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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1 17:32:25  作者: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只在走前,以小姑娘家长的身份,带着深意提醒他:“宝宝还是孩子,你谈个恋爱,可别过火了,老实睡自己房间。”
  纪淮周哑了哑,阖眼失笑。
  相比他们要面对的现实,似乎这才是最难为他的。
  “宝宝要是忘了,我就当不晓得,小姑娘脸皮薄。”上楼前周清梧留下这么一句。
  车子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纪淮周思绪沉浸着,突然拐了个弯,开进别墅区外的一条弄堂里。
  在一棵虬结苍劲的百龄古树下停了车。
  许织夏困惑地向外张望两眼。
  四周荒凉得很,有古树遮掩着更为隐秘了,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被发现。
  “开错路了。”
  纪淮周偏过脸,一言不发看住她。
  思忖着,他的小尾巴是何时开始暗恋他的,高三?还是再往前?最好不要再早了。
  多早一天,她就要一个人多苦涩一天,不可告人的心思全嚼碎了咽进肚子里,谁都不能说。
  而这些,她都承受了。
  他低头去解安全带:“没开错。”
  “这条是死路……”许织夏话还没说完,男人倾身向前,也解了她的安全带,她不明所以,被他勾住腰背和双腿一托抱过去。
  瞬息间,许织夏就坐到了他腿上。
  她伏在他胸膛,膝盖分开抵在他腰际,他腿面格外硬实,坐得人心脏狂跳。
  “哥哥你想干什么……”
  纪淮周手掌还托着她臀,气息压近她:“你都说哥哥坏了,我不得做点什么,证明一下?”
第72章 暗室逢灯
  弄堂深处无路灯,古树的虬枝盘压而下,从车顶散到车前,把打出去的车灯光全兜回了挡风玻璃上。
  许织夏面朝着他,小腿曲放椅面,贴在他腿边,人半坐着他腿面,半坐着他双掌。
  他向前欺身,她一仰倒,靠住了方向盘。
  手抵住的胸肌硌,坐住的裤面硌,后背的方向盘也硌,哪儿哪儿都硌,硌得她无所适从。
  不止这样,这人体温还高,身连着身,许织夏一下子就热懵了,心律紊乱。
  他呼吸一近,她垂下眼,温顺改口风:“哥哥不坏……”
  纪淮周轻轻笑出一声气音。
  “别哄我。”
  他的脸低过去,鼻尖蹭住了她的鼻尖,鼻息纠缠在彼此的人中:“你哥哥就是坏,坏得要命。”
  他出众的外形,似笑非笑的眼神,都在四溢着不理会世俗道德的危险,是很坏,渣感很重。
  但身上的每一种特质又如此让人迷恋。
  许织夏看了他一眼就不看了,自己安静。
  他也安静着,她今天穿浅蓝色衬衫,领子不深不浅,从他的角度,隐约能望见里面的小布料。
  他视线不经意一落,就没再移开。
  “怎么不说了?”
  他声音很低,明显是想要亲热了。
  许织夏屏住气:“说不过你。”
  纪淮周扬扬唇,扶在她腰下的手慢慢地抚着:“那我们做点不用说话的事情。”
  脑子还没跟上,他蜻蜓点水地亲了下她唇,鼻尖再滑下去,霎时间许织夏颈窝一阵阵的都是他呼出的气。
  她衬衫下配的是条灰色百褶半身裙,裙摆应到膝下部分,但很快都在腿根堆褶着。
  背僵着,不敢躺,怕压响了方向盘。
  许织夏微微耸起两肩,克制住呼吸,去拨那双埋褶皱底下的手:“哥哥……”
  “嗯?”他嘴唇掠上来,回到她鼻尖。
  她双眼晃着水似的,他揣摩她心思:“想躺着?”
  许织夏不接他话,头枕到他肩上。
  她不回答,他就知道自己猜中了,纪淮周弯下颈,滚烫的唇碰碰她耳廓:“那哥哥带你去酒店,开个房间?”
  都在家门口了……这又是什么小情趣。
  许织夏小声喃喃:“家里有……”床的字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你房间,我敢去么?”他笑。
  许织夏不明他意味,慢吞吞抬脸,羞窘但又明明白白看向他:“没不让你来。”
  纪淮周瞧着她,似在瞧什么珍贵的宝贝,一瞬不瞬地,都瞧入迷了。
  许织夏被他盯得红了耳垂:“……是你自己不来的。”
  这几晚他都没过来。
  纪淮周听出几分抱怨的意思,抽出只手,曲着根手指,指骨在她脸颊滑动:“让哥哥来?那让哥哥亲么?”
  他是忘了自己前几分钟在做什么吗?
  许织夏脸发着烫:“让不让你都亲了。”
  他笑隐在眼底,往下看,指骨蹭着皮肤,滑到她下巴,再贴着轮廓到喉骨,慢慢一路下去,停留在她衬衫领口扣住的第一颗纽扣。
  “这里呢?”
