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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的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4 17:14:59  作者:的卢【完结+番外】
  他支支吾吾又有点说不下去。
  竺玉蹙眉:“你怎么不说了?”
  平宣只得厚着脸皮,小声地说:“他抱着您…还亲了您…”
  声音越来越低,生怕被营帐外头的人听见。
  这种事情毕竟不光彩。
  竺玉脸色苍白,瞳孔微微收缩,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你亲眼瞧见的?”
  平宣用力点头:“奴才看得一清二楚,陆公子也瞧见了奴才,他一点儿都不怕被人撞破,还叫奴才滚。”
  竺玉心里压着口气,压抑的很。
  几乎被这话震惊的回不过神来,
  她喃喃道:“我以为他待我好,是将我视为他的兄弟手足。”
  平宣哪里知道他家小主子这般单纯!竟像是不通人事,不怪乎此,皇后娘娘至今也没给殿下的房里送几个人来。
  这方面自然就迟钝了些。
  “有哪家兄弟是这样的?!即便是兄妹也不会同他对您这般的亲密!他怕是将您当成契兄弟了!如此行事,当真过分,奴才忍到今日才说,实在罪该万死。”
  平宣有些话也没敢说。
  譬如昨夜营帐里传出来的响动,细碎的、跟小猫儿似的发出来的破碎的声音,他根本就不敢多听。
  竺玉有些迟疑,平宣口中的陆绥同她认识的好像是两个人。
  他怎么可能会亲她呢?
  他根本就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啊!
  “你没看错?是陆绥?”
  她脑子都有些混乱了,陆绥在她眼中是个温和又有些冷漠的人,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多余的兴趣。
  “千真万确,绝不会错。”平宣抓着小主子的裤腿:“殿下可往后断不能被他装出来的样子所迷惑了!”
  “殿下,这种人还是离他远着些。”
  竺玉将平宣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心里乱成一团麻,平宣自幼就在她身边,不会拿这种事情来骗她。
  都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她还真没想过陆绥会是这种人。
  她的唇瓣,这会儿还有几分细微的刺痛。
  可见昨晚他下口时,必没有留情。
  难怪。
  他情愿替她保守秘密。
  她还打从心底感激万分,原来都是另有图谋。
  竺玉冲动之下想跑去陆绥跟前质问他做的好事!冷静下来之后,又认清了现实。
  陆绥手里握着她这么大的把柄,难怪无所顾忌,一点儿都不怕她。
  他便是吃准了她这点,所以并不担心东窗事发。
  竺玉出门时,脸色不大好看。
  李裴早早跑来寻她,少见她面色如此冷淡的时候,像是谁招惹了她似的。
  李裴心直口快:“谁惹你了?”
  竺玉这会儿看李裴都顺眼了!起码…起码他比陆绥还算大方,她闷声道:“没人惹我。”
  李裴睨她一眼:“你这嘴都能挂油壶了,还说没人惹你。”
  竺玉哦了声,置气般说:“没睡够,心情不好。”
  李裴是知道她有起床气的,因而也就没有怀疑,他勾唇一笑,眼睛里有着细碎的流光:“我陪你回去再睡会儿?”
  竺玉张嘴,毫不客气:“那我更睡不好觉了。”
  李裴感觉她今儿对他的态度好了些,他就知道她对他并不是全无感情。
  他们就是两情相悦。
  李裴心旷神怡,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你回去接着睡,有什么事我帮你顶着。”
  竺玉摇了摇头,“不用。”
  李裴上午就黏在她身边,走哪儿跟哪儿,免得被其他人得了可乘之机。
  竺玉待他没有先前那么疏离,今早也同陆绥打了照面,她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他。
  实在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要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下去,她做不到。
  可要她同陆绥撕破脸,对她又是弊大于利。
  到晌午,竺玉回营帐休息时,左右为难。
  她其实也知道,她藏不住事,演不来戏,迟早是要用陆绥撕破脸的。
  他这般欺辱她。
  她难不成还要继续忍气吞声?
