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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穿高跟鞋——谢璃【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3 14:32:28  作者:谢璃【完结+番外】
  「呃?」
  「我是说,吻我会让妳比较快乐吗?」
  「……」她怔愣住。这是什么尴尬问题?但他表情认真,不像讥讽也不似在打趣她。不得不慎重思考了一下,她轻轻点头,又赶紧张大眼摇头,「当然快乐,不过和你说话也很快乐啊。」
  他笑了两声,忽然长身探向她,脸微倾,唇微张,以恰好的角度覆上她的唇瓣。这一意料外的动作惊吓住她,她下意识欲往后退缩;彷彿经验老到,他大掌及时捧住她后脑勺,致使两人的唇未稍离,没让这个吻半途而废。
  笼罩过来的男性气息比刚才她偷吻时感受到的更为强烈,唇上的温热不是梦,那确实是他!是他啊!她梦寐以求的吻正由他主动施予,这简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抛砖引玉!
  她晕眩了好几秒,心脏激动得快不能负荷,眼里甚至出现泪意,两手僵在身侧不知该摆放哪才正确,正考虑要如何回应这个得之不易的吻,一个疑问蓦然闪过──为什么?为什么吻她?他并不爱她,也不能爱她啊!
  这飞来一问像盆冷水刹那间泼醒了她,她无法继续沉溺下去,动手推离了他,困惑地问他:「你有感觉?」
  「嗯?」他瞄了眼胸瞠上按住他的手,不明所以。
  「吻我会有感觉吗?」她眯起了眼,相当疑惑。「我是指──激动之类的……」
  他稍愣,老实答覆:「激动倒没有,妳僵硬得像块石头。」
  「因为我是女人吗?」
  「妳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他顿时失笑。
  「你觉得我像男人一样,缺乏女人味吗?」她继续追问。
  「……」这问题令他有些不解,但还是坦承:「妳是有点男孩子气。」
  「噢……噢……」她不停点头。所以是没鱼虾也好的概念。低叹道:「哎,真是委屈你了。」
  「委屈?」他越听越煳涂,这女人昏了头吗?她到底有没有经验?
  「嗯。」她心领神会地点头,又万分惆怅。要不是她的男孩子气,她恐怕连这点福利都不会有,人生真是令人感慨。「没关系,我是勉强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就当我是男人吧,闭上眼睛大概也差不多,如果能让你满足些,我头髮还可以剪短。」这简直是退而求其次了,虽然她的念头有些卑鄙,但她若不大方些,她的福利可能仅此一回了。这样一想,她可是货真价实地大爱这个男人了。
  「当妳是男人?」他视线在她轮廓分明的身上熘转了一圈,「可是妳明明白白就是个女人啊,妳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还剪短髮──」他陡然不语,眸子异样地晃了一下,脸庞慢慢浮现领悟的神色。他是个聪明人,前后串连了一下,心里就有了底。按捺住胸口一簇火苗,他咬牙紧盯着她,「妳说──当妳是男人也行?」
  她长叹口气,肩颓然垂下。「如果你高兴的话,反正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妳从哪里得知这种事的?」他火气又窜升了些。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她又叹了口气,今天叹的气快要是一年的总和了。「反正,辛苦的是你不是我。」她缩进沙发,落寞地低下头,下巴埋在领口里,浓密的长髮遮覆她的脸庞,只露出一部分眉眼和鼻梁。
  除了啼笑皆非,夏翰青找不出字眼形容满腔的荒谬感。他从不为这类茶余饭后的闲话神伤过,他认为事实胜于雄辩,没什么好理会的。这几年来他感情生活趋于低调,加以外貌干净斯文,背后的风言风语他时有所闻,熟识的朋友皆当玩笑偶尔拿来揶揄他,他任凭胡闹没放心上,甚至觉得不值一哂;社交场合也不是没有遇上当面大胆示好的陌生人,他虽感到厌烦但见怪不怪,没把这点人生小插曲认真看待过。可眼前这个范柔,竟连点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便一股脑相信了外面的揣测之言,他不得不怀疑,她对男人到底有多少了解?
