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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万有引力——伽蓝的HP【完结】

时间:2024-10-17 17:17:44  作者:伽蓝的HP【完结】
  如果喘气容易点,那该多好,要是两边太阳穴不这么疼了,那该多好,这钻心的疼痛…
  她看到什么东西在雨中闪闪抖动,河面上有一个奇怪的倒影跟她哭喊,她仿佛正沿着河岸走去,发现那个倒影是自己的儿子,她想找到一座桥去救他,但那座桥上铺着厚厚的锯末,她一踩上去双脚就陷了进去。
  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很陌生,卧室里烛光闪来闪去,棋子的鬼影到处滑动,她的两条腿密密实实的灌满了铅,如同巫师棋棋子底部灌上铅,移动起来沉甸甸的。
  烛光渐渐消失了,一阵黑暗如巨浪铺天盖地而来,将她吞没,借助最后一点儿反射出来的光线,她终于找到了她的儿子,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但就在这时,剧烈的疼痛从天而降,直压她的头顶,将她彻底击垮。
  她恍惚觉得自己越变越扁,瘫倒在地,然后无声无息的消耗殆尽。
  1982年3月3日,阿兹卡班。
  高塔五楼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小巴蒂仍然躺在地上,他现在憔悴的可怜,尽管穿着一件保暖的长袍,但他的金发黯淡,乱蓬蓬的堆在额头上。
  那阵脚步声在他的囚房门口站定,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同寻常,摄魂怪的脚步是缓慢的,它们大多数时候更喜欢飞过来,伴随着寒冷、绝望和恐惧,带给他熟悉的可怕的寒流,在他身体里面升起。
  小巴蒂坐了起来,囚房的门突然打开了,然而此刻并不是送饭时间,他被久违的阳光照得有些刺痛,微微眯起眼睛,直到父亲高大瘦削的身影逆着光线在门口慢慢出现。
  “你来做什么!”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眼神充满仇恨,“你不是说没有我这个儿子吗!”
  巴蒂没有说话,解开了自己的斗篷,小巴蒂这才发现他怀中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
  他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的母亲了,她比他见过的任何时期的母亲都要瘦弱的多,她的面颊凹陷了进去,苍白的皮肤就像没有肉在中间缓冲一般附着在骨头上,但那双浅绿色的眼睛仍然很亮,此刻正温柔的望着他。
  “宝贝,”她虚弱的笑了笑,“到妈妈这儿来。”
  小巴蒂尽管很虚弱,仍然扑过去把母亲抱在怀里,他已经比母亲高了太多,轻而易举的接住了她软绵绵、轻飘飘的身体,母亲的手又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尽管她从未有过这么无力的时刻,但那只手仍然温柔的在他头顶移动。
  “我不想在这儿,求你了妈妈,救我出去…”小巴蒂瘪瘪嘴,抱着她宣泄自己的委屈,像一个终于见到有人能给他撑腰的小孩子那样抽泣,“我的确是食死徒,但是没有折磨过隆巴顿…”
  回答他的是一阵细微的咔嚓声,小巴蒂看到母亲手里抓着一把剪刀和一束自己的金发,愣了片刻,惊诧的望着她,“妈妈,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能来探监还要带走我的头发做念想?”
  阿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无力的哄劝儿子,“听话,宝贝,把它喝了,张嘴,啊——”
  小巴蒂以为是母亲为自己熬制的缓和精神的药剂,乖乖的张开嘴,阿洛哆哆嗦嗦的手把瓶塞拿了出来,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把复方汤剂倒进他嘴里,然后双手按住他的下颌,不让他吐出来。
  药剂进嘴的那一刻,小巴蒂已经尝出了煮过头的卷心菜味儿,他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打算,但他十分爱自己的母亲,无法接受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方法,很明显他母亲也很了解他,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他剧烈的挣扎着,拼命摇头,满心满眼都是恐惧与绝望,但他的身体状况并没有比母亲好到哪里去,他的父亲轻而易举的制服了他。
  阿洛喘了口气儿,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但发抖的手仍然坚定的掏出了有儿子头发的那份复方汤剂。
  “等等,阿洛。”
  巴蒂松开儿子,在她喝下复方汤剂之前,最后一次深深的吻了她。
  “你们要好好的…”阿洛低低的笑了一声,“巴蒂,我没有骗你,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你。”
  说完,她把复方汤剂倒进了嘴里,像儿子那样蜷缩在地上。
  “不!不!妈妈!”小巴蒂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但他们两个都已经开始变形了。
  阿洛觉得自己的的五脏六腑开始翻腾起来,仿佛自己刚才吞下的是几条活蛇,一种烧灼的感觉从她的胃迅速传遍全身,直达手指和脚尖,接着,便是一种可怕的正在熔化的感觉,仿佛她浑身的皮肤都像滚热的蜡一样泛起气泡,这使得她匍匐在地上喘息着。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开始变大,手指越来越长,她的肩膀开始伸展,这让她感到疼痛难忍,额头上针刺般的痛苦告诉她,头发正在往头皮里缩,随着她身体变得越来越高,她的长袍被撑破了,就像水桶挣断了铁箍,她的脚挤在小了四号的鞋里,痛苦不堪…
  巴蒂默默为他们两个人换了衣服,又把斗篷脱下来,裹住变形成妻子的儿子。
  一下子,一切都停止了,阿洛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看上去比她的儿子还要虚弱一些,她费劲儿的喘了口气,眼珠子动了动,看向丈夫和变形成自己的儿子。
  她摸了摸长袍的口袋,里面有装了复方汤剂的酒壶和一些头发,她欣慰的笑了笑,“你总是这么体贴,现在,快走吧,离开这里。”
  小巴蒂忍不住抽泣着,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就要死了,他和父亲之间唯一能沟通的桥梁就要消失不见。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母亲的承诺——
  “当然,如果宝贝需要我,呼唤我,就算妈妈都快进到坟墓里了,也会涌出一股力量,站起来,去找你。”
  她到死都践行了她的承诺。
  巴蒂一直望着她,他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理性的思考没有边界,是在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巨大棋盘,但理性不是万能的,因为感情会溜出棋盘,只有在棋盘之外的地方才能找到真正的温暖。
  他对她是如此神魂颠倒,但他不敢再想了,因为只要再多持续一秒,他恐怕就会瘫软,像只小小的木偶,一碰发条,原本就已经坏掉的身体就会完全垮掉。
  他抿着嘴,眼泪夺眶而出,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他把他们的夏天又度过了一次,并且此生还要度过很多次。
  为什么他们不能永远这样?
