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更亲密的接触也不是没有,但此刻何碧顷心里莫名七上八下。
“江猷琛,你以前经常这样伺候你前女友吗?”
男人回视她,黑眸眯了眯,又听见她大方地说:“你直说,我不会生气。”
他有点气笑了,看着这张还有眼妆没卸的脸,认真道:“没有前女友。”
“会卸妆是因为那天晚上看了几个教学视频,现在刷到偶尔会点开重温。谁让我有一个经常化妆拍戏出镜的女朋友。”
那天晚上。
经过提醒,何碧顷猛然想起她被下药那晚,第二天醒来时脸蛋很干净,丝毫没有妆残妆花的狼狈迹象,还以为是张芸趁她睡着帮忙卸的,张芸摇头说找过来时她的妆容已经被卸掉。
浴室里酒店赠送的护洗套装全部开封使用。何碧顷是被下药又不是被灌醉,完全没印象自己有卸妆的环节,只能是江猷琛对她的脸动手了。
何碧顷想到江猷琛在那么生气的情况下还有心思帮她卸妆,心里一阵柔软,抱住他的腰,抬起脸蛋看他,
“男朋友你真棒,连卸妆也一学就会。你的本领别浪费了,以后每天都能帮我卸吗?”
“当然。”江猷琛往化妆棉上倒出眼唇卸妆油,让她闭眼湿敷在眼皮上,温柔打圈。
他之前看视频教程,博主说眼皮肌肤脆弱,所以要轻柔一点,他尽量放缓动作,又怕油渍进入她眼睛,隔着薄薄化妆棉能感受她眼珠在转动。
卸好之后,他说:“可是,顷顷,我是不是应该有点奖励?”
何碧顷睁开眼,跌进他漆黑的眸。
四目相视,他一向平静冷冽的黑瞳顷刻间染上哑火。将人抱起径直往浴室。
洗漱台上有计生用品,是昨晚留在浴室的。她当时哭着求着不要了。
声音又娇又软,挠人且诱惑,他在她温热、紧致、柔软的泉涌里近乎失去理智,哄着说最后一次。
昨天真的累着她,今晚不敢太放肆折腾,尽管全身细胞叫嚣着想一直占满她的身体,但考虑到她吃不消,只用了一个套就让她睡了。
俯身帮她掖好被角,搁在床头柜的手机亮起屏幕震动着。他睨一眼来电显示,拿起手机出去接电话。
“杨总客气。”江猷琛在厨房倒了一杯水,手机放在台面:“对了,以后您那边有关范总的事情不必告知我,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我只跟普通网友一样,期待各大社交平台不断往我手机推送他臭名远扬的消息。”
电话那边发出爽朗的笑声:“那就不扰江老板耳朵清净。”
他唇角抬起冷笑:“日后有事再联系。”
他着重有事两个字。做生意的人何等聪明,又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
挂了电话,江猷琛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范思远的事情确实跟他有关系。
他当晚冷静过后就让人调查苏婉晴背后的人,想弄死一个人也用不着他出手,多得是人希望看到范思远倒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只需要找到范思远的竞争公司,提供线索,复制套路,不过一个月范思远自己就中圈好几次。
何碧顷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睡眼惺忪间没摸到旁边有人,隐隐听见浴室有水声。
她在被窝伸了个懒腰,昨晚在浴室发生的画面又不可控地涌入脑海。
不止昨晚,前晚也是这样。
口口声声说想她想得要命的男人,在这事上仿佛真的要她的命。
在浴缸里,膝盖卷在胸前,她感觉自己要坏了,让他出来。
他亲了亲她额间:“待会。”
他的待会是等她几乎要晕过去才终于从她里面退出来,抱着她吹头发整理。
这两晚在浴室发生的事情导致她现在醒了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进去,害怕他又兽性大发。
浴室里水声似乎停止了,他走路没什么动静,估计是怕吵醒她。
何碧顷假装还在睡。
闻到一股熟悉的,似有似无的沐浴露蔬果清香,香味越来越浓郁,紧接着听见他近在咫尺的低低慵懒笑声:“顷顷,是不是没演过睡觉的戏份?”
