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我的学生之一——?但他们在为我的大约12个项目的边边角角忙活。他们并不知道大局。不可能是他们。”
“秘密都会泄露的。我们会试着找出泄露的方式和时间——但我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在保证你的安全的同时保证你能够继续工作。”
“我应该开始担心那些吸血鬼吗?”格兰杰问。
“操他妈的。”德拉科说着用手抹过自己的脸,“我不知道。他们从来没有过狼人那样的扩张主义份子。他们对进食的兴趣比化形更甚。但如果他们得到了解药的消息?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你还说过——摄魂怪?!”
格兰杰咬了咬嘴唇。“是的,或许吧。如果受害者被迅速治疗的话。”
“哦别吹牛了。”
“我是认真的。”
“那请问一下,‘免疫疗法’是如何恢复一个灵魂的?”
格兰杰挥了挥手,做了个不屑一顾的手势。“根本就没有什么灵魂的吸食。那只是典型的巫师修辞手法而已。它是脑死亡。摄魂怪之吻将一种具有侵略性的坏死细菌转移到受害者身上。它既攻击大脑,也攻击身体。毒性很强。”
“…真的?”
“真的。”格兰杰说,“你应该读读拉斯穆森和维斯特加德。”
面对德拉科的白眼,她补充说:“丹麦的死亡学家?没听说过?我想你并没有紧跟医学杂志的步伐。过去十年中,他们在摄魂怪的研究方面取得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进展。它其实是一种魔法疾病,像狼人和吸血鬼一样。它在几分钟内造成腐蚀,在几小时内造成不可逆转的脑功能损失。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开始在实验室进行高通量小分子筛选【5】了,而且还看到了良好的初步结果。如果受害者被迅速诊治,这是有可能治愈的。”
德拉科只是愣愣地盯着她。
格兰杰在她的座位上换了换坐姿。“但是——话又说回来,一切都只是试验。我们还在这片新领域上摸索——充满未知的一片领域,你懂的。”
这女巫真是让德拉科大开眼界。“你正在做的——如果你成功了——那将是——那将是创世之举。彻头彻尾的史无前例。”
“嗯。相比于用于记事簿的发明,将这些词用于这项研究上我更乐意接受一些。”
“是是是。你已经揭露完了吗?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再接受别的了。”
“你就这么震惊吗?”格兰杰半笑着问。
“我已经沦为一个目光呆滞、胡言乱语的白痴了,别假装你没有注意到。”
“除了你通常性的胡言乱语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怎么能在我如此虚弱的时候对我如此残忍?”
格兰杰的半笑渐渐扩展成了一个完整的笑颜。“我再给我们做一剂安定圣水*。”
“梅林。”德拉科嘟囔着又坐了下来。他再次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格兰杰的背影。
这女巫真是不一般。
德拉科通常觉得自己算是鹤立鸡群——倒不是说别人有什么问题,只是,他就是要强一点,你懂的——更聪明、更矫健、更英俊、更敏锐、更富有。但和格兰杰在一起时,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智商远远不够看。而现在——现在他觉得自己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她——他高攀不起,真的。
他坐在那里,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奇怪的东西正在生根发芽——一种有压制力的东西。它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他花了一些时间来定位它。
是谦卑。
自从1992年夏天以来,他就再也没有感到如此谦卑过了——他探入自己的记忆中搜寻起来——那是一年级的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一个麻瓜出身的家伙在霍格沃茨的每一门课上都是第一名,都在他之上。
好吧,历史再现。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在他心中他妈重要无比的人了。
而他是她的傲罗。压在身上的责任的重量是他所没有经历过的重压。她从一个恼人的杂务变成了——变成了这;变成了改变世界。
这个责任是如此沉重地压在他身上,以至于他几乎无法举起手来接受格兰杰递给他的新的一杯安定圣水*。
“给。”格兰杰说,“治疗胡言乱语的良药。”
“我想带几剂走,把它们带给某些尽会胡言乱语的家伙。”
“谁?”
德拉科含糊地挥了挥手。“朋友、家人、同事。”
“难不成你周围全是白痴?”
“除了现在身边的这位吧。”
格兰杰咬着下唇。“你不能这样做,你知道不。”
“怎样做?”
