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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快穿)——发电姬【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5 23:16:47  作者:发电姬【完结+番外】
  碍于师长都在,只能捏捏拳头。
  谢馆长摇头,低声与庞学究道:“这孩子,不愧是谢家子侄啊。”
  庞学究和彭学究对了个眼神,心道,之前您老收人家三万三的束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蔡老目光熠熠。
  难得的不是兰絮作出了诗,是她突破了前人的圈。
  傅洵珠玉在前,更有先行的学子作出了一些还算不错的诗,可众人没有跳出夜空、云朵、清风、明月、画舫、灯火、流水。
  只有兰絮,把天上人间,对照个遍。
  更可贵的是,她的点,是傅洵没用过的。
  傅洵再坐下时,蔡老笑着说:“还是你能激出这小子的能耐。”
  傅洵:“过奖。”
  蔡老又说:“不过,你是不是太关注她了一点?”
  傅洵茶杯端到嘴边,没有喝。
  太关注了?他道:“是老师让学生多关照的。”
  蔡老:“虽然是这么说……”
  他以为傅洵的性子,就算受他叮嘱,顶多也是课上多点一下兰絮回答,现下看来,他们之间,竟是培养出了师徒情。
  没想到傅洵能在怀名,有此际遇。
  蔡老笑着:“行,能生出情谊是最好。”
  情意?什么情意?傅洵蓦地浅怔,他捏紧茶杯。
  他很快把脑中的话更正,不对,不是情意,是情谊。
  傅洵深深皱起眉。
  真是莫名其妙的联想。
  ……
  不多时,画舫靠岸,岸上的繁华,令众人心驰神往。
  蔡老发话:“舞灯会怎能不近了玩赏?接下来尔等尽情去玩,明日课上再见。”
  他一放人,兰絮怕被剩下的人眼刀戳死,赶紧溜下船。
  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不用做傅洵的课业,兰絮觉得现在才是过年。
  人流如织,她穿梭在其中,看什么都新鲜。
  突的,一个女孩神色着急,她拦住兰絮:“是十一郎么?”
  兰絮记得她,是谢玉君身边的大丫鬟,芳甸。
  兰絮:“怎么了?”
  芳甸:“劳烦十一郎跟我来。”
  ……
  怀名的舞灯会,每一年都是谢家与县衙联合操办,今年轮到怀名谢家的大房。
  这是谢家的门面,办得好了,大家觉得寻常,但办得不好,就等着去跪宗祠。
  今年,谢玉君协助主母婶婶,一起办了这个灯会,耗费很多心力,灯会即将进入尾声,一切好似顺利非常。
  然而,舞灯会的奉灯使者,却少了一个。
  奉灯使者一共八人,每人都会捧着一盏花灯,站在队伍之中,在最后游街时刻,为怀名谢家、百姓祈福。
  使者必须是谢家人,还必须是十五岁以下的男子,一开始人数不够,还是从庆湖省各处找合适的谢家子弟。
  这个失踪的谢家人,是怀名的十五郎。
  谢玉君早早安排人下去找了,怎么也没找到,他就像故意躲起来了。
  八人只剩七人,不能找外人顶替,何等难看。
  可若减到六人,外人又如何看谢家?
  谢玉君身边的丫鬟急得眼眶通红:“玉姐儿,十五郎为何出尔反尔!”
  谢玉君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料想,是父亲谢烨不满她联手外祖打压他,早早就和十五郎串通,要狠狠落她颜面,让她在谢家抬不起头。
  父亲啊……呵,父亲。
  谢玉君稳下心神,道:“那就安排六人……”
  话音未落,芳甸拉着兰絮一路狂奔过来:“姑娘!我找来合适的使者了!”
  兰絮:“?”
第68章 老鹰捉小鸡8
  …
  谢玉君攥着腿处的裙角,步伐匆匆,她身后,芳甸带着兰絮,登上一处临街谢家搭建的观灯台。
  谢家主母和谢玉君的婶婶姑母,在谢家能说得上话的女眷,都在上面。
  论辈分,谢家主母是兰絮的堂婶婶,兰絮低头,朝几人拱手行礼。
  女人们过了眼,总算找来个没问题的,纷纷点头。
  主母最终拍板:“小十一年龄合适,身高也合适,就选小十一。”
  “至于十五郎,他和谢烨感情‘好’,日后就送去祠堂陪陪谢烨,都别出来了。”
  看来主母为此事,也气得不轻。
  总算解决当前的困局,谢玉君心中大石得以落下。
  只是不过稍息,因为临时换人,她又有得操心了,奉灯使者没那么好当,按理说要练步一月,临阵磨枪是非不得已。
  好在是小十一,谢玉君相信,小十一能很快学会的。
  她模仿持灯,走给兰絮看,反复提点:“虽只是走,却要三步一小停,十步一大停,你走走我看看。”
  兰絮走了十步,挺有架势。
  谢玉君松口气,不用她再更正了。
  她望着兰絮清澈的眸,道:“小十一,你是最机灵的,游灯时有什么意外,我相信你都能应对。”
  又充满愧意:“我是没有法子了,只能叫你又来帮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兰絮打断谢玉君:“等一下,你不是说,帮我包揽一个月学究们的课业吗?”
