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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梯——码代码的Gigi【完结】

时间:2024-10-17 14:37:00  作者:码代码的Gigi【完结】
  肖华拿了新创口贴,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自己,“我不想回答你。”
  她笑了,她还能把他逼到不想回答,是多怕她碰瓷。
  “不过手指伤了是挺烦的,只能用左手提行李了。”
  “你几个行李?”
  “一个行李箱,一个书包。”
  “那你花钱让人给你提,找我报销。”
  “不用啦,我才没这么小气呢。”孟思远看着食指上包裹着创口贴,还挺可爱的,“正好,看到欧洲帅哥的话,还能借口搭个讪,说我受伤了,让人给我提行李。”
  肖华冷笑了声,“那你怎么不顺便把左手也划一刀?”
  你有病吧,孟思远当然没敢骂出声,“不用,一只手就够了。”
  “一只手够你自己提行李了。”
  孟思远边吃车厘子边等着鸭子出锅,就坐在了厨房,没有去客厅,感觉那样很不礼貌。
  看着眼前的厨房格局,她意识到自己以后买房,装修时也要弄个开放式厨房。很小的时候,过年时亲戚来家中吃饭,妈妈在厨房忙活着,一帮亲戚们在外边聊天喝茶,自己从客厅里拿了各色的零食跑去厨房喂妈妈吃,她还能帮忙剥蒜,被妈妈夸懂事。
  今天去吃饭时,她不停地跑去厨房喊妈妈,说菜够了,一起快点来吃。心中的那点不适,此时找到了答案,封闭式的厨房,像是把人关了起来,旁人无法直接看到劳动过程。
  香气一直弥漫在厨房里,心急如她,愣是等了四十分钟,才等到了土豆烧鸭的上桌。其他忙没帮上,饭是她盛的,考虑到有土豆,她只给自己盛了半碗的米饭。
  他做饭挺实在,就一个菜。
  孟思远谨慎地先夹了一小块鸭肉尝味道,怕有腥味,但她想多了,很香,肉紧实而有嚼劲,十足的入味了。她又尝了块土豆,土豆吸收了浓郁的汤汁和鸭肉的油脂,口感绵密,入口时还带了一丝甜味。整道菜配米饭是一绝。
  “好好吃啊,我自己以前做过鸭肉,就挺腥的。”
  “做饭是要动脑子的。”
  他这是明着骂自己不动脑子,但吃人白食,她也只能任人嘲讽,还得再夸一句,“那肯定还是有点诀窍的,太好吃了,我得跟你偷学点。”
  肖华夹了块土豆,看了她一眼,“还有天赋。”
  就没见过他这么自恋的时候,但成果就在眼前,她只能配合地点头。
  她太饿了,顾不上说话,啃着鸭肉,就着黏了土豆泥的米饭,也完全不需要第二道菜,都怕打搅了口中的香味。
  半碗米饭当然不够,她还去盛了第二碗。一盘土豆烧鸭,刚好够两人一顿,没有剩余了浪费。
  吃完后,她要帮忙收拾碗筷时,被他制止了,说你这手别把盘子给打碎了。她讪讪地收回了手,毕竟这餐具也是一套的爱马仕,坐着看他将碗盆收拾了丢进洗碗机。
  吃饱了的孟思远有点困,打了哈欠,看眼时间,吓了一跳,竟然都十点半了,见他已收拾完,跟他打了招呼,“时间不早了,感谢你的款待,我走啦,你早点休息吧。”
  肖华洗完手后,扯了纸巾擦手,“我送你回去。”
  “啊,我打车更方便点。”
  “你家有创口贴吗?”肖华也没等她回答,将剩下的一盒创口贴递给了她,“带走。”
  “好。”
  孟思远将创口贴放进包里,走去玄关换鞋时,看到他也换了鞋,知道他这是要送自己回去,她也没再推辞,“谢谢你送我。”
  “不用客气。”
  两人看着彼此莫名笑了下,觉得这样的礼貌用语都像是一种念台词,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肖华发现她是真困了,她坐上车时就又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儿就缩在了座椅上睡着了。
  他看着路况,脚在油门与刹车间切换着,开车这种技能,早已内化成本能。夜晚开车,即使车流并不比白天少,可显得格外幽静,静到让他的头脑足够冷静。
  有些事不该开始,但也许是假期临近,还是春节,他有了借口,能暂时罔顾原则,能与她多相处一会儿。
  也只是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车停到树下时,她还没醒,他没有喊她,坐在车里陪着她。
第41章
  孟思远没有睡得很实,一阵一阵的,醒来睁开眼时看到车还在行进,就继续闭眼眯一会儿。闭上眼,脑中就闪过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拖着人往下沉。
  她再一次醒来时,看到窗外风景处于静止状态时,心跳得很快,有点不舒服,身体没有力气。
  “醒了?”
  “嗯。”
  感觉她有点不对劲,他开了照明灯,见她眉头微蹙着,但看到畏光的她用手捂了眼,他关上后问了她,“你怎么了?”
