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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的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4 17:14:59  作者:的卢【完结+番外】
  没想到她即便如此,李裴还是哼哼唧唧的不满,嘴碎的很,嘀嘀咕咕,唠唠叨叨,怨气冲天的,话里话外甚至还听得出几分尖酸刻薄的讽刺:“我送的东西莫约是臭的,有毒的,你才不肯要。”
  “他们一个两个眼巴巴给你送东西来,你就兴高采烈的收下来,人同人果真就是不同。他们金贵,我下贱。”
  “又是狼肉,又是老虎皮,自然是要值钱些。”
  “我这狐裘,就算不得什么了。”
  阴阳怪气,难听刺耳。
  竺玉也不知道李裴从哪儿看出来她的兴高采烈,她看他正在气头上,怕说多错多,惹得他更不高兴,索性就乖乖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说。
  谁知道即便如此,李裴反而好像更不高兴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如今竟是敷衍都懒得敷衍我了?!”
  竺玉张了张嘴,就像那笨嘴拙舌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的老实男人。
  她眼前的李裴活脱脱想那无理取闹的美艳娇妻,脸色难看,嗓音严厉:“他们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才几日你就这样向着他们?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比不过他们这段时日同你的曲意逢迎吗?”
  竺玉:“……”
  她好难。
  感觉就算她长了十张嘴,也没办法让李裴冷静下来。
  到最后,她只干巴巴挤出几个字:“我没有。”
  李裴勾唇,笑意冷漠:“我自是信你的。”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信了她的样子。
  “我与心意相通,必定不是他们挑拨离间就能伤了情分的。”
  竺玉不觉得自己同他心意相通,她又不敢直白的说李裴是自作多情,忧心他会直接上来掐死她。
  她只得讪讪的点了点头:“自然。”
  反正她同每个人都是这般说。
  先哄住了再说。
  事后装作忘记了就是。
  她最会装傻了。
  李裴也不想吓到她,知道她胆子小,经不起吓。
  他对她是又爱又恨,她老实本分的时候尤其讨人喜欢,黑漆漆的圆眼睛,水润润的好像会说话似的,简直叫他心都化了。
  可是她谎话连篇的欺瞒他的时候,含含糊糊不肯答应他半点好处的时候,总是同其他人拉扯不清,到处留情!四处勾搭!的时候,也叫李裴恨不得拿锁链把她锁在家里头,这辈子都不想让她在外头露面。
  若不是她是太子。
  她将他逼急了,他还真就什么都做的出来。
  李裴可不是什么好哄的小狗,杀人见血的勾当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同父亲一起去抄过家,练得冷心冷肺。
  便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跪在他跟前求饶。
  也能面不改色叫人堵住嘴巴给拖下去。
  只有沈竺玉,以为他们都是好骗的傻子。
  “记住你说的话。”
  “我又不是专职的骗子。”
  “你前科累累,我自要谨慎些。”
  竺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身边都是这些不太好糊弄的人,偏偏家里也都不差,有权有势,几家犹如苍天大树抱了团,撼动不得。
  想着李裴同另外几人总是不太合得来。
  她铤而走险,接着说:“我同他们那是万不得已下的周旋,唯有你,才和我有着竹马之情。你与他们是不一样,我舍弃了谁,也不会舍弃你。”
  不管是不是真的。
  李裴听着的确舒坦很多。
  竺玉总算把人给哄住了。
  夜里,他们营帐外起了篝火,在火架上灸肉。
  新鲜的羊肉,烤起来很香。
  长元帝心情大好,给众人赐了酒。
  竺玉身为太子,这种场合又是躲不过的,没过一会儿她就被敬酒弄得不知东南西北。
  晕乎乎的脑袋怎么甩,眼前都天旋地转的。
  她只能坐在原位上,绷紧了背,一动不动,免得做出失态的举动。
  熟悉她的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样是已经醉了。
