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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事——长山里【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7 23:06:30  作者:长山里【完结+番外】
  “滚开。”陆凌玖抬脚就是一踹,“我说话你也敢插嘴?”
  太监心慌如擂,眼看事就要成了,怎么会在路上碰见这个霸王,陆凌玖可是连在太后面前都敢顶嘴的人。
  要是今夜办不好主子交待的事,回头不死也得褪层皮。
  陆凌玖的手仍搭在沈让尘腕上,沈让尘盖住他的手,缓缓往下压,“不胜酒力,见笑了。”
  陆凌玖满脸狐疑,这哪是不胜酒力,哪个好人喝了酒会成这样?
  可那只手却十分有力,硬生生把他的手拨开,两人目光不过相距一尺,那方才还有些涣散的目光朝陆凌玖看过来时,分明带了几分凌厉。
  陆凌玖一愣,却听沈让尘低声道:“帮我个忙。”
  “什么?”
  “别耽误我时间。”
  陆凌玖:“……”
  他让开一步,“谁稀罕管你。”
  两名太监可算是松了口气,搀扶着沈让尘急匆匆走了。
  两名太监扶着沈让尘越走越快,几个弯弯绕绕,前方便是一处僻静的宫殿,门口摇摇晃晃挂着两盏宫灯,四下幽静,树木和草丛随风扭曲。
  沈让尘脚下踉跄,俨然是一副醉狠了的模样,“这是……什么地方?”
  太监说:“大人醉了,这是安排给大人歇息的地方。”
  两名太监对视一眼,一人搀扶着一边,“大人走—— ”
  话音未落,一名太监不知怎的,嘭一下倒地,另一名双目一睁,还未来得及说话,天旋地转间,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紧接着脖子一紧,再吸不进半口气。
  沈让尘掐着太监的脖子,“谁派你来的?”
  太监双目圆睁,喉咙里发出嗝嗝的声音,沈让尘微微松手,“说,是谁?”
  “大人。”太监艰难吸气,“奴婢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给您歇息。”
  沈让尘紧拧眉心,呼吸急促。
  燥热让他身体微微发抖,随着眼神越来越涣散,他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慢慢放松。
  太监见他药劲上来,赶忙从他的手下挣脱,冲着黑暗处喊道:“还不快些!耽误了公主的事,你们谁担待得起。”
  沈让尘撑着墙,慢半拍地转过头,黑暗中走来两个身影,看穿着是侍卫的模样。
  “你们……”他摇了摇头,眼前的两个人影似乎晃成了四个。
  两名侍卫上前,“大人,得罪了。”
  说罢一人架起一边,推开门把人扶了进去。
  陆凌玖憋了一肚子气,他仔细想了想,沈让尘和他又没什么交情,随他怎样,即便是着了别人的道也和他没关系。
  倒是余晚之,沈让尘离席,女眷席那边还有个昭仁呢,万一昭仁发起疯来,欺负余晚之怎么办?
  想罢,陆凌玖抬脚就往女眷席那边走,走出不远,树丛后隐约传来脚步,听着似乎是昭仁的声音。
  陆凌玖心思一动,一下跃上树梢。
  树叶沙沙一响,小径那头走来的人并未注意,还以为是风,只往树上扫了一眼。
  “办好了吗?”
  “平安和宁子已经将沈大人带过去了,公主这就去吗?”
  “再等等。”昭仁脚步匆忙,搭着宫女的手走的飞快。
  脚步声消失,陆凌玖跳下树,怪不得呢,他就说沈让尘有些奇怪,看样子是着了道的样子,原来是昭仁这个疯子。
  民间下三滥那套玩到了宫里来,这公主也是够行的。
  他思索片刻,转身回到宴上,招了墩子过来耳语了几句,墩子点头,得了吩咐离开。
  ……
  重华宫与相隔不远。
  说是更衣,路上夜风一吹,身上的酒渍早就干了。
  白日金碧辉煌,深夜朱门暗淡,铜环锈出了沧桑,更添几分冷清。
  仪妃换了一身衣裳,和余晚之聊了片刻,已不准备再回席上,便差了丹彩送余晚之回琼筵园。
  宴席让依旧热闹,隔着老远便听见笙歌鼎沸。
  余晚之落座时察觉到不少人的目光,她今夜被人看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
  “昭仁公主去了这般久,怎么还不回来?”
  “还不是方姐姐,一直给公主敬酒,公主怕是躲酒去了。”
  宴席正是热闹之际,一名宫女急匆匆跑来。
  人还没到跟前便开始喊:“娘娘,不好了!”
  皇后从午后开始左眼皮便一直跳,觉得有事发生,之前仪妃和余晚之闹的哪一出,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还有。
  “发生了何事?”皇后问。
  宫女跪在中间,支支吾吾,“公主,公主她……您快去看看吧。”
  皇眉心一跳,“她怎么了?”