  “心跳有点快,等我缓一下就好。”
  她这估计是刚刚处于快速眼动睡眠阶段,突然醒来时,心跳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肖华看见她的包放在了脚下,“带水杯了没?”
  “嗯。”
  肖华弯腰拿起她的包,找出保温杯,拧开了递给她,“少喝一点。”
  杯身很小,小憩后的头脑反应很慢,孟思远直接就去抓了杯子,却是握住了他的手,他手背的关节顶着她的手心,有点痒。
  一个以为对方要放手,一个以为对方没拿好,一时间就这么握着,谁也没放开。
  “拿稳了吗?”
  “嗯,你松开。”
  他松了手,她捧着水杯慢慢喝着,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街景,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等待心率恢复正常。
  人很累时才会这样,肖华想起她今天走了三个多小时,“今天干什么去了,特地出来徒步吗?”
  孟思远愣了下,今天过得很漫长,特别是晚上,放松而舒适到都要让她想一下,在那之前,她干了什么。
  “去我妈家吃饭。”她不想说什么不开心的事,而且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幸亏没多少亲戚要来往,否则人情开销都是一大笔。”
  难怪,她会突然走那么多的路。她不提,他也不会主动问,“那你留着去德国买猪肘子吃。”
  她笑了,“德国猪肘很好吃吗?”
  “挺好吃的,配啤酒。”
  “好,我要过去大吃一顿。”
  他看了她,“你少喝点。”
  车内的氛围灯亮着,却无法看清楚彼此脸上的真切表情,外边太冷,车里温暖而舒服。春节格外珍贵,不必操心任何工作,一切都年后再说,像是能将时间无限延展。
  今夜之后,两人就要开启彼此的假期。
  这兴许是他们能毫无负担地与彼此相处的最后时刻。
  “好。”
  “有什么事联系我,我在德国有些朋友可以帮忙。”
  “好。”
  车厢内安静到只能听见她的小口喝水声,吞咽声都无比明显。他不说话,在一旁等着她,这样的窸窣声让她有些尴尬,她拧上杯盖,将杯子塞进包里。
  “好了?”
  “嗯,好多了。”她看向了他,“那我就,给你拜早年?先祝你新年快乐啦。”
  “给人拜年,就这一句吗?”
  这个赢者通吃的世道,他已经什么都有了,还想要更多更好的祝福,她不愿动脑想,“你这口气,搞得我是你晚辈一样。”
  “我没那么老。”
  “哦,那咱算平辈吗?”
  他没好气,“不然呢?”
  “那你春节可以先给我发新年祝贺。”
  “为什么不是你先?”
  “我没打算给你发啊,给你发祝福信息的人肯定很多,我发了只是增加你灭掉红点的工作量。”
  她说的并没有错,肖华笑了,“好,那我先给你拜年。”
  “那你要给我发恭喜发财,感觉你祝我发财,会特别灵一点。”
  “行,你个小财迷。”此话一出,肖华就意识到没那么合适,他补了句,“灵的话,你得给我分成。”
  “你这种先过河的人,就能向我打劫了是吧。”
  “打劫已经很仁义了。先过了河的人,人品大多是会捡起石头砸后面要过河的人。”
  他挺幽默,刻薄到一并把自己给骂了,她忍不住笑了,“好吧,我同意分成。”
  此时手机震动了下,是条无关紧要的促销信息,孟思远叉掉后,看了眼时间,很晚了,抬起头与他道别,“谢谢你送我,我先走啦,你路上小心。”
  肖华知道不早了,点了头,“那祝你旅行愉快。”
  两人看着彼此,一时谁都没讲话。反应过来的她还是朝他笑了下,拿起包,打开车门时特地看了眼脚下,这次车停的位置挺好,她走下车,对他说了再见后,就关上了车门。
  肖华没有立即驱车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其实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任何关系,都是很短暂的。因为共同的利益点聚在一起,同行一段路。走得越快,流动性越高,没什么是长久的。
  可此时,这个夜晚,他想要将时间无限延长。
  当这场宴席散去时,他会觉得失落。
  孟思远回到家后,迅速收拾行李。箱子整理完后,就去洗澡。
  很累的一天,热水冲刷在身体上时,她竟然很想吃冰淇淋,凉凉的,甜甜的。但她一年都吃不上几回,家中冰箱里自然没有存货。念头一闪而过,她不执着,转念就忘了。
  关掉水龙头,脚踩在浴巾上,踩了踩,水被吸干后,她才将脚伸进毛绒绒的拖鞋里,走到镜前,拿了干发巾擦头发。
  原本一片朦胧的镜子,雾气凝结成了水珠,慢慢滴落,镜子逐渐变得清晰。
  她在发梢抹上精油,迷迭香味的,每一次擦,她都要闻一下沾了精油的手心,独特的清新味,略带一丝苦涩,让人很着迷。
  擦完头发,再抬起头时,她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湿发被她捋在脑后,她毫无遮挡地看到了自己,
  沾了水的创口贴,稍一扯便脱落,是他帮忙包扎的,那剩下的一盒,还在她的包中。
