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顷想到身检报告,心里酸涩:“是,当然,剧组男演员,导演,制片人……呜……”
后颈被掌住,江猷琛像被刺痛了神经,教训似地重重地咬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亲得凶狠无理,她的口腔完全被他的气息占据,几乎快不能呼吸,腰背酥麻。
身后是背椅,身前是他,明明和他滚烫的身躯严丝合缝找不到喘息机会,却总感觉身体和心里空落落冷冰冰,她凭感觉抓住他的腕骨后用力掐,指甲陷进肉里。
寂静的密闭空间响着暧昧粘腻的水声,俩人呼吸逐渐凌乱。她的唇瓣被他含得发麻,听着他滚动喉咙的情涩喘息,她全身都软绵绵。
她想,不如就放纵自己一次,就这一次,以后就各奔东西了。
她今天穿的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
T恤他有过几次经验,对于他来说得心应手,轻而易举。
剩下的估计是之前没涉足过,又或是怕拉扯间会令她不舒服,十分小心翼翼。
“顷顷,起来。”
他一边下达通知般,一边已经托起她离开座椅,窸窸窣窣的衣物声在安静车内被无限放大。
车内灯光惨淡,她眼睛没处放,心跳声快要把她耳朵震聋,直到听见他说:
“顷顷,衣柜里这些费事的,都扔了……”
她红着脸讥讽:“自己菜就多练。”
她怼完后,很快就怼不出来了。
他重新俯身跟她接吻,发了狠地吮吸.□□,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车内空间逼仄燥热,她很快就感觉氧气供应不足,心脏闷痛。
车外安静无声,泛着淡淡金黄的圆月高挂夜空,月光铺在山林,洒在规律震动的黑色路虎。
里面娇软的声音令人浮想联翩。
他从来没这样暴烈又强势地对她,莽莽撞撞的,把她的思绪,精神全都撞散。
她呜咽声带着哭腔,指甲在他后背抓出淡淡的血腥气,忍不住含含糊糊地说好疼。
不间断地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他听见她说疼便大发慈悲般,温柔地吻她汗湿的脸颊,粗砺的大掌按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感知他的存在。觉得不够似的又握着她的手来到她腹部。
何碧顷意识到摸的是什么,浑身霎时发颤,眼皮极其滚烫。如此亲密的绞缠,感受着彼此,好不真实。
明明他们半个小时前还在吵架,她还说分手。想到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甜蜜时刻,她心底涌上无尽难过。
身体每一处都很胀很撑,却又很空虚,只有听着他的闷喘和轻哄才好受一些。
摇摇晃晃间,她茫茫然睁眼,前方车内挂着的醒狮吊饰晃得她头晕脑涨,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身上这个男人曾经说希望她开心,被爱,日日好运。
‘开心,被爱,日日好运。’
可他却不站在她这边,没有让她开心,她也没感觉到他很爱很爱。
她想要的是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她。
又酸又麻的滋味在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散开,连呼出的气息都是酸涩味,她被撞散的神智瞬间清醒。
声音断断续续:“去把那个挂件拿下来。”
江猷琛顺着她冷淡悲伤的视线回头,醒狮吊饰孤零零挂在那,在惨淡灯光里像是唯美文艺电影里的转场。
现在进进出出,他怎么拿?
只能抱住她亲吻她安抚她:“待会。”
她沉溺在他温情的眼神里几乎要失去自我,但不愿看见那醒狮,换次时,她说:“我,我要在上面。”
说罢便努力行动,庆幸车内昏暗看不见她的脸红。但之前跟艾青一块看的内容,在这一刻居然丝毫想不起来。
或者说想起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实操,实操了几次都是错的,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不了解自己。
刚刚被填满的地方突然空着,眼下又找不到入口,她的呼吸也又急又燥。
江猷琛在这方面没耐心等她,便主动帮她,完完全全属于她时,她没忍住仰起头难受,汗早浸湿鬓边的头发,黏在她的脸,脖子。
怎么会这样,比他一开始还疼,她快疯了。
精神上的,身体上的。
整个人静止在那,一动不动。
俩人都有一瞬间的怔愣,他觉得她可爱极了,在他面前装经验丰富,其实什么也不会。弓身抱她亲吻她耳尖,吐出的气息温柔挠人:“乖,下次。”
下次。
还有下次吗?
