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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雪山[男暗恋]——七予雾【完结】

时间:2024-10-23 14:35:28  作者:七予雾【完结】
  在她复杂的目光中,他坦然开口:“你在云山的时候问我为什么要约你爬山。”
  心跳像是回响在耳边,尽管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阮灵真还是忍不住的屏息。
  于是,在她变弱的呼吸中,他静静看向她。
  镜框拐角折射一缕车外暖橙灯光,她透过明净的镜片,在他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说:“我想我表现得很坦荡了,我在追你。”
  窗外起风,吹动社区绿化,枝叶沙沙作响。
  他重复道:“阮灵真,我在追你。”
第24章 悄悄
  “我在追你”这句话, 在前二十八年的人生中阮灵真没少听。
  但今天却是第一次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念书时,她大多委婉柔和地告诉对方,目前以学业为重, 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大多追求者都很识趣,不会再纠缠。
  再后来, 到了大学和梁恪在一起后, 连“学业为重”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用找了, 直接告知对方,自己有男朋友。
  在靳聿珩说出这句话时,她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果然,被她猜准了。
  第二个是, 好像那两个借口都用不了了。
  靳聿珩注视了她片刻, 低头摁亮手机屏, 看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你是不是还没吃药?”
  阮灵真整个人还停留在前一秒的震撼中,两个念头在她脑际疯狂翻滚。
  闻言,慢半拍地摇了摇头, “还没。”
  他点点头, 下“逐客令“,“回去吧, 吃完药早点休息。”
  “嗯。”阮灵真大脑轻微宕机,稀里糊涂应了声,半秒后反应过来, “嗯?”
  靳聿珩闻声看过来,回以同等的一声:“嗯?”
  阮灵真眨了下眼睛。
  惊讶于, 他说完那句后就再没后话。
  她一以往受到的追求,对方在表白后都会问一句:“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再或者说一声:“希望有一天你能愿意成为我女朋友。”
  总之,中心大多不离“女朋友”三个字。
  这还是第一次,被表白完后没有下文了。
  她抿唇沉默半晌,才开口:“其实——我目前暂时应该没有找男朋友的想法。”
  梁恪再不堪,他们也在一起了八年。
  他在冗长岁月里溃烂,但她起码不能和他一样,留有感情空窗期是对彼此最大的尊重。
  其次,她的确还没整理好情绪,决定进入下一段感情。
  说完,怕他误会,继而又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觉得你不好,是我还没整理自己。”
  靳聿珩静静听她说完,片刻轻声回应:“我知道。”
  接着,眸光诚恳,继续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
  只是单纯的,想让这份心意得窥天光。
  仅此而已。
  阮灵真一时无言,双唇微微张合,须臾才应道:“好,谢谢。”
  既谢谢他的喜欢,也谢谢他的理解。
  举起手中装有红花油的纸袋,轻轻晃了晃,“谢谢你的红花油。”
  说完,打算开门下车。
  “如果——”靳聿珩忽然再度开口。
  她下车的动作停在半程,回首看过来。
  他眼角微微上扬,眸中笑意温柔,“你整理好你自己了,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你可以告诉我。”
  阮灵真看着他,正欲开口。
  宋予芝忽然从不远处的单元门走了出来,神情有些担忧,手机举在耳边,在打电话。
  她忽然意识到肯定是在找自己。
  急忙推门下车,不忘开口道:“好。不好意思,我妈妈下来找我了,你回去开车小心。”
  说完,往单元门小跑过去。
  已是夜深时分,四下静悄悄的,她低唤了声:“妈。”
  
  正在焦急打电话的宋予芝闻声转过身,视线看清她后,常常舒了口气,从耳边拿下手机,点了挂断。
  三两步走过来,语气轻微急迫,“刚刚看你房间灯开着,想给你热杯牛奶,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你应,打电话也没接,给我急坏了。”
  阮灵真看一眼手机。
  她平时睡眠不好,手机都有开睡眠免打扰模式。
  黑漆漆的“睡眠模式”屏幕,显示一则未接来电显示。
  心下愧疚,“对不起妈,刚刚朋友过来送东西,我想着就下来一会儿,就没给你们说。”
  宋予芝也没责怪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起来,“没事儿,这不是晚上看你跟阿恪——”
  说到这忽然一顿,瞧一眼阮灵真的神色,没再继续说,转而歪歪头,往她身后看一眼。
  目光扫到她刚下来的那辆黑色SUV。
  靳聿珩还没走,他停车的那片又恰好是路灯下。
  视线不要太清晰。
  他微顿,对着宋予芝轻轻颔首。
  在确定主驾上坐的是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后,宋予芝神情微微讶然,目光转回来,看向阮灵真,“真真,那位是?”
