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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卧扇猫【完结】

时间:2024-09-06 17:12:44  作者:卧扇猫【完结】
  而他的唇,正贴在她颈窝。
  公子鼻子高挺,鼻梁戳得在她颈侧软肉,喷出温热的气息。
  薄唇轻动,像在轻吮着她颈间跳动的脉搏,触感润泽。
  程令雪一个激灵,忙要挣开。
  “别动……”
  公子嗓音依旧清润,语气却很是迷离,他一只手紧紧攥住她,另一只手死死扣着桌案,手背青筋暴起。
  是发病了么?!虽按时辰算还有七八日,但也有可能。
  程令雪打算问一问,刚开口,公子感知到她下颚张合的动作。
  “也别出声……”
  他的手攥得她更紧。
  语气虽冷静,可也噙着深深的挣扎,仿佛在抵御着什么东西。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公子也没有在亲她,况且她和他的关系也并非男女关系,此刻的公子就是水中一碰就碎的弯月,程令雪怜悯他的病弱,便老实地不动了,并且像她呛着茶水时上次他对她所做的那样,伸出握住半截青瓜的手,用手肘上下轻抚公子后背。
  这样的姿态,让她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怜子的好父亲。
  心中的责任感更多一层。
  可她越是温和,公子扣着窗台的手越是收紧,并且……
  他的侧脸在轻蹭她颈侧。
  像只可怜的小狗!
  这很不像公子的作风,程令雪一时愣住了,他不是脑子坏了吧。
  “公……”
  她刚一出声,公子攥紧她的手,喑哑含糊的低语传出他的喉间,唇畔嗡动时,颤动着她敏感的颈部。
  程令雪声音被自己倒憋回去。
  公子扣着她,肩头起伏,在极力抗拒着什么,气息因压抑渐次变重,拂过她颈侧的呼吸也有了力度。
  像有只手在撩'拨。
  青年压抑的气息克制到一定程度,化为低喘,一下一下,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热……
  “别说话,也别动……”
  明明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公子却陷入了某种幻觉,贴着她颈窝一遍遍地低喃,喑哑的嗓音响在耳畔。
  一声一声,像蛊一样。
  热意从程令雪耳尖烧开,烧便整个耳际,又酥又麻的感觉泛开,一时竟让她手脚无端发虚发软。
  喉间也一团滞涩说不出话。
  好怪,太怪了……
  用别的法子安慰他吧,虽说她现在是个少年,可牺牲也太大。
  刚握住公子肩头,要把他推开,公子忽然停住了,脸贴着她颈侧一动不动,真是成了玉雕。
  这又、又是怎的了?!
  程令雪本就凌乱的思绪更乱了。
  她也忘了推开他。
  公子在此时抬起头看她,唇仍贴着她颈侧,眼中有着渴望和挣扎。
  好矛盾。
  桃花眼迷离,那双眼梢微挑,十分勾人。平而直的眉如画卷中花鸟边上那行端方的小楷,恰到好处地中和这双眸子的昳丽,添了俊朗。
  真好看啊……
  公子每次发病都格外好看。
  她趁火打劫地欣赏着,眼底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欣赏。就如话本中情窦初开眼中只有心上人的少女。
  若是话本中……
  被如此盯着的少年会如何?
  那些字眼喧嚣地涌上,秽乱不堪的一个一个字,排成行时,骤然成了旖旎又陌生的一幅幅画……
  画中少女眉眼清冷又懵然。
  姬月恒瞳孔缩紧了一下,迷离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
  仿佛要把她整个盯穿。
  这极具侵略性的一眼,看得程令雪心一跳。她陡然意识到贴着她颈侧的人不是可怜的小狗,也不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更不是一个无关男女的漂亮神仙,而是个比她还要大两岁的青年,是个彻头彻尾的男子!
  哪怕他是难受,这也太越界!
  错愕间青年再度低头,而后,她颈侧划过一笔沾了墨的毛笔。
  程令雪猛地一颤。
  她脑子一片空白,耳际传来一声低低的呜嘤,似乎是那小奶猫。
  呆了会,她才猛然反应过来,那声音也不是什么猫叫。
  是她下意识迸出喉间的吟声……
  也没有什么毛笔。
  那是公子……他、他竟然伸出舌尖,从她颈侧轻轻地划过了!
  见鬼了!
  程令雪呆若木鸡,顿时各种离谱的猜测都窜了上来。
  难不成公子——
  动情了?
  可他不喜欢男子啊……
  程令雪脑中万马齐奔,一片轰鸣时,公子忽然笑了下。
  “好甜……”
  什么好甜?!难不成他……
  程令雪用力挣开他,她一身蛮力,岂是个文弱公子能抵得住的,公子毫无防备,被她推开。而后,她不管不顾地,把半截青瓜猛地塞入他口中!
  她擦着颈侧,恼羞成怒道:“公子看清了,属下不是青瓜!”
