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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陷阱——砂梨【完结】

时间:2024-10-11 14:47:21  作者:砂梨【完结】
  这话一出,牌桌上又是一片哀嚎。
  年轻的那个插科打诨:“不算数不算数,都没在牌桌上了怎么还能做外援?”
  孟鹤鸣从容道:“夫妻是一体。”
  “你俩又不是,男女朋友算什么夫――”
  孟鹤鸣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以后不是?”
  “……啊。”
  这声没控制住的“啊”和牌桌上吸气声此起彼伏,但最终,谁也没说什么。
  倒是苏挺,重新认真打量了央仪几秒,最终打破局面,温和地笑了笑:“来,再开一局。”
  OO@@的响声再次在牌桌上响起。
  轮到央仪抓牌,她仍在出神。孟鹤鸣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夫妻?
  他到底在演哪一出?
  央仪回过神,缓缓摇头。
  余光瞥过孟鹤鸣,他表情依然从容,只轻轻地提醒她说:“到你了。”
  从这圈牌开始不知怎么,就一直是她在打,孟鹤鸣旁观。他很少发表意见,只有在央仪盯着手里的牌犹豫不决时才会出手。
  起初央仪以为他还有公务没忙完,便继续磕磕绊绊地打下去。但手机被他丢在桌角始终没有再亮。
  央仪想要起身,却被按了回去。
  她只好说:“我不太会玩。”
  孟鹤鸣轻描淡写地回:“输了算我的。”
  “……”
  那行吧。
  他们的互动被牌桌上其他人看在眼里,苏律师的内弟啧啧称奇,小声咕哝:“姐夫,多学学。回家能给我姐也表演一个。”
  苏挺镇定自若:“管好你自己。”
  “我稀奇一下不行啊……”
  但最终他也不敢太开孟鹤鸣的玩笑,抓心挠肺地想看,偷偷地瞄,整个人坐立不安。
  直到孟鹤鸣被下一个电话叫走。
  小子憋不住了:“央姐姐,你和鹤鸣哥在一起多久了?”
  知道内情的人在场。
  央仪中规中矩地按签合同的时间回答了他。
  “这么久他到今天才舍得带出来?哇,我还以为――”说到这,他话锋一转,评价道:“难怪看起来这么老夫老妻。”
  央仪不知道怎么去接,只好礼貌微笑。
  他又问:“你俩怎么认识的?”
  “……”
  签合同认识的。
  央仪慢慢斟酌着说:“很普通的认识方式,没什么好说的。”
  “难不成是相亲?”
  “……”
  没等到央仪回答,他就自顾自地否定了:“那不会,给鹤鸣哥介绍的队伍穿太平洋排到美国呢!他要是愿意相亲,哪至于三十好几才刚刚脱单。偷偷告诉你,在你之前他铁c……”
  没有人能抵抗的了八卦的诱惑,央仪情不自禁往前倾了倾身子。
  而后听到背后忽得传来孟鹤鸣冷淡的声音。
  “需不需要给你一个喇叭。”
  “……”
  正主回来了,八卦失败。
  但是稍微动一动小脑子,央仪能猜到后面的内容是什么――在她之前,孟鹤鸣没有任何桃色绯闻。
  她压住唇角,心情莫名上扬。
  这么一扬,精神松快的情况下却办了坏事。
  等央仪反应过来时,手边的橙汁已经被打翻了,倒显得她像是听八卦被抓包而吓得失了手。
  牌桌上的绒布被浸成更深的色泽,被一起浸湿的还有孟鹤鸣刚放下的手机。
  央仪的神经猛地绷起,抓起什么就用来擦。
  果汁从她指尖淋到手腕,滴出一条淅沥的线。牌桌上其他人也纷纷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帮忙。
  苏律的内弟眼睛一瞥:“现在好少有人用手帕了。”
  孟鹤鸣就是其中一个。
  他紧接着赞叹:“哇你们夫妻手帕还共用啊?”
  众人这才注意到,裹住手机的是一方靛青色手帕,款式简单,布料也没那么精细,更像男人会使用的东西,然而又不似孟鹤鸣考究的风格。那方不起眼的布在央仪手里有种并不相衬的违和感。
  央仪心口重重跳了几下,下意识去看孟鹤鸣。
  他在半步之外,仍是云淡风轻。
第18章 步步紧逼
  关于那方手帕, 孟鹤鸣只字不提。
  他不说,央仪就当不知道。
  她现在就像抱着脑袋往土里钻的鸵鸟,只要麻烦不主动找上门, 她就一直这么钻着。
  毕竟这件事解释起来颇为复杂。
  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她和手帕的主人非同寻常。
  而其实,她只是恰好今天想要还给对方。
  又恰好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没还成罢了。
  回去路上, 央仪小心观察着氛围。同往常一样, 孟鹤鸣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也不会闲着。他花几分钟看完晚间错过的新闻资讯,又看了会儿境外原油期货行情。一路无事,山道开到尽头, 门口两颗罗汉松已经映入眼帘。
  车身终于停稳。
  央仪搭在腿上的两手随着情绪一起稍稍放松了一些, 正准备去摸门把。
  另一侧的车门先她一步开了。
  孟鹤鸣一条腿迈在地上, 短暂回身看了她一眼。
  央仪愣在当场:“你今天……”
  孟鹤鸣问:“不方便?”