  他目光回来,和她对视,两指捻着那扣子:“让么?”
  问是要问的,但说话间就解开了。
  许织夏在他去拧下颗的时候,别过脸不再看自己的领襟,支吾着说:“你把车灯关了……”
  他像是没听见,不慌不忙,专心自己的动作,再不慌不忙地埋下脸去。
  许织夏骨架倏地散劲,后背稳不住了,重量压到方向盘,车喇叭“滴”一声响,长而尖锐地刺破寂夜。
  她惊悸,猛然直回腰背,一往前倒是把自己全送了上去给他。
  纪淮周托住她背,借了她个支撑力,另只掌心托在别处,似托着块绵密醇厚的蛋糕,他当真能一掌而握。
  许织夏原本是屏着气的,但他的短发,像条尾巴在她下巴扫来扫去,她没敛住出了声。
  弄堂里很静,她的声音也很微弱,却又比方才的喇叭声还要突兀。
  他终于想起去关车灯,灯光熄灭,眼前忽暗,许织夏的心尖也跟着颤了下。
  人恍着神,听见有金属咔嗒的声。
  到这地步就没有正经的声音了,心口都是他呵出的气,可伴随而来的是他长久长久的静止。
  忽然间他笑了声,退开脸。
  许织夏昏沉沉地睁开眼。
  车厢里暗而无光,看不清楚神情了,只能看到他黑灰阴影描绘出的五官轮廓。
  许织夏水光朦胧的眼中有些不解。
  晦暗间,他慢慢将自己拽开的裤腰带穿进皮圈,扣回去,嗓子是哑的:“还是算了。”
  他话说得慢,带着笑:“再这样,哥哥要把不住了。”
  他眼皮掀上去,是在回应她的不解。
  许织夏顿时像是从蒸笼里出来,人被蒸得熟透,幸亏四周是暗的。
  这话显得是她多想似的。
  她不吭声,赶紧低头去理自己的,里面那层小布料扯回上来,衬衫一颗颗地扣。
  他系好腰带,又去帮她系了最后两粒纽扣,带她伏到自己身上,靠着椅背,将人抱住了,合上眼,下巴一动不动地抵在她发顶。
  “抱会儿。”他可能是在对自己说:“抱会儿就回去了。”
  许织夏乱得很,坐不住,想走又起不开,擦着他裤面小幅度动来动去,被他扣住了腰。
  纪淮周开口:“这么喜欢动?”
  他又问:“之前蒙我的?”
  许织夏懵懵发出了声疑惑,没明白他指什么,很无辜地小声地说难受。
  坐着他跟坐着着火的硬板凳一样。
  静静回味片刻,纪淮周轻掐了下她腰,低下声,引人浮想的语气:“你把哥哥裤子弄湿了是不是?”
  许织夏吃惊,冤枉得很:“没有……”
  “没有么?”他在她耳旁引导:“去看看。”
  光线低迷,看不见,但急于证明清白,许织夏不假思索地垂下胳膊去摸索,只有一手的坚实感,分明就没有水痕。
  头顶沉下几声低笑。
  许织夏一愣,意识到是他故意捉弄,瞪他一眼,转瞬便窘迫地要起身。
  纪淮周捞她回来,她不依,两人在逼仄的驾驶座位里,一个挣甩一个搂拽,闹了半天。
  他笑哄:“好了好了。”
  “你无赖……”许织夏臊着脸,推开他抱过来的手臂,想跨回副驾驶座,不见光亮,摸黑往前支了下身,按出男人极沉的闷哼。
  许织夏绷住,瞬间就老实了。
  片刻的缓冲过后,纪淮周虎口端着她半张脸捏了捏,微微喘着气:“你想弄死我?”
  许织夏不作声,感觉人在冒蒸汽。
  回到别墅,撞见了刚预备妥明日早餐走出厨房的周清梧,许织夏匆匆道了句小姨晚安,抱着耶耶奔上了楼。
  见她一脸番茄红,周清梧叫住后面的人:“你站住。”
  纪淮周只好顿步回身。
  周清梧一副严格看管的样子:“都在棠里镇,明廷早回了,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
  他笑叹:“谈恋爱不得约会?”