  模糊的视线中,巴蒂搀扶着儿子,看到囚房的铁门在眼前关闭了,她的嘴巴一开一合,正在无声的对他说,我爱你。
  这一刻,他比之前更为深刻、清晰的意识到,他们就要分离了,至死也不会再见了。
  他再也不能看到她,再也不能听到她呼唤自己的名字,就像从前每天下班时她所做的那样,他再也嗅不到她身上的苹果味,再也吃不到她精心准备的晚餐,再也不能与她依偎在一起。
  她再也无法给窗台上的天竺葵浇水,她再也不会为他端来冷咖啡,她再也不会从阳台上跑下来扑进他怀里,再也不会在十二月的雪覆盖花园时点燃壁炉,她在这个春天早有预谋的抛下了他。
  他生命的一部分已经被她带走,从此再也不会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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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线会让他们甜到齁,但是正文原著线,遵从罗琳的结局,唉!
第58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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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2年3月10日,阿兹卡班。
  一种奇异的寂静笼罩了五楼的囚房,冷风虽然仍旧和以往一样强劲,却忘记了吼叫,好像有人把风声关掉了,阿洛感觉自己好像突然之间聋了。
  大概是她快要死了,摄魂怪一直在等着她的死亡,这些家伙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更多的滑行过来,包围了这间囚房。
  在意识消失之前,阿洛从口袋里掏出酒壶,哆哆嗦嗦的喝了一口复方汤剂,现在外面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站在那里,它们那隐藏在头巾下面的脸都对着她,好像冰冻的水从她胸中升了起来,切割着她的内脏。
  一阵寒意掠过全身,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凝结在胸中了,那寒气灌入她的喉咙,冰彻心肺,绝望无助侵上心头,一直冷到她的胸膛,冷到她的心里,蔓延到全身…一层白色的浓雾环绕在她的周围,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此刻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然后她又听到那声音了…一声爆炸,男人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在她头部里面哭着…她好像在往下坠落,在那冰冷的迷雾中坠落。
  她淹没在寒冷之中了,耳朵里汹涌澎湃,像水流在冲击,耳朵里的声音更响了…
  “巴蒂…”她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摄魂怪逼近了,几只手迫不及待从斗篷里伸出来,它们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痂,好像腐烂了一样。
  阿洛突然感觉被掐住了脖子,它强迫她抬头,腐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脸上,然后,雾气将她淹没了…
  过了一会,摄魂怪满意的离开了这里,寒冷的感觉正在消逝,格格作响的吮吸声渐渐远去,空气又暖和起来了,但她虚弱得不能动弹,浑身发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
  “巴蒂…”
  等阿洛又一次恢复意识,她蜷缩起来,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星期过去了,反而是今天,她的意识最清醒,精神也变得好了许多,就连身体都没那么疼痛了,这让她有了更多时间去思考以后的事。
  虽然她活的时间不算很长,但这并不说明她不快乐,实际上她活的很好,从头到尾她活的都很好,度过了许多美好时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痛苦。
  但她有遗憾,她对不起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对不起等她一辈子的阿尔法德,她也对不起儿子,是她的溺爱让他走上了这条邪路。
  当然,她更对不起的是自己的丈夫,她不能陪他退休,不能陪他去瑞士生活了,雪松林从此永远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若有来生,她想一直凝视他的眼睛,无比慵懒的抚摸他的脸,手掌缓慢的、徘徊的、近似崇拜的摩挲他的额头,然后滑向他的脸颊,给他温柔潮湿的触摸,就像她打算从一块大理石中汲取爱。
  阿兹卡班里几乎没有阳光,在她来到这里的那天,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忍不住想说:就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吧,巴蒂。
  她想让他帮自己寻找光束,找到光束后,希望他告诉自己,他是否觉得光束就像一只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手臂,能消失在月光下的云朵中,从阿兹卡班伸向遥远的奥特河。
  或者更天马行空一点,就像他们降临到彼此身边,呈现他们彼此的形象,说他们的语言,给他们这份喜悦,就像他们彼此面对面的站在黑暗之间。
  她猜,他也一定会有所感应,因为她一直在向阿兹卡班的南半部望去,向奥特河望去,她在呼唤他,希望他能抱住自己,亲吻她的嘴唇。
  她想告诉他:在我即将死去的时候,你是我唯一想要道别的人,因为唯有那时,我所谓的‘我的人生’才有意义。
  阿洛突然觉得困极了,短暂的清醒原来需要这么大的代价,但这次她是真的很困,哪怕她强迫自己记得每个小时都要喝一次复方汤剂,可她实在太困了,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她觉得睡眠正在引诱着她,那是由六十四个方格和一个巨大的棋盘组成的,此刻她就站在棋盘中央,穿着白王后的衣服,望着所有棋子的大概位置,那些棋子或戴王冠,或长马鬃,一个个硕大无比。
  那个每次都对她俯首称臣的黑国王呢?