  用那只手指的指尖,划过锁骨、胸口、再到小腹。想起今晚的食量,好像是生理周期将近,她才如此贪吃。
  她拿了吹风机,吹着湿漉的发丝时,想的却是那个梦。渐干的头发拂过胸前时,有点痒。心痒时,是要控制住的。诱人的路,总是危险的。
  如果人能撷取最美好的一部分,而不对剩下的负责,该有多好。
  或许那样,并不会得到想象中的愉悦感。她从不是任性而洒脱的性子,世俗的名利将她锚定,想要取得成功,想要有社会地位,那些东西会给她带来实在的安全感。
  只是,她会被危险引诱,安全感的沉重躯壳,她背负了好多年,青春期没有过的叛逆心,此时试图挣脱开束缚。
  头发吹干后,头皮热热的,很舒服。她套上睡裙后,走去客厅,包被她丢在了地上,她蹲下身,翻找出了创口贴,泡过水的手指一点血色都没有。她拿着手机拍了张照,记录下要几天才能痊愈。
  将近一点,明天可以睡到中午。她又蹲着玩了会儿手机后,才放下去充电。再去卫生间擦完护肤品,才终于躺到床上。
  熄灭床头的小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松软的被子包裹住身体,轻到没了踏实感。手掌抚过小腹,再往下时,指腹是柔软而顺滑的真丝,她停顿了下。
  她还是没有克制,睡裙早已在躺下时褪至腰间,她翻了身,她的脸埋在了枕头上。
  想起了在车上时,她抓住的手,他的手指有些粗,指节很膈人。她的指尖轻易就感受到了湿意,当手指被温热包裹住时,她闭上了眼,是曾经的梦。
  梦中的那个人,有力的臂膀裹住她的上半身,让她无法动弹。四肢纠缠着,她的脚心踢着他的小腿。
  被子被她提起,盖住脑袋,像是进入了真空世界,一切都不再受拘束。蓬松的鹅绒被里,有被子与床单摩擦的轻微窸窣声,也有另一种声音。
  可是,还是不够。
  是得不到的不够,还是空虚。欲望愈盛,空虚感随之上涨,脑中他的画面也愈加清晰。欲望占据了她的头脑,就快将她的理智烧掉,想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
  头从埋着的枕头中抬起,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她还是伸手开了台灯,掀开被子,深红色的睡裙起了褶皱,即使遮住腿根,浅色床单上的印迹,依旧是无所遁逃。
  她站起身,走去卫生间,没有开灯。她借由着卧室的一点光亮,擦拭着自己,再打开水龙头,洗手。
  水流带走了指间的黏腻,她又挤了洗手液,仔细地搓着,再伸到鼻翼前嗅了嗅,没什么味道了,才抽了纸巾,将手指擦干。
  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后,她才抬头看了镜中模糊的自己。穿着吊带睡裙,头发散落在胸前,兴许她该买个玩具。
  回到卧室后,她重新钻回被中,抱过小象,身心俱疲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黑暗藏住了时间的流逝,能一手抹掉,不留存任何痕迹于世间。那些念头,像是从来没存在过。
第42章
  落地法兰克福,天正下着小雨,孟思远东西收拾的匆忙,都没带防水外套,急匆匆去买了件冲锋衣。
  知道德国没那么适合冬天游玩,翌日坐火车抵达海德堡,在细雨中漫步着往城堡走去时,周围没多少人,又湿又冷,她很难不觉得自己像是被流放到这的。
  念头一出,她就忍不住笑了。她不是喜欢抱怨的人,能接受旅行中的各种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不如用幽默感去化解。
  她走累了就躲进路旁的小咖啡馆,点一杯热巧,捧着捂手。看着窗外发呆时,听见旁边一个黑人在打电话,说着流利的日文,这让她一时不知置身何处。
  那人打完电话后,她倒是主动与人聊了几句,才知他是在卖鱼,手上有一批鱼,给餐馆供货。问及日语为何如此流利,他说自己早年在日本打拳。
  聊完几句后,她道了别,继续出发。
  旅行中她还蛮喜欢跟陌生人聊天,随便聊上几句,她自己的人生很普通,旁听别人的故事,看别人做不同的选择,挺有意思的。
  抵达城堡时,天公作美,放晴了,她拿出相机拍照。看着成片还挺满意,今年倒是能给自己买个镜头当礼物。
  下午她去走了哲学家之道,路线正好,下午在这一带拍旧城区是顺光的。
  旅行是一种抽离,从循规蹈矩的日常中逃离。是一种自由,也会有一种孤独感,兴许是欧洲这地方使然。
  伴随这趟旅程的书籍是《战争风云》,在火车上阅读打发时间。抬起头,走在其中的时候,她都有些不真实感,总觉得这种由气候建筑历史环境和活动在其中的人,共同构成的一种特殊魔力也许是无法长久的,更像是时空的短暂停滞。
  幸运生活在历史短暂向上阶段的人们,往往笃信世界会更美好,然而事实是人类文明史上坏的时候比好的时候占据了更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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