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知看了过来。
柳暮烟直截了当地拉着景稚要过去,“一起过去吗?”
景稚想到柳暮烟是个气起来直接开车撞沈砚知的人,连忙摇了摇头,“他们在工作,我们别去打扰。”
柳暮烟冁然而笑:“你别被迷惑了啊,这都不是他们的重心,他们几年也不见得来一次,就是有意来看我们的。”
四周的目光聚焦过来。
景稚看了一眼远处的傅京辞。
片刻后。
景稚歪了下头,眼底略有不悦,“你去,我还在生气。”
“啊?吵架啦?”
“没,单方面和他闹别扭。”
“好吧,那我过去了。”
景稚点了下头,柳暮烟朝沈砚知雀跃地走过去。
而傅九爷,要不是传闻他不近女色,有的是人想主动过去。
边上有跃跃欲试地女艺人在窃窃私语。
“你说柳暮烟能那么直接地走向沈六爷,我们为什么不能主动认识傅九爷?”
“你没做梦吧?柳暮烟前几年就被传过背后大佬是沈六爷,没准是和好了,这和傅九爷情况可不一样。”
“可我真的好想认识他,之前不是有传言说慕颜背靠过他?我也好想……”
“慕颜都被撤得只剩下一个节目了,看来傅九爷和她没关系了。”
“对了,这个女网红不就和慕颜长得很像吗?她忽然被总台邀请来当东方美学分享大使,不会是……”
“你小声点,我看过她的视频,她断崖第一的活,比慕颜好看一点,而且是真的有钱,估计也是个权贵吧。”
“你看她手上的冰种翡翠,没个一两亿估计拍不下来,我们当艺人一年才赚她一个镯子的钱吧。”
景稚听到这些话,站在原地抚了一下长发,迷人又矜贵。
柳暮烟站在一群人前和沈砚知攀谈了一会儿,片刻后,沈砚知和傅京辞对视了一下,然后沈砚知和柳暮烟就走了。
一个资本被一个女艺人带走,这劲爆程度,够边上艺人窃窃私语好一会儿的了,也营销号疯狂写一阵子八卦了。
但柳暮烟是能用高跟鞋猛踹沈砚知劳斯莱斯车门的女人,根本不在乎那些眼光。
沈砚知走后,边上高层继续带着春风微笑和傅九爷汇报攀谈。
谁知,轻松气氛下,傅九爷心不在此。
傅京辞侧首往景稚这边看过来。
霎时间,周围的议论声充满了激动。
“傅九爷看过来了!在看我吗?”
“想多了你,你很好看吗?”
……
景稚对上傅京辞的目光,挑了一下眉,然后和檀竹往休息室走了。
骄矜得就像一朵高不可攀地花。
看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傅京辞面无表情地眉心微蹙。
边上众人的笑立刻凝固住。
带头活跃气氛的高层生硬地扭头看向景稚的休息室。
不行……他们退下?
别人巴不得上前攀附傅九爷,结果他想看的女孩连眼神都懒得多给一个,这种窝气的事儿谁受的了?
傅京辞蹙着的眉没展,边上的人不敢说话,一个个面面相觑,还有抓耳挠腮的……最后求助的目光都投向了拙言。
拙言知道他们的意思是想让他救场,如果是别的事情上,他还可以说话劝劝,但少爷和景小姐的事上,他说错了话也自身难保。
拙言给出了一个微笑,只有他们可以理解这其中的爱莫能助的意思。
众人:……完了。
傅京辞眸色寡凉,片刻后,启唇道:“拙言。”
拙言立刻颔了下首:“少爷。”
“你在这儿。”
“好的。”
几秒后,远处的艺人们看到了令人振奋的一幕。
位高权重的傅九爷,竟然朝她们过来了!
