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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染佛珠——涧流深【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2 14:36:28  作者:涧流深【完结+番外】
  点赞第一的那条评论竟然是,「这么美的神仙姐姐,可惜英年早孕。」
  -
  “你又欠下一朵桃花债!”扎西巴图打趣道。
  “那扎西叔叔回西藏后可得天天帮我供奉酥油灯,消去我这一身孽障。”沈知懿满不在乎的烧水煮茶。
  “裴松鹤那小子不是每年都要进山修行半个月吗?论因缘果报,他帮你消最合适。”
  扎西巴图的话让她想起,算算日子,又快到裴松鹤进山的时候了。
  裴老爷子过世时,曾有一位德高望重的禅师来给他做超度仪式,裴松鹤便是在仪式上与那位禅师相识。
  禅师对他说,“你今后犯下的事情杀伐太重,若不想被罪孽缠身,便跟我回无妄寺修行。”
  裴松鹤当时刚刚丧父,又被夺去家产,赶出家门。
  一身戾气与怒火难平,怎会听一个老和尚的胡诌。
  后来他厮杀出一番事业,过程中也的确犯下不少罪孽。
  导致他夜不能寐,心神不宁。
  这才记起那位禅师说过的话,决定每年腾出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在七八月份进山去跟禅师修行。
  当然这是圈内传闻的版本,沈知懿自是不信的。
  她与裴松鹤同床共枕那么多次,可没见过他夜不能寐,心神不宁的时候……
  无妄寺地址位置偏僻,人迹罕至。在远郊的一处山岙里,只有徒步才能到达,背靠山阴十分清凉。
  沈知懿猜测他之所以每年都要抽半个月的时间去修行,多半是为了找个清静的地方避暑。
  否则为何不三九严寒进山,更显心诚。
  “扎西叔叔今年还回京城吗?”她拎起茶壶,为他续上一杯缥碧色的茶汤。
  扎西呷了一口,“虫草到季节了,家里忙不过来,要去山上帮着挖虫草,收完虫草就回来。”
  沈知懿突然想到些什么,“你身上现在还有虫草吗?”
  “还有两盒样品,怎么了?”扎西问她。
  “给我一盒,要没拆封的。”她道。
  “你自己吃?”扎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送人。”她淡淡解释。
  扎西从包里拿出一盒完整无断的虫草递给她,每根长度都不低于五厘米,这样的虫草在市面上一克就将近五千块。
  沈知懿果断付钱给他,当晚便带着那盒虫草来到了清音别苑。
  别墅内明亮通透,裴松鹤正坐在餐厅主位等候她,水晶灯璀璨的光晕打在他的身上,为他浅灰色的西装镀了一层薄薄的洒金,映得整个人丰神俊朗。
  餐桌上几道普通的家常菜却都是她喜欢的口味,显然是裴松鹤提前告知了周阿姨准备的。
  “怎么来得这么晚?”他放下平板,露出微折的眉心,语气颇为不耐。
第070章 裴总的地下情人被偷拍
  “暑假来旅游的人太多,三环内都是大巴车,太堵了。”沈知懿轻声解释,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
  这是自她搬离清音别苑后,两人第一次共进晚餐,谁也没有开口破坏这个温和的氛围。
  倏然,李管家一脸严肃的从门外走进来,伏在裴松鹤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沈知懿看到裴松鹤扬起眉梢,狭长的眼尾无端向她瞥来,神色耐人寻味。
  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裴松鹤听完后微微颔首,醇厚的嗓音里透着威慑力,“尽快去办。”
  李管家躬身离开。
  沈知懿放下筷子,在他别有深意的目光中讷讷开口,“怎么了?”
  裴松鹤将他的手机递了过来,音色沉沉,“你上热搜了。”
  屏幕上是一张她的侧影照片,站在南月胡同的巷口蓦然回眸,清丽的容颜表情无辜又自然。
  胭脂红色的流苏披肩衬得她肤如凝脂,下颌与天鹅颈呈现出一个姣好的弧度,姿态绰约。
  沈知懿睁大了双眸,立刻把手机接过去,发现那张图来自一个学生用的社交软件。
  帖子标题竟然是——「来看看今天在南月胡同偶遇的人间小玫瑰!哪位同学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人间小玫瑰,没想到你还有自带流量的天赋!”裴松鹤慢条斯理的开腔,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公司下次请代言人,让广告部直接联系你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语调散漫而讥诮,沈知懿却从里面听出浓重的不悦。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声调颤栗到失真,因为她看到下方点赞数量最多的那条评论。
  英年早孕……
  裴松鹤刚刚有没有看见?
  他看见了吧,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餐厅内,气氛诡谲的静谧下来。
  她握着手机的指节愈渐收紧,等待他开口的那一刻宣判罪状。
  裴松鹤意识到自己仿佛吓着了她,将视线从她那惊惶的小脸上移开。
  他的确动了怒,那种感觉像是私藏的珍宝被人翻出来公之于众,还言语轻佻,供人赏乐。
  甚至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沈知懿何时成了他的珍宝?