  宫女扫过四周,欲言又止,“公主,公主在远澜居。”
第 246 章 孤男寡女
  比起先帝,建元帝后宫不算丰盈,远澜居在琼筵园的另一边,因离建元帝的明德殿较远,后妃都不喜欢,因而一直空着。
  昭仁没事跑去远澜居做什么?
  宫女说了上句没下句,听得皇后一阵紧张,担心昭仁出什么事,倏然起身,就往远澜居走。
  不少人连忙跟上,说是陪伴皇后仪驾,实则不少都是看热闹。
  宫女慌张成那样,总归不会是小事,有热闹看了。
  宴上顿时散去大半,余晚之正纠结着随大流还是留在原地,一旁的一位小姐顺手拉了她一把。
  “走,余姐姐一起。”
  余晚之都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被她拽起身,离开前下意识朝着对岸望了一眼,原本的地方只剩下楚明霁的身影,沈让尘不知去了何处。
  想到宴席还有一阵才散,余晚之跟上众人。
  远澜居离得并不远,沿湖绕山小半圈便到了,朱色宫门大敞着,院里跪着两名太监,房中灯都没点,隐隐听见女子的哭声。
  皇后顿时松了口气。
  昭仁脾气是让她给惯出来的,女儿家迟早要嫁人,便多偏疼了些,性子被惯坏了,生气了打骂宫人,砸东西,关起门来哭都是小事。
  众人在院中停下脚步。
  皇后独自走到紧闭的门前,轻轻叩门,“昭仁,是母后。”
  屋内的哭声停了一瞬,紧接着是更大的抽泣声。
  皇后无奈地冲着众人笑了笑,说:“都快要出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而后柔声对门内的昭仁道:“有什么事同母后说,自己关起门来哭什么?”
  屋子里依旧只有哭声。
  众人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有人说着奉承话。
  “公主单纯,是真性情,娘娘好福气呀。”
  “是呀。”一夫人说:“妾身实在羡慕娘娘,妾身家中的女儿就是不和娘亲。”
  皇后笑了笑,应下这奉承,抬手推了下门,门却纹丝不动。
  “昭仁,快开门,是母后,这么多夫人小姐瞧着,别使小性子。”
  皇后都这般温言细语了,屋子里的人仍旧没有要开门都意思。
  她眉心一皱,看向院中跪着的太监,“把门撞开。”
  太监瑟瑟发抖,躬着背脊几乎蜷缩在地上,“奴婢,奴婢不敢。”
  皇后隐隐觉得不对,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太监吓得身子一抖,嗫嚅了一句。
  皇后没听清,“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监瑟缩道:“沈,沈詹事也在里面。”
  那太监声音本不大,却如一声惊雷轰然炸响在每个人头顶。
  皇后脚下一软,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头。
  不可能,昭仁不该会那样傻,走上安和公主的老路。
  深宫内院,无人的宫殿,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女子的哭声,这一系列串联起来,众人隐隐猜到了什么。
  余晚之一怔,周遭各种各样惊异的目光齐刷刷朝她看来。
  “怎么可能?皇上不是才给沈大人和余三姑娘赐婚么?”
  “听说公主一直心仪于沈大人。”
  “撞开!”皇后厉声道:“把门给本宫撞开!”
  侍卫立刻上前,“哐啷”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撞开,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
  皇后伸手推门,指甲撞上反弹的门,一阵刺痛,她顾不得管,抬脚跨入房中。
  四下昏暗,唯有轩窗透入的光,照在跪坐在地上的人身上。
  昭仁秀发披散,满面泪痕,身上只薄薄的披了件衣裳,能猜到里边什么也没穿。
  帐帘低垂,被中拱着一个人影,单看身型就知是个十分高大的男子。
  皇后双眼发黑,一口气险些没能提上来,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几乎摔倒之际被宫女一把扶住。
  众人看不见里边情况如何,却能看见皇后的反应,看这样子,事情已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方才落在余晚之身上的眼神顿时变成了同情。
  皇上前脚赐婚,后脚未婚夫婿便和昭仁公主滚到了一张床上,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这婚事都不能成了。
  “逆女!”皇后大喝一声,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
  “母后。”昭仁跪爬了两步,又因衣衫不整停住。
  她紧裹衣衫,边哭边说:“儿臣不想的,儿臣不日便要去往大齐和亲,我的确心仪沈大人,但今日父皇给他和余家女赐婚我便已死心,我只是想在和亲前和他说清楚,就算了了这一桩心事,之后便安心嫁去大齐。”
  “谁知……”昭仁抽泣了一下,“他,他似乎是喝多了,我……”
  众人恍然大悟,酒后乱性,一时上头,即便是沈让尘也不能免俗啊。
  皇后恨恨地盯着昭仁,那哭啼的是她自己的女儿,她岂会不知其中有问题,可她能不能揭穿,事已至此,只能把过错推到沈让尘身上,挽回皇家颜面。
  “沈詹事,事已至此,出来吧。”
  众人看着呆坐的皇后,又转头看向余晚之, 窃窃私语声忽然变得那样刺耳。
  “方才的确是看到沈大人和公主先后离席。”
  “那,圣旨怎么办?”
