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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宅小成【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01 14:31:39  作者:宅小成【完结+番外】
  “陆乙,你给我回来!”季r压低了声音吼道。
  陆乙被吼得硬生生没敢往前走。
  “陆乙,你。
  “可是,主公你怎么能和我们一样……”
  “不要再说了,如果那个王饼鱼能熬过今夜的严刑逼供,那么后面的酷刑估计也就奈何不了他了,所以今夜是关键,若是今夜能平安度过,陆乙你也就不必太担心了。”
  陆乙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季r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不得已最终决定离开。
  刚扭头走了两步,忽听身后的开后,你就赶紧从那个洞钻出去,出去以后就靠你自己的运气了。”王饼鱼一边说,一边手里拿着那根箭矢往后退。
  季r看他脸上显露出的神情似是带着些决绝,那张女里女气的脸上竟涌动出无比的阳刚之气:“不是,王饼鱼,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没等季r说完,王饼鱼拿着那枝箭矢扭头就跑,冲进了晦暗的夜色之中。
  “等等,王饼鱼,你给我回来!”季r冲着他消失的方向,低低地吼了两句。
  他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猜测――这个王饼鱼可能是想装成自己把那些羽林军引开。
  季r无暇多想,迅速动身去寻找王饼鱼说的那处“狗洞”,果然,一路上,听到不远处传来官兵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抓住了!抓住了!”“快看,他身上有血!”“哎呀!那枝箭还插在他屁股上呢!”“就是他,就是他没错了!”
  季r压抑住心底莫名的情绪,很快就寻到了那“狗洞”,这期间没有碰到任何危险,因为“逃犯”已经被羽林军抓住了。
  他以缩骨功从那“狗洞”钻了出去,钻出去后,心里竟然有些感谢那些在宫里做偷鸡摸狗之事的人。狗洞外的围墙处没见任何布防,他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又稍微等了一下,因为如果抓住逃犯的消息被传出来后,路上增设的布防就会被撤掉,这样回去就能更安全些。
  逃回去的一路上十分顺利,他特意拐去了园艺局,在园艺局后院墙外的一棵香樟树的枝叶里,挂了一条黑色布条,那布条上打了个特殊的结,是他给陆羽报平安的信号,因为“南门”失手,他这个代号为“前门”的又被抓了,所以必须要赶紧把自己平安脱险的消息传递给陆乙,免得他做出什么危险举动。
  回去的一路上,季r整个人像绷着的一根弦,心底那难言的情绪一直难以平复:如果是他手下的死士去做这件事儿,他觉得还可以理解,但这个王饼鱼冒死救他又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他?
第40章 赌一把
  季r是偷偷潜出寻芳殿的,回来时自然也是要偷偷地潜入,且他衣服上还带着血,更不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了,于是绕到寻芳殿后院墙外一处僻静的地方,准备从墙头翻进去。
  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头重脚轻地感到有些无力,本来是轻轻松松就能上的墙头,此时竟然让他生出了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因外墙边是个坡地,地面离墙沿的距离高低不等,于是他便寻了个高坡地的位置,也就是墙比较矮的位置,正准备爬墙上去,忽然感到身后有人靠近。
  遂本能地一个反身,朝着来人的方向就扑了过去。电光石火间,一个人已被他压制在了身下。
  “主公,主公,是我,是我啊!”被压制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乙,他看到活着的季r,激动不已。
  季r一看到是陆乙,一下子便松了口气,刚才好不容易攒起的力气也就势全都卸掉了。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陆乙抱住季r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了身下,然后竟趴在他身上低声哭了起来:“太好了,主公你还活者,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起来吧!”季r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翻来覆去地滚草地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于是扶着他一起坐了起来,“陆乙你为什么跑过来,没有看到我给你留的信号吗?你这样跑过来是很危险的。”
  “看到了,但我去接了西门的要取代号为“南门”的暗桩放置的消息,在这里遭遇埋伏,那么就一定是“南门”出事了。光复军放在宫里的暗桩有像陆乙这样的宫人和侍奉,也有羽林军和护卫,全部都是忠勇的死士,遇到情况后会把自己灭口,把关键的物件销毁。季r目前只能做他们不会变节的最好打算……且羽林军要用守株待兔的方式来抓他,也说明自己并没有暴露,很有可能是“南门”在送消息的时候把这个地点给暴露了。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要如何从这里逃出去,不被抓个现行……季r从来都不是个遇事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但此时却生出了不小的后悔:他不该一意孤行,不听陆乙的劝一定要亲自接消息,甚至可能他冒险进宫来当太监都是个错误。
  脑中正混乱的想着后续的逃脱之法,忽然眼前一个人影闪过,季r快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把那人挤在一处墙边,并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