  谢玉君点头:“那是自然。”
  兰絮:“那不就得了。”
  谢玉君很会模仿兰絮的笔迹,虽然蒙不了傅探花的火眼金睛,骗骗几个老学究,不在话下。
  刚好兰絮免了一个月傅洵的课业,再把几个老学究的外包出去,等于将来她有一个月是将不受可恶束缚。
  想想那小日子,美滋滋。
  于是,兰絮积极行动,拿起奉灯使者的衣裳,说:“我先去换衣裳。”
  谢玉君点头,等兰絮去隔间,她才又好笑,又感动得。
  兰絮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明明可以向她,向整个怀名谢家提出许多的要求,可她只要写课业。
  这么微不足道的要求。
  小十一当真潇洒不羁。
  隔间,兰絮上了门闩,关窗户,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确保没人。
  她脱掉从崇学馆穿出来的浅青色竹纹[衣。
  衣袍下,少女的身姿,比套着衣袍时,更要纤瘦,胸前也紧缚着一道束胸,让她胸口一马平川。
  也还好,发育是这几个月的事,束胸和抹胸无异,不累人。
  再从原来的衣服里,掏出两块软硬适中的垫肩,把垫肩别在使者衣袍里,算是换好。
  兰絮整理一下衣服,出门。
  等在外面的谢玉君双眼一亮,由衷夸到:“真好看。”
  兰絮也觉得。
  她在铜镜里看过了,奉灯使者的衣服仿古,玉白地湖绸交襟广袖衫,金线云纹锁边。
  这种衣服,一层套一层,花纹繁复堆叠,工艺也做到极致,每一件衣服都轻薄,令人赏心悦目。
  谢玉君:“那就拜托你了。”
  兰絮:“小意思。”
  为了未来一个月课业外包,她高高兴兴走了。
  等她去到了奉灯使者的队伍里,谢玉君这才看向芳甸。
  当着兰絮的面,她不好说太多,此时终于能对芳甸道:“原来,男子也能生得如花似玉的,半分不让女子模样。”
  芳甸赞同:“是啊,十一郎生得可真……美啊。”
  她之前在大街上,能一眼认出十一郎,就是因为万灯璀璨之中,连光都偏爱美少年,将十一郎衬得和玉做的人似的。
  街上游玩的好些姑娘,乃至一小部分公子,禁不住打量她。
  只是,十一郎光顾着对炒板栗流哈喇子了。
  ……
  整备完毕,片刻后,舞灯会最后的游灯开始。
  头灯是一座八角宝塔形的大灯,这是怀名的百家灯,由八个青壮年稳稳抬着,大灯后,是八个总角小童,提着荷花鲤鱼的灯笼,动静皆趣味。
  第二台大灯,是代表谢家地位的金马踏云灯,谢家当年随太.祖马上得天下,虽然现在武不行了,这盏灯仍然是第二。
  紧接着,又是八个小童提灯……
  如此到第八大灯,三阳开泰灯,这又是谢家的大灯。
  作为游灯的压轴,它是当年当今圣上登基不久,赏给时任吏部尚书的谢老太爷的。
  此灯一出,万人空巷,锣鼓喧嚣。
  兰絮在内的那八位奉灯使者,就跟在这台大灯后面走。
  八人甫一出场,到底都是谢家儿郎,一个个都俊逸非凡,立时有人朝他们身上丢鲜花,这也是习俗。
  只是渐渐的,行人目光都被第四排吸引走。
  兰絮却没留意。
  她手捧一盏莲灯,光忍住颤抖,就用尽了全部注意力。
  奉灯使者的衣裳,光顾着好看,却丝毫不挡风,冷风簌簌从她袖口倒灌!
  系统也束手无策:“这世界规则收束得厉害,火诀不能用。”
  兰絮:“……”
  还能怎么办,硬捱。
  不止她,左右几个奉灯使者,也都牙关打架,为了不被看出来,只能努力挺直身体,做寒风里坚强的小竹子。
  叫什么奉灯使者,不如叫抗冻使者。
  冷风拂过兰絮的发梢,一股劲地吹向夜空,卷过了万灯楼檐下的铃灯,发出一阵阵“叮咚”脆响。
  伴随着令人愉悦的响动,大敞的窗户旁边,傅洵与姚章相对而坐。
  姚章替傅洵把清和与杭王笼络朝臣的罪证,呈上御案后,自己也没落闲,被指派去东南的省当盐差。
  这可是个令人钦羡的肥差,明显的升官。
  途经庆湖省,正好怀名元宵十五有舞灯会,姚章又来找傅洵讨一杯酒吃。
  姚章本来有些担心,傅洵见自己升迁,会不会不平衡。
  显然,他多虑了,傅洵这般性子,既能沉住气,在衙门当一个小小笔吏,又怎会因为好友升迁,心生妒忌。
  是他又狭隘了。
  姚章叹息:“你一直说等调任,但要是……没有调任呢?”
