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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在忍者世界的永恒轮回——春雨惊蛰【完结】

时间:2024-10-06 23:02:42  作者:春雨惊蛰【完结】
  美琴接过丸子,笑着说谢谢,然后邀请由纪到家里坐坐。
  美琴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坐在她对面,感叹道:“由纪真是好久没来家里了呢。”
  由纪有点局促,她抿了口茶,解释道:“最近刚去丸子店,有点忙。”
  “是啊,”美琴又说,“孩子们长大了,都有自己的事了,哎呀,感觉自己真的是老了。”
  “......”由纪觉得美琴是指着她这颗桑骂鼬那只槐。
  由纪放下茶,替鼬解释:“他前段时间刚刚升任暗部分队长,事情肯定很多,而且他跟卡卡西那个擅长摸鱼的家伙不一样,可能每天苦于周旋各种事情,没有太多精力再花在家里,不过,他只要一有空,就会回家的......”
  美琴笑眯眯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由纪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由纪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
  美琴笑着端起一杯热茶,看着由纪捂住嘴咳,然后说:“鼬能力出众,身为人母,我很骄傲,家里有佐助陪着我,其实我并不寂寞,可是......我会担心。”
  “说个惹人笑话的话,我不担心鼬处理不好任务的事,但是在我心里,鼬还只是个孩子,我担心他受伤,也害怕他难过,他从小就沉默寡言不善交流,富岳又是那样子,他有什么话不能对家里说,只能对着外面说。”
  “止水那孩子还在时,他还能跟止水说一说,”美琴虽在笑,眼里却荡漾着悲伤,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由纪,问她,“可止水死后,他又能跟谁说自己心里的话呢?”
  由纪不知道。
  说实在,她不太了解这位大少爷。
  鼬自小天赋出众,在由纪还在跪灵堂的年纪,他就已经去了战场,过早地经历了战争的残酷,由纪每天在愁第二天能吃什么,他啃着团子,思考的是人生的意义。
  他问止水人生的意义。
  止水回答是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荣耀。
  他问由纪人生的意义。
  由纪的回答是混吃等死。
  鼬拿着手里的团子,愣住了。
  由纪被他盯着,疑惑地瞟了他一眼,回道:“古往今来无数人都在探讨人生的意义,人是什么,人往何处来,又该往何处去,但实际上,人类这种生物很难做到实事求是啊。”
  “实际就是,人就是人,人生本身是没有意义的。”
  鼬说:“你的话我从某位大人那里听过。”
  “哦,那看来那位大人是唯物主义者,”由纪笑道,“好巧,我也是。”
  “人生没有意义,不过人也不是一睁眼就等死的动物,我们一直到死都在追寻某种东西。”
  “哪种东西?”
  “我不知道啊,每个人追寻的不一样嘛,鼬,人生固然没有意义,但人总是要赋予自己人生意义的。”
  “而我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混吃等死,你呢?”
  鼬说:“我不知道。”
  由纪“哦”了一声,也没在意他时不时关于人生的探讨,她端起吃完了的盘子,问远处的止水要不要喝点热茶,止水笑着说不用了,她又问陷入沉思的鼬。
  鼬说什么都行。
  由纪心想,这大少爷挺随便的哈。
  她端着盘子就走了,等回来的时候,止水和鼬都没了身影,院子里只有那群为了团子吵来吵去的小屁孩儿,由纪陡然大喊一声,吓他们一大跳,本想抄家伙打一架,结果一想到吃人嘴软,只能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嘛,由纪,你真幼稚。”
  由纪呵呵一声,说:“对不住啊,家都被吃穷了的我,是在没钱成熟。”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穷光蛋由纪没有那个条件成熟。
  由纪跟美琴道别之后,回到自己家。
  家里一如既往的没有人。
  由纪从玄关走到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拿着剩余的丸子,去了带土和奶奶的灵牌前,放了几枚丸子,一边放一边念叨:“奶奶,你少吃点甜食,对牙不好。”
  耳边传来奶奶的声音:“啊啦,那给我的甜食我都给带土咯?”
  “奶奶,你也别太惯着哥哥,”由纪无奈地说,“吃多了牙会坏的,他都那么大了,没有牙可以换的,到时候疼起来,有他受的。”
  奶奶呵呵笑起来,说:“小由纪,最惯着小带土的是你吧?”
  由纪拍拍手,向他们两人的灵位微微鞠了一躬,不再跟幻想中的奶奶交流。
  她理了理灵位上的东西,然后意外发现少了一个昨天刚放上去的苹果。
  每次灵位上的东西基本上都放到坏的。
  欸,由纪心里想,难道这世上还真有鬼不成?
  啊,那不得物理除一下鬼?