  午间日头大,晒得慌。
  帐内极其暖和,陆绥掀起帷帐进来的时候,她趴在窗边,闭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
  阳光扑在她粉白的脸庞,皮肤透光般的娇嫩,睫毛颤颤,唇色润泽,有些红肿,看起来就很好亲。
  陆绥等了她一个上午,也不见她来质问他。
  早先见到他,就垂下眼当做没看见。
  不像是不记得昨晚的事。
  他悄然靠近,趴在窗前的人,眼皮好像动了两下。
  他轻轻拢住了她的小脸,眼神细细扫过她唇瓣上的红肿。
  少女似乎浑身都颤了一下,身体紧绷了起来。
  但是依旧没打算睁开眼睛。
  陆绥伏身,与昨夜几乎亲到她窒息的炙吻不同,男人只是轻啄了下她的唇,接着温声说:“别装了。”
第77章
  寒意顺着她的脊骨丝丝缕缕往上钻,身体里流速滚烫的血液仿佛顷刻间凝结了起来,手脚冰凉,头皮发麻。
  竺玉慢慢的、僵硬的抬起脸来,男人的指腹还轻轻拢着她的下巴,指印落下的那片皮肤留下了艳丽的薄红。
  她的目光有些木然,过了会儿,挣开了他的手,她的心脏咚咚咚敲击沉沉,跳动却缓慢。
  对上眼前这双情绪晦暗的黑眸,她的掌心直冒冷汗,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冷静。
  是陆绥东窗事发。
  要心虚的也不该是她。
  她只是有点怕,看不明白陆绥这是想做什么。
  他似乎猜出来了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他方才也清楚她在装睡,还故意俯下身来要亲她。
  这已经不只是胆大妄为了。
  简直是一点儿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陆绥,我推心置腹的信你,你肆意辱我,实在是欺人太甚。”
  少女眼底一片红,说这番话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声线轻轻颤抖,听着像是气得不轻。
  陆绥望着她,身形有几分伶仃弱态,薄薄淡淡春衫罩着她清瘦的身姿,唇红齿白,眼底清凌凌,哪怕是生着气,也没有叫人生厌的戾气。
  他抬手,漫不经心关上窗,喉咙深处淡淡嗯了声。
  语气平静,仿佛她口中说的并不是值得一提的事。
  竺玉冷冷推开他的手:“往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陆绥盯着她:“为什么不行?”
  竺玉不知他理直气壮反问的底气从何而来,哪怕被她拆穿了真面目,也半分都不觉得心虚和羞愧。
  她的话说得不留余地:“我与你志不同道不合,自然没有再深交的必要。”
  陆绥又嗯了声。
  他似乎渴了,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抿了一口,接着才语气平淡地说:“恕难从命。”
  竺玉深吸了口气,没料到陆绥在这件事上如此难缠,更没料到他分毫的心虚都没有。
  仿佛有着十足的底气。
  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扑在脸上的阳光将她的皮肤晒得灼热,她抿了抿薄红的唇瓣,她提醒他:“你犯的是死罪。”
  他亲薄太子。
  传出去,哪怕他父亲是当朝内阁首辅,也护不住他。
  陆绥眼底几分淡淡的笑意,男人骤然捉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事发突然,待她反应过来,屁股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人也已经到了他的怀里。
  满怀冷然的气息。
  铺天盖地好像一场逃脱不得的围剿。
  男人的臂膀健硕有力,手指头掐着她细细的手腕,毫无难度。
  他面无表情,口吻平淡地问:“你要和我同归于尽?”
  竺玉抬头,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眼眸,身体隐隐在发抖,几个字像是从喉咙深处迫不得已挤出来的:“你威胁我?”
  陆绥先前明明答应过她,不会把她的事情说出去的!
  而且…而且,竺玉在此之前还天真的想过,若陆绥是个正人君子,就不会拿这种事来要挟她。
  陆绥好像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嗓音平和:“我不是正人君子。”
  紧接着,他平静的看着她,又问道:“为什么不能威胁你?”
  竺玉被气得浑身直哆嗦,被他如此沉静的无耻惊到了。
  他是连装都不装了?
  仗着捏着她的死穴就如此欺负人?
  亏她还以为他是如皎皎明珠的君子,温润如玉、外冷内热罢了。
  原来还是个黑心肝的。
  陆绥望着眼前气得小脸通红的人,胸脯起伏剧烈,抿紧了唇瓣,生起气来好像炸了毛似的,眼睛里既有恼火,又有委屈。
  又气又恼又闷,黑漆漆的眼珠好像刚从水里拿出来的黑珍珠,漾着水润光泽。
  像被人狠狠欺负了似的。
  明明他也没说什么,她就这么委屈。
  难怪李裴总是上她的当,总是情不自禁就被她没过心随口说出来的话,哄得什么都依了她。
  这种可怜兮兮仿佛被辜负了的神色,一般人的确招架不住。
  竺玉感觉这段时日,她对他的信任简直是被错付了。
  她真是蠢,就被他的那点好给迷惑了!
  竺玉心里好憋屈,又闷又胀,说又说不出来。前段时日,他于她而言,亦师亦兄,她背负着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的秘密,日日夜夜压在心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推心置腹、在他面前放松下来的人。
  他竟然是在骗她。
  他只是想对她…做那种事!
  “你真的会说出去吗?”
  竺玉还是有点不死心,总觉得他可能没有那么坏,相处数月,他真的忍心吗?