  “啊不是。”
  短短半个月,太频繁了。
  最近他出现得太频繁了。
  央仪满怀心事, 坐电梯的时候忍不住双手环胸站在最里, 从背后一再打量眼前的男人。
  事到如今她不会再否认自己是喜欢孟鹤鸣的。
  但并不代表他对她不再有合约上约束。
  她知道孟鹤鸣的占有欲, 因此对他突然留宿更是惴惴不安。
  孟鹤鸣问她需不需要宵夜。
  哪里还有这个胃口。
  央仪摇头, 想早点进去主卧待着。
  但事实是,她为了让自己和平时表现得一样,在客厅和餐厅来回坐了好一会儿, 才假装打起哈欠。
  孟鹤鸣果真注意到,问:“困了?”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说嗯。
  于是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平板上:“你先去。”
  央仪如释重负, 一边揉眼睛一边往房间走。她想着得尽快还掉手帕,那边尽量还是不要再去……
  思绪中断,被萤火虫照亮的夜晚忽得闯进脑海。
  她抿了抿嘴, 只是觉得可惜。
  这种飘忽不定的情绪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等洗完澡出来几乎就消失不见了。
  浴室门敞着, 水雾氤氲得如同这个时节的榕城。央仪裹着浴巾光脚走进更衣室。
  弯腰将右腿穿进内裤的另一边时,敲门声忽然响了。
  门外一定是孟鹤鸣。
  央仪胡乱扯了件睡裙往身上套:“等下!”
  隔着一道木门,里边打仗似的兵荒马乱。
  孟鹤鸣不急,倚在门边耐心地等。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边停了好几秒,终于拉开一条缝。她露出半颗湿漉漉的脑袋,长发海妖般披在肩膀上,两根细细的吊带穿插其中。
  他很克制才让自己的视线离开那里。
  黑丝绒首饰盒递到她面前。
  “比我晚一周从法国回来,刚到榕城。老徐刚才去海关取了一趟。”他倚在门框上,示意她打开,“你的礼物。”
  还以为他是来问那方手帕的……
  央仪一秒地狱一秒云端,心脏怦怦直跳。
  她接过盒子,细腻的丝绒手感慢慢擦过手心。
  在孟鹤鸣的注视下打开,黑丝绒的映衬下,草绿色的翠榴石散发着盎然春意般的光芒。
  这是条双股式满钻项链,因为宝石独特的色泽,并非像传统满钻那样厚重。
  央仪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巧合的是,与她随手拿的这件真丝睡衣很相配。
  丝绸光泽柔和,宝石却闪耀。
  它们看似不应该出现在一起,却意外能搭。
  孟鹤鸣问她:“要试吗?”
  这么漂亮的项链,很难让人拒绝。
  央仪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留在自己后颈,焦躁来得莫名。她只好假装伸手去抚弄项链搭扣,却被他抓住了手。
  “我来。”
  男人语气慢条斯理,连动作也是。
  央仪有些耐不住这样的手段,只好半垂着脑袋,任他拨开湿漉漉的长发,装作很习惯一样。
  “不是说别比那对珍珠贵重吗?”她思索着说,“它看起来一点都不便宜。”
  孟鹤鸣的声音落在她耳后:“但对于你生日来说,一点都不贵重。”
  “你知道?”央仪惊讶。
  孟鹤鸣像在看一个自欺欺人的小朋友:“我当然知道。”
  是的,当然。
  孟鹤鸣有她所有的资料。
  她应该问的是――你记得?