  周清梧半信半疑。
  她看了眼空荡的楼梯,再看他,轻声说:“我可都听陆玺讲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都是业内老油条,欺负人小孩儿。”
  这事纪淮周是真无奈:“我愿意投,她不愿意要,有什么办法。”
  周清梧明目张胆地护内:“没有办法那你就再想想办法。”
  纪淮周笑出了声,点着头走向楼梯。
  “你也别每天闲在家,什么都不做。”
  “行,过几天就去。”
  “去干什么?”周清梧在身后问。
  纪淮周一步一步迈上台阶,懒散的语气似真似假:“去找个班儿上。”
  周清梧笑,当他又在耍贫嘴。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假期,不用去浙校,许织夏就去了棠里镇,她和孟熙陶思勉要商量投资的正经事,没带她那个诡计多端的哥哥。
  他们三个在书院的天井,围着那张红椿老木雕花大长桌,讨论得热火朝天。
  傍晚时分,准备回别墅前,许织夏接到派件员的电话,是她买的罗德斯花苗到了,她二话不说奔去院子。
  街巷的闹哄声中捕捉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今今——”
  许织夏甩过长发回首,人群中望见了自小教她古典舞的杨老师,忙刹住步子。
  她喜上眉梢:“杨老师。”
  最开始教许织夏跳舞时,杨老师自己还是个小姑娘,不过如今看上去,依然是个体态万方的美娇娘。
  师生两人寒暄会儿,许织夏得知,杨老师这几年成立了间工作室,近期有场古典舞的商演,但有舞者扭了脚,缺人替补。
  说着说着,杨老师上上下下地瞧起她,一笑说,替补这不是近在眼前。
  许织夏明白过来她意思,弯起眼睛难为情:“可是我四年没跳了,怕给您惹乱子。”
  “你没问题,十几年的基础功总在的。”杨老师莞尔:“舞服也简单,白色纱裙。”
  不为难她,杨老师又说:“这样,我发你视频,你看过再决定。”
  其实许织夏对舞蹈依旧有着热爱,或是说是情怀,幼年的她是怯生生的胆小鬼,而舞蹈推着她变得活泼爱笑。
  只不过因去美国,她错失了所有与跳舞有关的机会。
  许织夏经过思忖,答应了。
  花苗到了,但营养土还没到,许织夏便将签收到的花苗原封不动,暂时放置在院子里。
  走到门口思来想去,怕下雨,又回头,一个人费劲把大纸箱子拖进了屋。
  手机振动,意料之中,来电显示是哥哥。
  许织夏清清嗓子,拿着腔调接听:“喂。”
  电话里,男人就这么语调斯理地讲了起来:“西餐你肯定是厌了,不如我们今晚吃日料?再去电影院,有部新上映的片子,爱情片。”
  许织夏听得一愣一愣,向院门走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去吃饭?”
  “想了想,还没正经和你约过会。”
  许织夏本能闪过笑,再一细思,不免疑心:“……真是正经的?”
  他恋爱后跟正经这两个字,就没搭过边。
  “当然,哥哥从不骗你的。”说完,他又很自然地接下去:“你的身份证,随身么?”
  一提到身份证,许织夏就想起那晚,他说什么要去酒店开个房间。
  许织夏抿唇不语,拉开院门。
  他在那端轻笑:“不做什么,万一你想躺着。”
  “我不想。”她嘀咕。
  他故意曲解她意思:“哥哥也不想太早回去。”
  许织夏不和他说了。
  放下手机,锁上院门,回身迈下台阶,前方有高跟鞋仓促踏过青石板的声响。
  许织夏抬起脸。
  许轻苑方向明确地疾步走来,目标是她。
  她走得匆忙,简练的齐肩短发不再服帖,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脸上凌乱不堪,有无以言表的激动和喜悦,也有溢出眼眶的内疚和悲伤。
  再顾不得伪装造势,面具一崩溃,露出了菟丝花的真面目。
  许织夏眼看着她迅速逼近,她冲到跟前,双眼通红,许织夏还怔着,一霎被她用力抱住。
  她带着强烈的情绪,撞得许织夏后踉了下才站稳,抱得很紧很紧,许织夏都快喘不上气。
  眼前的人对许织夏而言,是毁掉小镇风骨的恶人,是唯利是图的奸商。
  “许董……”许织夏使劲挣开,退远两步,云里雾里地盯住她。
  许轻苑全然不是先前傲慢的样子,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泪水刹那间模糊了视线,似乎尤为在意她的疏离和抗拒。
  她重新靠近,用尽心力,终于颤着声线,念出那个名字:“夏夏……”
  许织夏呼吸一窒,陡然攀升上一种预感。
  许轻苑嘴唇颤抖得厉害,说不出话,胡乱抹了几下脸上的泪,可眼泪一直流,怎么都抹不干净。
  怕她等着,她不再管,去捧住许织夏的脸,哽咽声中悲喜交加。
  “夏夏,我是妈妈……”
  几个字,在许织夏耳边,轰地炸开。
  许织夏身子震颤了下,脑子仿佛突然被抽空了,摇摇欲坠的心一瞬间塌陷。
  天际一轮红日在下坠,暗红得吊诡。
  被一把撕裂开的心底有恐惧汨汨而出。
  许织夏逐渐深喘起来,正无措,她空洞的目光中,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行人如织,纪淮周在其中,向她而来。
  许织夏像只受惊的兔子,慌不叠奔过去,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惊怯地躲到了他身后。
第73章 暗室逢灯
  桑榆暮影,暗红的血浆沉在天顶,厚重,黏稠,压得人透不过气。
  这一刻天地像是颠倒了过来,她坠落下去,掉进了血浆里窒息。
  他是血海上一只平稳的摇橹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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