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卧扇猫【完结】

时间:2024-09-06 17:12:44  作者:卧扇猫【完结】
  公子说:“不是。”
  程令雪更困惑了,不是因为青州,那是因为什么事?
  青年微微一笑:“你太老实。怎么不直接问我是因为什么事而心情好转?可惜了,我说的是‘告诉你一个答案’,那一次已经被你用了。”
  程令雪眼帘抬起又认栽底下,满心懊恼,但也认了。
  咬文嚼字不是她的长项。
  公子更无奈了:“说你老实,你还真如此听话。我说只回答一个问题,当真就不再问了么。”
  她听出了纵容,希冀道:“您是说,属下还能再问第二次?”
  “可以啊。”姬月恒视线流转,望入那双盛满希冀的杏眸,“不过,好事不过三,现在两次都问完了。不会再给你第三次机会了。”
  “哪两个?”刚问完,程令雪马上想通,她认栽地抿了口酒。
  “您说得对,是我太老实。”
  她面上淡然,心里却悻悻地想着:如果公子心情好就要逗她玩,那他还是继续苦恼着吧!
  .
  “好生俊美的一个少年!莫不个姑娘家扮的。话说,你与这位公子气度相似,的确像一对枕边人。”
  眼前出现一抹鲜亮的蓝色,视线往上,程令雪微愣。
  是那日奚落公子的蓝袍青年。
  她蹙起眉,隐约听出这话不是在暗指她像女子,而是故意曲解,让旁人误以为公子好男风。尽管不想搭理这蓝袍公子,但怕公子怀疑她,程令雪压下不悦,解释道:“您误会了,我是男子,只是公子的护卫。”
  蓝袍公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是在下误解了。”
  这般语气显然认为她和公子有私情,程令雪窘得接不上话。
  枕边人……
  她想到在客栈里衣衫半褪的公子,起先脸一红,随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难以想像,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以后会像戏文里说的那样,把一个女子“扣在怀中纵情地鞭挞、疼爱”,她虽然不知道“鞭打”和“疼爱”怎么能是一回事,但狠狠地疼人也十分不符合公子疏离的气质。
  不过他这样好看,哪怕只是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也很享受……
  要命,这是什么可怕的念头?!
  程令雪悄然看向公子。
  姬月恒不知想到什么,倏然扭头看了她一下,手指动了一下,但浑然当那蓝袍公子不存在。
  蓝袍公子面上不显,只对程令雪道:“既是护卫,尊卑有序,与主子同席,旁人恐会笑话你家公子。”
  明知他是在挑衅公子,但程令雪不想惹人注目。
  刚要起身,手被扣住了。
  “不必管。”掌心细腻的触感让姬月恒稍顿了顿,莫名其妙联想到那句枕边人,他蓦地收回手,“我岂会在意无关之人如何看我。”
  话虽如此,可他蹙着眉,瞧着有些茫然。在蓝袍公子看来就是在怕他,上次被当众落了脸,他一直耿耿于怀,今日竟又见到了人。
  一问只是赵会长的远亲,一个商贾之子,身份不足为惧。
  商贾之子,这四个字让他想起另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那人喜欢上了戏子,而眼前这人和自己的护卫不清不白,都是一样的荒唐可笑!
  他更想摧折他的清高,把空着的酒杯递到姬月恒眼前,想看他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为他倒酒的憋屈模样:“上回是在下一心想结交,唐突了公子,公子冷漠相待也是人之常情,不知今日公子可愿赏脸,你我共饮一杯,就当冰释前嫌?”
  姬月恒仍是眼皮都不掀。
  气氛陷入尴尬。
  赵会长见状要出面缓和,张府尹先说话了:“这位公子高洁有气节,我儿莫要无礼,唐突了贵客。”
  明里夸赞,但旁的官员听了,皆道这文弱公子未免太清高无礼。长辈在侧,张公子不敢太轻狂,假模假样道:“是我无礼,见这位公子气度不凡才想结交,长辈们见笑了。”
  他作势要离去,姬月恒已拿起酒壶,换了个人似的。
  礼节周全,眼中噙着温雅的笑。
  “不是说,要我倒酒么?”
  他含着笑倒了酒。
  张公子见他不得不违背本心示好,朝姬月恒挑衅地一笑,满脸都写着“本公子就是故意为难你”。
  偏他背对着众人,旁人看不出什么,只见到他谦逊有礼地接过酒一饮而尽:“在下唐突,还望这位公子见谅。但祝公子今日尽兴。”
  姬月恒很是温和地笑了笑。
  “也祝你尽兴。”
  张公子满意了,欠身离去。
  赵会长趁机调和气氛:“小辈初来乍到,性子内敛,诸位莫打趣了。鄙府来了两位乐伶,曾在洛川姬家待过,琴艺出神入化,给贵客助兴。”
  一个“洛川姬家”就轻易把众人的好奇心勾去,顷刻间又是笙歌燕舞,欢声笑语一片。
  程令雪瞥向公子,他还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她想着他恐怕不会想再继续待下去,小声问:“公子,您想回去了么?”
