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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爱与我耳鬓厮磨——白玉衫【完结】

时间:2024-11-02 14:37:18  作者:白玉衫【完结】
  顷刻后,傅京辞伸手倨傲地擒住景稚的下颌,眸底泛着上位者的恣睢。
  声音缓缓的,透着颗粒感、透着压迫,“睚眦必报?”
  景稚双手后撑在桌子上,锁骨似两条凸起的线,真丝睡裙的肩带微微下滑。
  眼帘微垂,她往傅京辞的脖子处看了一眼,小草莓就印在凸起的喉结边上,放荡又张狂。
  景稚嘴角微勾,狐狸眼上扬时带着得逞的娇媚。
  她就是睚眦必报怎么了?他还锱铢必较呢?让他等等,他就惩罚似的种十几颗草莓印。
  她也要把他拉下水才行!
  傅京辞睇来一个危险的眼光。
  ……唔,生气了。
  景稚像是狐狸骇人一样微微敛了下颌,细手慢慢攀附上傅京辞擒着她下颌的大手,柔声撒娇道:“承策……你弄疼我了……”
  每次她叫承策,甜音酥的都能将他的骨头化没了似的。
  傅京辞气焰慢慢消散,敛下目光后松了手,然后往衣帽间走去。
  “过来。”
  景稚微微讶然,带着疑惑下了桌子,跟上去。
  “怎么啦?”景稚倚在门边,也不进去。
  傅京辞从领带区挑了条领带,语气令人捉摸不透:“给我系领带。”
  景稚微微偏了一下头,片刻后,他走到傅京辞跟前,坦然道:“我不会呀。”
  傅京辞神色没什么变化,把领带放到景稚手里,“我教你。”
  景稚乖乖被傅京辞的手引导的开始打领带。
  系完后,傅京辞问:“学会了吗?”
  景稚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听说打领带还有很多种方式,太复杂了。”
  傅京辞又从边上领带夹里挑了枚烟灰色的领带夹,回应景稚地话:“愿不愿意为了我学?”
  他的语气很沉淡,景稚一时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景稚的手重新被傅京辞拉起,烟灰色的领带夹被放入手中。
  景稚被傅京辞引导着别上这枚领带夹。
  “嗯?”傅京辞的深邃的眼看向景稚,沉沉地提醒她。
  这么一双自带深情的眼睛看向自己,很难不被迷惑。
  景稚把视线转向领带夹,空咽了一下,温声骄矜道:“不学。除非你把我宠得开心了。”
  她没让傅京辞天天哄她开心,只要求他用金银财宝宠她。
  事实上,傅京辞给她的东西,多得她这辈子可能都用不完。
  但是嘛……
  傅京辞忽然松开景稚的手,微微侧首看向边上的镜子,语气松弛沉稳:
  “来珅城前在沈家公盘上得了一块原石的标权,还可以,解石后极品料达10公斤,冰种帝王绿,等会儿我命人送来。”
  傅京辞说着睨向景稚,顷刻后,从容一句:“你拿去玩,怎样?”
  景稚怔在原地……
  等、等下!
  狗男人说的是,他在四大家族的沈家,玩金、玉起家的沈家资本下的公盘,暗标竞投了一块原石,刀刀切涨,最后以10公斤的冰种帝王绿翡翠收尾?
  景稚以前对赌石做过了解,以这种程度来讲,竞标成功至少五千万,但竟然解出来了10公斤的冰种帝王绿……这最少值5个亿以上了。
  对于傅京辞这种资产过万亿不止的财阀来说,自然赌石就纯粹是赌自己的眼光玩玩,可对于玉石界来说,足以让一个人被称为翡翠界赌王了。
  不过傅京辞是傅家的掌权者,应该不屑于这种称号。
  上次傅京辞送来那么多的玉饰,各个价值不菲,景稚刚刚适应他的大方没多久,但还是忍不住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会有天赋异禀的颜值,还这么有钱、这么大方?
  再这样下去,都要产生爱情了。
  景稚睫毛微颤了下,心跳的有点快,“我……”
  话还没说完,傅京辞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你要是不喜欢就拿到沈家做成圆珠。”
  他手插在西裤口袋,步履从容地往外走,“你不是喜欢青提吗?让他们串上金丝,你拿来玩。”
  景稚呼吸停滞一瞬,目光跟随着傅京辞的背影,微微抿了一下嘴。
  片刻后,她走了出去,灵活得像一只狐狸一样跟在傅京辞身后。
  “承策……”景稚水灵的大眼里透着试探。
  “嗯。”傅京辞将早就拿出来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垂眸看向景稚。
  景稚拉住傅京辞的手臂,眸光楚楚,柔声细调地道:“你昨天送给我的那些盘扣很漂亮,我送你一枚领带夹好不好?”
  昨天回来后,她就看到了那些旗袍盘扣,都是她在如懿看过的,他直接都给买了回来。
  按照江南现在流行的说法,盘扣是男人送给女孩的暧昧礼物。
  就像女孩送给男人领带夹,暧昧到极致。
  傅京辞淡挑了一下眉,语气里是少有的打趣,“怎么?你还会留意这些?”