  怒气冲冲,嗓音粗得吓人。
  姬月恒凝着窗外人。
  心里那层朦胧的薄纱被剪开。
  他眸中恢复几丝清明,垂眸拿掉手中的青瓜,清瘦的手扣住了轮椅的扶手,青筋如藤蔓凸起。
  他低下头,似乎很是痛苦。
  程令雪忙奔入室内。
  “公子没事吧?”
  公子没答,仍维持着方才的姿态,浑身都在绷紧,头深深低着。
  她更加慌张了,语无伦次道:“是属下太粗鲁,要叫郎中么?”
  公子总算动了一下:“我无碍了。”他仍没抬头看她,肘支着轮椅扶手,掌心撑着额头,沉默很久,道:“抱歉,我不该有这种错觉。”
  程令雪气也消了。
  公子是一个病人,她这生龙活虎的人与他计较也太小心眼,反正他好看,她被抱了一下也不亏。
  只是她不懂他为何在看到青瓜后突然失态并出现幻觉,难不成……
  他幼时中毒是因为吃青瓜?
  搞不懂。病人嘛,不正常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程令雪道:“公子有什么烦恼,可以和属下说,属下是迟钝了些,但嘴严,谁都撬不开。”
  公子直起身,靠在椅背上,手掌却仍捂着前额,瞧着像头疼,又像是怕看到她,无力又无奈道:“真没事,我有件要紧事要办,你唤亭松来吧。”
  “属下这就去。”
  程令雪忙退下,顺手带走了被公子搁下的那半截瓜。
  “这瓜有什么独到之处么?”
  院门,亭松打量着程令雪手中的半截瓜,实在瞧不出个所以然,听完她的叙述更惊奇了:“公子因这瓜出现了幻觉?还把你脖子当青瓜啃?”
  这与他认识的公子是一回事么?
  可竹雪正直,言行规矩,没事不会开玩笑,亭松更倾向于公子有问题,他回忆了下:“我听公子身边老人说过,公子幼时贪嘴,中毒正因偷吃老太爷的点心,那之后公子就老实了。”
  不过……
  公子再介意这些事,也不至于抱着竹雪脖子就啃上了?他只知道男子动情,和女子交'欢时会亲吻对方身上每一处,公子又不是断袖。
  然而回想这几个月里公子对竹雪的诸多例外,亭松又怀疑自己。
  说不定,有可能……
  他心情复杂地到了公子房里,然而去时姬月恒神色淡淡,这无情无欲的模样,哪像会对谁动情的人?
  “叮——”
  一声脆响,桌上多了一个白色小瓷瓶,亭松认出那是什么,讶然道:“公子此毒要用在谁身上?”
  姬月恒摩挲这瓶身,细腻冰凉的触感和那只微凉的颈侧很像。
  手一滞,他合上眼,然而眼前又浮现一双清凌凌、怔愣愣的眸子。
  还有轻抚背后的手。
  罢了……
  姬月恒收回瓷瓶,想起另一件事,想让亭松去办,又改了主意:“你和他关系好,让赤箭去。”
  .
  咚、咚——
  第三下还未叩响,门已经飞快开了,看到是他,程令雪纳闷又戒备道:“你怎么突然这么讲究?”
  “因为我当好人时不讲究,但做坏人时会很有礼貌。”
  赤箭怪神怪气说完,盯着她左看看右看看:“虽说我早就知道,但看久了有时也会觉得你就是个少年,公子怎就突然怀疑你,让我来验身呢?”
  程令雪眉心凝起。
  是公子靠近她时察觉了什么?
  所以他让她唤亭松是想让亭松验她的身,又想起她与赤箭关系不好,赤箭必然不会包庇她才换了赤箭?
  她看出赤箭有所图,问他:“所以,你想要什么条件?”
  赤箭赞许地一笑:“公子说你迟钝,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就透!”
  说完他又百无聊赖地耸耸肩:“我这人啊,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不如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帮你如何?”
  吃亏多了,程令雪习惯事先便议好价码,问他:“只是告诉你这两件事,这一次你就会帮我?”
  赤箭点头:“一锤子买卖。”
  程令雪满腹狐疑。
  他真的什么目的也没有?
  赤箭拍了拍手,故作哀婉地望着窗外:“好吧,我也有目的,其实我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朋友,我就想和你交个朋友。”
  程令雪:“你怎么不找别人?”
  赤箭无奈:“别人也打不过我啊,我瞧不上比我弱的。”
  “亭松武功在我之上。”
  赤箭有些不高兴:“他是公子身边的人,我跟他当什么朋友?”
  程令雪愈发狐疑。
  听起来,他对公子态度很怪。
  罢了,她先过了这一关。
  又不是不能说谎。
  蛊的事她不能说,便灵机一动,搬出之前从公子口中听说的事,现编了个谎:“有人告诉我,公子手里有‘登云台’的解药,并用我亲人威胁我,让我半年内拿到解药,但公子藏得深,我听说他手里有许多奇毒,又怕被他下毒,便想让他信任我。”
  赤箭点点头:“还算合理,就算你说的是真话,那杜公子呢?”