“赞美我。你应该对我的自尊心一直保持无误的警惕的。”
“今晚,你值得。你简直惊艳到我了。我将在明天再恢复我的警惕。”
格兰杰看起来很满意。而且她总体上看起来好多了——她的脸颊已经恢复了红润,当她走向茶水间时,她的手也没有颤抖。“我从早餐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我想我应该在身体里加入一些除了两剂安定圣水*以外的东西。你饿了吗?”
“是的。”他一直认为魁地奇和至死方休的决斗是很好的食欲刺激品。
他很高兴地注意到,橱柜里堆满了食物——不过这是由格兰杰自己的努力还是精灵们的过度热情所遗留下的,他并不确定。
“一个份贱贱的洋葱沙拉如何?”格兰杰一边翻找一边问。
“只有当它像炸尾螺给我们提供的那般带有下垂器官才行。”
“没问题。”
格兰杰摆出了奶酪、饼干和鹰嘴豆泥,还有一袋皱巴巴的棕色香肠卷——她手头最接近下垂器官的东西(它们好吃极了)。
她没有重现炸尾螺的洋葱沙拉,这是最好的,因为德拉科已经在房间里贡献了腋下气味了,而他并不喜欢竞争。
他们最后享用了一个令人愉快的麻瓜发明——麦芽糖。
和格兰杰在一起的平静时刻很少。她吃完便站起来,挥手收拾掉大部分东西,忙碌起来。“那么,你要在这里过夜了?”
“是的,我不会怎么睡的——但如果我有需要,我可以在你的沙发上将就一下。”
“那行,让我来把它收拾一下。”
格兰杰来到了前厅,在那里她用安放整齐的书堆和文件堆组成的漩涡包围了自己。
她当然不会对他关于沙发的建议提出异议。当然,她也不会以,你知道的,分享她的床来还价。顺便说一嘴,那张床绝对装得下两个人。
倒不是说德拉科就会接受。他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那样的话,如果有任何事情发生,他就会离她更近一些。
抛开这些没什么实际用途的想法,德拉科开始脱掉他的魁地奇装备,这让他想起了自己身上的汗臭。“我可以用你的淋浴吗?”
“呃——当然。就在楼上。”
格兰杰看着他挣扎于将他胸甲固定在位的皮质绳结。“你当时正在打比赛吗?”
“是的。而且是的,离飞贼只有一步之遥。”
“我很抱歉。”
德拉科,维持着自己漫不经心的英雄形象,耸了耸肩。“还是抓坏蛋要更刺激一些。”
他还在和腋下那条尴尬的绳结斗争,那绳结正以魔鬼般的变幻莫测逗弄着他。当然了,他唯一一次有观众的时候,必然就是他唯一一次让汗水浸湿了它并让它自然风干,形成一个僵硬的、难搞的乱麻的那一次。还有当然了,在他的一整个人生中,他从未在卸下自己的魁地奇装备上遇到过问题,直到这一刻——格兰杰正好在一旁得以见证他的无能的一刻。
“你需要帮助吗?”格兰杰问。
“我能行。”
在他继续挣扎并毫·无·进·展的过程中,格兰杰一直看着他。
她坐了下来,双手叠在膝盖上,看着他费力挣扎。
“好吧。”又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终于认命,所有的漫不经心都消失不见,“帮帮我。但别剪,这可是狼皮。”
“好吧。”格兰杰说。她的神色很严肃,但她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表明她正在努力不笑出声。
帮德拉科本人辩解一下,她也挣扎了许久,最终在她的魔杖和反复使用的分离咒的帮助下才得已解决问题。
之后她帮他脱掉了胸前和背上的护甲,这一幕感觉非常像一个美丽的少女在战斗后帮助她的骑士——如果美丽的少女是无人能比的研究人员而骑士是毫无用处的白痴的话。
格兰杰把他带到淋浴间,递给他毛巾。
“这面镜子可不会说话。”当德拉科上下打量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时,格兰杰说。
“挺不错。”德拉科说,“在这个特定的时刻,我并不想听到它的看法。”
格兰杰走出浴室,半掩上门,并把她的手臂从缝隙中伸了出来。“你的衣服递给我。我把它们扔进洗衣机。”
一边脱光衣服,一边有格兰杰等待着的手就在一旁,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还想把其他一些东西放到她手里,但那些东西又臭又没洗,而且,看在他妈的份上,她刚刚才经历了些精神上的创伤。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在水槽边,他发现了格兰杰的发夹的小窝——一个装满了这些东西的罐子。他对这批东西施了一个跟踪咒。
