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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婚的Beta小 姐——木要【完结】

时间:2024-09-16 23:02:46  作者:木要【完结】
  她这一冲,楚维礼更加如坐针毡。
  因为失明的原因,他只能用精神力去探测眼前的东西,任何遮挡都可以被他完全的忽视。原本她站在那里,他并没有时刻关注她的身体,但是现在再抬眼去“看”,能看到她站在淋浴间里,一点一点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露出起伏的曲线。
  楚维礼的脸色突然涨红。
  她不做这个动作,他或许永远也意识不到她在他面前是得体的、穿着衣服的,但一旦她将衣服一件件地丢下去,他就会无比深刻地注意到她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与之前又有什么不同。
  这种差距令他面红耳赤。
  而且地下本就潮湿,她冲洗的水汽尚且不能完全散尽,于是透过门缝晕开到他这里。他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湿哒哒的、独特芳香味的环境所笼罩,像是藤蔓一样将他的脖颈拢住,缩紧,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楚维礼拼命想掩盖住自己对这股味道的本能喜爱,于是来回变换了几次坐姿,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姿势,却在抬腿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听到咚的一声声响,隔壁的水声也停了,应鸾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你怎么了?”
  “我……不小心摔倒了。”楚维礼把椅子扶好,而后支撑着它,想要把自己抬上去,结果用力不均匀,椅子差点从中间裂开。
  听到裂缝的声音,他顿时不敢用力,只好默默地扶着一旁的柜子,想着借力把自己运上去。结果整个柜子都被他拉得向前一倒,里面的碗筷潮水一样的涌出来,噼里啪啦地砸到地上。
  楚维礼看着这一地的碎片和七倒八歪的凳子,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那边的应鸾已经听到声音,又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他再次撒谎,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一个头比两个大。
  他用手将所有碎片都捡了起来,放在一旁,第三次试图把自己扶起来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我来吧。”
  应鸾扶着他的身体,将他重新按在了椅子上。
  她听到叮叮咣咣的声音,想着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就连忙跑了出来。
  她没干的头发滑顺着他敞开的衣领,滑到他的肩颈上,留下一串冰凉的水迹。
  他又产生了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甚至来不及用手去抓,因为他的面颊下一秒就从她的胸前擦过。他再次感受到那股花香的味道,并没有随她刚才的冲洗减淡,反而如同浇过水后盛开的花朵一样,变得更加馥郁了。
  最主要的是,她并没有把衣物完全穿好,他轻易地就知道了她少穿了什么。
  为什么不穿好?因为她以为他看不到吗?在一个盲人面前就可以这么放松警惕?
  楚维礼抿着唇,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这里总有一个人要反思,他又很难承认这是他的错。
  应鸾以为他现在不太高兴,于是柔声问道:“是在这里坐着不舒服吗?我扶你去床上?”
  “没有。”楚维礼冷硬地回答。
  “那好吧。”应鸾失笑。
  她简单擦拭了一下头发,又重新穿好了衣服,期间楚维礼都像是一尊化石一样,一动不动。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应鸾说,“你可以叫我应鸾。”
  楚维礼这才回过神来。
  告诉她真名?不可能。
  他不认为他们会产生什么多余的交集,于是说:“我叫……薛从仪。”
  反正是自己弟弟的名字,随意拿来就用了。
  “薛从仪?”应鸾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笑出了声,“真是个好名字啊。”
第74章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直到晚上,应鸾才把轮椅做好。
  她扶着他坐上去,而后掏出几支营养补剂递给他:“这里没什么东西,晚上先吃这个吧。”
  楚维礼顺从地接过来,将营养液撕开倒在自己的嘴里,三下五除二就喝了下去。
  应鸾被他的动作逗笑,又看到他皱起的眉头,以为他不喜欢那个味道,于是说:“今天先这样,明天我们再出去找点东西吃。”
  楚维礼摇头,他没有不喜欢这个东西,只是这种水剂总让他想起自己喝药的时候, 喉咙里黏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问:“明天我们去哪里?”
  “去给你看腿。”
  应鸾摁了一下他后背上的按钮,整个轮椅突然散开,变成了一张足够一人睡的小床。
  楚维礼猝不及防地仰倒下去,再睁眼时,他感受到应鸾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在他的脸上擦过,带着她身上未散尽的潮意。
  她正在俯身看着他。
  他身体紧绷成了一条直线,嘴上却不饶人:“这是干什么?”
