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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碎:逃跑庶女怀得可是龙胎——染典【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7 17:11:41  作者:染典【完结+番外】
  “小惜姐……姐……”香芙嗓音嘶哑地出声,“不要……不要怪……不要怪嫣然姐姐……不是……不是嫣然姐姐的……错……”
  下一瞬,香芙昏倒在她怀中,失去了意识。
  宋温惜心中慌乱无比:“香芙!香芙你醒醒!”她伸手谈了谈香芙的呼吸,带着哭腔无助地看着淄阳王:“王爷,香芙没有呼吸了……救救香芙……”
  宋嫣然也慌了神,咽了咽口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淄阳王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玉色的葫芦瓶,倒出一颗丹药,道:“这个可是珍贵药材制成的丹药,能勉强吊着她的命。”
  说罢他轻轻掐着香芙的下颌,让她张开嘴,将丹药放了进去。
  宋嫣然连忙倒了杯水,同宋温惜一起,将水喂进香芙口中,把药灌了下去。
  没多会儿,香芙猛地恢复了呼吸,脸上也有了些微的血色。
  军医也匆匆赶到,没想到的是,他的身后跟着晏望宸和陈卿安。
  晏望宸的面容依旧是瘦削憔悴,眼底微微泛青,似乎很久没有睡好。宋温惜瞥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香芙姑娘如何了?”陈卿安关切地问。
  淄阳王将事情经过简单地讲给了二人听。
  军医替香芙把脉后,有些惊讶道:“怎么会中了这毒?这毒少量服用可以打胎,若是大量服用,便会出现头晕呕吐、呼吸困难的症状。”
  宋温惜顾不得许多,连忙问道:“此毒可能解?”
  “若是往常,此毒不算难解。可是眼下没有那么多药材,要配齐的话可能需要些时日。但……香芙姑娘恐怕撑不了那么久……”军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你需要什么药材?本王亲自去找。”淄阳王沉声道。
  “我这就写给王爷……”军医立刻从随身的箱子中抽出纸笔,将所需药材一一写下。
  淄阳王拿着军医写下的药方,匆匆赶出去,找来的自己人马去最近的医馆找药材。
  军医收好药箱,擦了把额头的汗,道:“宋姑娘,此毒……中毒至深者,无药可医。香芙姑娘吃得不多,还可以用这药方一试,可若是拖久了,恐怕也……”
  宋温惜的心猛地一沉,她忍着鼻尖的酸意,努力镇定下来,对军医说:“谢谢军医。”
  陈卿安沉吟片刻,拧眉问道:“温惜,这毒为何会出现在香芙姑娘的饭食中?香芙姑娘的饭食,不都是你亲自下厨的?”
  宋温惜看了一眼晏望宸,脸色不太好。
  她此刻凝视着晏望宸的双眸,说:“今日是宋嫣然下厨,她说,沈悦曾来过,同她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第166章 定罪需要证据
  晏望宸眸色一沉,看向宋嫣然:“你的视线可曾离开过饭食?”
  宋嫣然停止了哭泣,努力回想了一下,道:“当时我还在煎药,所以……所以我,我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
  她说着又抽泣起来:“都是我的错……”
  宋温惜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香芙,她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抬眸,眼神冰冷地看着晏望宸,声音低哑地开口道:“殿下,若是香芙有任何不测……我必然叫沈悦血债血偿。”
  宋温惜冷若冰霜的表情看得晏望宸心中一颤,他深吸了口气,撩开帘子对守卫道:“将沈姑娘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是。”守卫应道,立刻跑开。
  宋温惜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殿下这是不信宋嫣然的话。”
  她的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晏望宸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耐心道:“我总不能只听一人之言,也不能毫无证据便定罪。”
  宋温惜仿佛已经习惯了,她甚至都生不起来气,只是坐在香芙床边,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低声道:“早就知道殿下会如此,但是,无论如何,这次我一定会找出证据,绝不会放过沈悦。”
  她已经退让了太多次,才会让沈悦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若只是针对她也就罢了,她惹不起还可以躲。可沈悦竟牵连无辜的旁人,何况香芙刚刚立功!
  想到这,宋温惜一怔,心猛地一沉。
  难道就是因为香芙刚刚立了大功,惹得晏望宸和军营中的士兵们都对香芙更加另眼相看,沈悦才会对香芙下毒?
  毕竟……晏望宸为了香芙,曾对沈悦施以杖刑。香芙回来后,晏望宸还亲自下厨为香芙熬制鸡汤,后来又屡次来看望香芙。
  宋温惜的心逐渐凉了起来。
  所以,沈悦并不是因为气恼宋温惜而迁怒香芙,她一开始就是想要除掉香芙和宋温惜,顺带杀了宋嫣然也无妨!
  宋温惜为香芙擦脸的手逐渐颤抖起来。
  她早该想到,沈悦对自己都是那样心狠手辣,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们?但凡是得到晏望宸关注的人,她都要除掉!
