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卧扇猫【完结】

时间:2024-09-06 17:12:44  作者:卧扇猫【完结】
  他坐在书案前摆弄着吃剩的糕点,拈起来,浅尝了一口。
  转眸看向纱帐后安睡的背影,姬月恒无声轻嗤。真狡猾,哄着他把加了药的糕点都吃完,剩下的都是不曾加料的,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暴露。
  换作旁人,早被骗得团团转。
  姬月恒燃起一盏烛。
  他只会用毒,对医理不算精通,在灯下写出糕点中放着的几味药,递给亭松:“去查查这些东西有何用。”
  亭松接了去,想起另一事。
  “今日钱二夫人登门欲致歉,被您拒之门外,那钱家三姑娘给您下药的事,公子打算如何处置?”
  公子是不怕寻常毒物。
  但不代表这事要轻易揭过。
  姬月恒略一思量,道:“也算因祸得福,就不计较了。不如趁此机会,给长兄一个与钱家要利的机会,就当谢他调来钱嬷嬷的良苦用心。”
  亭松觉得这样倒比去与一个姑娘家算账划算。只是他忽然惋惜,公子心计上不比大公子差,要不是当年家主狠心,他本可以与其余公子一样,十五入朝为官,二十娶妻生子。
  如今想必也已经年少有为。
  说不定性子也正常些。
  亭松暗自哀叹着领命下去,姬月恒摇着轮椅回到榻边。
  程令雪已滚到床榻角落里。
  他把她搂入怀里。
  没想到平日亭亭玉立的一个人,一躺下来便不同,乖乖地窝在他怀中沉睡,竟有几分柔弱。
  一剑能砍几人的柔弱姑娘,一言不合便打晕他的柔弱姑娘。
  当真柔弱至极,姬月恒轻嗤。
  他的手从程令雪眉间挪到唇畔,再挪到腰间,按住了往前扣。
  两处欲恶之源相贴。
  细微的快意从贴合之处蔓延,刚被凉水冲淡的邪燥又在勾动,他眯起眼,拉住她的手按在那处。
  轻揉慢搓,却始终不尽兴。
  姬月恒放开她,轻抚她脸颊,指端难受地轻颤:“先欠着。”
  .
  破晓时分,河倾月落。
  青纱帐中一片蒙昧。
  程令雪早早睁了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蚕丝被,而是公子的衣襟。
  她发懵回想着,这是干什么来着?哦,假扮公子枕边人。
  可睡前他们隔得老远。
  怎一觉醒来,她就到了他怀里?不仅如此,腿还紧紧地盘缠着他。公子睡得正香,虚虚搂着她。
  这可不行!
  他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
  程令雪悄悄放下腿,要趁公子不知情时从他怀里钻出。
  刚一动,公子搂紧她。
  “竹雪。”
  程令雪眉头一跳,想起散药时公子一句“拭剑”背后的可能。
  若他早就知道她是竹雪,如今岂不是故作不知与她做戏?
  这样的话,公子也太黑心了!
  可公子文弱,对她也好,私心里她总是不忍把他想太坏。
  兼之自打他“认了”之后,对她便格外好,搞不好蛊印消失不是因为登云台,而是公子彻底信任了她。
  他迷乱时说“拭剑”,亦有可能只是分不清十一和竹雪。
  程令雪实在说不准。
  她从乱线中寻到一根线头。
  趁现在,先看蛊印。
  只要蛊已解,管他公子是黑心还是分不清,这些都不再能困扰她。
  到时她就能跑了!
第36章 036
  良机难寻,时不我待。
  刚要扒他衣服,公子一把搂住程令雪,将她揉入怀中微哑的嗓音仍有睡意:“竹雪,我喜欢你……”
  他喜欢竹雪和她有关系么?
  程令雪不为所动,紧要关头,未免公子乱动或是突然醒来,她决定再砍他一刀,过后他醒来便说他睡觉不老实,如此一来即便蛊毒未解,她和他的情谊也不受影响。手一抬,又顿住了。
  公子说他喜欢谁来着?
  竹雪?!
  他说他喜欢她?!不对,不完全是她,是她假扮的少年竹雪。
  程令雪不敢置信。
  他说的一定是寻常的喜欢吧?
  就像她喜欢师姐。
  公子手收紧,他身子往下挪了挪,脸正好贴在她的颈窝,温润的唇畔轻吮,舌尖亦从她颈间轻划过。
  和上次梦里他做的一样。不,那是她做的梦,不算数,确切说,现实中公子也曾这样过。
  程令雪的思绪一点点地凝固。
  她的手僵硬地悬在公子后颈,如等待判官宣判罪行的嫌犯。
  “唔,好甜。”
  公子说了和上次一样的话。
  可这次,没有青瓜。
  程令雪成了个游魂,她恍惚地接上他的话:“什么好……甜?”