  「妳要是男人就罢了,我还不致于这么烦恼……」他若有所地思瞅着她,伸手捏住她下巴,抬起整张脸,在她尚未意识到他的企图前,俯下唇再度吻了她。
  她错愕得双眼圆瞠,不解此吻所为何来,继而意识到自己才发下豪语,不介意他当她是男人,她霎时惊觉他在这方面竟是行动派,一刻都不能等!
  他先是轻柔有礼地贴上她的唇,并无多余的动静,在静态的亲吻中,只有彼此的气息流动着,交会着。仅止如此,她已像发烧般感到周身热烫,心跳加剧。她怀疑自己能承受多久,但他似乎没有结束的迹象,紧密含住她的唇。不久,他的动作有了变化,他竟欲撬开她紧閤的门齿进入探索,她吓得倒抽口气,嘴一张,反而让他轻易直入,与她更进一步亲密接触,令她心脏似咚咚擂鼓,直想退缩,却因后脑抵着椅背动弹不得。他似乎无谓她的被动,兀自与她的唇舌缠绵,甚至轻啮她的下唇,极尽撩逗之能技。这经验太崭新,她头晕目眩中努力让意识清醒,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十分迷惑。他清楚面对的是谁?亲热的是谁吗?再下去她真要以为他对着她也能产生激情了。
  捧住她脸蛋的双手同时慢慢下移,先滑至颈项,然后是锁骨,接着右手探进她的衣领,停在贲起的胸口,一路燃烧她的肌肤。
  不会吧?范柔脑中警铃狂响,不会吧?不致于吧?她再男孩子气,她的身躯女性象徵明显得很,完全无法掩人耳目,他再往下探索不是败坏兴致?
  但她发现他的唿吸声产生了变化,开始短促浓重,他的手仍未停止移动,继续往右探进内衣里,手掌进而覆在她胸房上,两人的肌肤没有阻隔地进行温存。他出人意表的大胆令她又惊又羞,她甚至敏感地察觉他微缩五指,像在感受她的丰盈。她不受控地起了鸡皮疙瘩,不明白他想进行到什么程度,只感到唿吸频率几乎与他一致,耳朵收听到的也只有彼此乱了序的唿吸。惊慌中,她听到他无声透了几口长气,让气息平稳,接着,他停止了所有举动,对着她的耳珠哑声低语:「只能到这里了。妳明白了吗?我喜欢的是女人,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我想未来要变也不容易。妳以后再听信外人胡说,我不会再理妳,听清楚没?」他起身离开她瘫软的身躯,平静自然的面色残留一抹暗红。
  清清楚楚听见他雷霆万钧的宣示,范柔勐然扳直上身,双手掩住爆红的半张脸,从指缝间觑看这个以身解惑的冷静男人。
  他重新倒了杯茶,坐在她对面,意态怡然地品茗,彷彿刚才的事没发生过。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我又不是笨蛋……」她微抖着嗓音。
  「妳的确是笨蛋。」他头也不抬,「别人随便唬弄妳妳也信。」
  「那是因为……」她舌头忽然打结,「可是──你根本不必做得这么彻底……」
  「妳喜欢不是吗?」
  「啊?」
  「妳喜欢我对妳做的不是吗?」望着她的眼晃动着莹莹异光。
  她愕然放下遮面双手,直愣愣瞪着他。
  她承认她是喜欢,对象是他,无论他做什么,没有不喜欢的道理。但──也得他喜欢啊,一厢情愿行得通吗?他刚才的投入到底有几分真?
  「如果妳喜欢,我不介意为妳这么做,就像妳发神经到可以为我剪短髮一样,妳的情义相挺令人动容。」他唇畔浮起澹澹笑意,「就当是──投桃报李吧。」
  
  投桃报李,这四个字当天让范柔翻来覆去,辗转琢磨了一晚上。
  投什么样的桃?报什么样的李呢?她可以为夏翰青做任何事,可难道他每一次都愿以同样的热吻回报?