何碧顷头脑昏沉,来不及多分神去想,他立马拉着她在无尽的夜色中缠绵接吻,进入新一轮激烈疯狂。很快她便意识难以汇聚。
车厢温度急剧上升,车身也随之震荡。
这场欢爱拉锯了很久很久,何碧顷感觉骨头都要散了,似乎听见不知在哪个角落的手机嗡声震动了一下,然后耳畔传来他带有颗粒感的嗓音。
“顷顷,生日快乐。”
生日?
哦。已经零点了。
她之前无比期待生日的到来,现在真的到来了,她日思夜想的人也回来了,第一跟她说生日快乐,但她却高兴不起来,不过是黄粱一场。
她深深地看着他,抱紧他:“江猷琛。”
“我在。”
他和她贴面,ῳ*Ɩ 吻她的泪水,等她继续说,可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他被她一遍遍的江猷琛,喊得骨头都酥麻,徐徐引诱:“说爱我。”
爱?认识几个月,接了几次吻,拥抱了几次,能有多爱?
就算有,也在他让她去做身检的那一刻全部消散了。
何碧顷恍惚了几秒,唇瓣翕动,将心里话说出口:“我们,分手。”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掰正她的脸:“什么?”
这句话在这个时刻,可以说是晴天霹雳。
何碧顷对上那双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们分手。”
他炙热的黑眸倏然染上冷意,俩人明明是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却从她口中听见这个世界最冷漠无情的话。
身体热情似火,话语坚决又冷漠。
他突然加快速度,边哄她:“还没消气?别老是把那两个字挂嘴边。”
他像是要把她撞碎,即便如此,她依旧断断续续哽噎着说:“我一直很冷静,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谈很久……”
“过几天综艺结束,我们也要结束的……”
“我就是在鹿卧山无聊,想找个男人玩玩。”
车内又静了下来,橘黄色光芒温馨且暗淡,江猷琛紧紧盯着她的脸,企图看破她的看玩笑和赌气,但这双眼尾湿红的眼睛无比清醒。
她是认真的,十分坚决地要跟他分手。
如果她是抱着跟他分手的决心做这事,这一切有什么意思?像是被推入冰川,他滚烫的身体瞬间冰冷。
他僵了僵,彻底没了兴致,干脆利索地从她身上出来。
车外,他站在黑暗中,几乎被隐没,只有指尖燃着的那根烟,点点猩红证明那里有人。车内浓郁的暧昧气息挥散不去。
何碧顷麻木地穿好衣物,降下车窗,听见他被烟呛着的急促咳嗽声。
第64章 僵持
山林深夜的风凉飕飕, 何碧顷看着他融在暗黑的身影,被风鼓起的衣角下摆勾勒他的落寞孤寂。
是有点扫兴了。
她也想等一等,起码等做完。
但听见他说爱这个字眼, 大脑里某根神经被刺激到, 加上被顶得意识混乱, 含含糊糊就出心底话。
分手两个字他又不是第一次听她说。
还没心理准备吗?那么生气做什么?
突然就离开,有没有点服务意识啊, 床上品德那么差,弄得她心里空落落的,七上八下, 现在还难受没缓过来。
他是什么贞洁烈男吗?没想到他会那么刚烈, 一说分手就翻脸冷脸走人, 早知道就先不说了……
他抽完一根烟,终于转身回来。
绷紧的下颚线条隐没在黑夜, 一双漆黑的眸冷淡锐利, 刚才在她身上时的欲色已经完全消散。如果不是下面某处轮廓还明显蓬着,她都怀疑刚刚那个人是不是他了。
他径直坐进驾驶位,同在车内, 一股淡淡的烟味瞬间如细网将她包裹, 混合着经久不散的,无声诉说她们刚才缠绵和激烈的石榴花气味。
他看向后视镜, 对上一双水光盈盈的狐狸眼, 这双眼睛几分钟前还眼尾湿红,迷离又勾人, 满心满眼都是他, 转眼却毫不留恋地跟他说分手。
翻书都没她快。
“大晚上容易脑子糊涂,我们都冷静冷静, 明天再聊。”
他开口,听见自己已经平复下来的声音。
“我很冷静。”何碧顷有气无力地说:“这也没什么好聊的,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随着她话落地,周遭气氛凝固般静了很久。
江猷琛用力握住方向盘,手指关节泛白,他不想让自己过于落魄,但还是忍不住问:“那我们刚刚是在做什么?何碧顷,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冷冽的质问让何碧顷浑身冒冷汗,她攥紧手心:“总不能白谈……何况是你先动手的……”
大晚上出去溜一圈就为了跟男友来一场分手炮。
江猷琛被气笑了,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无话可说,确实是他先动手的。但他妈的,一开始不是她说想做吗?不然他是有多饥渴,要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毫无措施非要做这事。
