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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快穿)——发电姬【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5 23:16:47  作者:发电姬【完结+番外】
  他的世界很小,只要有兰絮便好。
  沈敬月:“等雪停,就可以出去补充吃的了。”
  他们屯了粮食,但要长久地生活下去,可不能坐吃山空。
  兰絮:“有什么吃的?”
  沈敬月思索一下:“蛇蛋羹吃不吃?”
  兰絮:“你吃过?”
  那是三年前一场战役,陆声麾下一个将领带队,他们一行两千人,迷失在山中七天七夜,几乎把那小小方圆之地吃完了,连树皮都没放过。
  沈敬月饿得不行,万幸掏到蛇窝,有蛇蛋,全自己吃了。
  兰絮:“没人发现吗?”
  沈敬月轻蔑地笑:“我没带回去,当场自己煮了吃了。”
  其余人饿死不关他事,他那时候想的是,他不能死。
  在找到兰絮之前,不能死。
  这个信念支撑着他,直到那日暗巷再遇。
  沈敬月抬眼,认真地看着兰絮,手指描摹着她的嘴唇。
  火光摇曳中,少年眼神闪烁,他轻声说:“絮絮,我长大了。”
  这几年,他也算是懂了,兰絮为何当年对他,一退再退,一避再避。
  谁让他在不知情为何物之时,就喜欢上了她。
  兰絮也望着他。
  他虽然仔细摸过兰絮手上的茧,却从来不提自己手上的茧子。
  略微粗糙的纹理,按在兰絮唇上,痒痒的,不难想象,他这双手,是如何从养尊处优,到如今这样。
  她垂眼,犬齿咬了下他的指腹。
  若当年,她也曾含过他指尖。
  可那时她心思纯净,如今却不一样,只沈敬月一如既往。
  他脸上,依然一片微红。
  不管来多少次,他依然会因为她一点点动作,就克制不住地欣喜,愉悦,呼吸急促,头脑发昏。
  他反客为主,手指轻碾她的唇瓣,两人不自觉凑近,像只会依着本能的小兽,寻到彼此的唇,吻住。
  火光发出干燥的噼啪,带着点润泽的水声。
  沈敬月的唇柔软如花瓣,还带着点她身上,栀子花香香的气息。
  骑马奔逃时,他肯定迎着北风,一遍遍偷吻着她的鬓发。
  然而,他小心思再多,真到唇齿交错的瞬间,又生涩得要命。
  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骨朵,花蕊微微从花瓣间探出,被触碰一下,花枝细微地颤抖着,害怕被触碰,又渴望被触碰。
  兰絮舍不得用力,怕狂风骤雨,摧折了他。
  她微微松口,沈敬月气息又沉又急,眼底泛着细腻的水光,分明是旖.旎的颜色,却带着三分茫然,纯洁如枝头新雪。
  兰絮耳廓面颊发热,心也跳得很快。
  他抬起手,摸着她的脸,感受着她面颊上、眼角边的温度。
  她也羞了。
  不再把他当女孩,也不再把他当小孩。
  没有哪一刻,沈敬月觉得活着真好。
  他蓦地追上那抹红唇,逐渐加重力度,追逐风雨,便也成为风雨,温柔的雨露,濡湿花瓣,却又被风卷走。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襟上,声音微哑,道:
  “絮絮,你疼疼我。”
  一刹,兰絮的腰便软了。
第60章 绝代双娇13
  有花堪折直须折。
  沈敬月自幼养了一身好皮肤,就算四年军旅,也只是将他面庞、脖颈和手背,晒得稍微黄了一点,纯然的玉面小郎君。
  他脖颈往下的部分,和她的一般白皙、细腻、光滑。
  肌肤交错,兰絮透过这一层柔软的皮肤,触到了他狂乱的心跳。
  没有节拍,没有准度,贴着她掌心的血管,震动让指尖发麻。
  迷乱之间,兰絮摸到他背上一道道细碎的疤痕,布满整个后背。
  他轻轻喘了一口气。
  兰絮微微收回点神智:“这是什么?”
  沈敬月:“一些,旧伤。”
  那是他第一次去崖底找她时,不慎踩到一块石头,后背贴着凹凸不平的山壁,一路滑落跌倒了下去。
  后来,被救上来时,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尤其是后背,血肉模糊。
  趴在床上,等郎中离去,独自一人时,沈敬月默默流泪。
  他想,兰絮是不是也被山石这样磕蹭过,是不是真如别人所说,粉身碎骨了?
  好痛啊。
  她又该如何忍受这样的痛呢?