  但他很快便压制住不该有的情绪,垂眸淡声道,“还拿着我的手机做什么,舍不得还给我了?”
  沈知懿闻言,心神稍宁。
  看来刚才短短的时间里,他还没来得及去看底下的评论。
  “我想看看评论区都夸了我些什么?”她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埋头看手机,实际上却在找投诉按钮,想办法让管理员删掉这条评论。
  裴松鹤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可抓点紧,我已经让他们负责人去删帖了,再过几秒你就看不见了。”
  果然,当她重新点回首页时,那个帖子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暑假过半,你的假期作业完成了多少?」
  她的呼吸逐渐恢复平静,把手机还给了他,“已经删掉了。”
  裴松鹤挑了挑眉,“速度还挺快。”
  当然快……
  松墨集团创始人的地下情人被偷拍,任凭哪家媒体也不敢爆这个料。
  负责人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进行删帖、封号处理,舆论也被消抹干净。
  还好那个app仅在学生之间流行,成年人很少下载。如果是某博、某音,那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沈知懿把那盒虫草从包中拿出来,放到桌上,唇角抿起浅浅的笑,“听说虫草对阿尔茨海默症患者有一定的缓解作用,你拿去给你的姑姑吃。”
  裴松鹤眉眼沉凝,神色复杂,“是陈墨告诉你的?”
  “嗯……”她有些迟疑,也曾考虑过要不要阐明自己知晓了裴松鹤家里的事,可他已经把父亲留下来的合同毫无隐藏放在她的面前。
  他们两人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目的都是裴家,那又何必遮遮掩掩。
  反而她在弄清裴松鹤的过往后,感觉自己离他更近了一点。
  他们有着相似的背景,经历过相同的困境。
  只有他们才懂彼此的情绪和藏在心底的那一面,这是顾予曦无法取代和共融的。
  “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裴松鹤抬手揉着眉心,疲惫之色立现。
  “他还说,你这些年过得很苦……”她轻声道。
  他嗤笑了下,主动牵过她的手,“上楼去,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沈知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他的牵引中缓缓迈上楼梯。
  非节非日的,他怎会想着送自己礼物?
  连每年的生日都只是让李管家订花,买蛋糕。根本不会为她准备什么特别惊喜,仅在毕业那年送了她一辆根本没开几次的车。
  来到卧室门口,她满怀期待的打开壁灯。
  昏黄的柔光将黑暗驱逐到室外。
  落地窗前,一个透明的半圆秋千安静的吊在阳台上,秋千里面铺了层绵软的绒毛坐垫,看上去既舒适又温暖。
  沈知懿走了过去,坐进熟悉的位置里,足尖轻点,秋千微微摇动。
  窗外,点点繁星在她的轻晃中随之摇曳,月色坠入剔透而寂静的清音湖,波光微漾,模糊成一片涟漪。
  “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她唇边笑意渐浓。
  裴松鹤来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眼底多了一分宽纵,“不喜欢吗?”
  她知道,这架秋千便是他的态度。
  他允许自己的痕迹继续留存在清音别苑,他的卧室里始终留有她的位置。
  “喜欢,好喜欢。”她由衷说道,这些天的仿徨与不安此时都已消弭在这皎洁的月光里,“谢谢你裴松鹤。”
  “只是嘴上说说,没有行动表示吗?”他眉目含着淡淡笑痕,棱角清晰的下颌线也因光线的缘故柔和了许多。
  沈知懿抬起双臂,柔柔环住他的脖颈,将他高大的身躯拉至与自己齐平的视线,主动去亲吻那凉薄的唇。
  裴松鹤用手掌桎梏住她的后脑,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唇分时,她从他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看出了七情六欲。
  “今晚,要不要留下来?”他的嗓音疏淡,听上去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实际上双手已经在解她领口的盘扣。
第071章 明天等着公婆上门捉奸
  她在意乱情迷中找回理智,借着秋千的力向后荡开,足尖停在他一步之外。
  “我要回去。”
  裴松鹤眼底的欲念骤冷,凝结成一层浅浅的浮冰,不动声色打量着她,似在等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翡翠洋馆门口被安了摄像头,裴南屏如果查看监控,发现我彻夜未归……”她期期艾艾的声调里含着一抹仇怨。
  裴松鹤喉咙里泄出毫无情绪的低笑,“你那未来老公公看得够紧的啊!”
  “老婆婆更紧。”沈知懿音调满含讥讽,“上周竟然一大早来到翡翠洋馆去查我和裴延澈的房,看到我们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脸都气绿了!”