那张令人充满欲望的脸,无疑给了她们最大限度的遐想机会。
彼时,她们都在猜测是谁吸引了傅九爷的注意?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
傅九爷,转向了VIP休息室。
“……”
***
VIP休息室的第二间,就是景稚和柳暮烟的。
柳暮烟不在,景稚一个人在休息室,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的把玩着手上的镯子。
正当她百无聊赖地抬眸时,边上的檀竹忽然敬慎地叫了一句:“先生。”
景稚眸光闪烁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
身后,傅京辞进来,给了檀竹一个眼神。
檀竹立刻颔了一下首,然后走出去了,并把休息室的门反锁带上了。
“咔”的一声,门关上了。
一双微热的手挑起景稚精俏的下颌。
景稚冷冷地睨了过去,傅京辞在她身旁坐下。
一如既往,大手揽过景稚的腰,傅京辞抱着景稚坐在他的腿上。
景稚垂着眸,没好气的一句:“傅先生不忙公事么?找我干什么?”
傅京辞伸手点了点景稚的鼻尖,语气宠溺,“早上刚哄好你,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景稚嘴角微微下抑,一语不发。
还能是谁?说起来慕颜最后那句话,确实戳了一下她的心。
傅京辞盯着景稚片刻,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后,伸手抬起景稚下颌。
下一秒,一双带着幽怨与委屈还盈着泪珠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傅京辞眉心不自主地拧紧,黑色的眼睛渐渐拢起了一团怒火。
“到底谁欺负你?”
“我找来给你出气。”
一字一句,都能听出压抑着的恣睢暴戾。
第60章 痴情的小狐狸和盖世英雄
“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凶了……”
一颗泪珠从狐狸眼里滑下来,景稚的声音娇弱如游丝。
傅京辞眼底的恣睢并没有消减,但声音却温和了下来:“怎么了?”
刚刚滑落一滴泪,现在眼圈微红惹人怜,景稚故意带着游丝的哭腔道:“我觉得我最近仗着你的势,做的很过分……”
其实傅京辞能看得出来景稚是演的。
但他就喜欢看她演。
傅京辞微微敛目,将眼里的暴戾慢慢压了下去,伸手摩挲着景稚粉颊上的泪珠。
然后任着她的性子,问道:“难道你不希望我替你撑腰?”
“我希望啊,但是……”景稚吸了吸鼻子,从傅京辞身上起来,“但是我不能一辈子都仗着你的势,如果某天我离开你身边了,可能会变成第二个慕颜吧。”
傅京辞目光在景稚身上停留了几秒。
“你为什么会离开我?”
他问。
景稚的眼泪还没干,睫毛被打湿变成一撮一撮的,熠熠的目光注视着傅京辞。
他坐在沙发上,不管是怎样看,都无法忽略他身上的矜贵。
良久,她垂下眸。
“因为……”
“景稚,你在里面吗?”
门外是柳暮烟的声音,她敲了敲门。
景稚看了一眼,再看向傅京辞时,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腕。
指尖带有些微的凉意,傅京辞淡淡看了一眼,然后跟着景稚的力气起身。
“在,你等等——”景稚提声回应柳暮烟。
“好。”
景稚看向身旁的傅京辞,娇俏一笑,轻声道:“我想明白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先出去吧,我还要忙工作呢~”
景稚拉起傅京辞的手,牵着他往门口走。
到门口时,傅京辞脚步一顿。
景稚感觉到拉不动,回头看了一眼。
灯光下,傅京辞的眸色深深,好像有一种想看透她的欲望,静悄悄浮在眼底。
“怎么了?”
景稚眨了一下眼,有些不解。
对视几秒。
景稚伸手,准备去开门。
哪想,还未碰到门把手,景稚忽然感到一股魄力涌来。
正要回头时,傅京辞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温热的触感让景稚怔愣了一瞬。
傅京辞牵住她的手,并未像以往那样,在她身上侵占、蹂躏。
可这个吻还是很强势,甚至带着探索的意思,一点一点袭来。
木质墨香好闻到景稚要沦陷其中。
片刻后,傅京辞结束了这个吻。
他的唇缓缓厮磨到景稚的耳畔。
慢条斯理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否的强势与命令。
“不准离开我。”
***
柳暮烟进来时,注意到景稚唇上的口红花了一些,愣了一秒。
随后她坐在化妆镜前,拿出口红一边涂,一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和傅先生还真是势均力敌,他脖子上也被印了个草莓,你的也是……”
“刚才你们是不是又接吻了?感情这么好的吗?”