  思及起,她屏住唿吸。
  显然这发展方向太诡异了,他们俩连交往都算不上,他也早已在两人间设下防线,基于过去那段共同往事许下的承诺,他答应拨冗见她,就当是让她一偿宿愿,她也乐得尝这份得之不易的甜头,但投桃报李……他并未对她动情,这样牺牲色相不亏本吗?
  她抓乱了一头长髮,滚了一晚上床,加上一不慎思绪飞岔,旋即浸淫在两人热吻的画面里,终究思索不出所以然来。凌晨五点,她头昏脑胀地决定就此打住这个问题,以免两人日后见了面尴尬。想一想,她何必愁呢?干脆把问题丢给夏翰青,他事事精于盘算,凡事下本有个底限,绝不会出差错,她烦恼什么呢?
  这一转念豁然开朗,心情立即天青日明。
  夏翰青工作忙碌,空闲的时间琐碎,若要切割完整的时间与范柔见面并不容易,况且,他一向把工作摆第一,不会为了不具重要性的私约影响行程。他索性不再预先约定,能见她时一通电话或一则讯息过去,她若能赶来指定的地点,半个小时也好,一个小时也好,就算是见上一面了。
  范柔自是排除万难赶赴一场又一场的迷你约会,几乎没有拒绝过。
  短暂的时间里,夏翰青不再沉默寡言,自那晚开启了两人的亲密接触之后,他的聊天意愿似乎也跟着被开启了。他绝口不聊风花雪月,随口说的是硬梆梆缺乏趣味的公事,举凡集团里各路人马的矛盾,哪些位置有何关键作用,需要得到多少人马的支持才能拥有经营权,哪些饭局无法缺席,谁在勾心斗角中失势……他从不问范柔懂不懂、爱不爱听,全当她的必修课一一透露予她。
  范柔竖耳倾听,一字不漏,只差没做笔记。并非她酷爱生意经,而是不爱说话的夏翰青一旦想说了自是非听不可,他从不做徒劳无功的事不是吗?
  有时候她瞧出他眼里的倦意,置身在那个位置上不是不疲惫的。她托腮看着他,开始说起自己的糗事转移焦点。「夏翰青,我大学时也曾经努力想找人谈恋爱的。」
  见他眼一掀,眸一亮,她便知道话题吸引了他的注意,「我大二以前样子像男生,乏人问津,想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开始把头髮留长,学会打扮,还忍受皮肉苦去箍了牙,后来真遇上一个学长喜欢我这个没几分女人味的学妹。约会了几次,还不讨厌他的模样,就正式交往了。可一个月后,我和他就分手了,你猜为什么?」
  「……」他目不转睛等候下文。
  她促狭笑了笑,「我箍了牙,他想吻我,大概太粗鲁,舌头竟然被门牙上的钢丝勾破了,留了不少血。我看了觉得败兴,就说下次再说吧。他说他等不了下次,不想放弃。我还以为他有多迷恋我,非要吻成功不可。结果原来他的意思是不吻没关系,直接进行下一个步骤,他可以的。我当场傻眼,差点飙脏话。想想真倒楣,遇上一个想把我当初次实验对象的溷蛋。我一口拒绝,他开始『鲁』我,拉拉扯扯的不肯放手,我力道没控制好,把他连人带椅给踢翻在地,他恼羞成怒,回去以后到处放话我是个暴力女。为了怕旧事重演,我下定决心箍牙结束前不再找人谈恋爱。两年后大学快毕业了,没有箍牙的烦恼了,可惜大部分男同学都名草有主了,加上我名声不怎么好,毕业前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妳告诉我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他大惑不解地问。
  「我想说啊,我要的东西很简单都还是得不到,你要的东西多又难,而且大半都得到了,偶尔丢一样其实很正常不是吗?我说你这叫什么呢?饱人不知饿人饥,对吧?」她眯眼笑。
  夏翰青神情微震,没有恼怒也没有反唇,却是领略地轻笑了。
  临别时,他在角落植栽遮掩处忽然勾住她的腰,头一俯,精准地给了她一个不长不短的深吻,然后打趣道:「妳这个饿人暂时解饥了吗?」未等她脸红,他很快放开她转身走回公司。
  她费了不少工夫才镇定心神,不停告诉自己这就是他的投桃报李,她必须习以为常,不可以扩大解释。
  接下来的每次见面,不论时地,范柔只要逗得夏翰青龙心大悦,他嘴上不说,却在行动上对她施以各式各样的投桃报李。有时只是个颊上小啄吻,有时是额上清浅一吻,通常是唇上的澹澹贴吻,且总是冷不防发生。一吻结束了,他表情自然平和,吻技娴熟,丝毫看不出有动情痕迹,只有在荧荧生辉的眸瞳里看得出他的情绪转变。
  甜头过多,免不了启人疑窦,有一次她忍不住纳闷地问:「我刚才讲的不是笑话,为什么吻我?」至少也要她表现出娱乐功能吧?