当他进入浴室时,德拉科把他的魔杖放在了一个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别墅的某个防御结界被触发,他便会冲出去,赤身裸体地攻击那些狼人。
淋浴间里有格兰杰身上所有好闻的味道,只不过都被提炼装进了瓶子里罢了。德拉科花了点时间在众多神秘的女性用品——精油、发膜和沐浴液之类的东西——中辨认出了肥皂和洗发水。
使用她的肥皂和洗发水感觉——充满趣味——充满诱惑——充满性欲。
这之后,就是时候开始“镇压”了,免得为时已晚以至于他家小弟弟决定苏醒过来。他才没有在格兰杰的浴室里打手枪。他绝对没有。
好吧,他有,但它速战速决,污秽下流,而且只是由战斗后的肾上腺素引起。这只是为了做而做,好让他体内的好色因子速速排出罢了。
一边握住自己,一边知道她就在门的另一边,这让他莫名其妙地兴奋。他放任了自己,一只手撑在瓷砖上,一只手在自己身上忙活,蒸汽和格兰杰的气味把他带到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幻想中,里面有格兰杰和她的唇,有上下套弄的柔荑,还有吮吸的——
他急促地喘息着释放了出来,手在墙上握作一个拳头。
他把头靠在前臂上,喘着粗气,茫然地看着刚才那一切的证据被冲进下水道。
操他妈的。
但是,好吧。做都做完了。它已经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了。
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他把水调成冷水,以努力冷却他脸上和胸前的潮红。
麻瓜的水管可不是吹的——那水简直是刚融化的冰川。当德拉科恢复呼吸时,污秽的想法已全部被冷颤所取代。
好了。他没什么不对劲了。
格兰杰敲了敲门,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飞。
“干嘛?”他恼怒地问。
“你搞完没有?”(是的,他已经“搞完”了,谢谢。)“你简直在里面待了一个世纪。”
“我脏死了。”(也是大实话。)
“行吧。你的衣服已经好了,在我这里。”
德拉科走出浴室,打开门,让格兰杰塞进他刚洗好的衣服。她的效率如此之高真是可惜;为了炫耀,他本来很乐意裹着浴巾走出来的。
“比我想象的要快。”德拉科说。
“我家机器的快洗只需要25分钟。剩下的用干燥咒*就能解决了。我喜欢你的内裤。”
德拉科完全不记得他穿了什么内裤。他忐忑不安地把它从那堆东西中拉出来。上面有小龙。
“上帝。”德拉科说。
“没事啦。”格兰杰说,关上了门。他可以听到门外传来的忍俊不禁的笑声。“我有一些上面有小猫的。”
“给我看看。”
“我宁愿死。”
德拉科一边冷笑,一边把裤子换上。然后是宽松的黑色长裤和长袖上衣——他原本穿在魁地奇装备底下的。现在,它们闻起来也像格兰杰——不管她家机器用的什么肥皂。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特别庆幸这面镜子不能说话,因为这样它就不会告诉格兰杰它看到什么了。
他发现自己在踏出浴室的时候,不太能与她的眼睛对视,但他假装那是因为他在看窗外,为了重要的傲罗安保目的。她不需要知道他刚才想象中的她在做什么。
他没有在看她的嘴。
艹,刚才那确实很性感。
打住。
在楼下,德拉科看到了他的临时床——也就是沙发——已经被改造成了一种日间床。旁边是一杯水和一包饼干。
格兰杰越来越疲倦了——这很合理,考虑到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召唤来枕头和毯子,把它们扔在床上。
她甚至还为他提供了阅读材料来打发时间:一份拉斯穆森和维斯特加德的最新文章。就看了一眼那些狰狞的、没有音节的科学术语,德拉科便开始走神了。
“你还有没有更有趣一点的东西?”他在那两位丹麦人成功让他睡着之前问。
“更有趣?”格兰杰重复道,看起来很不高兴,好像她已经给了他整个人类历史上最引人入胜的作品,而他却在这里矫揉造作一般。
“是的,色情杂志,或者什么别的?”德拉科随意地摆摆手,“几本《神奇的奶子在哪里》的过刊?
倒不是说他需要色情杂志来发泄——当他有20个涉及她的场景,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脑海里打转的时候他真的不需要。但是,看着格兰杰若有所思地打量房间里的一摞摞书,是件很有趣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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