
  忍着才没发作。
  事真的多。
  也不知李裴平时都是怎么忍下来的。
  这不行那不行,难伺候的很。
  周淮安陪她在这里干等,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过了没多久,府医带着小徒弟就匆匆来了。
  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位贵客。
  连二公子都陪着他一块来了,他心里多少开始战战兢兢,若是瞧得不好,可就麻烦了。
  竺玉不打算让府医诊脉,男女脉象不同,大夫的手一搭脉,她可就露馅了。
  她琢磨着时间应当差不多了。
  就又说自己没什么事儿,肚子也不疼了。
  她的话说出口时,周淮安的脸色简直沉如锅底,若不是他的兄长也在场,他的表情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竺玉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他这张脸。
  周淮景就比弟弟能沉得住气许多,毕竟年长了他几岁,他看着太子平白无故折腾人也没说什么。心平气和的样子不像是再朝堂上把人算计的家破人亡的冷酷权臣。
  周淮安同兄长走出院子时还很恼怒,说是火冒三丈也不为过。
  “二哥,他就是故意再耍我。”
  “那又如何?”周淮景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淡:“他是君,你是臣。他就算戏耍你,你也得忍着,你们如今是同窗,倒也还能不计较这些,可是往后呢?少不得君臣之礼。”
  周淮安默了半晌:“兄长,你觉得他得太子之位能顺利坐到最后?”
  周淮景沉默不语,他看着弟弟:“这不是你现在要想的事情。”
  …
  竺玉在屋子里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些暗。
  这边的院落静悄悄的。
  没人敢来打扰。
  竺玉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很昏沉,眼皮也有些酸涩,她从被窝里爬起来还觉得有些冷,穿好鞋袜。
  这才慢吞吞推开门往外走。
  不过竺玉对将军府的后院不大熟悉,绕来绕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迷路了。
  长廊安静。
  只有轻簌簌的风声。
  她抬首望去,不远处的拱桥外有一精致的亭台。
  瞧着有些眼熟。
  亭台四周都缀了烛台。
  夜里点了灯,就好像漫天烧起来的点点星火。
  竺玉说着小石子路慢慢走到亭台旁,池边的冷风吹得脸颊隐隐作痛,傍晚时的冷风止不住的往她脖子里灌,单薄的衣裳什么都挡不住。
  她的身体瑟缩了两下。
  正准备离开这边时,背后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太子殿下?”
  柔柔的嗓音,带着几分甜腻。
  她回头一看,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女子。
  湖蓝色的衫裙,孤零零的一个人,身旁连个伺候的小丫鬟也没有。
  深冬时节,穿得这样单薄。
  竺玉看着都替她觉得冷,这名女子眉眼含情,眼底水波流转看向她。
  竺玉往后退了两步。
  少女还步步紧逼,继而往前走,她垂下眼睫,当做没看见太子往后退让的动作。
  她是家里的庶女。
  嫡母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她没少同嫡母斗法,也叫她的嫡母狠狠吃过亏。
  可她终究也还是要嫁人的。
  她的婚事还牢牢攥在嫡母的手里头,她自己做不了主。
  不过碍于脸面和名声。
  嫡母也不会给她找一门太差的亲事,但也未必会有多好。
  她生得貌美,自幼心高气傲,父亲官职品级不高不低,若是要她下嫁或是嫁一户差不多的人家。
  她心里头也是不愿意的。
  今日好不容易才能参加将军府的寿宴,她自然是要给自己谋取一门好的亲事。
  狠狠地豁了出去。
  可惜。
  整个下午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这会儿恰好碰见太子,她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帮她。
  “殿下可是迷路了?”少女说着就上前去,她突然抓住了眼前的人,脚底故意往台阶旁一踩,任由自己摔进池水里的同时,也如愿以偿的将太子殿下给拽进了池水里。
  竺玉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拽了下去,少女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可见她是真的不会水,双腿在池水里胡乱的蹬。
  若是说竺玉方才还不知道她是谁,这会儿心里已经门清!她又怒又恼又无奈,她这是帮周淮安给躲了劫。
  不过竺玉这会儿也没空想的那么多,她不得不提着人,把她从水里给拖出来,若她什么都不管,这人可能真的会被淹死。
  竺玉在水里扑腾了会儿,艰难的把人带到岸边,她自己方才也呛了几口水,嗓子难受得很,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了。
  冬日里穿的衣裳又多,一层又一层。
  沉沉坠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不过也好在是穿得多,如若不然,胸前稍有起伏就容易被人看出来。
  她累极了,跪坐在地上,小脸被冻得苍白。
  唇色看着也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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