  “等沈悦来了,自然会有答案。”晏望宸并没有承诺她什么,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宋温惜看。
  宋温惜望着香芙的脸,发愣了好一会儿。
  陈卿安也看向她,她此时看上去也十分憔悴。这两日或许是因为孕吐吃不下饭,让她的小脸变得更尖,原本清澈水亮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嘴唇也微微发白。
  陈卿安忍不住安抚道:“温惜,你放心,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助你抓到真凶。”
  宋温惜垂眸没有回答。
  营帐中一时安静无比,只有宋嫣然一直在一旁惊魂未定地抽泣。
  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又恐惧地看着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香芙。
  陈卿安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帕子掏出来递给了宋嫣然,道:“宋大姑娘不必如此害怕,我们都知此事定然不会是宋大姑娘做的。”
  “真……真的吗?”宋嫣然的眸子亮起一瞬的光。
  陈卿安微微勾了勾嘴角,道:“自然,宋大姑娘自己的碗中也有毒,不是吗?”
  宋嫣然恍然大悟,她止住了泪,应道:“是……是!我怎么可能给自己下毒呢!”说着,她又哭了起来:“可若不是我蠢笨,怎么会让沈姑娘有机会给香芙下毒……”
  “她总会找到机会的。”宋温惜打断了她的话,“只要沈悦想,她便一定有办法。即使没有你,她也会有机会下毒。”
  她并不是安慰宋嫣然,她说的是事实。
  此时,帐帘突然猛地被撩开,晏时鸢焦急地冲了进来:“香芙中毒了?她可是功臣!这军营中,怎么会有人给她下毒?”
  她身后跟着戴着白色面纱的沈悦。
  沈悦杏眼泛着柔柔的水光,款款走进营帐。
  她见到香芙中毒,似乎很是惊讶:“香芙姑娘怎么会突然中毒?”
  说着,她看了看桌上的饭食,有些讶异地看向宋嫣然:“宋大姑娘,今日的饭食,不是你亲自做的?为何会有毒?”
  “我……我……”宋嫣然被她问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宋温惜刚要发作,却听陈卿安轻笑一声,问:“沈姑娘,我们并未说毒下在饭中,你为何会知道?”
  沈悦闻言,脸色微微一僵,但她立刻又摆上一贯温柔淑雅的笑容,道:“陈世子,我在路上听小兵说的。”
  “原来如此,那请问沈姑娘今日去小厨房做什么?”陈卿安继续问道。
  沈悦面不改色地回答:“我知道宋大姑娘这几日照顾香芙并不容易,便想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
  她说着,微微挑了挑眉,道:“陈世子这是将我当作犯人审问了?我一个弱女子,哪里会下什么毒?陈世子,定罪需讲究证据。”
  陈卿安笑了笑:“沈姑娘误会了,只是,因为沈姑娘去过小厨房,自然是有嫌疑的。”
  宋温惜听了陈卿安的审问,心中忽然有些没底。沈悦做事通常不会留下证据,若是只凭她进过小厨房,便定她的罪,恐怕很难。所以,她还要找别的证据。
  “沈姑娘若是想要证明自己清白,可敢让我搜一搜沈姑娘的营帐?”宋温惜起身,冷声问道。
  沈悦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下一瞬,又轻笑一声:“宋姑娘请便。”
  宋温惜刚要去沈悦的营帐,晏时鸢便拦住了她,道:“我去吧!沈悦同我睡在一个帐中,她的东西我比你熟悉,你就在此守着香芙。”
  说罢,晏时鸢瞥了一眼一脸淡然的沈悦,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宋温惜冷眼看向沈悦,只见她当真是泰然自若,仿佛此事真的同她没有关系。
  而沈悦却并未同她对视许久,反而眼波流转地看向晏望宸,柔声道:“殿下的伤还未痊愈,先前军医嘱咐过,需得静养。”
  晏望宸看都没有看她,只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直直地望着宋温惜,眼中仿佛只容得下她一人。
  沈悦又看向宋温惜,对上了宋温惜冰冷的眼神,她抿了抿唇,也不再言语。
  没过一会儿,晏时鸢回来了。
  她撩开帘子便对上了宋温惜期待的眼神。
  晏时鸢看着宋温惜,咬了咬唇,道:“宋温惜,沈悦的物件里,没有任何毒药,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第167章 用野猫试毒
  宋温惜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是了,沈悦怎么会留下证据给她抓?可是做事必会留下证据,她要去军营中挨个问一遍,有没有人看到沈悦下毒。
  沈悦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我好心想要去小厨房帮忙,没想到竟让宋姑娘误会了?只是,让宋姑娘失望了,这毒并不是我下的。”
  “可宋嫣然从头到尾只见过你一人,你又如何能撇清关系?”晏时鸢质问道。
  沈悦微微一笑:“公主若是要怀疑我,可要拿出证据来。”
  “当真与沈姑娘无关吗?”一道阴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宋温惜抬头看去,只见淄阳王突然撩开了帘子,拎进来一个小兵,道:“那这个小兵为何说,曾经看到沈姑娘在树林中徘徊?”