  阮灵真心里“咯噔”一声,虽然她现在已经成年,但“夜会异性”这种事,依旧是有些底气不足。
  更何况坐车里的那位,的确对她有些私心。
  最主要是,她还没和家里说她跟梁恪分手的事情,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于是急忙托辞道:“梁恪的朋友,家在附近,帮梁恪过来送东西。”
  宋予芝闻言瞅一眼她手里的纸袋,笑起来“哦。”了声。
  阮廉清和宋予芝对阮灵真的教育一直都是很尊重她的隐私与想法,对于她不主动展示与说明的事情,他们也从不多问。
  但阮灵真还是看出了母亲不追问下的想“一探究竟”。
  打开纸袋,“红花油和活络油。”她解释道:“吃饭前撞到胳膊了,说是擦一擦会好得快。”
  宋予芝笑得更加开心了,点点头,“还挺有心的。”
  说完,瞧见阮灵真只穿了件毛衣,赶忙脱下自己的披肩给她披上,催她赶紧上楼。
  “你看看你,这天多冷啊,回头冻感冒了!”
  纯羊毛的针织披肩,带有妈妈特有的香气与温暖,阮灵真甜甜笑起来,搂住宋予芝的胳膊,耍宝道:“走啦走啦!有妈妈在我才不冷!”
  宋予芝满眼宠溺,嗔怪地看她一眼。
  母女二人相携着走进单元门。
  阮灵真悄悄回头看一眼。
  靳聿珩正准备启动车子,看见她回头,对她笑了下。
  她急忙转回了头。
  靳聿珩见状嘴角笑意更为明显,启动了车子,打了转向打算驶离。
  听见汽车引擎发动声,宋予芝也回头看了眼。
  靳聿珩微偏头,在查看路况,恰逢一位环卫工人骑着三轮车路过。
  他停顿了一下,降下车窗,示意对方先走。
  神情耐心温和。
  宋予芝笑了下。
  心下道,小伙子还挺帅,有点廉清年轻时的模样。
  这么想完,收回视线,转头看眼挽着自己胳膊的阮灵真,不自觉地弯弯了唇。
第25章 感冒
  回去后, 洗完澡,喝了药,阮灵真躺到床上。
  忽然想起要告诉阮怡然, 靳聿珩他妈妈最近几天都在问心琴社,让她选个时间去面试。
  看一时间,料想这个夜猫子还没睡, 便发了个消息过去。
  预料之中, 三秒后就收到了回复。
  顶个卡通头像的少女, 光是看文字都能感受到的激动——
  【好的!!我明天再练练琴,后天就去!】
  阮灵真刚读完这句,下一句就跟着来了——
  【姐,你是怎么认识修老师的啊?你不知道, 我想找祝老师都排不上号, 根本没想能约上他老师!】
  阮灵真思考了一下, 发了句:【一个朋友的妈妈,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
 那天若不是和靳聿珩闲聊, 知道他妈妈在问心琴社,她又多嘴问了句他妈妈认不认识祝文鑫祝老师,大概率也搭不上这条线。
  的确算是无意之中的无意。
  刚回完, 激动中的小姑娘就迫不及待地打来了语音电话。
  方接通, 听筒那头传来一声压低嗓音的惊呼:“啊!!!我今晚又要睡不着了,昨晚就没睡。”
  阮灵真想起要休息手腕, 将手机放到枕头上,点开了外放。
  想想这丫头严重不健康的作息,好言相劝道:“你别总熬夜,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想睡都睡不着。”
  沈佩然曾经一度调侃, 她这个失眠症是年纪到了,觉少了所导致的。
  阮怡然对此十分不屑,“不用到你这个年纪,我现在就已经睡不着了。”
  小姑娘大概在吃薯片,听筒传来一声咬薯片的“嘎吱”脆响。
  接着口齿不清地开口问:“姐,你失眠还没好吗?”
  阮灵真失眠这事儿已经成了一大家子都关注的问题了。
  她如实答:“好多了,最近在吃中药。”
  正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喷嚏声。
  阮怡然揉了揉鼻子,“烦死了,前几天总下雪,我都感冒快半个月了,还没好,晚上一躺下就鼻塞,根本睡不着。”
  阮灵真这才意识到,她刚刚说的“这个年纪就已经睡不着了”是因为鼻塞导致的睡不安稳。
  侧身面朝手机躺着,“吃药了吗?”
  阮怡然:“吃了。”
  好了,然后又感冒了,她感觉自己都快对感冒药产生抗体了。
  思及此,想起阮灵真刚说自己在吃中药,于是陡生兴趣,“姐,你那个中药吃的怎么样?我记得之前你大学那会儿有次也是感冒了好久,二爷带你去看了个中医,吃了几剂好的吧?”