何碧顷还没来得及睁眼,他的气味闯入她鼻息,用面庞亲昵地蹭蹭她的脸蛋,时不时亲吻她。
“你干嘛。”她睁开眼推他,刚睡醒声音还未完全打开,有几分撒娇意味。
迷迷糊糊的清晨,一张骨相优越的俊脸被放大,眉眼带笑。
她不由自主地吞咽喉咙,男人的眼睛鼻子都帅到她心坎里。
一席深蓝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因俯身轻吻,领口几乎全敞开,健硕的肌理轮廓一览无遗。
她昨晚摸了好久,软软的,很有弹性。
沐浴露香味冲击着她的大脑神经。一个身材有型,五官帅气,她爱的男人在事后清晨宠溺地看着她,比喝了蜂蜜水都甜。
他问:“刚刚把胡子刮了,还扎么。”
说完又蹭蹭她的脸。
她昨晚嫌弃他下巴的青茬扎得脸疼。她哼唧一声,转身背对他:“你快去把衣服换掉。”
少勾引她。
她这两天吃太饱,现在进入贤者模式。
江猷琛笑了下,掀开粉色被褥握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捞起,单手托着她翘臀的瞬间她惊呼一声反射性攀住他的肩:“干嘛呀。”
“不是说换衣服吗,帮我选。”
她没穿鞋,踩在他脚背。俩人直面衣柜,他紧紧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单薄的直角肩。
衣柜里有一个小角落里是他的衣服,是他昨天下午让钟叔去酒店帮忙拿过来的。何碧顷才知道肠粉是钟叔特意送来的,本来想邀钟叔进门坐坐,但是钟叔要赶飞机回羊城。
俩人的衣服挂在同一个封闭空间。何碧顷唇角微微上扬,感觉像做梦。
“选一件。”
他懒懒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命令催促。又回到了在卧鹿山时期的状态,少言寡语。
何碧顷想好了他今天要怎么搭ῳ*Ɩ 配,一件衬衫打底叠穿圆领毛衣,很温柔清爽大学生。
她没有嫌他老的意思,毕竟也才28嘛。但比起18还是有点区别的。
“衬衫?”他轻笑,没头没尾的来一句:
“我也喜欢看你穿我的衬衫。”
语气多少有些令人遐想的模糊感,何碧顷没答话,她当然知道他喜欢,刚交往那段时间就发现了。
她想自己买两件,却被他否决,他说他多得是,可以每天晚上轮着换。
他亲亲她的脸颊,嘶哑地诱哄道:“帮我穿。”
她在他的怀抱里转了个身,小巧手指勾住宽松腰带,真丝睡袍敞开,她一双原本还困顿的琥珀色眼睛露出惊讶,整个人瞬间清醒。
柔光从未关紧的窗帘泄进来,她不敢置信地抬眼,面容早已爬上绯色。
腰间那只大掌更用力地将她往怀里带,这两天跟她特别熟的东西杵着她。
“江猷琛,你……”
“顷顷,衣服是用你自己解开的。”
他暗下来的声音有几分委屈。
狗男人!
她觉得自己现在跟小羽很有共同话题了。
—
午餐是江猷琛自己做的家常粤菜。
虾仁蒸蛋,芥兰炒牛肉,白灼菜心,嫩蒸鸡腿卷,瑶柱炖节瓜汤,还做了一杯杨枝甘露椰奶冻。
江猷琛给她盛了半碗汤:“下午逛超市叫上周斯潜他们一起?”
“为什么?”何碧顷有点疑惑,喝了一勺清甜鲜美的节瓜汤,温温的暖流蹿遍全身,头也没抬:“很多狗仔蹲着他,不方便。”
“那你们之前怎么出去动物园、商场、海洋馆?整个海市情侣会去的景点都被你们逛完了。怎么不方便?我看你们很方便。”
何碧顷听他着重‘情侣会去的景点’这7个字,抬头,对上一双平静的眸。
她忍俊不禁:“你一直在阴暗偷窥我的生活吗?”
