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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的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4 17:14:59  作者:的卢【完结+番外】
  缓解了身上的热意,便想立刻离开他的怀里,又往千工拔步床的深处钻。
  陆绥越发喜爱她,就越想占有她。
  这是很正常人,男人的欲望就是如此的直白和粗暴。
  所以。
  她被他抓了回来,搂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是她先抓着他不松手的,不能中途就荒废。
  竺玉听清楚陆绥说的这句完整的话,脸色也变了,又红又白的,尤其是被其他几个人盯着打量的时候。
  她就更慌张了,差点就要同陆绥翻脸了:“你可别胡说!我怎么不记得!”
  陆绥沉稳道:“殿下喝醉了。”
  他继续用平稳的语气叙述:“是殿下抓着我不放的。”
  还记得她颤颤巍巍往床里面缩的样子。
  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可能本能叫她觉得害怕。
  停顿稍许,陆绥轻出了口气,缓缓道:“我挣不脱。”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挣不脱已经喝醉的人。
  这就是在胡说八道。
  竺玉昨天才同陆绥说了“我们是一辈子的知交好友”之类的话,这会儿还不能同他生气,也不好指责他胡说八道。
  而且陆绥如今在她这里,是再正派不过的人。
  应该不会编造这种话来败坏她的名声。
  她有点抬不起头来,唯唯诺诺的像夹在两个妻子之间的懦弱丈夫,有口说不清。
  秦衡饶有兴致听完他们三个人这出大戏。
  这小太子瞧着果真不像正经人,越看越像有龙阳之癖的人,难怪私底下出门偷偷摸摸的把自己打扮成女人。
  秦衡忽然想到了个好主意,来给自己狠狠出一口被戏耍的恶气。
  她不是喜欢装女人吗?还喜欢穿女人的衣裳。
  他让她穿个够。
第67章
  竺玉是真的全无记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反倒越描越黑,她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这顿午膳,几人各怀心思。
  李裴的目光在太子和陆绥身上来来回回的打转,这两人如今好的有些过分,总感觉他们俩藏着秘密,无形中把隔绝出了一道屏。
  换做从前,她根本不可能同陆绥单独赴约。
  李裴面无表情地想,他迟早会揪出两人之间遮遮掩掩的猫腻。
  竺玉这边在国子监水深火热、日子煎熬,宫里头也不安生,陈皇后差人来东宫请过她好几回,都被她拖延了过去。
  凡事不过三。
  是日,陈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第三回 到东宫来传话。
  竺玉心知肚明自己不能再借口推脱,前两回也是权宜之计,陈皇后心思缜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糊弄陈皇后多久。
  只是有些事情,便是提前知道陈皇后会怀疑她的用心,她也不得不去做。
  掌事太监瞧着慈眉善目,在小太子跟前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怠慢之处。
  他微微弯着腰,说话时姿态谦卑:“殿下,皇后娘娘有小半个月没见着您,想您想得厉害,您若是有空,不妨去娘娘那儿请个安。”
  竺玉轻轻吐了口气,既然躲不过,就只能迎难而上。
  陈皇后就算怀疑了她,也不敢和她撕破脸。
  这条船若是翻了,她不一定会被处死,陈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绝对保不住。
  陈皇后至多对她起了杀心,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杀了养在自己名下的“亲生儿子”。
  太子之位,是他们陈家的仰仗。
  不然当年,陈皇后也不会铤而走险。
  “母后的心意,我知道了。”竺玉板直了背脊,整张脸看起来冷冷的,端出了储君居高临下的态势,冷眸淡漠的扫过去,颇有威严气势:“公公先回去吧。”
  掌事太监方才被觑了这一眼,心中竟是一凛,接着他却又笑了笑:“奴才…”
  刚张了口,就被她冷冷打断:“怎么?孤使唤不懂你们了?”
  掌事太监唇角悬着的笑变得有些僵硬,敛了敛神,奴颜屈膝:“奴才这就去回话。”
  竺玉淡淡嗯了声。
  掌事太监转过身去脸色就变了,他是皇后宫里得力的大太监,除了皇后娘娘,多少年了不曾被这般冷斥过。
  阉人心里总归不太正常,过卑过亢。
  他这会儿心里起了恨,冷笑了声,心道这些瞧不起阉人的主子,总有一日要靠到他们阉人手里。
  掌事太监到陈皇后跟前,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末了,迟疑半晌,吞吞吐吐:“奴才感觉太子同从前是截然不同了。”
  陈皇后眼神冰冷:“仔细说说。”
  毕竟太子是太子。
  皇后娘娘是他的生母。
  掌事太监就算有怨气也不敢多说,不然稍有不慎,他就成了挑拨离间的恶奴,他试探性地开了口:“殿下如今好像那放到林子里的鸟儿,有了野心。”他讪讪的笑:“不过娘娘,殿下有野心是好事。”
  陈皇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她何尝没有感觉到太子有了不该有的野心。
  她摆了摆手:“下去吧。”
  掌事太监不敢揣测主子娘娘的心思,下眼药的话也只敢点到即止,不敢多说。
  过了会儿。
  陈皇后看向嬷嬷,眼底深深,意味不明问道:“补药备好了吗?”