  对方被扼住咽喉后,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几声气音:“福……枝,是……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季r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惊得一愣,因为他此时脸上是蒙着一块黑布的……适才逃跑的时候寻了个机会用黑布遮住了脸。
  问话的同时,季r也辨人出了来人,是王饼鱼。
  王饼鱼张了张嘴,这一回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因为刚才季r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手上不由的一紧,又加强了些力道……就像是想要掐断脖子杀人灭口的那种力道。
  季r看他说不出话来,才意识到自己手劲过大了,赶紧把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些,让他能轻微地发出些声音。消息,他却说你这个前门好像是被抓了,我把你报平安的消息传出去后,还是心乱如麻,想着一定要亲眼看到主公才放心,所以就跑了来。”
  “什么!陆乙,太不像话了,行事规则是白定的吗!我亲手放的标记怎么会有错!你知不知道破坏规则是十分危险的!”季r听他这样说,立刻冷下了脸,他想到今天南门失守,活着的人竟还不按规矩行事,这般铤而走险,立刻气急。
  “主公……我……呜呜呜。”陆乙像个被夫君训斥了的小媳妇,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以后不可再这样随意破坏规则了,南门已经失手,西门那边怎么说。”季r看他比女子哭得还更加梨花带雨,于是赶紧缓和了下语气。
  “西门说……哎呀,正。版阅。读尽在晋。江文。学城主公,血!你受伤了!”陆乙看到季r身上的血迹便赶紧查看。
  季r用手势制止住他:“伤势无妨,快说说西门到底怎么说的。”
  “他说南门已殉职。”陆乙说话声有些低沉。
  “那消息呢?”季r并不意外。
  “消息已经被南门毁了,他死前误导羽林军说自己是呙阳叛军的细作,官方并没有怀疑是光复军。”
  季r闻言,长长地舒了口气:“那西门可有说,南门是怎么暴露的?”
  “这个不知,但西门那边说,消息一出,便快速理了一下各条消息线,并没有发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唯独南门出事了,很有可能是他自己行事中出了什么疏漏,被羽林军察觉出了端倪。”
  “唔,若真是这样,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我才会说,不按规则行事是大忌,否则必会因小失大,危及自身性命,甚至有可能危及光复军的大计。陆乙,千万千万切记!”季r听陆乙如是说,再次松了一口气,随后又不失时机地把陆乙严厉地教训了一番。
  “记住了,所以主公以后也千万不要再去冒险接消息了。”陆乙借机旁敲侧击了下季r。
  季r被噎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对了,主公既然逃了出来,那个被抓住的前门又是怎么回事?”
  “是王饼鱼替了我。”
  “什么?王饼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乙听他这样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随后,季r就把他在尚药局里的前前后后跟陆乙交代了一番。
  陆乙一开始还在为王饼鱼的真情感动到泪流不已,但只动容了片刻,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立刻就不淡定了:“主公,这个王饼鱼就是个娘娘腔,他一时头脑发热救了你,但从来没有接受过细作的训练,熬不过严刑逼供的话,定是会把主公你交代出来的!”
  季r像是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并没有显露出一丝慌乱:“那就只能赌一把了。对了,这……娘娘腔就不要再叫了。”
  季r脑海中浮现出最后一眼看到王饼鱼时他脸上的表情,莫名地生出了些自愧不如,他觉得若是自己易地而处,应不会有他那般的决绝和勇敢,所以在听闻陆乙说他娘娘腔时,心里很有些不认同。
  “主公,主公说道:“陆乙,等等,我这爬墙呢,正好没梯子,快过来搭把手给我当个梯子。”
  最终,季r在陆乙的帮助下翻墙进了寻芳殿内墙。沿着暗处快速回到位于东偏殿的居室内,准备赶紧将带血的衣物和伤口处理一下。
  寻芳殿里空置的居室很多,他搬进来时,特意选了这样一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位于偏僻角落里的居室,自然是为了行事方便。
  进屋后,他在黑暗的屋子里又静待了很久,确认没有什么异样后,才点燃了屋内的烛火,准备赶紧把身上这套带血的衣装换下来处理掉。
  至于今天夜里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那只能听天由命了。能不能睡个安稳觉?他想大概会是个不眠之夜,要随时做好王饼鱼熬不住把他交代出来的准备。
  刚从衣橱里取
  然后她忽然联想到一件事,在来寻芳殿的路上,听说尚药局里正在搜捕一个呙阳叛军的细作,据说是个受了伤的太监,同时又联想到福枝爬墙上树抛果子的好伸手,貌似有点练家子的本事,心里就更加不淡定了。
  她决定进去问个仔细,随后便轻手轻脚地又返回到了“福枝”的居室门口。
  因为想到如果福枝真的是受了伤,或者是有些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那么此时此刻很有可能是不会给自己开门的。
  于是她决定不叫门,而是在看到屋内烛光亮起来时,故意在外面闹出了一个轻微的动静,想要试试看若屋里的人听到了,会不会开门查看。
  “福枝”果然中计了,当他打开一条门缝时,乔琬儿就借机从那门缝挤进了屋。
  “你真的是呙阳叛军的细作?"乔婉儿问道。
  季r看她脸上仍旧是刚才那般的神情,这才明白,他其实是误解了她那样的表情和她的厚脸皮之举,并非是什么女子的”饥渴“,只不过就是想要告诉他“你已经被我抓了个现行,别藏着掖着了”。
  季r未有回答,感觉自己半夜三更带着伤出一套干净衣物,便听得屋外有一阵极轻微的响动。
  季r猛然一惊――难道是羽林军来抓自己了?这也太快了点吧?