  姬月恒微笑:“再等会,我还不曾听过姬家乐伶弹奏的曲子。”
  他怎连自家乐伶弹的曲子都没听过,难不成从前被关起来了么?
  程令雪腹诽着拈起糕点,公子认真听曲,她则埋头吃点心。吃到第三块,前方忽地吵起来。
  “老匹夫!分明是本公子先瞧上那乐伶的,竟给你抢了先!”
  是张公子。
  他和一名官员同时瞧上那乐伶,张府尹让儿子礼让长辈,谁料他非但不让,还恶言相向。
  程令雪纳闷地看向公子。
  公子含笑,双眸眯起。
  “看我作甚?”
  他眼睛好看,不笑时疏离,眯起眼时像只狐狸,程令雪移开目光:“属下是好奇他怎么突然不装了……”
  “原是我误会你意思了。”
  公子话里有些遗憾,笑得温静淡然:“我亦不知。”
  那边张府尹没了面子,怒而拎起儿子:“醉了就去醒酒!”
  张公子被这一声斥清醒了。
  他忙跪下认错:“父亲!儿子也不知为何,方才心头涌上邪燥,言不由心啊!儿子从不这样!是他——”
  他指向姬月恒:“倒酒前儿子似见他从袖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定是他在我酒中下了毒!”
  长辈眼里的张公子一向明理知事,如今突然变了性子,他们也不敢置信,皆半信半疑。
  真是荒谬,程令雪也曾被当众冤枉过,深知那感觉有多屈辱。
  她小心地看向公子。
  公子倒神色从容,只垂着眸,虚弱低咳两声:“如有疑虑,尽可唤郎中诊脉。若验出有毒,让在下服牢狱之刑也不为过。但按我朝律法,假使证明是这位公子污蔑了在下,亦需按污蔑之罪处置,诸位认为如何?”
  张公子笃定是他动手脚,挺直了腰杆:“那就唤大夫!”
  郎中来了,号过脉后道:“贵人确有气血翻涌之兆,心绪不宁。”
  这话意味深长,旁人纷纷看过来,再看姬月恒主仆时,眼中带了嫌恶和忌惮:“这究竟是什么毒,竟能使正直之人也乱了方寸?”
  郎中一头雾水,手中举着验过血的银针,哑然失笑:“诸位贵人误解了老夫意思。这位公子的确是心绪不宁,但并非是因为中毒啊!”
  张府尹不信,又让郎中验过适才的酒杯,亦是无毒。这下众人目光又从姬月恒移向他们父子。
  张府尹当机立断,走向儿子。
  “啪——”
  程令雪捏碎了糕点。
  “抖什么,又不是在打你。”公子给她拿了块新的糕点。
  程令雪压低声:“听着疼。”
  清润的嗓音混了一丝幽幽的凉意:“是在心疼他么。”
  他怎么会往这一处想?
  程令雪反驳:“他欺负了您,属下怎会心疼?听着疼,但也爽快。”
  姬月恒慢慢弯了眸。
  张公子不敢置信:“爹……您也不相信我,还打我!”
  “我没你这个儿子!”张府尹怒不可遏,“去了一趟青州求学,镇日与那些纨绔子弟为伍,竟学了这些歪风邪气!按我朝律法,诬告他人者,应施以杖刑并羁押十五日。而我张家的家规,目无尊长亦要打五大板,来人!先行了家规,再押入狱中!”
  一时众人都赞张府尹铁面无私,姬月恒却是讥笑。
  “原来,别家父亲也如此。”
  长指轻掸袖摆,抬手让程令雪扶起他:“走罢,没意思了。”
  二人离了席,两人的影子在幽静长巷中被拉得极长。
  公子忽然问:“在想什么?”
  程令雪想起他在宴上那一句感慨,道:“张府尹不是在惩治了他儿子么,也算公正。但属下看公子的反应,似乎您不大认同。”
  公子说:“他只是在做戏。”
  程令雪看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又不好意思多问。
  “怎么这样老实,问都不敢问。”姬月恒叹罢,对着那道秀致的影子解释,“他要真铁面无私,就不会明面上让其子别为难人,实则暗指我清高。适才他明明也有困惑却还是选择立即惩治其子,是因一时无法自证,在父爱和名声间选了后者。”
  程令雪感慨:“原来如此……”
  权贵们心思真复杂。
  公子能看出张府尹做戏,会不会也能看出她在伪装?
  她又开始拘谨起来。
  这拘谨投射到地上她的影子里,就成了刻意疏远。
  姬月恒凝着那一道影子。
  又开始了。
  没来由的不满足感。
  但这一次,莫名其妙的情绪反而让他眉间舒朗。
  月光照拂,青年如被洗涤过,眸子温润干净,额间的朱砂痣也有了几分平宁超脱的神性。
  “还想知道那个答案么?”
