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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的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4 17:14:59  作者:的卢【完结+番外】
  陆绥捉住她的手,逼近她的目光,四目相对,眼眸黑沉:“陛下总是喜欢装傻,谁都好处都想占尽了,又对谁都不愿意交付真心。”
  “僧多肉少,你死我活。陛下总要做个抉择。”
  “这世上哪有日日防贼的?”
  “陛下不选,他们会逼迫你选。”
  她想摇摆不定。
  绝无可能。
  陆绥不着急着要她的回答,他接着缓缓道:“我能等得,旁人等不得。”
  “陛下不要等到人真的死了,再来后悔。”
  他要她,只能选他。
  也不得不选择他。
  弱小的人,只能选择更强大的人才能保护自己。
  竺玉心里已经被吓唬的有些怕了,控制不住的回忆起那天夜里,陆绥在严忌身上落下的两剑。
  生死面前,由不得她犹豫。
  她颤颤地说:“可是、可是我不喜欢你。”
  陆绥说:“我母亲也不喜欢我父亲。”
  他有些倔强的望着她,告诉她说:“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相互扶持过了大半辈子。”
  陆绥觉得自己也可以如父亲那般。
  在一定限度里忍耐下来。
  母亲心里没有他。
  却一辈子都得留在他身边。
  陆绥看得出她的害怕,她本身胆子就不大,经不起吓唬,几次提心吊胆的经历之后,怕是要夜不能寐。
  日日夜夜都要担心,严忌的性命。
  哪怕人不是她杀的,却因她而死,她会愧疚、会懊悔。
  她不会舍得看着严忌就这么死了。
  甚至舍不得他受了伤。
  严忌当然也不会看着李裴真的杀了严忌。
  死了的白月光。
  当真就是一辈子、想忘都忘不掉的白月光。
  陆绥要她看着严忌日后娶妻生子,要亲手将她心里这片余情给挖出来。
  她可以不爱他。
  但也不能爱任何人。
  陆绥握紧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抵死缠绵般的亲密,他低声地说:“陛下,我能替你做许多你做不到的事情。”
  这是交易。
  不是爱。
  但是没什么所谓。
  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左不过是两家合适罢了。
  陆绥见她还举棋不定,心思纠结的在摇摆,他抬起她的脸庞,动作轻柔:“我能帮你。”
  “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
  “对我的忠贞。”
  “就足够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好像会蛊惑人心似的:“你这般摇摆,总有一日,他会死在你面前。”
  “你也不想他为你而死。”
  沾了血的长剑还在地上。
  她垂眸,就能扫见。
  血迹干涸,已经变成了深红色。
  她怔怔望着地上那把剑,好像受够了那样深的颜色,浑身都在抖,慢慢的、颤颤的。
  她感觉自己往前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也是深渊。
  陆绥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挣扎,不急不缓:“我要的是他们之中最少的。”
  贪婪的野兽已经学会了退让。
  不再贪图要一口吞掉自己的猎物,只要她乖乖的待在自己的领地,让他搂着、抱着、舔上几口。
  哪怕他真的饿了,也舍不得吃掉她的肉。
  舔舔就能解馋。
  可是其他的凶猛野兽,就不会有他这么大发善心。
  他们都是得寸进尺、胃口大开、不知收敛的兽类,吃了她的肉,就想喝干她的血。
  抽筋扒皮,什么都不会给她剩下。
  她没有更好的抉择。
  她是君王,也要是他的妻子。
  晨光烈烈。
  她好像被窗外刺眼的阳光晒得脑袋都发懵,沉重的脑袋,刺目的鲜血,还有耳边低低的嗓音。
  她脸上还有些迷茫。
  手指不由自主攥紧了,指甲掐得发白。
  在陆绥轻轻掰开她的五指时,她并未挣扎,好像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些年,他们纵容着她的三心二意。
  但是总有人会忍不住。
  迟早、迟早是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没有挣脱男人的掌心,而是乖觉的望着他,眼中没有什么感情,认真的看着他,说:“严忌不能死的。”
  他太无辜了。
  太可怜了。
  而她也不敢再喜欢他了。
  陆绥得承认,哪怕算计到了她会妥协。
  可听见她说出口的这几个字,他这心里还是会不痛快。
  “我会叫隋耿派了人在他身边的暗处守着,一般人伤不了他。”
  竺玉点点头,似乎放了放心:“好。”
  陆绥默了片刻,男人抿唇:“就这样吗?”