  但显然,如今已经不需要再问了。
  被遗忘的那个夜晚,被萤火虫点亮的夜晚,装着一颗空落落心脏的夜晚,在宝石的光芒里重新燃了起来。
  打开潘多拉魔盒时的失落也随之烟消云散。
  生日愿望好灵。
  想要感情里的多一点关注,这就来了。
  央仪伸手抚摸这条项链:“真的好漂亮。”
  宝石特有的颗粒感棱过指腹,让她前所未有的满足。几乎忘掉几分钟前还在担心的事――那块沾了橙汁的手帕,此刻正孤零零地悬在浴室的电热毛巾架上。
  她忍不住去环孟鹤鸣的腰,亲吻他嘴角。
  最初是央仪自己更主动一点。
  从小心翼翼地踮脚,将唇印上他的。到他按住她腰身,强硬地探入她的口腔。
  这中间的变化只有短暂几秒。
  吻到浴室时,唇与唇还未完全分开,大有藕断丝连的趋势。央仪喘不上气,眼睛脸颊都红了,两根吊带可怜地歪向一边,裙边堆到小腹,露出大片春色。
  身体的感觉都随着他的手聚焦到了一处。
  或轻或重,他是个高明的猎人。
  丰沛的水雾犹如实质般在浴室光线下漂浮,将空气压得湿润又厚重。嗒一声脆响,项链撞上镜子,同她一起,贴在冰凉之上。
  短暂抽气,男人发烫的身体也随之覆了上来。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慢条斯理地问她要不要。
  在这件事上,央仪产生了奇怪的胜负欲。
  嘴唇紧闭不说话,只有手去解他的领结,然后是皮带扣。
  孟鹤鸣用额头抵着她,随她折腾。
  金属扣在紧密空间撞击出叮当响声。
  他喜欢看她使尽手段后用无辜的眼神求他,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做一回好人,看着她的眼睛,一杆入洞。
  今晚两次都在浴室。
  从洗手台台面到宽敞的双人浴缸。
  换场地的时候央仪尚且还有清醒的神志要求暂停,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取下那条项链。
  而到第二场结束,连续的刺激已经让感官变得麻木了。那样密不透风的攻势,让她软得几乎要扶住浴缸壁才能坐稳。
  她跪坐在侧,身体控制不住地打颤。
  脑子里空白一片。
  身后响起水流声,温热的水柱淋在她身上,属于男人的手掌扶起她的腰,示意她抬得更高。
  一定是累得出现幻觉了,才会听到他那样矜贵的人沉着嗓音说出“分开点”这样的话来。
  水柱刺激得她下意识咬紧。
  热流便借由这股力汨汨滑落下来。
  过去数次都是她自己清理的。央仪没享受过这样的服务,咬住口腔里那层软肉,才没让自己失态地叫出声来。难耐想躲,躲不过,逃不开。
  最后只好呜呜咽咽地问:
  “……好了没有?”
  身后男人坏心眼地反问:“你自己不知道?”
  泥泞的,滑腻的,都是她的东西。
  央仪几欲崩溃。
  她想抓他的手叫他暂停,回头却看到他空余的那只手正握住一方靛青色。眼神下意识去烘干架上找,那里空空如也,他不知什么时候拿走了手帕。
  男人平静的眉眼扫过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仿佛有一盆凉水将她从头浇到了底。
  不可以表现出一丁点心虚。
  否则他就会知道手帕的主人并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的,何必贴身带,何必一回来就清洗得干干净净。
  这原本就是件解释不清的事情。
  央仪咬着唇,眼睁睁看着他的视线扫过她的湿发,她泛红的脖颈,她留有斑驳印记的身体。最后停在仍在颤抖的腿根。
  他认真看着:“怎么越来越多。”
  “……”
  不可以,不可以露馅。
  而后他握着手帕伏低,似乎想要替她擦一擦泥泞的源头。他后背的线条若隐若现,黑发越压越低。
  “孟鹤鸣!”
  在央仪挫败的尖叫声中他止住动作。
  堪堪停在离她几公分的距离。
  “怎么了?”孟鹤鸣抬眸,语气有着玩笑般的漫不经心,“这么紧张。”
  “你……”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不出所以然来,就要用这块属于别的男人的手帕去触碰她。
  但是这错了。
  孟鹤鸣是最有分寸、最有占有欲的。
  央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这一刻大脑突然清醒,她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将这一步做到底的。
  这么步步紧逼,不过就是想请她就范。
  她先扛不住便露出了马脚。
  “怎么了?”他再一次绅士地问她。
  央仪边流眼泪边摇头:“没有。”
  “没有什么?”
  “还没有缓过来。”她抽噎着说,“再来……会死的。”
  哦。
  原来是将他的动作当成了还要再来一次。
  孟鹤鸣徐徐收拢手指,将帕子团进手心,粗粝的麻布质感让他觉得厌烦,甚至想同做过的套一起直接扔垃圾桶。但最终他只是松开手,任它湿漉漉一团丢落在地。
  央仪的手讨好地攀上他的颈,柔若无骨。
  她满脸纯洁又可怜:“孟鹤鸣,我好累了。”
  男人视线终于从地板上收回,安抚地吻了下她唇角:“嗯,不弄你了。”
  身体和精神都在疲惫过后陷入深眠。
  央仪根本无暇顾及事后孟鹤鸣该睡在哪,她像从前一样堂而皇之霸占了主卧大床。
  第二天醒来身边床单似乎并没有褶皱,客卧也整洁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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