  公子带着笑意的话很温柔,程令雪却觉得不妙。吃一堑虽不能长一智,但吃两堑总足够。
  她笃定道:“属下不想。”
  公子才不管她想不想:“我幼时养过一只狸奴,起初不放心上,后来越发觉得有趣,日日见到还不够,让那狸奴只围着我转。某次发病被它咬了一口,竟以痛止痛了,还生出错觉,将小狸奴看成一个人。
  “但那之前我不曾如此过,对别的狸奴别的人都不曾。”
  程令雪认真地听着。
  青年扭头,视线定在她眉间:“如今回想,皆是病痛带来的错觉。”
  他不曾喜欢任何人。
  更不曾喜欢上一个少年。
  至于为何会只对眼前的少年产生错觉,他起初也不解。直到今日有只刺猬听到青州乱了神,又因他的一句安抚放软下刺,而他因对方的情绪波动而获得了异样的满足感。
  他才弄明白。
  “是好奇,和征服欲。”
  好奇让他忍不住想靠近,而征服欲催生不满足,只要没彻底驯服,便会一直好奇。总归不可能是——
  动了情。
  程令雪认真听完,费力地转译:幼时的公子因为病弱不能自在玩耍,太过孤寂便把狸奴当成玩伴。
  可他太要强,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一只狸奴。真复杂。
  她问他:“公子会想起狸奴,是因为那日被属下咬了一口么?”
  公子顿了须臾,颇为神秘地笑了:“是,你们很像。”
  程令雪总算想明他对狸奴复杂又别扭的态度是为什么了。
  那狸奴是他幼时的遗憾。
  他是在逃避。
  她无法给公子变回那只狸奴,但可以帮他弥补幼时遗憾。
  这样,他会不会更信任她?
  便道:“公子要不介意,可在无聊时把属下当那只狸奴。”
  当一个弥补遗憾的玩伴。
  并不是异想天开认为她和公子会成为朋友,他们毕竟隔着鸿沟,且她为了解蛊,还要骗他。
  这算是她蓄意接近他的补偿。
  公子徐徐侧身。
  月华为这易碎的观音蒙上一层神秘银纱,程令雪看不清他是何神情,只听到淡如夜色的语气。
  “好啊,那你可别后悔。”
  “属下不后悔。”
  后来他们都不再说话。
  长巷静阒,两人间隔了一尺,影子却是离得极近。
  姬月恒愉悦凝着那一双影子。
  既未动情,就无需回避。
  有趣的人难得一遇,步步紧逼会吓着猎物,也太不温柔。
  得让这只小刺猬自己落了刺。
  他低低笑了一声。
  黑夜中突兀的低笑让程令雪慢慢停下步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有些期待。”
  接下来,会多有趣。
第18章 018
  江南多梅雨,突至的大雨将那日宴上的上树之约冲得一干二净。
  程令雪立在廊下看着雨幕。
  头顶阴云密布,心情却颇松快。
  自从那夜赴宴和公子说了狸奴后,公子待她便格外温和。
  果然,这一次她猜得没错。
  “竹雪,公子唤你。”
  程令雪敛神收思入了室内。
  公子正端坐食案前,对着满满一桌的佳肴举筷不定。
  他方洗沐,换了身雅致的白袍,绣着淡青色的竹叶纹样,墨发则用银纹发带束起,周身泛着淡淡的澡豆清香。
  是与平日不同的清雅亲切。
  他好像变得更讲究了,有时甚至见他一日换两三套衣裳。
  要不是程令雪日日见到公子,也不曾听说他有什么红颜知己,不然她定会以为公子近日是红鸾星动了。
  公子说天热,程令雪觉得也是。
  她走近了:“公子。”
  公子头也不抬,他将玉碗推至她面前:“坐下吧。”
  程令雪寻味着他这话的意思。
  在宴上时只他们两人,公子又是头一回赴宴,让她与他同席是想缓解不自在,现在回到他熟悉的地方,他们的距离是不是算恢复原位了?
  程令雪心里有了数。
  她拿起玉碗。
  公子凝着她拘谨的手,随意地指指离她最近的那一盘清炒笋丝。
  “尝尝。”
  程令雪夹了笋丝,递到他跟前。
  公子没接过碗。
  他只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程令雪一头雾水,贴身护卫的职责说来模糊,大到救公子于危难,小到照料饮食起居,但她除去沦落野外和昨夜赴宴,在别院时不曾侍奉过公子起居,在外也是凭直觉乱来。
  也不知亭松都按什么标准。
  听说富家公子大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从前给富户做事时也亲眼见识过,姬家比她待过那两家更炫赫,想必要求也更高一些。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