  “你啊……”
  公子虽在梦中,却仍保留一分清醒,回应过后,他轻吻她颈间,甚至张口,齿关不轻不重地咬!
  程令雪的身子从被他轻咬的那一处开始,一寸一寸变作石块。
  所以,那次他说他不是青瓜。
  是竹雪?!
  他也不是生出幻觉,把她看成青瓜。他想啃的,本就是她!
  程令雪呆若木鸡,试图拨乱反正:“可竹雪是男子啊……”
  公子似被她点醒,松了齿关,脸仍亲昵贴在她的颈窝,叹道:“是啊,竹雪是男子,若是女子该多好……”
  程令雪七上八下的心直直坠下。
  她不敢相信,扶住她那在半空中不断坠下的心,公子那样清冷的人怎会……理智让她往另一处想去,难道真是看出她是竹雪假扮,在试她?
  她小心掐了掐他,公子眼帘仍旧紧闭,没醒,程令雪继续试探:
  “若竹雪真是女子,她不就骗了公子?公子不怪她?”
  “唔,要怪么……”
  公子低吟沉思,许久才道:“乖乖留在我身边,可以原谅一回。”
  程令雪悬着的心终于落入谷底。
  良久,她说不出话。
  公子将她搂得更紧,梦呓道:“嗯,怎么不说话了……”
  荒唐,太荒唐了!
  程令雪浑身僵直,脑子一片胶凝,只有眼皮子偶尔木然眨一眨。
  青纱帐内陷入死寂。
  脸深埋在少女颈窝的青年眼帘轻阖,未搭在少女身上的那只手长指轻抬,在被褥上轻点。
  一下,一下,又一下。
  她加在糕点中的几味药看似寻常,却不知有何效用,十有八九与她扮作男子接近他的缘由有关。
  若他原谅她,她会怎么选呢。
  真是让人期待。
  可姬月恒不曾料到。
  他等来的,不是她的拒绝,也不是答应,而是——后颈的钝痛。
  “……”
  程令雪定定看着自己的手。
  心情复杂地,她对公子道了句对不起,而后扒开他的衣襟。
  青年的胸膛白皙,虽不算健壮,但也并非骨瘦如柴,玉泽的肌肤和恰到好处的薄肌相得益彰,那两点晕开的淡粉更如锦上添花,很是诱人采撷……
  呸,她在瞎看什么。
  程令雪驱散色念,目光定住了。
  公子身上玉白无瑕。
  没有蛊印。
  担心看漏了哪一处,她一咬牙,将他的上衫都褪下来,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蛊印。
  只是公子小臂上,有一处旧伤,两三存长,算不太深,依她过去受伤的经验,看那伤疤的痕迹,似是重复用刀划出的,大抵是公子每次发病时以痛止痛留下的痕迹。
  程令雪叹了口气。
  她又鼓起勇气,把公子下衫也扒下,涨红着脸,一寸寸看过。
  还是没有。
  她匆忙把衣裳给他穿好。
  又扒开自己的衣襟,她的心口,也没有蛊印。故而——
  她的蛊毒,解了!
  程令雪激动得双手发颤。
  五个月了……
  因为这蛊,她日夜难安,还要守着女儿身怕公子发现,公子性子还尤其古怪,飘渺如雾,难以捉摸……
  不,不是性子怪。
  公子适才的梦呓犹在耳边。
  程令雪看向榻上沉睡的公子,顷刻间,从前一切有了端倪。
  她和师姐都猜错了。
  公子时而困惑,时而挣扎,时而快乐,时而痛苦;今日远离她,明日又亲近她……他会有这些复杂的情绪,并非因为他喜怒无常,也不全是因为体弱而艳羡她能来去自如,而是——
  他喜欢上了她。
  不,确切说,是喜欢竹雪。
  此刻翻出公子那句“我认了”,再一细品,程令雪总算懂了。
  她居然以为公子是认命了。
  他只是认了他喜欢竹雪这回事!
  难怪他二话不说,便帮竹雪的表姐解毒,甚至用一个对他来说亏本的交易替她压下偷钱家账本的事。
  难怪他常惋惜竹雪不是女子。
  难怪赵嬷嬷会来。
  程令雪心绪无比复杂。
  她终究……
  还是给公子带来了伤害。
  .
  姬月恒醒时天已大亮。
  日影斜照,将榻边少女拘谨静坐的影子打在他的身上,他和她以另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融为一体。
  想到被砍的一刀,他气笑了。
  她可真是柔弱。
  难受地“嘶”了一声,姬月恒翻过身:“我昨夜是落枕了么?”
  榻边,程令雪听到公子动静,放在膝头的双手揪紧裙摆:“公子,您……没有落枕。是您昨夜做了噩梦,突然掐住我,我正半睡半醒,失了理智才把您打晕了,我……是我对不住公子!”