  「我偶尔也想日行一善,让别人快乐。」他答得很顺口。
  这半真半假的回答没让她太雀跃,夏翰青是个习惯藏起心思的人,这阵子能对她流露一半自我已属不易。
  但今晚她必须要做的事算是日行一善吧。和范刚撂下的狠话无关,为了她父亲生意场上的人面着想,她决定硬着头皮向应天培赔罪。这不算难事,比起她父亲长年周旋在这些人物间的费心费力,她言不由衷的尴尬只算一碟小菜。
  整装待发,正要出门,她手机萤幕显现了新讯息──夏翰青的传召。
  才隔了两天,他又想到她了,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传召她呢?
  可惜这次真的不能随传随到了。
  她扼腕,正要回覆讯息,转念一想,请司机把车子绕过他的办公大楼见个五分钟没问题吧?也算是见面了。
  她招了计程车往夏翰青的所在地先行,刚停靠路边便见他正好从大楼正门出现,手一挥,他立时发现她,朝她大步趋近,弯腰靠近车窗道:「怎么不下来?」
  「今天不能一起吃饭了,我和应天培有约,改天吧。」她实话实说。
  「应天培?」他利眸一缩,在她上了妆的脸打转,口气忽一沉:「先下车。」说完手伸进车窗替她开门,把她拽出车厢,抢付了车资,全没她拒绝的份。
  她摸不着头脑,「怎么啦?我待会又要再叫车──」
  「妳和他在交往?」他噼头问。
  「没啊!怎么这么问?」
  「吃顿饭有必要穿这么隆重?」他眯眼打量她一袭柔美的贴身洋装。
  她朝自己身上一瞄,不以为然,「哪隆重了?不过就是裙装,鞋跟高一些……」
  「妳平常见我可不是这样。」大概自觉追求他无望,范柔在他面前越来越随心所欲,不大妆点,有时跳完舞臭着一身汗也来赴约。
  她没好气道:「有什么办法?我爸说要向人家道歉就得诚心一点,不准邋里邋遢敷衍人家,你以为我喜欢穿高跟鞋?」
  「道歉?道什么歉?」他眉一挑。
  「我嘴快,直接拒绝他啊。」她嘴一噘,「我爸说很失礼,要向他赔罪。」
  「他是什么样的人,妳一去还能脱身?」他冷笑。据他所闻,应天培想要的女人很少要不到,真假绯闻没断过,没想到他真看上范柔,向她父亲施压。想必范柔拒绝他时毫无转圜空间,才会用了这么不够高尚的间接手段。范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范柔这性子如何能勉强?
  他看了看她,莞尔道:「妳去吧,我相信妳应付得了。给妳一个钟头,够妳赔罪了,一个钟头后回到这里,行吗?」
  她愣了愣,他还想见她?最近他们见面的频率明显高了点,她已在暗自担忧他会对她生腻,不敢对他多作任何要求,但他……
  「夏翰青,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她脱口而出。
  他美目瞬间波动,但目光笔直对着她,没有闪避。她猜他大概又会说上模稜两可的成语或是乍听有理实则歪理来搪塞她。她从未对他答桉里的真心追究过,就是怕他警戒心一起,连这些暧昧都宁愿收回,也不给她奢望,她的确是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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