  “对啊。”景稚灵动一笑,“你送我喜欢的东西,我就送你喜欢的东西呀。”
  傅京辞虚眯了下眸,直直盯着景稚。
  忽然,他带着压人的魄力缓缓俯身……
  深邃漆黑的眼睛像是能洞穿一切,盯着景稚仿佛要看个透彻。
  磁沉的声音慢慢悠悠的:“我记得……你说女人爱男人,会送他喜欢的东西。”
  景稚的心怦然一跳,她万万没想到傅京辞会杀她个措不及防!
  一时无声。
  良久,傅京辞冷不防地扯了下唇,目光意味深长。
  “你爱我。”
  四下寂静无声。
  景稚眸光流转在傅京辞刀削斧凿的极致五官上,悄悄咽了一下。
  “我、我说的是男人爱女人,会送她喜欢的东西……”
  景稚觑着傅京辞,自救一样的争辩道:“是你爱我。”
  傅京辞撤回压迫,直起腰,睨下眼光看着景稚,“你爱我。”
  语气笃定的,景稚自己差点都要信了。
  虽然被突然袭击了一下,但景稚很快也调整了过来,她意兴盎然地歪了下脑袋,抬眸看向傅京辞。
  忽然,她踮起脚,勾住傅京辞地脖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睛漂亮地泛着光,坦然道:“我爱你的钱呀~”
  傅京辞冷嗤了一声,但也不追究,转了话峰淡淡道:“好了,快点梳妆,下去吃早饭。”
  ***
  十二月的珅城下着雨夹雪,京洛则大雪纷飞。
  京洛一下雪,故宫就会变成紫禁城,附近的四座王府的就会充满人烟气儿。
  簪缨世胄的四大家族有个规矩,年关将至之际,凡是自家子弟务必回本王府居住,各家质子回归本家。
  早上的时候,会早起去庆熹堂和傅家宝塔尖儿上的人物傅家祖母问个早安。
  老太太喜欢热闹,但也不喜欢太热闹,人一多基本上就说几句便让孩子们回自己的院落里去。
  傅萦念在家族中排第十一,却是自己家里最小的四姑娘,自小受宠,不思苦忧,长大后怙恩恃宠,豪门世禄百家,众子弟没谁不敢依着她的性子,唯独就怕兄长傅京辞。
  和祖母在庆熹堂聊完天出来,堂姊妹、嫂嫂和傅萦念知会了声就往各自的院落去了。
  傅萦念抬首看了眼正在下雪的天,上前拉住了亲姐姐傅纠思的手,一双杏眼忽闪发亮,“姐,陪我走走看看雪?”
  傅十千金傅纠思人清冷高贵,迷人疏离,傅家内务皆掌管于她手中,内心谋算深不可测。
  “几点了?还看雪。”傅纠思冷睨了眼傅萦念。
  傅萦念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肘顶了下傅纠思,语气透着撒娇意味:“是想跟你说话。”
  “说。”
  “你说你找了个像慕颜的女孩儿送到二哥身边,二哥怎么就那么喜欢?现在还没腻。”
  私下里,两人爱叫傅京辞为二哥。
  “怎么说?”傅纠思问。
  “你看,上次电话里,你和我都听到了,她叫二哥承策,不仅这个,还有呢~”傅萦念掰着手指头数。
  “上次他生日收的那些世家子弟送来的礼物,到我手上的玉饰,就那么一匣子,我以为二哥不疼我了呢,谁知道都送到珅城去了!”
  “还有,前两天在沈家公盘上,二哥解了一块冰种帝王绿,虽说咱们也不缺,但是往年他都是给我的……结果我刚听说,他让人把那块原石运到珅城去了!”
  傅纠思听完,有些拿捏不准地睇了眼傅萦念。
  “谁知道呢,二哥不是也好几年才腻了慕颜。”
  “这可不一样,别人以为二哥“初恋”是慕颜,可我清清楚楚,那是慕颜自己传出来,他又不喜欢慕颜。”
  “以二哥的性子,即便是慕颜要人传的,没他应允,也传不出来。”
  “嗯……但是你见过二哥像对那位那样,对慕颜吗?”
  “那倒没有。”
  “那不就是?我告诉祖母去。”
  傅纠思停下脚步,冷眸扫了傅萦念一眼。
  傅萦念俏皮一笑,“怎么啦?”
  傅纠思收回目光,语气略温和地提醒道:
  “那天晚上祖母找我问过这事,我和祖母说,我不清楚二哥的想法,祖母静了会儿,也没说什么,你和祖母说,到时候祖母找了二哥怎么办?”