  他祈求上苍,虽然它从来只爱戏弄于他,但是,只要只要她平安无事,叫他粉身碎骨也可以。
  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
  此时此刻,沈敬月咬着嘴唇,他的汗珠,沁在额角,流到眼中,酸涩的刺激,他眼中生出晶莹的水珠。
  兰絮指尖拭过他的泪,她喉咙也干,生出几分好笑,轻声说:“你、你别哭呀。”
  “弄,弄得我,好似糟蹋了,你一般。”
  话语中的一顿一顿,全怪沈敬月。
  他学东西的速度,简直离谱,制作火器是这样,使用火器也是这样,不管哪种火器。
  反正是烫的,重的,硌的。
  偏生被兰絮说过后,沈敬月还眨眨眼,泪珠就“啪嗒”一声,落到兰絮唇畔。
  可怜见的。
  他低头,衔去她唇畔的水珠,自己气息分明比兰絮乱多了,可说的话,却半点不含糊:“那就当你糟蹋了我。”
  “再糟蹋狠一些,我也愿意。”
  ……
  到了大半夜,轮到兰絮哭了。
  好不容易,外面雪停了,天地一片寂静,屋内也归于寂静。
  兰絮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到底是谁糟蹋谁。
  沈敬月精神抖擞,还有力气收拾残局,弄水给兰絮浑身都擦了一遍,临了被兰絮踢了一脚,才算真正收歇。
  他们裹着一张被褥,气息交融。
  沈敬月抱着她,面色微红,心满意足地嘀咕着,探讨火器的使用办法。
  复盘是好学生的必修课。
  兰絮忍无可忍,捂住他的嘴。
  沈敬月把眼睛睁得和小鹿一般,纯良又圆润,他小声说:“好吧,那我不说了。”
  等兰絮一松手,他又本相毕露,叼着她的耳垂,磨磨牙。
  兰絮实在困极,懒得理他,迷迷糊糊中,便听他轻轻提起一口气,允诺般:
  “絮絮,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兰絮起床后,沈敬月把她乱糟糟的头发薅好,给她编了一个麻花辫,往上面戳着什么。
  兰絮一摸,是一朵朵雪白的梅花。
  迎着她疑惑的目光,他解释:“早上去打猎时,看到有一些梅花树,摘了一些过来。”
  兰絮:“你出去过了吗?”
  沈敬月:“嗯。”
  “还发现了冬眠前熊的痕迹,或许能杀它个出其不意。”
  他一个大早出去打猎,虽然只一会儿,就回来了。
  但昨晚达成某种脱敏治疗,他对兰絮的“看护”情况好了些,不必一定要她在他眼底下才好。
  给兰絮编完发,他又拿出一颗圆圆的珍珠,编在她发尾。
  这颗珍珠本来有想在路上换成米粮,但沈敬月怎么都不肯,原来是要给她用的。
  兰絮摸着珍珠,倏地一笑。
  忙完兰絮这边,沈敬月熟练地处理猎到一只兔子,放血,生火,剥皮,烤肉。
  完全不用兰絮插手。
  趁着这时候,系统差不多该从屏蔽状态出来了,兰絮敲敲系统:“在吗?”
  对这种屏蔽已经习惯了的系统,打了一晚上的斗地主,它回:“怎么个事?”
  兰絮:“我体内真的没有毒吗?”
  一般对细作都有控制手段,用毒是最正常,系统:“最开始就查了下宿主机能,是没有毒的。”
  “如果有我们查不出来的毒,宿主一年没和郑国联系,也该发作了。”
  兰絮:“也是。”
  那问题,可能就在沈敬月身上。
  仔细想想,陆声写给她的信里,询问沈敬月的身体,应该就是暗示。
  难怪他们一路和平地抵达此处,陆声笃定,她迟早会回去。
  但若要回去,她一人回去便好。
  兰絮偷偷撕掉信中,对她身份猜疑的后半部分,烧了,只留前半部分。
  吃饭时,兰絮说:“我想去山下找找,有没有小规模村落。”
  沈敬月:“定州城池已经塌了。”
  他站在山上往定州方向望见的,当年以为固若金汤的定州,也毁于连年的炮火。
  沈敬月和她歇脚的这处,地广人稀,资源不算多,是少见的和平区域。
  兰絮思索:“那附近更应该有村落。”
  沈敬月:“我和你一起。”
  兰絮:“两人的目标太大,而且你不是说发现熊的轨迹,要去蹲它么?”
  沈敬月筷头戳戳碗里,犹豫。
  兰絮笑道:“你不是也可以自己去打猎么?”
  沈敬月:“嗯……”
  半天后,他表面上,被兰絮劝说动了:“行吧。”
  实际上,沈敬月很清楚兰絮的目的,她是发现自己太粘着她,想让他习惯她的走动。
  既然她想锻炼自己,他顺着她的心意好了。
  再三保证自己一旦发现村落,就会立刻回来,兰絮穿着厚衣服,带着一把火器防身,出发了。
  幸运的是,有系统的“疾风诀”加持,她走得飞快,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人类聚群生活的痕迹。
  兰絮守约地回去了。
  花了一个时辰,等她回到小木屋,就看沈敬月将他自己十指,都咬得破碎不堪。
  沈敬月莫名地咳嗽着,他好不容易平复呼吸,目光躲闪,对兰絮努力展开笑颜:“那只熊,我捉到了,打死了,放在后面,要不要去看?”