  “原是如此。”
  公子不冷不热地笑了声。
  程令雪没再说话,就算没打晕他,此时此刻她也不知如何面对公子。
  公子淡说无碍,“是我吓着姑娘,不过昨夜做的,是美梦。”
  程令雪更是不敢接话。
  身后公子嗓音温和低下,似在回味:“梦里有竹雪,因而是好梦。”
  舌尖木然许久,程令雪才吐出两句含糊不清的话:“表弟若知道定很高兴,毕竟公子在她心中,如同兄长。”
  “竟只是兄长么……”
  谁会和兄长同榻而卧?
  谁会帮兄长纾解?
  她把他视为兄长,那杜彦宁呢,难不成是他的妹夫么?
  姬月恒眼中眯起邪念。
  又瞥见她羞赧低垂的头,及通红的耳垂,眸中暗色被笑意覆上。
  还会害羞啊……
  看来有把他视为男子。话本中说,只要一个女子把一个男子视为男子,男女之情便可从无到有。
  是再该给她留些心动的时间。
  姬月恒捉住她覆落在他身上的影子,把这道摸不着的影子按入心口,骨血相融,只属于他一人……
  须臾,他端回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姿态,唤人入内侍候。昨夜她先一步睡去的账还未讨回,程令雪穿好衣裳后,他坐在榻边,温和唤她。
  “令雪。”
  程令雪硬着头皮与公子对视,见他目光指向赵嬷嬷手中盛着衣冠的漆盘,她披上公子枕边人的体贴面具,将衣物接了来:“嬷嬷,我来吧。”
  可真上手时她又发愁了,公子的发冠衣袍样式繁复,她不会啊。
  姬月恒牵过她,手把手耐心教起,不忘戏谑:“教了好几次,怎么只有穿衣学不会?脱的时候倒是利落。”
  虽是为了做戏说的话,可程令雪凌晨时刚扒过他衣裳,听得很羞耻。
  赵嬷嬷候在一侧,安静地像个木桩子,心中啧啧称奇,九公子对旁人安静疏离,哄起女郎来可真温存。
  这哪是开窍了。
  根本就是成精了!
  只是昨夜九公子才不到半盏茶功夫,属实有些短了,情场上可不能光靠哄……还是得多补补。
  说做就做,她赵嬷嬷能得主子信任,从来不是因为能说会道,而是勤勉能干!退下后,赵嬷嬷亲自出门去请教九公子常用的那名郎中,让郎中为九公子开个适合他体质的滋补方子。
  .
  这一日在忙忙碌碌中耗尽。
  黄昏,亭松入了园。
  见那位令雪姑娘不在,他说起昨夜公子让他查的方子:“属下问了城中几位颇有资历的郎中,皆称方子实属罕见,只能看出服用后并无害处,却瞧不出有何功效,属下只得传信回洛川询问夫人,估摸着这几日便可有回信。”
  姬月恒淡淡颔首:“看来杜彦宁身边的神医倒有几分本事。”
  亭松听得不由警惕,难不成是令雪姑娘察觉被骗,不愿委身公子,要联合杜公子加害公子?
  他问姬月恒打算如何应对。
  姬月恒十分纵容。
  “她自有苦衷,既对我无害,便睁一只眼闭眼吧。”又吩咐道:“剩下三日的药也在稍后一并给了她吧。”
  他对少女的纵容叫亭松意外。
  本以为公子只是想借十一姑娘忘掉竹雪,没想到似乎上了心?
  当日,解药悉数给了程令雪。
  毒总算是解清了。
  姬月恒看着手指头都显见放松的少女,笑问:“毒解了,高兴么?”
  自然是高兴的。
  程令雪眉间噙了几分柔意:“这次能度过难关,还要多谢公子。”
  姬月恒颇受用,顺势放饵:“适才在下审慎想过,你我虽是做戏,可难免会像昨夜有所冒犯。赵嬷嬷也许已相信在下并无断袖之癖,姑娘若顾及男女之别,你我之间的契约便可作废,念及竹雪,我仍会替你压下窃取账本之事。”
  说罢,他朝她征询看去。
  她会选择以女儿身留在他身边,还是以少年的身份?
  程令雪眸光闪烁:“公子仁善,我不能总占您便宜,还是多留几日吧,我是俗人,不在意那些虚礼。”
  她始终不放心,担心登云台解药的药力未散干扰蛊毒,想再等几日。
  顺便,再为公子做些事。
  她心虚时长睫低垂,遮去清冷,添了欲说还休的赧然。
  姬月恒眼底柔和几分。
  “那便好。”
  对她的选择,他很满意。是夜,他随手把赵嬷嬷炖的十全大补汤倒掉,并未趁机欺负她,只将她搂入怀中,指尖轻点她挺翘的鼻尖,落下一记轻吻。
  “小骗子,还算你有良心。”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这期间,二人相处分外融洽。
  程令雪每日都会留意自己和公子身上是否有蛊印,都没有。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