  嬷嬷会意,点头应道:“备好了,娘娘放心。”
  陈皇后嗯了声:“殿下身子弱,补药得常喝,叫他们不要忘了往东宫送药。”
  “奴婢晓得。”
  “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过了晌午,竺玉才不紧不慢到了芳圆殿。
  陈皇后坐在窗台前的小榻旁,里头穿了件素锦衫裙,外头罩着件素色杭绸兰花绣褙子,指尖清瘦,漫不经心斟了两杯茶。
  陈皇后的容貌亦是素净的那般,少了几分艳丽,瞧多了就如寡淡的凉开水,没什么味道。
  竺玉的脚刚踏进屋子,就闻到了屋子里弥漫的暖香。
  栀子花混着橙香,味道有些腻。
  她恍惚了下,上辈子临死前,陈皇后身上都是这股子腻的叫人厌烦的暖香。
  她回过神来,挤出乖巧的笑:“母后。”
  陈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眉眼含着淡淡的笑意,唇角的弧度好似都专门练过似的,笑容淡淡,眼含慈爱:“你来了。”
  竺玉垂着脑袋,装出低头看脚尖的窝囊样,生怕陈皇后看不出她的局促不安。
  陈皇后对她招了招手:“坐。”
  竺玉露出几分懦弱,小心翼翼坐在小榻上。
  陈皇后将热茶推到她面前,笑着问道:“你同我说说,你为何要替宋岿言求情。”
  竺玉路上就想好了说词,她抬起怯怯的小脸,咬了咬下唇,看着好像很怕母后的责怪,她说:“母后,我觉得宋大人说的也没有错,要活人血祭着实残忍,会激起民愤民怨,于朝政不稳。”
  “而且…”
  她顿了顿,露出轻轻的笑来,眼中有几分狡黠:“我帮宋大人说话,传出去,百姓也会感激我的。”
  她故意透出自己是为了博取一个好的名声,才选择出手相助。
  陈皇后望着她,目光缓缓的、一寸寸的扫过她的脸,过了会儿,唇角含着笑:“可宋岿言毕竟是站在周家那边的人。你这回不应该替他求情。”
  她虽然还是笑着,说的这句话却非常的冷漠。
  竺玉低着头,事情既然已经做成了,陈皇后有再多不甘也没有用,她即便低头认错,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她刚想卖个乖,就被陈皇后打断,女人唇角的弧度已然回落,面无表情,话语冰冷:“我早和你说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况且这件事你并未同我商量过。”
  女人凤眸锋利,冷冷盯着她:“你是觉得你现在翅膀硬了,可以不听我的话了吗?”
  一声声冰冷的字句淬着杀意。
  竺玉听得出来陈皇后这回是真的动怒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小脸,蹙着眉头,“我…我…我不想再让母后事事都为我操心,我想为母后分担一些…”
  陈皇后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她,一时片刻竟然分不清她这会儿表现出来的怯懦、愧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她不应该做的事情了。
  陈皇后先前还只是半信半疑,如今对她可真就是半分信任都无,翅膀硬了,是会有野心了。
  陈皇后养她这么多年,可不是要让她和自己作对的。
  “你是在给我添乱。”陈皇后心里烦躁,自是装都不想再装,冷冷看着她说:“先前你祖父遭难,我让你去你父皇面前求情,你百般推辞,就是不肯。”
  陈皇后嗤笑了声:“宋岿言还是周洅的学生,你还能不计前嫌的去你父皇跟前跪着,你安的什么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家的人才是你的血亲。”
  “母后,我…”
  陈皇后厌倦了她这种无辜至极的神色,遏制不住蔓延的怒火,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护甲上的尖锐划伤了少女细嫩的皮肤,落下一道醒目的淤红。
  竺玉偏过了脸,疼是疼的,但也没有到不能忍受。
  陈皇后这是在警告她,往后做事要掂量着后果,她一直是如此,只想要一个能为陈家谋取利益的傀儡。
  忤逆了她,就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陈皇后打了这巴掌,也收着力道,没有太重。
  她看着她落下红痕的脸,好像白嫩的豆腐破了一道口子,看着是叫人惋惜。
  “我不想养出吃里扒外的东西。”陈皇后说着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膏,挖出一小勺,慢慢的涂抹在她的伤处。
  打了一巴掌,立刻就给一颗糖来安抚。
  这些年,她一直是如此的手腕。
  就好像她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化开的膏药沁入皮肤,冰冰凉凉的缓解了大部分的痛意。
  陈皇后边给她上药边说:“往后你不要擅作主张,要做什么事都要同我商量。”
  竺玉垂下眼睫,眼睛红红的,染了几分泪意,这几滴示弱的眼泪是她努力挤出来的,她闷声地说:“可是父皇总嫌我…没有主见,您知道的,小世子已经进京,他们都说父皇将来是想要…”
  陈皇后拇指一顿,打断了她:“你才是他唯一的儿子,陛下再怎么疼爱小世子,那也是侄子。”
  她为她涂好了药,接着说:“你不用胆子自己坐不稳东宫太子的位置,只要母后还活着,太子就只能是你。”
  竺玉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满眼感恩看着她:“有母后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皇后心道难怪她昏招频出,原是怕自己被废弃了。
  她抬手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脸:“还疼不疼?”