  竺玉刚才那句话就已经是在他面前做出了抉择,她妥协了,她不敢再硬碰硬。
  自己伤了没什么。
  误伤旁人,才叫她心痛。
  于是。
  稍稍停顿了会儿。
  竺玉踮脚,在陆绥的唇瓣落下了蜻蜓点水的吻。
第129章
  她像是被一次次折断羽翼的小白鸟。
  疼了,疼得怕了。
  渐渐也就不敢再扑开她的翅膀,怕又被无情的风雨雷电伤了脆弱的羽翼。
  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她得找到可以依靠的枝头,确保自己窝在里面不会再受到伤害。
  一次次。
  一遭遭。
  即便不是严忌,哪怕换个人,她也还是得做出选择。
  这是竺玉第一次主动亲他,颤颤的、有些想退缩,但是却因为需要他,而强忍着想要逃脱的念头。
  陆绥感觉被她轻轻贴过的唇瓣,过电般酥麻了下,被撩拨的浑身都不太对劲,齿尖发痒。
  她在他面前。
  仰着小脸,眼珠黑白分明,她又不安的轻声确认了遍:“你不能再、让他们伤到严忌,他真的、真的很无辜,从头到尾都是我骗了他。”
  “他死了,和我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她轻轻的讲着。
  很小声。
  也很谨慎。
  仰着乖乖软软的小脸,乌黑澄明的眼眸像溢着春水,分明是最无害、最叫人心生柔软的模样。
  吐出来的字,轻轻柔柔的却轻易让人肝肠寸断。
  陆绥沉默片刻,低垂眼眸望着她。
  什么都忍下来了,没道理这句话忍不下来。
  以前她没心没肺也没软肋。
  如今他即便捉住了她的软肋,也没多痛快。
  “臣知道。”
  竺玉宛如紧绷着弓弦的手指慢慢松懈下来。
  她又想甩甩尾巴就跑开了。
  陆绥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用征询的语气问她:“能像刚才那样亲我吗?”
  竺玉坐在他怀里,迫不得已同他面对面,身躯有些僵硬,她很生硬的仰起小脸,凑到他的面前,试图像刚才那样,给他一个敷衍的亲吻,就够了。
  事实上。
  陆绥并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
  他似乎在玩弄她的舌尖,深深探入,剥夺了她的呼吸,她的眼神渐渐像快要断气似的发懵。
  陆绥叫她张嘴,她才知道张嘴。
  像个笨拙的人偶。
  亲得发软的躯壳,软绵绵靠在他怀里。
  陆绥捧着她的脸,温热的指腹慢条斯理为她抹去因过于刺激而冒出的泪花。
  擦过泪的眼尾有点红红的。
  看起来还有些可怜。
  陆绥搂着她,半晌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不安的动了两下,这一蹭可就蹭出了陆绥的火气。
  青天白日。
  总有些不好。
  可得了趣味,便也没什么好不好了。
  竺玉还会在心里默默的将陆绥和李裴拿来做比较,谁的劲儿大,谁更体贴。
  总之两个人力气都很大。
  都不怎么温柔。
  如湍湍的河流。
  一会儿急,一会儿缓。
  她起初还能有余力失神,后头就只知道藏、躲,把自己埋起来。
  事后一张潮红的脸。
  汗津津的。
  她脑子还有点糊涂,却感觉自己好像、好像稀里糊涂就答应了陆绥的条件。
  像被骗了。
  但是摇摆下去,的确不行。
  他们谁都不肯听她的。
  若是有一个愿意、愿意退让一步,和平相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就好像她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喜欢谁,就让谁抱。
  她喜欢的人很多,抱过她的人自然就多。
  她忘记了。
  男人是有独占欲这种东西的。
  可是他们能三妻四妾,她为何不能三心二意呢?
  她想不通,却也不用再想通了。
  因为陆绥已经逼迫她做出了选择。
  陆绥起床,整理好了衣裳。
  竺玉是个懒骨头,不大想动弹,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感觉他像是来侍寝的。
  李裴也像。
  只是往后能出入这张龙榻的只剩下了陆绥。
  竺玉隐约明白了陆绥想要的,她心里可以有别人,但是…身边只能有他一个。
  陆绥穿好衣裳,回头看了她一眼,假装没有察觉到她方才紧盯着他背影的目光。
  “怎么了?”