  随后他机警地迅速吹灭屋内的烛火,静待了片刻,但没有等到更多的动静。
  于是决定去查看一下,黑暗中,他把刚拿出来的一件干净外袍快速地披在了身上,这样可以简单地遮盖住身上的血迹。随后,从衣橱和墙之间的一个很隐蔽的夹缝里抽出一把短刀,蹲身插进了一只脚上的靴筒里,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至屋门边,拧开门栓后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福枝,是我。”
  伴随着一句低低的说话声,一个人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这一回季r没有采用扼喉或压制的手法,因为他听出了那是乔婉儿的声音。但随后就后悔了,正是因为听出了是她的声音,手上便做了片刻迟疑,让门外之人趁机挤了进来。
第41章 幽会
  乔婉儿挤进屋后立刻把门关上,不仅把门关上了,季r听到她还把门栓给栓上了!
  此时屋子里是乌漆麻黑的,两个人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廊灯的光线,隐约辨识出对方的身影。
  “婉儿,你……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寻芳殿?”季r迅速将手中匕首藏进了腰间的口袋里,并向后退了几步,欲意和乔婉儿保持距离,因为他可不想让她发现自己身上有伤和血迹。
  且他此时头皮都快炸开了,第一反应就是乔婉儿是来找自己幽会的,当然,他们之间从未有这般仅二人相处一室地幽会过,她竟然敢半夜三更地跑到自己居室里来,简直就是“色胆包天”了。
  “我今天晚上是临时住在寻芳殿的,就在西头的那间居室里。公主晚上酒喝多了,吐了好几次,说想吃我做的黄米糕和醒酒汤,红玉便使人把我唤了来。做好便已经很晚了,公主说明天早上还想吃我做的酒酿圆子,便就让人去明心殿传了个话,让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乔婉儿给“福枝”解惑道。
  最近乔婉儿为了能多来几趟寻芳殿,总是以为我就没想过吗?且不说王饼鱼是救了我的人,怎么能说杀就杀,若真的杀了他灭口,西门很有可能就会暴露,西门的位置非常关键,你难道不知道吗?另外,自呙阳叛乱后,宫门夜守层层设防,所以,你说的这两个方法都有可能会不成功,损失我们更多的暗桩和细作,最终导致光复军的大计难酬。但是如果我们赌一把,就算是他把我交代了,也就只损我一人,光复军的大计依旧在……”
  “什么!主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若是都被抓了,光复军的大计还有何意义?我们这些人继续行事的意义又何在?”陆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季r,像是不认识他了……他不知道他的主公是吃错了什么药,大概是被王饼鱼的真情感动糊涂了。
  “陆乙,我以前也是像你这么想的,我觉得我自己就是光复军的大计,如果我都死了,何谈大计,但是我今天忽然就不这么想了,大计就是大计,那是为生民立命的大计,没有我依旧可以在,我既然任性地选择了铤而走险地深入此地,就要有敢于担当一切的勇气,随时做好捐躯的准备,不能为了我一个人而破坏掉筹谋多年的光复大计。”
  季r今天确实被触动到了――南门的殉职,王饼鱼的舍身替死。以前他觉得一个暗桩在关键时刻以身殉职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他今天亲眼目睹了王饼鱼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义无反顾地选择步入无尽的深渊,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久久不能释怀。
  王饼鱼就算再如何身份卑微,再如何弱小到总是被人欺负,他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自己就应该心安理得地坐享别人用命给他换来的一切吗?他这个有着皇室血统之人,能有人家一个底层小太监一半的决绝和献身精神吗?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去选择自我牺牲的在不遗余力地讨好公主,哄傻子跟哄小孩子差不多,乔婉儿很有一套,一来二去的就让公主离不开她了。
  季宁那小子看在眼里气在心上,但实在又拿这个“娘亲”没办法……现在可好,直接夜不归宿了。
  “唔,原来婉儿今日是留宿于寻芳殿,那还不早点休息,来我这里作甚?”季r说完就伸手把木门拉开了一条缝,暗夜里,门轴转动时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很明显是开门送客的意思。
  这事若是放在平时,季r高兴还来不及,但此时他哪里高兴得起来……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今天晚上来?如果今天晚上羽林军来抓他,那可一抓就是一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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