  由纪决定全家做一次大扫除。
  说干就干。
  跟忍者学校那些只读几年的天才儿童不一样,由纪是老老实实把书念完了,但是忍者学校那稀薄的人文课程恕她直言实在烂的可以,唯一称得上不错的,只有木叶的“爱村”教育。
  但木叶其他关于体术和忍术的课程还不错,尤其是那些训练体能和作战技巧的课程,由纪受益匪浅,她以前就是一条普通的咸鱼,而经过几年的锻炼,她现在是一条上蹦下跳,不喘气的优秀咸鱼。
  可喜可贺。
  忙活完,她连汗都没流,随便收拾了一下,去厨房煮了碗面吃。
  家里的电视机是卡卡西友情赞助的,由纪吃着面,玩似的扫遥控器上的频道,停到某个频道,看到里面的剧情,大吃一惊。
  这不是亲热天堂的剧情吗?
  “......”
  这个世界也有ip改编吗?
  由纪决定明天一大早告诉亲热天堂的忠实读者卡卡西这个“好消息”。
  啧,不晓得这个世界的淑芬对改编剧又有什么感受。
  真是期樱花落海洋待啊。
  面吃完,电视也开始放送广告,由纪端着面碗,去厨房洗碗。
  刚洗完,门被敲响了。
  由纪有点奇怪,她就着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跑到玄关,从猫眼里看外面,然后看到了鼬的脸。
  鼬手里拿着刀,浑身浸着血,低垂着眉眼,和往常一样沉默。
  他等了一会儿又轻轻敲门。
  由纪开了门。
  鼬缓缓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穿着家居服的由纪。
  由纪从上到下扫了一眼鼬的打扮,觉得他可能受什么刺激了,出任务收都不收拾就跑到她这来。
  “呃,”由纪斟酌着用词,想了想,决定还是用个普通的,“晚上好?”
  鼬礼貌地回道:“晚上好。”
  由纪彻底推开门,侧身邀请鼬进门。
  “要进来坐坐吗?”
  鼬愣了一下,然后将刀入鞘,点点头,说好。
  他进了门,熟门熟路地找到自己的鞋子,跟着由纪走进家门,由纪问他要不要洗澡,鼬说不用。
  由纪便又问要不要吃点甜点。
  鼬说可以。
  于是,由纪转身去厨房拿了一点放在冰箱的甜点,又泡了一杯热茶,端到客厅,发现鼬盯着电视里放松的电视剧发呆。
  鼬堵在客厅门口,由纪估算了一下觉得自己一定挤不进去,于是她拍了拍鼬的肩:“烦请让一让。”
  鼬转过头,盯着矮半个头的由纪,一言不发。
  由纪被他盯着,皱起眉头,晃了晃手,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这反应比她去世前老糊涂了的奶奶还慢。
  鼬摇了摇头,默默让出了路。
  由纪就这么轻易把浑身是血的鼬放了进来,他一坐下,果然把今天好不容易才清扫干净的榻榻米给弄脏了。
  由纪把点心推到鼬面前,看他默默拿起一个,喂到嘴里,然后说:“今天就算了,明天记得打扫你弄脏的地方。”
  鼬咬着甜点说好。
  由纪等他吃,跟他说:“我给你家里送了点三色丸子,佐助不爱吃,他说都给你。”
  鼬顿了顿,又说好。
  由纪歪歪头,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鼬眨了眨眼,看着由纪眼里含着担忧,她问:“大少爷,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撞鬼了?”
  鼬问她如果他以后真的撞鬼了怎么办。
  由纪说薰点艾草吧,或者中西结合一下,在脖子上挂点大蒜之类的。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由纪笑着说,“这世上哪有鬼啊,有的不过是恶鬼一样的人罢了。”
  鼬看着她无暇的笑容,忽然落下泪来。
  由纪从没见过鼬哭过,她吓了一跳,倾身上前,紧张地问:“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她话还没说话,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刀出鞘的利音,鼬抽出刀,一刀刺向毫无防备的由纪,锋锐的长刀毫无顾及贯穿她的胸口。
  由纪脑子一空,她不可置信地抓着那柄刀,抬头看着鼬神情冷漠,但眼中含泪,他说:“对不起,由纪桑。”
  这场刺杀是毫无征兆的。
  一直以来,自比普通人的由纪,竟然忍着疼,一把抽出胸口已然贯穿的刀,然后以超出常人的速度开始奔逃。
  鼬提着刀,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他一路走,一路杀。
  由纪听着背后族人们的惨叫声,终于知道鼬一身血的由来。
  鼬是真的抱着杀心要杀她,那一刀不偏不倚正中她的心脏,她一开始还能跑快点,但后来,已经开始跌跌撞撞。
  她终于跑不动了,跪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绝望地看着族地里那些熟悉不熟悉的面孔。
  他们面色各异,有的曾经对由纪友好,有的则曾看不起没出息的由纪。
  但此时,由纪看着他们却再生不出,欣喜或是厌恶,因为这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他们都死了。
  由纪转过头,看着背着冰冷的月色,居高临下的鼬,诚恳地问了一个为什么。
  鼬回答她:“为了村子和宇智波家的荣耀。”
  由纪捂着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她从来没这么疼过。
  奶奶去世,没有。
  带土去世,也没有。
  止水死了,她还是没有。
  说到底,她始终认为这个扭曲而病态的世界跟她无关,可是这一刻丑恶又残酷的现实降临到她头上,那些年好不容易隐藏的悲愤、怨恨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她抓着胸中再也无法隐藏的情绪,哈哈大笑,眼睛开始灼热地疼痛,甚至流出血来,可是她浑身是血,狼狈不已,哪里能分得清是从眼睛那里流出来的呢?