“还用得着偷窥?全网都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沙发那个玩偶待会扔了。”
每次她和周斯潜一起登热搜,准是狗仔偷拍的恋爱报告。
那些她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开心、喜悦,却叫他无比煎熬,不敢想象在没人的地方,还会发生什么事。
一想到她会拥抱、亲吻别的男人,他心痛到难以招架,痛苦麻痹他的神经。
导致他后面很怕很怕点开有她名字的视频,害怕看见她的笑脸和温柔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心情简直比公司开年度财务会议还糟糕。
他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体内疯狂乱窜的不甘心、嫉妒快要将他吞没,行尸走肉地过来海市准备打一场没结果的硬仗。庆幸菩萨听见了他日日夜夜的难过和祷告,一切都是假象。
如今每时每刻跟她腻在一起,才终于有活过来的轻松愉悦感。
何碧顷瞥一眼沙发的玩偶。是周斯潜在娃娃机那玩了两个小时也没钓上,最后气不过去店里买的。本来洗干净了放在床头,昨天他一来这个玩偶的宿命立马变成沙发。
待会还要被扔进垃圾桶。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扔垃圾桶?我让芸芸去福利院捐衣物时,顺便给那里的孩子。”
—
何碧顷真的约了周斯潜和小羽一起去逛超市。
两个公众人物戴着口罩棒球帽墨镜裹得严严实实。
男人分别推着购物车,一前一后。
江猷琛对何碧顷全身上下密不透风的打扮很不爽,之前跟周斯潜她们去玩都能露脸,为什么跟他出来就不行。
她往购物车扔了几样她觉得剥皮麻烦的水果,还有她爱的草莓,车厘子。
路过家居用品区,江猷琛让她去挑几套床单:“这两天换了4条床单,不太够。”
何碧顷差点踮起脚尖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听见。
“够了。我明天就要去剧组,暂时用不上了。”
“带去剧组的酒店,反正酒店的床我也睡不惯。”
言外之意他还要跟着她去剧组,何碧顷真怕他公司倒闭:“你不用上班吗?”
“你不是知道我现在线上办公吗,乖,快去挑几套喜欢的花色。”
何碧顷乖乖地去挑床单,扔了两套进购物车又被指使再多拿两套。
墨镜底下,何碧顷瞪他,不肯去:“我是去拍戏的,又不是去旅游,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精力跟你做?你要是天天惦记这事,就别跟我去剧组,回羊城去。”
他退而求其次:“两套就两套,换着洗也勉强够了。”
“……”
“江猷琛,我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你要拍戏,我只要每天能抱着你睡就行了。”
听到他这样说,何碧顷也不是很放心,感觉他在房事上没什么信誉。
后面小羽拉着何碧顷去甜品区过眼瘾,她们都要控糖,不敢吃蛋糕这些高热量食物。
在橱窗前只哇哇看不买。
看得差不多就去找自己的男朋友。
发现两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在收银台的架子前琢磨——避孕套。
俩人跟比赛似的,框框挑好往自己的购物车里扔,不一会就差不多把那一架子某种型号的避孕套全扫光了。
最后一盒俩人一起拿住,四目相视,似乎谁也不想让步。
“他们在干嘛?”何碧顷扶了扶墨镜,有些不能理解。
小羽嘴角抽搐,怂了怂肩膀:“不知道。男人都觉得自己天赋异禀,非常行吧。”
俩人十分默契地一起转身,对他们这种行为没眼看。
四人结账后离开超市,超市工作人员补货,发现那一排避孕套,只有最大号的被扫光了。
旁边工作人员悄咪咪现身八卦。
“是两个男孩子一起拿的!其中一个长得好帅的咧,又高又白净。”
“两个?”补货人员皱眉,是她想的那种吗?“原来男同也用避孕套啊?”她一拍大腿:“我就说谁抢走了我未来那帅气的男朋友!”
“……”工作人员打断她的乱想:“他们旁边还有两个女生,我估摸着他们是两对异性恋小情侣。”
补货人员脸上浮现一丝气馁,又一拍大腿:“我就说是谁偷走了我18厘米的大鸟男朋友!”
“……”
晚餐也是两个男人在厨房一起做的。
何碧顷以为江猷琛会看周斯潜不顺眼,没想到坐在沙发看见厨房的人有说有笑。
煮好八菜一汤后,四人端起橙汁干杯,客厅其乐融融。
小羽瞥到手机屏幕最新推送的消息,好奇地点开。
随后哇了一声:“你们快看热搜第一!想不到范思远还对那么多女孩下过毒手!”
何碧顷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捏紧手里的橙汁杯。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没告诉周斯潜和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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