  “没有能给你睡得地方,所以你就暂时睡在这里吧。”应鸾拍了拍他的头,就像用玩具哄小孩子那样, “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小巧思来着。”
  楚维礼不语, 脸上也看不出有多高兴, 只是伸手把她的胳膊拿开,避开她的视线。
  应鸾有些尴尬,她对于楚维礼这种未出社会的学生一直有奇高的包容度,但是却一直找不到和他们打交道的正确方式,只能用对小孩子的态度哄他。现在看来,他可能并不喜欢这样。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或许自己应该换一个方法,于是说:“那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她将被子递给他,这次却没有伸手去帮他,而是自己躺回到了床上。熄灭了灯之后,她对在黑暗中的楚维礼说:“晚安。”
  楚维礼用手攥着被子,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又不帮他了。
  可是以他的性格,又做不到把他叫回来,于是只能回应她:“晚安。”
  他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等到一旁的床上传来一道均匀的呼吸,他才艰难地翻了一个身,活动了一下自己麻了半边的身子。
  不得不说应鸾这个轮椅做得很好,即使他这样翻来覆去,木质的结构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用手盖住被子,在这种偏潮湿的地下,被子上也沾了一股沉重的味道,闻起来自然不太美妙。
  但这些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大不了。
  重要的是……他闭上眼睛,依旧能“看”到那个与他一身之隔的人。应鸾陷入熟睡之后,胸口规律的起伏着,甚至他可以嚣张地用精神力去感受,她也一无所知。
  他没有那么做,只是将精神力产生的触肢收了回来,而后用被子盖住自己,试图隔绝外部的一切。
  气息、身影、翻身时被褥的声响,他何必去在乎别人的那些,在乎自己就够了。
  他把自己捂住,就像是闷在玻璃中的人,妄图用被子隔绝住她散发出来的香气。却在自己快要呼吸不畅,骤然打开的一瞬间,闻到了更加浓郁的味道。
  完全是在自讨苦吃!
  楚维礼奋力喘息着,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赶出去。本来他是睡不着的,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无暇顾及很多想法,但是在她身边,他又得以安眠。这种安逸反而会让他的想法逸散,产生许多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
  他侧过身子,用手捂住耳朵,屏蔽掉精神力感知,给自己一个绝对安静的世界,就这么僵着身体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比应鸾更早的发现她要醒来了,因为她的呼吸节奏变了。
  她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下床。他背对着她,没有睁眼,却无比清晰地知道她在干什么,一如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偷看一样。
  应鸾先洗漱了一番,才推了推他的身体:“薛从仪,醒来了。”
  突然被叫这个名字,楚维礼还没反应过来,应鸾就已经说:“吃了早饭,我们找地下游医看看。”
  他装作刚被她叫起来的样子,在她的注视下洗漱,在他不小心碰到一旁杯子的时候,她眼疾手快地扶好。
  应鸾感叹了一句:“看不到,是挺麻烦的。”而后又问他,“你是一直看不到,还是来这里之后看不到的?”
  楚维礼回答:“来这里之后。”
  应鸾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那一会儿一起看看吧。”
  她推着他出门,一路踏过不平的砂砾地面和巨大的钢铁空洞,头顶钢管凝结成的水滴砸在他的脸上。楚维礼发现他们正在一个隐秘的地下暗河之中,这里地势崎岖,走起来仿若一个迷宫,应鸾却对这里的道路得心应手,甚至很轻易地就带他找到了一处房屋。
  她敲了敲门,一个身材低矮、体型圆滚的老年女人就把门打开,透过一条缝用自己浑浊的眼睛看着她。
  “您真的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您不在呢。”应鸾对她打了声招呼,“还记得我吗?上次我断了一条胳膊,就是您给我治好的。”
  那游医点头,声音沙哑:“记得,帝国的小姑娘,走狗的同僚。”
  “呃……”应鸾也不尴尬,反而怼了怼楚维礼,让他把怀中抱着的植物递给她。
  她说:“这是我从隔壁星球捡来的草药,都保存得很好,您看看呢?”
  这明明是刚才来的路上,她随手从路边摘的。楚维礼意识到应鸾在撒谎,下意识愣了一下,而应鸾则用手轻轻拧了下他的后颈。
  楚维礼吃痛,面色却不显,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它递给游医。
  游医将信将疑地将草药接过来,用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尝了下,而后闭上眼睛品了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很新鲜,你想要多少钱?”