  这倒不是什么要紧事。
  程令雪侧过身,在门后站着,那里日光照不到,清瘦的身姿隐入昏暗之中,她的神情模糊难辨。
  深深吸气,她对着一个冤家说起与另一个冤家的渊源。
  ……
  “哈哈哈!”
  窗边树影移动,一声大笑从屋内迸出,赤箭迎上那带着杀意的眸子,识趣地憋住笑:“好一个兔子反钓狐狸的故事,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冰垛子,居然还会引诱……”
  那个词没说完,程令雪的视线冷凝在他颈侧,比剑光还让人生畏。
  赤箭摸了摸脖子,勉强止住笑。
  “年少无知,总会做一些傻事,换作我也会那样做,不过——”
  “离开钱府后的事呢?”
  程令雪淡道:“你说了两问。”
  “行吧,成交!”
  .
  房中门窗紧闭,日光将一个疏淡的影子打在地上。姬月恒靠在轮椅上合着眼,睡颜安静,脑中却似唱戏,一句句话轮番唱响,此起彼伏。
  “该看的子苓都看过,该有的,也都有。”
  “公子,属下看完了,那家伙平得很,瘦是瘦了些,也算结实……”
  姬月恒抬手遮住眼。
  上次,上上次……
  他就不该手软,也不该好奇,否则也不会发展到如此荒唐的境地。
  可分明看到书上一个少年对另一个少年动心时只觉令人作呕,可一转头,居然想吻一个少年?
  回想亭松的话:“竹雪以为您是因着青瓜才突然恼怒。”
  姬月恒竟也有个离谱的猜测。
  难不成真是青瓜?
  他捂着额头,被自己气笑了。他何时变得和某人一样离谱了。
  忍着不适仔细回想关于少年的事,姬月恒只记得“清秀”、“利落”、“面若好女”、“迟钝”这几句。
  清秀,面若好女……
  覆面的手落下,深不见底的桃花目中照入微光,眸中忽而清明。
  姬月恒直起身。
  “唤竹雪来。”
  被叫去时,程令雪心惊胆战,即便赤箭说来前公子神情平静如往常,不见任何苦恼。可她还是担心。
  “公子?”
  她慢吞吞挪到窗边,脑中飞速预演着他可能会问的话,以及她要编造的理由,可是公子竟没说话。他甚至没扭过头看她,只是抬起手,递过来那一块凶神恶煞的罗刹面具。
  “戴上它。”
  程令雪接了过来,系带系好,清秀白皙的脸被狰狞的罗刹盖住。
  “公子,我好了。”
  顿了一会,姬月恒终于转过头,那双盛着初春雪水的清澈杏眸被盖住,面具后只露出两个乌溜溜的瞳仁,就如月夜下两口清凌凌的井。
  淡红的唇也被罗刹獠牙取代。
  他凝视着这副狰狞得近乎丑陋的面容,心里乱弦总算安静。
  “很好看。”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过了会,又说:“以后也都这样吧。”
  虽不懂他又是中了哪门子邪,但程令雪并不介意,公子的快乐多一些,她就多安心一些。
  .
  午憩后,公子心情似乎不错,让程令雪推着他到河边散步。
  二人一轮椅慢悠悠走着。
  不远处有几个七八岁的孩童在嬉笑打闹,一看竟是用红绳缚住蟾蜍一条腿,在沿着河遛蟾蜍。蟾蜍被绑住腿,一瘸一瘸地蹦着,发出难听的“呱呱”声,惹得几个孩童大笑。
  那群孩子们人多,围成了一圈矮墙,公子坐在轮椅上,不似她站着能看得真切,只听到“呱”声和笑语,他好奇道:“他们在做什么?”
  程令雪不喜欢这样以捉弄他人换取快乐的游戏,尤其那只瘸腿的蟾蜍,她不大想让公子看到,只淡说:“小孩子家家的把戏,没什么意思。”
  七八岁的小孩正集桀骜与幼稚于一身,听到她言辞中的不屑,一个男孩朝他们吐了个舌头:“看!那边有只大头鬼!也在遛□□呢!”
  几个小孩都往这边看,他们看到二人时,姬月恒也看清了那只蟾蜍。
  他笑了下。
  “原是在遛□□。”
  几个小孩见他不怒反笑,更猖狂了:“哈哈,瘸腿大□□!”
  姬月恒只稀松平常地笑笑。
  身边的人轻动,带着罗刹面具的程令雪慢悠悠地,踱到了几个孩子跟前,却没说话,她身姿清瘦,公子则苍白文弱,二人立在一处,便是小孩子也怕不起来,笑得最肆意的那孩子不服气地仰头对她对望:“丑死了!一个丑八怪!一个瘸子!天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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