  阿洛掏出酒壶,把所有的头发都扔了进去,然后全都喝掉,确定它们一滴都不剩,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酒壶扔在了囚房最深处。
  铁栅的倒影聚在一起,自动拉成同一水平,只见整个囚房分成了深色和浅色相间的方格,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时刻,在冰凉的空气灌进她嘴里的那一时刻,她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丈夫。
  就像回到了一年级的火车上,那双大大的灰色眼睛一眨不眨的、坚定不移的看着她,给她展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永恒。
  也是今晚的永恒。
  “巴蒂!”她挤了挤脸上的酒窝,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对他张开手臂。
  囚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傲罗走了进来。
  “巴蒂·克劳奇,巴蒂·克劳奇。”
  几个声音在叫喊。
  巴蒂·克劳奇没有回答。
  1982年3月11日,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
  巴蒂拿着猫头鹰送来的信,他犹豫了很久,从昨天夜里他就觉得心神不宁,手一直在发抖,但他紧紧的捏着那封信,上面还沾着雨水,显示它来自阿兹卡班。
  过了许久,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打开信封,那里面只有一张单薄的羊皮纸,以及一行短短的英文——
  Bartemius Crouch Jr. is dead.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的视线模糊了,耳朵也什么都听不清,但他仍然觉得这里此时正回响着天天走过、后来失去踪影的妻子的脚步声,她所经之处有某种东西继续在颤动,一些越来越微弱的声波,但如果他的心还在,仍然可以接收到。
  这些声波穿过了他的全身,时而遥远,时而很强,所有这些在空气中飘荡的分散的回声凝结以后,变成了她。
  因为她,他知道了幸福快乐的滋味,可是一切又像是从命运那里偷来的一般,某时某刻必须归还,这短暂的拥有让他再不可像没发生过一样,他遇见了她,从此他再也不是他了。
  听到妻子过世的消息,他所知道的他的人生,还有那个此刻正在跟她说话的自己,已经不复存在。
  他坐在壁炉前,不停的落泪,他们曾经属于彼此,但此刻距离如此遥远,生与死横亘在他们之间,所以他们如今已经不再拥有。
  黑夜消逝了,噼里啪啦的雨点丝毫不倦怠的敲打着花楸树的叶子,在这样的时刻,他的心随着她远去而远去,渐渐无影无踪了。
  他必须等着雨停下来,因为这场大雨是她离开他时开始下的。
  他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想法,要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或许她就会活下来,如果没有他孤注一掷的占有和一意孤行的误解,她不会那么早就怀上自己的孩子,又被逼得流浪而难产,他什么都试过了,除了祈祷之外的一切,若是祈祷有用的话,他可以给她很多很多,可以不断的为她祈祷,但她自己放弃了治疗的希望,只为了用生命换取他们孩子的第二次人生。
  尽管他愿意不计代价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但他庆幸先走的人是她,失去她,他仿佛被劈成两半,他失去了一半的身体,他的手,他不要她吃那种苦,独留人世的感觉让他痛彻心扉。
  此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那里应该没有人的,只有一个家养小精灵,但是闪闪掀开了隐形衣,儿子那张和妻子肖似的面孔出现在巴蒂眼前。
  巴蒂的魔杖动了动,那张羊皮纸飘到了小巴蒂面前,他看着被禁锢的儿子,擦掉了眼泪,用极端冷漠的语气说,“你的母亲走了。”
  “不!不!”小巴蒂哭着挣扎起来,“放开我!让我走!”
  他知道自己不能待在这个让他窒息的房子里,和一个憎恨的父亲待在一起,他想念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他们相依为命的时光、每年夏天的陪伴、一起分享的晚餐、偶尔相对无言却更能感受彼此的亲密…包括很多夜里母亲到他房间里讲故事,她会坐在他床边,把他抱到腿上,温柔的手滑进他的发中...这些美好转瞬即逝,这些充满爱的瞬间,彻底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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