  傅洵修长的指尖,握着一个瓷杯,此时,瓷杯里只有水。
  他轻啜了一口:“那就不等,也不动。”
  他奉行克己修身之道,快过亥时了,就不会喝茶,免得引发入睡困难。
  姚章:“看来你觉得怀名这地不错。”
  傅洵:“怀名么……”
  他看向窗外,繁灯如星,游街将一粒粒星子,汇成银河,从看不清的远处来,到看不清的天边去。
  世间的繁华啊。
  想起兰絮念诗时,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傅洵摩挲着瓷杯,说:“这里也就那样。”
  不过人不错。
  这句没说,姚章又不是很懂这位好友了。
  突的想起什么,傅洵搁下瓷杯,说:“有一件事要问你。”
  姚章:“什么事?”
  傅洵:“你的痔疾可好了?”
  姚章:“噗!”
  他嘴里的酒水都喷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掩面。
  还好四周都被街上的热闹吸引,没人听见察觉,姚章老脸一热,说:“早好了!你、你怎么突然提这件事了?”
  那可是四五年前的事了,真是丢人!
  傅洵不觉羞耻,神色如常:“想了解一下。”
  姚章打量傅洵,震惊:“你?”
  傅洵解释:“不是我,是一个学生,前段日子流了许多血,被我撞见了,他这种情形当如何?”
  姚章:“许多血?”
  垫子被兰絮收走了,血渍确实明显,傅洵思索:“是许多,渗透了冬衣。”
  姚章抬高声:“严重啊,当然严重了!”
  傅洵:“怎么严重了?”
  姚章收收表情,小声嘀咕:“你既然说是学生,年纪应该不大吧,就算得了,也不是大问题,又怎会弄出‘许多血’?”
  姚章了解痔疾,傅洵却是才明白,寻常痔疾,不至于流那么多血。
  怕好友被学生欺瞒,姚章左右看看无人偷听,又小声说:
  “我听刑部的王主事说,他以前在地方时,曾一个小倌,因……不妥当,流了许多血,止不住而丢了命。”
  傅洵:“……”
  他一点就通:“你是说……”
  姚章推测:“崇学馆不是有舍馆吗?”
  傅洵:“……”
  姚章:“……”
  一瞬,两人都皱眉,脸都黑成铁锅底。
  只不过,和学生们相处一年,傅洵对每个人的品性,都有所了解,他们既读圣贤书,非浪荡子,知礼守礼,不至于行淫.乱之事。
  尤其是谢兰序,虽然懒惰成性,但胆子没他指甲盖大,她不是这种人,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若说她被人欺辱……
  三万三的束不是白交的,不至于被人欺负了不敢吭声。
  但不管如何,有这种可能。
  傅洵端起杯子,却一口水也喝不下去。
  他道:“不一定,疾病本就因人而异。”
  姚章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是啊,不至于,不至于。”
  没了吃酒的雅兴,姚章干脆看向路边。
  突的,他道:“这谢家人,确实各有俊朗模样,诶你看,那边第四排的,像不像你学生?”
  傅洵跟着他指头瞧去。
  姚章只见过兰絮一面,但印象很深。
  此时,街上少年们手捧莲花灯,行止之间,风一吹,白色广袖袖摆飘扬,足尖层叠的衣角旋转,像落入人间的云之君。
  傅洵眯眼,那人确实是谢兰序。
  别的郎君敷粉,她没有,因为不需要,她双颊白皙分润,眉眼细腻如画,容光i丽甚胜,风姿卓绝,仪态翩翩。
  行人将那些粉的白的鲜花,一朵朵往她身上丢。
  其中一朵,直朝她门面扔去,她没躲,鲜花攀在她鬓边,柔嫩花瓣贴着她眼角。
  她抬眸,眼底光华流转,风流无双。
  姚章:“可真是……”
  傅洵不知为何,心腔倏地一紧。
  他搁下杯子,动作不重,水珠却些微溢出,沾湿他指尖。
  他拿帕子擦擦手,抚袖起身,对姚章说:“我还有事,失陪。”
  ……
  街道另一侧,是谢家搭建的观灯台。
  游灯开始后,谢骢带着一众儿郎,聚到窗边观灯玩乐,说笑不断,只是随着第八台灯的出现,声音渐渐少了。
  他们都看呆了。
  坐在谢骢对面的秦锐问谢骢:“第四排那个,是谁?”
  谢骢自是认出了兰絮,心里蓦地奇怪,还好,这里只有他一个崇学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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