  “先别想圣旨了,想想和亲怎么办吧?”
  她捏着自己的袖子一角,手心攥出了汗,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原本还抱有怀疑,可皇后已经进去看过,想来……是不会出错了吧。
  “余姐姐。”一旁的那位不熟悉的小姐担忧地看着她。
  可她想要自己去看一看,她不相信区区几杯酒,能让他酒后乱性。
  余晚之轻轻抽回手,伸手推开那位小姐。
  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注视着余晚之一步步靠近门口。
  掌心刺痛,指甲刺破皮肤,她提起裙摆迈上台阶,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口气咽不下也上不来。
  余晚之伸手扶住门框,一只脚迟迟迈不开。
  她不敢看,她不敢。
  握住门框的手骤然松开,她飞快转身,还没迈出脚步,整个人却如雷击般忽然定住。
第 247 章 通奸
  天色太暗,宫女刚在檐下挂上两盏宫灯。
  门口闹哄哄的,眼前的这些人说了些什么,余晚之一句也没听清,似乎是在劝说她什么。
  她直愣愣站在原地,胸口起伏了一下,那口卡在喉咙的气被她吐了出来,她想要走下台阶,抬脚才发觉浑身如同脱力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
  眼尖的夫人立刻上前扶住她,劝说道:“事已至此,余三姑娘还是保重好自个儿吧。”
  众人纷纷围上来,有人附和道:“是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烧,三小姐生得这般好,不愁嫁不出去。”
  之前一道圣旨将余晚之高高抬起,御赐良缘,詹事夫人,是何等的风光无限,不到一个时辰,一切成空,仿佛黄粱一梦。
  之前还眼红的人,此刻舒心了,这热闹看得倒有些舒坦。
  “这就难办了呀,那……岂不是被退婚两次?也算汴京第一人了吧。”
  那声音不大不小,话都收敛了,要不是皇后在此,又牵扯上昭仁公主,话只会比这难听百倍。
  “余妹妹也别往心里去,不是还有个淮安小王爷巴巴的等着么,未必不是良配。”
  “那位小王爷也是一表人才呢。”
  “如若公主大度,求个平妻或是为妾,也并非不可能。”
  “不可能。”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
  “谁说——”
  话音戛然而止,方才那声“不可能”,分明是男子的声音。
  所有人几乎在同时转身,看向出声的方向。
  这一看,满场哗然,竟是比方才听说公主和沈让尘在房中更为惊诧。
  清冷的月光落在周遭,那人眉眼疏朗,宛如润玉上那一点温润的荧光,宫灯柔和的光落在他脸上,他目中却是一片冷然。
  “天,天呐!”一位夫人膝盖一软,攀住身旁的人站稳。
  沈让尘出现在此,那和昭仁在房中春宵一度的男人又是谁?
  “是,是沈大人?沈詹事?”像是不相信一般,又确认了一遍,“是二公子!”
  房中,昭仁霍然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又猛地回头看向挂着帐子的床榻。
  不可能!绝不可能!
  皇后抬目望去,隔着重重人影,没有看到沈让尘,她撑着扶手想要起身来看,却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夜风微热,沈让尘隔着众人看向余晚之,她就那样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
  方才跨过门槛瞧见她的一刹,他便觉得心疼了。
  她孤孤单单站在那里的样子,瞧着好生可怜,面上带着像是再次被人遗弃一般的惶惶然,他从未看见过那样脆弱的余晚之。
  沈让尘喉间微涩,他抬脚走过去。
  人群自动分开两侧,不少人倒吸一口气,又有夫人小姐拿帕子掩住唇,生怕失态。
  “不可能娶别的人。”这话似在对众人说,可看的却是余晚之。
  “没有平妻,也不会纳妾。”沈让尘稍顿了一下,认真道:“沈渡此生,唯余晚之一人。”
  他走上台阶停在他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
  人群中又是一阵吸气声。
  夫妻之间当众牵手已不多见,何况是还未成婚的未婚男女,竟当众牵起手来。
  沈让尘顾不了那诸多礼节,他只知道,他的晚之方才差点哭了。
  触手滚烫,余晚之蓦地抬头去看他的脸,他脸上泛着不太正常的潮红,看似不胜酒力,可他手心实在他烫了。
  宫灯映在他脸上,脖颈上青筋尽显,实在不对劲。
  余晚之:“你……”
  沈让尘微微摇头,打断她的话,手指在她掌心安抚地一捏,侧开一步对着房中的皇后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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