就因为一张破体检闹得那么僵。
俩人僵持片刻,空气中沉默了一会,最终是江猷琛先妥协:“我们先回家,睡醒再谈……”
他现在依旧当她还在气头上,睡一觉,脑子清醒了再好好聊聊。
“我刚刚打电话给芸芸了,让她下山来接我回鹿卧山……”
江猷琛再次看向后视镜,俩人目光相撞后她迅速挪开看向车窗外,昏暗的环境中,她的侧脸冷漠美艳。
回鹿卧山?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他呼吸微滞,一根烟的功夫,她就已经打电话让张芸出来接。他现在对她而言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江猷琛眉心压着黑云,轻阖双眸,不再说话。
免得她一开口就是说分手,回鹿卧山。
空气中浓郁的石榴花气息不断侵入鼻间,提醒着他,俩人刚才的亲密欢爱如今看来像一场荒唐,他越想越躁。
“这么晚了,你别让她来。”顿了顿:“我送你回去。”
“那,麻烦你了……”
她语气和话语客气生疏。
江猷琛冷嗤了声,很轻,但她还是听见了,心蓦然被什么抽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这不就是分手后的结果吗?难不成还要他给好脸色,他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对无关紧要的人从来不给什么面子。
她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了吗?意识到这个事实,她垂眸,情绪低落。
转化太快,她不适应。她又不断安慰自己没什么,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
车子一路安静,回到木屋已经快凌晨1点,嘉宾和工作人员此时此刻早已回房休息。
整座山林都分外寂静。
张芸接到消息就知道她们俩人肯定是吵架了,不然怎么会半夜要她去接。车子停下后,立马去接人,打开副驾驶车门的瞬间她皱了皱鼻子,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旖旎气味,没来得及多想,发现副驾驶空荡荡——她那么大的一个艺人呢!
她愣了片刻,看向不言不发,唇抿成直线的男人,还未说话,听见后排有车门打开的动静,才猛地看过去。
何碧顷下了车,双腿似乎有些不稳,张芸是个眼尖的,手疾眼快去扶住。
“姐,怎么又回来了?”
她摸不着头脑,但她知道,小情侣一定吵架了,而且吵得很凶:“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她回头看了眼车里的男人,夜色太黑,看不清他的神色,她礼貌性地道了谢谢。
里面没应声,江猷琛将钥匙一拧,熄了火停在原地。车灯也没关,照亮她们回木屋的路。
直到看不见何碧顷的身影,他才将灯关上。
他用力地深呼吸,后颈靠着椅背,陷在座位里发呆,看见木屋二楼熟悉的窗户亮起灯,心里想着她此刻应该进了浴室,洗澡洗漱。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她做这些事情的画面,如果她们没有吵架,如果她没有闹分手,那么,此时此刻,她们应该在公寓里相拥入眠,又或者在浴室,在沙发,在岛台,将热情和思念尽情释放。
他安静地坐了很久很久,久到木屋不少房间的灯都慢慢熄灭,最后连那盏他一直盯着的灯也灭了,倒映在他眼底的光瞬间暗淡,他彻底陷入无边无际的黑,与夜晚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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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碧顷今晚身体和心理都很累,沾床就睡着,但睡得很不安稳。
陆陆续续做了很多梦,最后一个梦,回顾了今晚的情景。
梦里她跟江猷琛在车里,一切照常进行,但她说分手后,他并未离开,而是凶狠地盯着她,眼神是她没见过的恼怒残忍。
还在她耳边说:想分手,除非我死。
然后开始不顾反对亲吻她。
黏黏糊糊的,她呼吸逐渐急促,感觉整个人被火炉包裹。
最后是被一阵闹铃吵醒,何碧顷不得不睁开惺忪的眼,葱白的手去够床头柜的手机,模糊视线里出现一片黑色,接着铃声停止。
她蓦然清醒,猛地坐起身,看着身材挺拔,冷着表情的男人,疯狂乱跳的心才恢复正常。
“江猷琛,你怎么进我屋里的?”
开口发现自己嗓音很沙哑,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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