  “鼬。”
  她不逃了,她向不远处的鼬爬过去,鼬一动不动。
  她爬了好久,爬过脏污的血水,爬过死不瞑目的尸体,爬过她一厢情愿的正常,爬过突然降临的屠杀,直到爬到刽子手的身前。
  她死死抓住饮血的利刀,抬头望着鼬,扭曲地笑道:“你知道什么是地狱吗?”
  “此间便是地狱。”
  她就着刀,一刀捅进自己的脖子,冰冷的刀锋被她插进脖子里,切断了头与身体那点脆弱的连接,鼬拔/出/刀,于是,无所依凭的由纪侧身倒在了地上,她的喉咙被自己割断了。
  躺在地上只能痛苦地像破破烂烂的拉风箱“呵呵”出声。
  心脏很痛。
  她也快喘不过来气了。
  如此痛苦,但她还在笑。
  她笑自己愚蠢,也笑这世界荒唐。
  她笑了很久,直到闭上眼睛。
  彻底堕入黑暗之中。
第3章 苏醒
  由纪是被帕克叫起来的。
  她从床上睁开眼,头痛欲裂,而更让她头疼的是房间里响个不停的闹钟。
  “喂,由纪,你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由纪捂着头,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就是不起来。
  帕克无奈,它于带孩子,尤其是带由纪这个大龄儿童上有了经验,叫由纪这种摆烂的躺平人士哄劝是没有用的,得来点硬功夫。
  比如,掀开被子,把她一脚踹到地上。
  房间里叮呤哐啷地发出巨响,由纪被踹下床,头砰地一下磕到地上,立刻红了一片。
  她捂着头感觉头更疼了。
  “帕克,”她气若游丝地说,“我可能要死了,帮我给卡卡西说一声。”
  帕克说:“这种话,我可不传达,要说你自己去说。”
  由纪睁开眼,血红的记忆在温暖和煦的日光里照的烟消云散。
  那一刹那,一切归零。
  由纪慢吞吞地爬起来,摁掉了响个不停的闹钟,看到帕克窝在床上臭着脸,后知后觉:“你怎么在我家?”
  帕克觉得刚刚下手有点重了,把这丫头彻底摔傻了。
  孩子真不好带。
  尤其是由纪这种时不时掉线的傻孩子。
  “你今天不是要毕业考试吗?”帕克说,“卡卡西前一阵都跟你说过了今天会来叫你。”
  毕业考试?
  不是。
  由纪更糊涂了:“我都选择肄业了还考什么试?”
  “我今天不应该去上班吗?”
  帕克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问道:“由纪,你是不是生病了?”
  由纪闻言,下意识往自己额头上摸,然后摸到滚烫的一片,她连滚带爬地从房间里的抽屉里搜寻温度计,然而一无所获。
  她身体向来好得很,发烧感冒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家里存的药全是治外伤的,也就是说,家里的药品全是给不时来串门的人准备的。
  她多半是生病了,反应慢不说,脑子还晕晕乎乎的,她急匆匆拉开门,从台阶上跑下去,结果一下踩空,从楼上狼狈地摔倒楼下,她摔得鼻青脸肿,从地板上爬起来,睁开眼看到了卡卡西那张脸。
  卡卡西蹲下来,看着由纪倒霉的样子,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
  “由纪,”他说,“你再不想考试也不要这样吧?”
  “怪大个礼的。”
  由纪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还跪着。
  可恶!
  由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而,由于起的太猛了,她忽地一下没站住,要不是靠在楼梯的栏杆上估计又得结结实实地摔一跤。
  由纪抓住栏杆,狠狠瞪了眼看笑话的卡卡西,然后跟扫荡的强盗似的,在家里翻箱倒柜。
  卡卡西问她找什么,由纪说温度计。
  “这个啊。”卡卡西从家里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轻而易举地抽出一根温度计,在由纪震惊的眼神中,解释道,“你说水银很危险非要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结果,自己要用的时候找不着。
  由纪又羞又恼,她鞋都没穿,跑过来,跳起来打算一把抢走卡卡西手里的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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