  “那就让二哥应对去呗,嘿嘿……”
  “你够了,不说了,回去了。”
  ***
  景稚到嘉德梅雨大剧院时雨恰好停了,刚到VIP休息室,柳暮烟恰巧也进来。
  看见景稚后,柳暮烟在她边上坐下,好奇地凑上前,似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但下一秒柳暮烟就注意到景稚脖子上被旗袍领口半遮半掩住的红痕。
  愣了片刻,她慢慢直起身,眼底露出赞许之意:“还得是你啊~把傅先生拿捏的死死的。”
  “昂?”景稚喝着热茶,看向柳暮烟。
  柳暮烟眯了下眼,笑得打趣,“我听说慕颜的节目被撤得只剩下一个了,是你让傅先生打给电视台的吧?”
  “啊?”
  “还装~我听说电视台高层今天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慕颜的节目就剩下一个了。”
  “哦……”景稚呷了一口热茶。
  柳暮烟照着镜子,闲聊般问:“你怎么不让傅先生把她所有节目都撤了?”
  “这个……”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景稚和柳暮烟看了过去。
  是慕颜。
  柳暮烟眉心一蹙,露出嫌弃的眼神:“不懂敲门么?”
  慕颜没有理会柳暮烟,而是死死盯着景稚。
  景稚歪了下头,看过去的眼神透着不好惹。
  “出来聊聊?”慕颜挑着眉问。
  景稚冷笑了一声,“怕你还不成?”
  ……
  依旧是无人路过的过道里。
  景稚和檀竹站在一边,慕颜和她的助理站在另一边。
  慕颜猛地扬手——
  “啪”的一声。
  景稚和上次一样,又结结实实地扇了慕颜一耳光。
  而慕颜的手正被檀竹擒着。
  显然,很不可思议的一幕。
  慕颜瞪着景稚之余,目光慢慢转向边上的助理。
  助理缩了缩脖子。
  景稚矜贵地甩了甩打麻了的手,睇向慕颜的助理,冷声道:“她不过是一个助理,你凭什么认为她会为了你豁出去的得罪我?”
  慕颜含着怨气的眼眸看向景稚,几秒后,甩开檀竹的手,扬着下巴讥诮道:“你不过是仗着傅先生,才敢这么得意。”
  景稚的笑意冷的就像冰刃,“先别说我仗着谁,先说说你,节目被撤得只剩下一个,滋味儿怎么样?”
  慕颜当然明白景稚言语背后的意思,她就是因为这事儿来找景稚的。
  “我知道是你,可是傅先生不还是留了情面?没有让电视台全部……”
  “那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空气寂静一刹。
  “什么?”慕颜地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景稚竖目看着脚底,踩着高跟鞋闲庭信步一般走了一步,浑身都透着不战而胜的松弛。
  “你长得和我很像,比我早认识傅先生,但那又怎样?他心里有没有你,你比我要清楚吧?”
  景稚睇了慕颜一眼,冷声淡道:“听说你最近两个月就只接到这一个节目?快到新的一年了,我就不断了你所有的财路了。”
  说完这句,景稚看了下檀竹,两人准备离开。
  但刚走一步,慕颜拉住了景稚的手腕。
  自然不是感谢。
  慕颜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内心疼痛带来的情绪。
  “干什么?”景稚侧目看向慕颜。
  慕颜胸口微微起伏,把泪水憋了回去,冷冷地道:“连我都不一定有资格嫁到傅家,你,根本没可能。”
  闻言,景稚眸光动了一下。
  慕家怎么说,也是北城的豪门,连这样的家庭都不一定有资格嫁进去,更别提景稚这样的出身。
  四下安静几秒后,景稚收回目光。
  走时,淡漠地丢了一句:“我根本没想过要嫁给他。”
  ***
  舞台上的明星艺人们正在表演,景稚很快也进入状态。
  慕颜的节目被傅京辞一个电话撤的只剩下一个,自然要有别的节目替代上。
  就算是电视台觉得这事儿头大,也不敢得罪傅九爷这个资本。
  具体是怎么替代的,景稚没有关心,她的部份并没有变,不过和慕颜同台的地方是没有了,换成了别的艺人。
  中场休息时,景稚恰好和柳暮烟一起往休息室走。
  正闲聊着,还没走多久,身旁的一些工作人员忽然都开始小声说着什么,还都往一个方向看去了。
  景稚和柳暮烟共同看过去。
  是电视台高层陪着资本一起来现场了。
  一群展着春风微笑,不时介绍着现场的高层,和一群面带微笑,不时回应两下的资本。
  人群的最主要位置,只有两个身材颀长、丰神俊逸的资本大佬毫无笑意,熨帖合适的定制西装,还有价值不菲的腕表,一眼就惹得周围艺人的瞩目。
  “那是京洛傅家的九爷么?好帅啊!”
  “边上的应该是沈六爷吧?我觉得他俩都好帅!”
  “原来咱们圈内的都是资本家捧出来的丑孩子,真正的资本帅的都根本不稀罕娱乐圈……”
  众人纷纷感叹,毕竟傅京辞和沈砚知确实都有着天赋异禀的皮囊,谁看了都要流下女娲不公的眼泪。
  谁知,柳暮烟直接招了下手,提声叫了句:“沈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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