  陆绥垂下眼皮,眼底的情绪仔仔细细收敛了起来,他语气淡淡地说:“我会。”
  竺玉浑身发冷,说话都打着点哆嗦:“你答应过我不说的。”
  陆绥提醒她:“你也说过将我视为知交好友。”顿了顿,他接着语气冷然提醒她:“可是你现在却要我滚。”
  男人盯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眸紧紧锁住了她,锋利无情的眼神牢牢钉住了她的翅膀似的,他说:“你能翻脸,我为什么不能反悔?”
  竺玉微微愕然,小脸又红又白,刚刚有一瞬,差点被他说的无地自容,以为好像真的是她做错了。
  她挣也挣不开他的怀抱,小腿用力蹬了他两下,很快就被他捉住了腿弯,将她的腿架在他的腰上。
  竺玉不敢再乱动,谁知道男人禽兽起来会做什么?她的力气肯定是比不过他的。
  和他比力气,就是自取其辱。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今日她将胸口缠的太紧了,她觉得胸闷气短,好生难受。
  待她慢慢喘过气,她说:“你若不背地里、趁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做…那些事,我怎么会先背信弃义?!分明是你心怀不轨骗我在先,怎么还能倒打一耙说是我先翻脸?”
  陆绥耐心听完:“所以你想如何?”
  他这么问,看似将决定的权利交给了她,可是只要她仔细一想,就知道她根本没得选。
  “我不想如何。”
  “嗯。那就同从前一样。”
  竺玉浑身不自在,她也不习惯这样坐在他的腿上,亲密的仿佛要融为一体。
  她却也不敢乱动,免得引火烧身。
  她垂着眼皮,看起来倒是乖巧,心里千百般念头已经转过,若是要熬到她当皇帝,陆绥也不见得不会再拿这件事做文章。
  她得让他害怕,不敢这样威胁他。
  她能利用的人很有限,除了李裴…她一时也想不到其他人。
  可叫她利用李裴去对付陆绥,让李裴知道了,必然是要同她清算的。
  挑拨离间的手段她自然也是会的。
  只是不常做这种事,利用起来就很生疏,兴许还容易被看出来。所以她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过去了不知多久。
  竺玉感觉自己屁股都要坐麻了,她试着慢慢挪动,见他没再使什么手段,松了口气。
  陆绥还抓着她的手,方才的惊动中,碰到的茶盏,溅出来的茶水,沾染指间,湿滑黏腻,很不舒服。
  陆绥用手帕仔仔细细、一根根帮她擦干净手指。
  将她的手拢在掌中,好似把玩。
  竺玉一言不发,不愿看他,也不想说话。
  到了下午,宴会将散。
  各自人马都在收拾东西,打算回京。
  平宣带着人收拾好营帐的行李。
  竺玉趁此机会出来透气,恰巧碰见了周家的人。
  周淮安跟在他哥哥身后,周淮景原本是不用来参加春日宴的,恰好刑部这两日得了空,正好来看看姑母。
  周淮安远远就瞧见了太子,怕被太子听见他们三个的对话,故意咳嗽了两声。
  周淮景冷眼扫过去:“你得疯病了?”
  周淮安抿唇:“有人来了。”
  周淮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太子的身影实在好辨认,站在树下,拢着眉心,似乎在沉思。
  周淮景下意识看了眼姑母,随即若无其事道:“过去打声招呼。”
  周淮安不情不愿:“有什么好打招呼的。”
  周淮景抬腿便是一脚:“让你去就去。”
  周淮安往后躲了躲,他哥哥虽是文臣,武力却也不差,真被他踹中了,也有够疼上一阵子了。
  “哥,你要杀了我吗?!”
  周贵妃听着笑了笑,春风拂面,她一笑就像那一树树绽开的白梨花,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她说:“走吧。”
  姑母发了话,周淮安即便再不情愿,也得跟过去。
  竺玉一会儿望着远处的天,一会儿又望着脚尖,她的眼前多了几道身影。
  她慢慢抬起头,撞上一张柔美的笑脸。
  竺玉在她面前总是手足无措的,不知怎么才好。
  她磕磕巴巴:“贵妃娘娘,周大人。”
  周遭无人,可以不用那么拘谨。
  也不用怕被人瞧见。
  周贵妃抬手替她拂去肩上落下的粉白花瓣,她眼神温柔,静静望着她:“殿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竺玉嘴笨,紧张之余脱口而出:“无聊。”
  周贵妃莞尔,周淮景也笑了。
  周淮安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很可爱吗?
  怎么姑母和兄长的表情都那么柔和,甚至还有几分宠溺?平日对他可没有这么温柔!
  竺玉说完就开始懊悔,她润了润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沉稳大方,她补充道:“闲来无事,出来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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