  应鸾却说:“你不用给我钱,帮他接一下骨头就行。”她双手推着楚维礼的轮椅,将他向前一怼,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上前了一步。
  她接着说:“这位可不是帝国人,是你们联邦的人,是你的同胞。”
  楚维礼感觉到游医俯下身来,似乎在仔仔细细地观察他,而后她直起身子,轻哼一声:“他才不是,他身上有种帝国人特有的狡诈阴险的味道。”
  这都能闻出来?楚维礼差点以为自己露馅了,应鸾却笑道:“你这老太太,我看是你有点昏了头了。薛从仪,你说句联邦语给她听听。”
  楚维礼向她表示自己是联邦的学生。
  游医紧绷的神情突然放松下来:“那是我看错了。”她让开一步,将他们请进屋内,“进来吧。”
  刚一进门,楚维礼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的低矮,这里的天花板极低,几乎是擦着应鸾的头顶过去。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味,似乎很久都不开窗通风。
  应鸾弯下腰来对他耳语:“她就是这样的人,你忍一下吧。”
  她的为什么突然离他这么近?气息完全打在了他的耳朵上,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又开始痒了,于是用手抓了抓。
  “别乱动。”应鸾注意到他的动作,伸手按住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被她压住,就和被裹挟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应鸾却没有将手拿开,反而动手揉了揉他的耳垂:“你没有耳洞诶。”
  他想躲又躲不开,就像是一条在她手里挣扎的鱼:“我为什么要有耳洞?”
  “感觉你这种人的性格,比较适合吧。”
  他还想追问他是什么性格,她却开口道:“你真的会联邦语啊?我还以为你瞎说的呢,说得还有模有样的。”
  楚维礼疑惑地看着她,自己是联邦的学生,当然会联邦语了。应鸾这语气,反而像是在挖坑给他跳一样。
  他露馅了吗,什么时候露馅的?楚维礼有些紧张。
  应鸾却笑了笑:“猜去吧。”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快步推着他走到了游医面前。
  这游医不用灯光,反而举了一只比她头还高的红烛,放在了桌子上。她打开一旁的火柴,擦亮之后,借着灯光打开工具包,用火焰撩着剪刀,而后拿下来,随意地吹了吹上面的黑灰。
  楚维礼的视野被一片模糊的光影所照亮,他看不清,却能感受到一个黑影向前,用工具按了按他的腿。
  “怎么样?”他身后的应鸾开口。
  游医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很严重,要割掉。”
  楚维礼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要一个人进来,半个人出去。
  应鸾啊了一声:“有不割掉的方法吗?”
  她好冷静,楚维礼的心中忍不住感受到一丝细微的波动,平心而论,如果他捡到一个如此累赘的人,绝对不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的。
  “有。”游医缓缓说,“但得加钱。”
  ……楚维礼无言以对,应鸾更是无话可说。
  “那算了,我们不治了。”她转身欲走。
  她甚至没有推轮椅,直接把腿脚不便的他丢在了原地。
  在她的叫要迈出大门的时候,游医才高喊道:“你回来!不加钱了!”
  “这还差不多。”应鸾这才走了回来,“我毕竟是你的老顾客了,算半个朋友吧。”
  “我和帝国人不是朋友。”游医生冷地说。她手上没停,将那些简易的工具粗糙消毒之后,又给楚维礼嘴里喂了点用于麻痹神经的草药,而后直接上手。
  “小心点别咬到自己的舌头。”应鸾对楚维礼叮嘱道。
  他还来不及点头,就感受到一阵皮肉被划开的声响,紧接着听到了自己的骨头被摆弄拼接的声音。
  游医的动作很快,连缝合伤口都只是简单缝了两下。楚维礼十分庆幸狂化时自己的身体本来就痛,此刻这些痛觉对他来说也没那么清晰了。
  “好了。”
  应鸾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汗,如果不是她的动作,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出了这么多汗。
  游医说:“你们可以走了,伤口用木板固定,别挪动。自己在家里就可以拆线,不要来找我。”
  “等下,我们还有其他地方要看。”应鸾指了指他的眼睛,“他被炮弹打中之后,不小心失明了,你看有什么方法吗?”
  游医已经不耐烦了,但是应鸾给她了草药,在她眼里她就要完成这笔交易,于是拿起烛台,对着他的眼睛看了看。
  橙色烛光下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昳丽,犹如一颗红宝石一样,流淌着细腻的光泽。应鸾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好美。”
  “我看不太清。”游医从药柜里掏出一包药粉,将它交给应鸾,“你用竹管吸一点粉末,而后对着他的眼睛吹一下。”
  应鸾照做,紧接着楚维礼感受到眼睛仿若受到针扎一样泛起了细密的痛,让他忍不住垂下头去,甚至渗出了几滴眼泪。
  他在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刚才被她吹过的那只眼睛,居然能看得清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应鸾的样子,她黑棕色的眼睛微微瞪圆,似乎有点惊讶:“好神奇啊,眼睛变蓝了。”
  他还没来得及看够她的样子,视野里的人又暗了下去。
  他短暂地看清了她,而后又丧失了这种能力,这种差距令他沮丧不已。
  “又变红了。”应鸾的声音有些焦急,“还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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