  兰絮摇摇头。
  沈敬月的脸色迅速灰败。
  兰絮拾起他手指,给他手指上药,她无奈一叹:“以后我还是尽量在你身边好了。”
  只一句,沈敬月立刻展开了笑颜:“哼,早这样不就好了。”
  嘴上这么说着,他抱着兰絮,身体却轻轻颤抖。
  他在害怕。
  一个时辰,是他能够接受的她离开的时间的极限。
  兰絮只能从这些细节里,窥到他这四年,是怎么过的,她心想,看来她没办法独自去会陆声。
  可如果要去见陆声的代价,是让沈敬月忍受痛苦……
  算了,在事情真的来临之前,过好当下的每一天,也是咸鱼的守则。
  眨眼间,就到了除夕。
  外头胡人和郑国又如何打仗,这方天地,若世外桃源,是半分不知。
  冬季的雪如鹤羽,纷纷扬扬。
  兰絮擦掉窗户颇黎上的雾气。
  他们刚搬来这个小屋子时,窗户还破破烂烂的,后来沈敬月把一些从萧州带来的材料,烧成透明的琉璃做窗户。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赶紧叫沈敬月:“今天我们出去玩吧?”
  沈敬月刚洗好澡,他身上水润,脸颊粉粉的,不满地鼓了下脸颊:“不是说好的,今天……一天吗?”
  兰絮:“……”
  大冬天里,寻常人家半个月洗一次也正常,也不脏的。
  沈敬月和兰絮都爱洁,有条件,一般三四天洗一次,一洗完就会情不自禁地腻歪。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敬月默认做一整天。
  兰絮听着都燥。
  她赶紧呼出一口气:“不管,今日先出去玩一下。”
  两人都裹得厚实,像是两个圆滚滚的套娃。
  纯白的天地之间,只有两个小点。
  雪刚停的时候,是松软的,踩上去咯吱咯吱。
  兰絮团起一团雪,在手心玩,捏成兔子,给沈敬月。
  沈敬月唇畔呵出一口雾气,拿在手里玩,突然被兰絮团的雪球打了一脸,他还呆呆看着兰絮。
  兰絮:“来打雪仗啊!”
  沈敬月小心翼翼放下兔子雪球,也学兰絮那样,团雪球。
  十四岁前,他一直生活在北地,见多了雪,但公主要温柔淑静,他只能看,不可以玩。
  每次小宫女聚在一起堆雪人,都能引起他的注视。
  十四岁之后,萧州雪少,就算下雪,他也丝毫没有心情去赏玩。
  他弯起唇角,团了一个脑袋大小的巨大雪球,对着兰絮,举了起来。
  兰絮:“?”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连忙举手投降:“我错了!”
  他眉眼一弯,哈哈大笑。
  虽然一开始不情不愿的,真玩起来,他倒是很开心。
  那个雪球也没有白团,滚在地上,滚到很大,兰絮又往上面堆一个圆球,她用手指,在雪人的脸上作画。
  沈敬月忙着堆第二个雪人。
  第二个雪人,比第一个雪人小多了,娇娇地偎在第一个雪人身旁。
  他悄悄在第二个雪人肚子上,写了个“沈”,回头便看,兰絮已经在第一个雪人上写了个“兰”。
  她偷笑了一声:“你倒有自知之明嘛。”
  沈敬月从鼻间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又下大雪了,两人匆匆回到屋子,互相拍掉彼此身上、发上的雪粒。
  拍着,沈敬月突然抱住兰絮,用力地索取着她的唇。
  在亲吻中,身体回温。
  他若是花,便是娇弱的菟丝花,寄生于兰絮,她朝他笑,他就心花怒放,她若有半分营养未到位,他就会迅速枯萎。
  这一日,他们过得很简单。
  写了对联,喝了屠苏酒,又到被窝里,从温暖,到火热,灼烫着,吞噬着。
  跨过子时中那一刻,沈敬月咬住她的脖颈,手指在兰絮背后,写了几个字。
  兰絮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写完了,只留下他指尖的温度,与酥麻的感触。
  她喘了一口气,就听沈敬月问:“猜猜我写了什么?”
  兰絮根据字符,道:“岁岁有今朝?”
  沈敬月:“错了,该罚。”
  兰絮:“……”
  折腾了好一会儿,沈敬月又问:“再猜猜。”
  兰絮:“永远在一起?”
  沈敬月:“错了,该罚。”
  兰絮:“……”
  后面他怎么叫她猜,她也不猜了,横竖是要“罚”的,她懒得动脑筋了,末了,沈敬月凑在她耳畔,轻声说:
  “我只写了你的名字。”
  所有的笔画,都是她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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