  最后,还是陆绥替她挡了酒,替她喝了几杯,他那张好像死了人的冷脸,冷冷出现,想要向上献媚的人也就歇了心思。
  李裴被他的表妹给缠上了。
  王家小表妹是个胆子大的,故意装醉往表哥的怀里倒,她在琅琊时,在父母跟前就受宠的很。
  心性天真,做事没什么顾忌。
  也不怕表哥生气,即便生气了,她也能把人给哄好。
  李裴抓住她的手腕,把人狠狠往外一推,不给脸面:“表妹自重。”
  王家小表妹眼中噙着泪,泫然欲泣的样子怎么不能说是楚楚动人,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
  可眼前的男人不为所动,好像还有几分厌恶。
  王家小表妹见状,下一刻就收拢起了眼泪,擦了擦脸,恢复了那张娇艳生嫩的颜色。
  表哥不吃泪美人这套,那她再换个路数就是了。
  而且今夜,京城名门世家的青年才俊这么多,她只要勾上一个,就够了。
  李裴被表妹缠着脱不开身。
  那边竺玉已经困了,搭在案桌上的胳膊撑着脑袋,眼皮不断往下耷拉,困得几乎睁不开眼。
  不知过去多久,她身边好像来了人。
  她费劲抬起眼皮,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睡吧。”
  听着这道清润声音,她便真的就安心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只是中间醒了一次,发现自己正窝在他的怀里。
  她似乎习惯了如此,没有大惊小怪。
  先前那些日子就是这样,陆绥教她练字,起先还要他手把手的带她练形。
  后来她便不需要他手把手的教。
  她专心练字的时候,陆绥就在另一张靠窗的案桌上写文章。
  练字的时间一长。
  就会累。
  她一累就困,想睡觉,想懒洋洋的休息。
  她记得自己趴在案桌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却窝在他的怀里。
  这会儿,她靠着他的胸膛,眼皮还是很沉,她好像还在做梦,轻声呢喃:“我没吃饱。”
  她想到了梦中的梨花糯米甜糕。
  她舔了舔唇,光是想着就已口齿生津:“我想吃梨花甜糕。”
  男人脚步沉稳,捞着她腰肢的手臂亦是沉稳有力,他说:“这里没有甜糕。”
  她嗯了嗯,吃不着想吃的东西还有点委屈:“可是我想吃。”
  陆绥顿了下,回答她:“那也没有。”
  一路风声静静。
  很快就走到了她今晚休息的营帐。
  守在外头的平宣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这样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平宣垂着头,闭起了耳朵。
  可这心里还是很煎熬。
  若是今晚,陆家这位还是那般得寸进尺,哪怕事后会被伺机报复,他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叫可怜的小殿下看清楚她无比信任的同窗是什么样的本性。
  豺狼也不过如此了!
  帷账重新被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面的月光。
  竺玉感觉自己被人放到了床上,他扶着她的腰肢,让人靠着自己,给她喂了温水。
  过了会儿,她准备卷起被子闷头大睡时,下颌轻轻被人掰开,唇齿漫上了梨花和糯米的清甜。
  陆绥不知从哪儿给她弄来了甜糕。
  她一连吃了好几个,总算填饱了肚子。
  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伸出了粉嫩的舌尖,灵活生动。
  陆绥静悄悄垂着眼,鸦睫浓黑,他忽然扣住她的下巴,止住了她想往被子里钻的小动作。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趁人之危。
  对她,只能卑鄙无耻。
  兴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已经习惯了被人照顾。
  他惯着她,什么事都能有条不紊帮她做好。
  一条已经落网的鱼,哪怕翻身也回不去水里。
  陆绥事无巨细妥帖的照顾她,并不是要像李裴那样,试图用对她好来打动她。
  这样做,十分可笑。
  也根本没有用。
  她是最擅长物尽其用、用完就弃的白眼狼。
  陆绥在很早、很早,在没有察觉她的女儿身就看穿了她的本性。
  好话都是她说的。
  无论是不是撒谎。
  他都当了真。
  男人的手指缓缓没入她的发间,他抬起了她的脸,她在半梦半醒中睁开了眼,“陆绥?”