  竺玉摇头:“不疼,我知道母后也是为了我好。”
  陈皇后叹息了声:“你能体谅我,我再是欣慰不过了。”
  说着陈皇后看了眼嬷嬷,叫她端来了温在灶上的补药,她状似无意间说:“你来之前,我就叫他们给你煮了支人参,你读书辛苦,好给你补补身体。”
  竺玉哪能不知道汤里有毒。
  她眼睛里的感动满得快要溢出来了,“母后待我是最好的了。只是我吃饱了肚子才来,这会儿有些喝不下了。”
  陈皇后面露不虞。
  她紧接着就将平宣叫了进来,“将汤药端回去,可不要洒了,晚些时候记得提醒我喝药。”
  平宣卑躬屈膝,脑袋都快埋到了地上:“奴才知道。”
  陈皇后见状没说什么,东宫里有她的眼线,喝没喝药,到时自然会有人来同她说。
  竺玉从芳圆殿出去之后,紧绷着的心弦才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她绕了路,特意经过了御花园。
  亭台水榭,春日韶光慢慢。
  周贵妃一身月白色花纹对襟轻纱衫,在花团锦簇的园子里,显出几分淡色。
  周贵妃似乎是特意在这里等她,多日不见,贵妃的气色比起上回,多了许多生机。
  眉眼的黯淡,逐渐消散。
  人活了,也就有神采了。
  不再死气沉沉。
  后宫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周贵妃知道她方才去了皇后的宫里,她盯着她的脸,忍着脾气:“她打你了?”
  竺玉一时笨嘴,不知道怎么说才对。
  周贵妃深吸一口气,绷着冷淡的脸:“这贱人,给我等着。”
  竺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贵妃娘娘还有…这一面。她从前连话都不多的,兴许连骂人都懒得骂。
  竺玉不敢在这里多留,能瞧上一面,说两句话就已经足矣。
  周贵妃虽然随心所欲惯了,但也知道分寸,临别前,她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那日你说的话,我是信你的。”
  竺玉心里酸酸胀胀的,有点想落泪。
  她想,如今的局面总归比上辈子好。
  当天,周贵妃就派人给她送了治伤的雪肤膏,送药也未避着人,生怕后宫里其他人不知道。
  周贵妃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用心。
  竺玉涂了雪肤膏,第二天脸上就瞧不出来什么痕迹了。
  她去国子监,也没人看出来她前一天才被皇后给打了。
  挨了这么一下,情绪多多少少有些不好。
  一整天都窝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苦读,发奋用功的学习,铆足了劲头,好像要把书给读烂了。
  中间休息的间隙。
  她小心翼翼的去解手,陆绥陪着她一道去了净室,既能掩人耳目,也能帮她多看着点。
  竺玉以前打死也想不到,陆绥会帮她守在净室外头。
  她起初两次还扭扭捏捏,不大好意思,到后来…,脸皮厚了就不在意那么多了。
  总之。
  她这个“知交好友”对她是越来越好,把规矩看得极重的人,如今也会徇私枉法偷摸着给她塞一些垫肚子的糕点。
  竺玉受宠若惊,吃着陆绥塞给她的雪片糕时,不禁觉得他待朋友是真好。
  楚汉河界,泾渭分明。
  被收拢在他这边的人,他极力帮衬,处处照顾。
  从前她和他没那么要好的时候,陆绥是连冷眼看她都懒得看的人。
  竺玉偷吃也是躲起来吃的。
  陆绥守在一旁,微垂眼眸看着她吃。
  粉嫩温热的舌尖探了出来,软软的,湿湿的。
  齿尖轻轻咬下去,都要担心她会不会咬到舌头。
  她吃的很慢,咬的也很小口,舌尖粉粉的,吃的时候细小的喉咙慢慢往下咽。
  春光艳艳,太阳晒得他好像生了火。
  陆绥气息一紧,缓缓静下心来,而后冷静的挪开视线,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朝她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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