  裴松鹤退后了两步,为她让出路来,神色不辨喜怒,“去吧,我让老赵送你。”
  她怯怯地从秋千上站起来,任谁被打断这种风月事,心底都会不痛快,裴松鹤没有对她发火,已是纵容。
  经过裴松鹤身侧时,他正用修长的拇指撬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唇边的那根香烟。
  冰砌玉琢的侧脸,染上了人间烟火。
  她忍不住倾身在他脸颊偷了个香。
  似讨好,也似情不自禁。
  裴松鹤先是微怔,继而被她这登徒子一般的举动逗笑。
  长指间明明灭灭,沉声道,“你要是舍不得走,就留下来陪我,明天等着裴南屏和白晴上门捉奸。”
  “我这就走!”她快速跃出卧室的门,还不忘朝他挥了挥手,仿佛瞬间变回心性未定的少女,平添几分俏皮。
  这让裴松鹤不禁想到两人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
  -
  六年前,西藏林周县。
  一辆顶配悍马晃晃悠悠行驶在泥土路上,远处是连绵无际的唐古拉山,白茫茫的雪原与冰川成了视觉里的主色调。
  天色洗碧,五彩经幡飘荡在悬崖峭壁上,堆在道路两边的玛尼石成了他们最好的地标。
  这段天险路面经常结冰,转弯处又非常狭窄,不慎便会坠入峡谷中的河水里。
  裴松鹤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窗边,冷峻面容里透着几分慵懒,“你把我拉到这鬼地方来,让我给你开车,自己反倒睡得昏天黑地,你还是个人吗?”
  陈墨没骨头般的倚在副驾座位上,凤眸微微染着血丝,清冽的嗓音夹杂着刚睡醒时的沙哑,“缺氧,人容易犯困,再说我这不是醒了吗。”
  悍马的速度逐渐慢下来,前方几辆大卡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裴松鹤眉心微蹙,将车停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路边。
  “怎么了?”陈墨把椅背调回原位,朝车窗外看去。
  “泥石流,堵了,估计没个把小时通不了。”裴松鹤淡淡开口,略显疲惫的靠进座位里闭目养神。
  陈墨低骂了句,拿出手机查看时间,“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地,回去我就把姓钱那孙子给宰了!骗老子说这地方可以考察开连锁高档民宿,我要是真给他投了那三千万我就是京城第一号大傻蛋!”
  裴松鹤不置可否,脖子靠在颈枕上,下颌微仰。
  烈阳从车窗里射入,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笼上一层溶光,宁静得宛如寺庙里慈眉闭目的卧佛。
  “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连信号都没有啊?”陈墨拿着手机在车厢四角乱晃,把裴松鹤的墨镜从格子里碰掉下来。
  他伸手接住,眉眼不抬,漠然道,“这附近都是无人区,深山峡谷里,谁给你建信号塔。”
  陈墨彻底无奈。
  那时候手机已告别塞班时代,ios走入寻常百姓家,可惜智能机失去信号等同于废铁,里面连个俄罗斯方块都没有。
  半晌后,裴松鹤听到耳旁传开安全卡扣开启的轻响,他倏然睁眼,询问道,“你去哪?”
  “找地儿放水,尿都让你给颠出来了。”陈墨大步从悍马上迈下,修长清瘦的背影如一根风中摇曳的玉竹,一头扎进远处的树林中。
  裴松鹤连开六个小时的车,也着实有些坐不住,拉开车门下去抽烟。
  那时候自驾游还不是很方便,林周县又不属于藏南、藏北大环线上的景点。
  这条路上车辆不多,被抢险车拦在这里的只有他一辆。
  他背靠车门随意支着长腿,指间夹着一根还未点着的烟。
  打火时,瞥见离他们不远处还停着一辆小型丰田,车牌标着藏A。
  非越野车很少有外地司机敢在这种天险路段行驶,能把最普通的轿车开到这里来的,只有本地司机。
  霍然,一个穿着暗红色冲锋衣的汉族女生从那辆丰田车的副驾跳了下来。
  在强烈的紫外线光源照耀下,皮肤白皙胜雪,精致而昳丽的五官还隐约带着些稚气未脱的痕迹,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眉眼间似乎凝着一股倔强的戾气,登山包反背在胸前,唇角紧抿。
  紧接着,驾驶位的车门拉开,一个汉人模样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快步绕到车身后。
  回头看到那女生仍站在路边,满脸的不耐,招呼道,“小姑娘你还站着干嘛啊,快过来帮忙推车!”
  裴松鹤眯起眸子深吸了口烟,方才看清那辆丰田的后车轮陷进了泥坑中。
  码力不足,只能靠人力来推。
  女生咬着下唇,但还是把双肩包背到后面,与那位司机大哥一起用力推车,小脸都涨成了红色,恐怕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
  好在轿车比较轻,在两人推动下,车轮总算从泥坑里转了出来。
  “这条路太破烂了,没有司机愿意来的,早知道你要来这个地方,多少钱我也不会接这个单子。”司机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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