  他看着她,嗓音温柔的嗯了声。
  然后。
  然后他伏身对着少女樱红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下去,几乎要吞没到了她纤细的喉咙。
  她仰起雪白的脖颈,好似那濒死的天鹅,弧度诱人。
  舌根发麻,喉咙都觉得痛。
  快要断了气般的沉溺,她似乎都忘记了怎么呼吸,手指攥紧了他衣襟,蹬直了纤细白腻的小腿,脚指头也绷得紧紧的。
  面上一片水润的潮红。
  眼中噙着薄红的雾色。
  可怜又诱惑。
  陆绥轻轻抚摸着她后背薄薄脊骨,沉声在她耳边说:“张嘴。”
  李裴白天想做的事情。
  他帮他做了。
  他就是要在她清醒的时候。
  夺取、侵略般的亲吻她。
第76章
  她蹬直的小腿踩在他身上,像只无力翻身却还在扑腾的小鱼儿,翻来覆去不过也是将最柔软的地方暴露在掠夺者的面前。
  她挣扎着好像快要透不过气,听着耳边这道温和却又有点冰冷的嗓音,有点茫茫然的、怯生生的张开了唇瓣。
  男人仿佛永远不知餍足。
  他说她得寸进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得寸进尺的人。
  陆绥望着怀里的人渐渐喘过气来,微白的小脸腾起几抹云红,眉眼轮廓柔软无害,愈发动人。
  她好像舒服了一些。
  似乎觉得男人已经餍足,放过了她。
  可她还未庆幸多久,又被他堵住了气息,深入的唇舌仿佛要死死堵住她的喉咙。
  她挣扎了起来,指甲深深抓破了他的手腕,他似乎不太在乎,不痛不痒的,连制止都不曾制止。
  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
  陆绥怀里的人也没再折腾,好像亲着亲着就睡着了。
  只是她方才被仔细吻过的唇瓣,看起来潋滟润泽,被甘霖滋养过一般的生嫩。
  陆绥看着倒是气定神闲,仔仔细细温温柔柔将她塞进被窝里,掖好被角,免得让冷风灌了进去。
  陆绥坐在床边,没急着要走。
  她窝在锦被里,小脸泛红,身体像被烫熟了的虾,蜷了起来。呼出来的热气好似都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香甜。
  她睡得不老实,没一会儿,手和脚就都伸了出来。
  陆绥怕她着凉,耐着性子又将她的手脚塞了回去,他就这样静静在床边望了她许久。
  压根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反而安安静静的在这里欣赏起她睡着后的样子,没有谎言,没有狡黠的谎话,也不会想着怎么欺瞒他、糊弄他。
  很乖。
  很安静。
  脸上那点稚气的天真也很讨人喜欢。
  陆绥其实也是很粘人的,只是不太会让人看出来,也不会允许自己那么失态。
  但是喜欢上一个人,就想时时刻刻同她待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
  她睡了会儿,似乎渴了。
  陆绥去给她倒了温水,喂她喝了大半杯,喝完了水,她也没有再说梦话,翻了个身接着就睡了。
  营帐里的蜡烛烧得见了底。
  火光浸泡在烛油里,渐渐熄灭。
  账内顷刻陷入了一片昏黑之中,昏昏沉沉,没那么清楚。
  平宣在营帐外等到了后半夜才等到陆小公子从里面出来,一身黑衣,几乎融于夜色。
  面色寡淡,喜怒难辨,眉眼间的神色深不可测。
  平宣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盯着这张脸,也看不出什么来。
  第二天清早。
  竺玉睡醒时,就感觉嘴巴有点痛。
  营帐里没有镜子,她摸了摸嘴巴,感觉破了,又不能确定。
  她叫平宣拿了面镜子来,嘴巴有些红,嘴角好像真的有个细细的小口。
  她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有点记不清楚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昨夜喝得是羊奶酒,酒性烈,后劲足。
  可有些画面,她似乎又还记得,只是分不清是梦还是真的。
  竺玉放下镜子,看向平宣,问:“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
  平宣不敢隐瞒:“陆家的小公子抱着您回来的。”
  竺玉拢着眉心,也没觉得松了口气,心里头反而沉沉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转念一想,陆绥是正人君子,耐性那样好,守礼法,知进退,她嘴巴上的伤口应当同他没什么关系。
  可是即便这样想,她也无法完全说服自己。
  难不成是她自己咬出来的吗?这倒也是极有可能的。
  竺玉已经麻烦了陆绥许多事,昨夜又辛苦他将一个醉酒之人送回来,她心里过意不去,开口便对平宣说道:“你去将我昨天猎得的几只兔子送给陆小公子,多谢他昨晚将我送回来。”
  野兔子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但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何况还有好几只灰扑扑的漂亮小兔子,都还活着,哪怕养在后宅,也挺招人喜欢。
  平宣是知道自家殿下的,往年猎来的小兔子一只都舍不得送出去。
  便是李家的小公子亲自上门讨要,她也不给。
  如今倒好,说送就送了。
  偏偏还送的是人面兽心的陆绥。
  平宣越想越替殿下不值得,殿下待人诚心,结果呢?还被反咬一口。
  平宣也瞧见了小主子嘴角上的细口,若是从前,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如此,定然是那无耻之人昨夜又乘人之危!
  做出这等事情来,简直无法无天。
  平宣当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竺玉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平宣一口气将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殿下,您把陆小公子视为知己好友,可他却是个狼心狗肺的禽兽啊!”
  竺玉睁着圆圆的眼,听着这话也有些茫然了,她镇定下来:“你慢慢说,把话说清楚。”
  平宣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的泪意,接着一五一十娓娓道来:“您以为陆公子待您也是真心,事事帮着您,想着您,其实您不知道,前几回您喝醉了,奴才亲眼瞧见他…”
  说到这里,哪怕平宣是个太监也觉得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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