  众人的视线纷纷看向那小兵,只见小兵看起来年纪很轻,丹凤眼紧张不安地看着帐内的几人。
  他的目光扫到坐在圆桌旁的晏望宸,顿时慌了神,连忙跪在地上:“殿……殿下。”
  晏望宸看了看小兵,又看向淄阳王,拧眉问:“淄阳王,这是谁?”
  淄阳王扬了扬下巴,道:“本王方才想要出营地去找药方,只见这人鬼鬼祟祟地徘徊在宋姑娘的营帐附近,神色惶恐不安,十分可疑。所以本王就让手下去抓药,亲自将这人审问了一番。”
  说罢,他又看向陈卿安:“陈世子,这应该是你西郊军营的兵?他说他曾看到沈姑娘从树林走出来后,林中多了一具动物尸体。”
  陈卿安看着他身上的衣袍,点了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兵立刻回答道:“小的……小的叫姜右。”
  “起来吧,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晏望宸端坐在圆桌旁,开口问道。
  姜右瞥了一眼沈悦,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道:“小的……小的今日一早,便看到了……看到了沈姑娘给林中的野猫喂了什么东西,我……我本就喜欢猫崽,便想着等姑娘走了,过去……过去看看。”
  他说着,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只不过,没想到,等我过去之后……那野猫……那野猫已经浑身僵直,窒息而亡!”
  宋温惜心中一惊,难道沈悦是用野猫来试毒?
  晏时鸢听小兵这样说,立刻追问道:“那你可知道沈悦给野猫喂了什么?”
  姜右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一些肉糜,混杂着一些桃粉色的粉末……”
  沈悦眼底闪过一抹狠毒,打断了姜右的话:“你竟敢诬陷我?”
  姜右连忙俯下身,朝晏望宸道:“殿下,我不敢撒谎,我真的看到了!”
  “你说看到就看到了?你可有证据?”沈悦厉声道,说罢,又柔柔弱弱地看向晏望宸,“殿下,此人口说无凭,方才公主都去翻查过我的东西了,什么也没找出来!殿下绝不可以听信小人的谗言……”
  “你可有看清,沈姑娘从哪里拿出的粉末?”晏望宸眸中闪过一丝冷光,问姜右。
  “这……我……”姜右努力地回想,想了半晌,他颓唐地低下头,“这……小的并没有看到……”
  “我知道了。”晏时鸢突然开口,“沈姑娘,虽然方才我搜了你的物品,可我并没有搜你的身。”
  她那双同晏望宸十分相似的凤眼盯着沈悦,冷声问:“沈姑娘可愿让我搜身?”
  “我凭什么让你搜身?!”沈悦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
  她忽然瞥见晏望宸阴冷的脸色,又放柔了声调,道:“公主殿下,我乃清清白白的女子,怎可因这低贱小兵几句话,便搜我的身?”
  “沈姑娘这是心虚了?”宋温惜也不依不饶地问。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尽办法抓到沈悦的把柄。
  沈悦眸色沉了下来,嘴角的笑也带了一丝阴冷。
  她毫不畏惧地同宋温惜对视,道:“我怕什么?宋姑娘今日是定要将这脏水泼在我身上了?”
  “沈姑娘既然要自证清白,自然是需要搜身的。”宋温惜毫不退让。
  沈悦嗤笑一声:“宋姑娘十分可笑,我已经百般退让,让公主搜了我的住处。此时除了这小兵信口雌黄的臆想,宋姑娘拿不出任何我下毒的证据,我为何还要让姑娘当众搜我的身?”
  “沈姑娘若是不想让人搜身,或许也有别的办法。姜右,你可还记得野猫的尸体在哪?”淄阳王忽然开口问道。
  姜右愣了愣,立刻道:“记得!就在西边的树林中,靠近小厨房的位置。我将那野猫埋了,立了个石头碑,过去一眼就能看到!”
  沈悦波澜不惊的眼底终于掀起一丝慌乱。
  淄阳王看向晏望宸,只见他沉着脸坐在那,一言不发,冷笑了一声,道:“那本王今日便自作主张一次,将这桩事查到底!”
  说罢他将姜右拎起,道:“你带路,我们去看看那野猫的尸体周遭,可留下了什么线索。”
  见那两人出了营帐,宋温惜也默默起身。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香芙,香芙似乎有些不适,小脸微微皱了起来,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宋温惜咬了咬牙,道:“我也去看看。”
  说罢她便朝营帐门口走去。这件事她交给任何人查验都不能放心,必须自己亲自去。
  走到营帐门口撩开帘子,脚步忽然又一顿。
  她侧头看向一直坐在那里默默无言的晏望宸,像叹息般地说了一声:“殿下,若是此次我找到证据……希望殿下不会让我失望。”
  晏望宸没有回应她,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温惜没再看他,走了出去。
  只见淄阳王和姜右已经走远,微风袭来,吹起宋温惜的裙摆,带来一丝寒意。宋温惜裹紧了外袍,大步跟上淄阳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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