  竺玉摇了摇头:“没怎么。”
  停顿稍许,她仰着微微泛红的脸,说:“往后不要白天做这种事了。”
  白日宣淫。
  她总是没脸。
  陆绥这会儿倒是好说话,嗯了声,却也没有全然应下,只说尽量。
  竺玉又有几分欲言又止。
  每次和陆绥这样那样,好像也没怎么避着,更是从没喝过药的。
  她后宫空置。
  不方便叫太医院的人煮了避子汤来。
  她是不大想生,但她往后总归也要个孩子。
  好名正言顺,继承大典。
  所以她也并不焦急。
  若是有了就有了。
  可是。
  她同李裴那几回,也没吃过药。
  都很放肆。
  她抿了抿唇,小声地问:“陆绥,你有吃过药吗?”
  陆绥默了一瞬,已经猜到了她说的是什么药:“没有。”
  竺玉点点头,更小声了:“我也从未吃过。”
  从未。
  不只是这两回。
  不过她本来也就吃不得凉药。
  体质寒,身子骨也弱,不能再胡乱折腾自己的身体。
  她是不大容易受孕的身体。
  便是如此,也不是全无可能。
  她的孩子,父亲是谁也不那么重要。
  她张了张嘴,未完的话还没吐出来。
  陆绥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无声握紧了手,语气如常:“我容得下。”
  竺玉觉得陆绥还挺奇怪的。
  一会儿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一会儿就又如此大方。
  不过他能容得下,是再好不过了。
  省得日后真出了什么事,还得同他为此事争吵。
  竺玉点点头:“好。”
  紧接着她眨巴眼睛看着他说:“我没有别的话了。”
  陆绥嗯了嗯,盯着她潋滟的唇色,默了半晌:“再亲我一下。”
  竺玉想了想,慢吞吞的走上前来。
  已经有过经验,便也没有先前那么生疏。
  她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碰,稍纵即逝。
  动不动就要讨要亲吻,真的是有些不知餍足。
  可竺玉也不好说他什么,免得他反过来得寸进尺。
  这日过后。
  陆绥似乎不打算藏,从前还会遮掩一二,在外极有分寸感。
  这段时日,深夜里时常出入帝王寝殿。
  常常伴驾左右,还在几双眼睛底下,亲手为年轻的皇帝拂去落在发间的花瓣。
  她似乎也习惯了如此。
  躲了一下,却没有躲第二次。
  少女身上渐渐侵染了淡淡的檀木冷香,自内透出来的清香,叫人浮想联翩。
  严忌养好了伤,若无其事回了翰林院。
  他做事认真仔细,没过多久,严谨正直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李裴派出去的人,当然没有收手。
  第一次不成,就第二次。
  总有一日,能杀了他。
  千日防贼,岂是能防得住的?
  只是严忌身边显然多了人保护,守在暗处的隐卫还身手不凡,同他派出去的死士也能打个平手。
  李裴万万没想到严忌竟然这么难杀。
  直到下属将隐卫身上的私人令牌送到他跟前,他方知是怎么回事。
  竟是金銮殿里的那位动了自己的暗卫。
  李裴在她的事上,向来不怎么沉得住气,当夜都没过,就进宫去要同她为此事撕破脸。
  她手里的暗卫本就不多。
  竟舍得全都用在严忌身上。
  李裴还未发现这些暗卫是出自陆家,并非宫中。
  陆绥惯来不喜夜长梦多,不叫李裴狠狠栽了跟头,他也放心不下。
  李裴入了宫,不顾君臣之礼,也忘了身为臣子的本分,直接面无表情将令牌扔在桌上,精致好看的脸上溢出一声冷笑:“你越如此,我越要杀了他!”
  咬牙切齿的,不留余地。
  竺玉看见失而复得的令牌,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听见李裴这声咬牙切齿的话来。
  她本就对他不断刺杀严忌的事,心生不满。
  相比而言,陆绥都算善良,只是划了两剑,就冷静下来,不再迁怒。
  而李裴却极端到非得要将人置之死地。
  竺玉有些失望,心里难过,她垂着眼皮,低声道:“李裴,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看错了人。”
第130章
  “看错了人?”李裴溢出一声冷笑来:“你眼中何时真的有过我?”
  这声自嘲的冷笑过后,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李裴阴着冷脸:“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
  若要真抓着这点同她掰扯的清清楚楚,那他同她就有算不完的旧账。
  她根本还不起。
  李裴就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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