  阮怡然和阮灵真不是直系堂亲,两人的爷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阮灵真爷爷在家排行老二,小辈都叫“二爷。”
  阮灵真有些迟疑。
  因为她不太确定那次去的时候,是谁给她看的。
  那次也是像今年这般,大雪连绵不绝,下了好久,她只记得是在她去南临医科大找一个高中的同学玩。
  当时在雪地里救了一只已经奄奄一息小狗,为了让它快速回温,就裹在了自己的胸前。
  后来回去后她就感冒了。
  爷爷带她去华椿堂那天,她正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发糊。
  所以她对那天记忆不太深刻。
  但她想,应该不是靳聿珩给她看的,细算起来,那时候他也正在念大学。
  她沉默半刻才答:“但我这次看的医生可能不是上次看感冒的那一个,你要不问问我爷爷?”
  和靳聿珩爷爷以及父亲交涉较多的应该还是当老爷子莫属了。
  她刚托人家帮了阮怡然学琴的事,再麻烦他约他爷爷或者他父亲的话——
  好像有点不太好。
  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貌似不太适合再托他帮忙。
  阮怡然不解,“啊?中医还分这么细呐,失眠和感冒分开看哒?”
  阮灵真眨了眨眼睛,“那倒也不是。”她稍作停顿,还是回:“算了,我给你问问吧。”
  翻身趴在床上,将手机拿过来。
  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应该到静园了,斟酌了下措辞。
  轻声清了两下嗓子,以清除隔着屏幕尽管他看不到、但依旧让她不自然的尴尬感。
  给他发信息——
  阮灵真:【到家了吗?】
  阮灵真:【那个,感冒你也能看的吧?】
  阮怡然在听筒那头,听见阮灵真的两声轻咳。
  语气带有憋不住的笑意,“姐,你不至于是个i人吧,和陌生人交涉,还得做心理建设。”
  至少在她看来,自家老姐在翻译界,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大女主的典型代表。
  发个消息还得有这么——长的一段前摇,实在太不贴合人设了。
  阮灵真正凝神等靳聿珩的消息。
  在发第一句过去的时候,她甚至担心回复她的会是个红色感叹号。
  但实际上并没有。
  靳聿珩才不是那种因表白失败而怒删好友的人。
  她知道。
  可就在下一秒,手中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起来。
  回应她的不是文字消息,而是他直接打来的语音电话。
  绿色与红色的小标交叠。
  伴随一阵阵有规律的震动,催促她作出决定。
  接听还是拒接。
  震动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入阮怡然的耳朵,她连嚼薯片的动作都停下了。
  “不会是梁恪给你打电话吧!”嗓音中的嫉恶如仇,似是要跳进电话里,把对方撕个粉碎。
  阮灵真回:“不是。”
  阮怡然松了口气,很识相地主动道别,“那你接吧,我打算把枕头垫高点,试试看能不能睡着,你帮我问完,发消息告诉我哟!”
  阮灵真回好。
  这边通话结束,她正欲点下接听,对方却挂断了。
  悬空的拇指在接听键原先的位置倏然顿住。
  聊天框顶部的备注变为“对方正在输入”。
  她放下悬空的拇指,等他的回信。
  片刻后,他发来一句:【你感冒了?】
  手肘抵着床板有些发酸,她继续仰面躺下,想回不是她感冒。
  不料手下一滑,手机直直砸了下来,她急忙将脸歪去一边。
  手机落在了脖子处,金属边角磕了一下锁骨,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吃痛得“嘶”了声,窝在锁骨前的听筒忽然传来一声低唤:“阮灵真?怎么了?”
  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幻听了。
  拾起手机,看一眼屏幕,才发现她居然回拨了过去。
  见她没回应,靳聿珩复又叫了声她的名字,语气比先前多了一丝急忧,“阮灵真?”
  她急忙答:“我在,没事,刚刚手机不小心砸到脖子了。”
  语罢,低声抱怨了句:“都换小屏手机了,怎么还是这么痛。”
  声落,听筒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靳聿珩略带笑意的嗓音响起,“那看来手机没少砸到你。”
  随后语调似是揶揄,“我算是知道你手腕的旧疾是怎么来的了。”
  阮灵真有种“死不知悔改”被抓包后的微窘。
  当即“金盆洗手”,将手机放下,继续保持先前和阮怡然煲电话粥的姿势。
  “好了,我已经放下手机了。”
  听筒内又是两声轻笑,低应了声:“嗯。”
  他的声音兼着微弱电流与沉稳的步伐声,一齐从听筒内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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