景稚小心翼翼地擦掉被晕花的口红,一个眼神都透着风情万种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她的语气平淡:“才没有。”
“昂?”
柳暮烟侧首看向景稚,片刻后,她又朝身后的助理看了过去,笑了笑,道:“没事儿,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好。”
助理很快明白意思,说了声好的,然后出去了。
檀竹站在一旁,看着镜子里的景稚,虽未说话但眼神温和。
柳暮烟盖好口红盖子,扔到边上的包里,意味深长地问:“你们是在闹别扭么?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
“你是说我是慕颜替身这件事?”景稚把擦完口红的手帕包好放到带来的包里。
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你刚是在问我有没有吃饭?”
柳暮烟倒是尴尬又震惊了一瞬,匪夷地看向景稚:“啊?他真的把你当替身?”
景稚侧首。
两人尴尬对视两秒。
“那倒没有。”
“哦,我以为你的意思是……”
柳暮烟收回目光,思忖两秒后,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然后失笑地摇了摇头。
景稚也回头,拿出口红不紧不慢地补着。
其实她刚才是在说,她和傅京辞并不是势均力敌,至于感情好不好……
“他把我当宠物。”
景稚淡定地扭动了下手里的口红盖子。
柳暮烟正要起身,听到这句话迷茫地看向景稚,半晌,恍然大悟一般:“你是想说他宠你!”
景稚闻言扯了一下唇,狐狸眼里泛着尴尬的笑,“不是啦~你先去彩排吧。”
柳暮烟抿了抿唇,“嗯……好吧。”
柳暮烟走后,景稚一个人在休息室,补好口红后便也出去继续彩排了。
她没必要和柳暮烟说那么多,柳暮烟也未必能理解她的观点。
……
慕颜今日老实了一些,景稚自然不愿意主动去找她,倒是偶尔会听到周围有人小声议论她。
无非是她和傅京辞是什么关系?还有她的人设,以及慕颜节目被撤一事是否和她有关?
换做以前,她可能会胆战心惊,但现在她不仅不怕,甚至还会主动给一个微笑。
一个,带有警告意味的微笑。
她只是看上去像人畜无害的小白花。
以前上学时就是因为太懦弱,所以留下了长达几年的阴影,现在么,她在傅京辞面前装装娇弱而已。
果然,人跋扈起来,怕的人还是挺多的。
她不知道清静了多少。
***
晚上回去后,别墅内的其他小官儿说,下午先生让人送来了一个东西,是给小姐的。
景稚打开一看,是早上傅京辞说的那块解开有10公斤帝王绿的原石。
她心叹,这东西从京洛送来竟然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够了么?
惊叹之余,檀竹问景稚这块原石如何处理?
景稚思忖了下,决定留下最极品的两公斤拿来私藏,剩下的拿去做手镯和项链。
事实上,她除了说一句想法以外,后面的事檀竹来处理就好。
傅京辞因有饭局,景稚早早吃了晚饭就睡下了。
正在梦寐中,景稚听到了一点动静,她睡觉轻,睁眼时发现灯开了,揉了下惺忪的睡眼,穿着拖鞋去浴室看了一眼。
浴缸里没人,淋浴室的磨砂玻璃上印出一个高大的朦胧身影。
景稚定定地看了几秒后,回去睡觉了。
没过一会儿,她感觉被子被人掀开了一下,再盖上时,被窝里进来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乖乖地转了个身,也去抱住傅京辞。
傅京辞原以为景稚睡了,感觉到她翻身后,借着室内微弱的光,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然后,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景稚缓缓睁开眼,幽暗的光线下,傅京辞如醉玉颓山,高挺的鼻梁上呈了一束微弱的光,将他平日里的狠戾倨傲消减了几分。
“承策……”
景稚轻声呢喃,伸手抱住了傅京辞,撒娇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一蹭,不仅闻到了木质墨香和费洛蒙的气味,还闻到了酒的淡甜味儿。
“你喝酒……唔……”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傅京辞便吻了上来。
她被压在傅京辞身下,手也被禁锢在头上。
傅京辞的吻不仅强势霸道还有丝丝怨气。
吻了一会儿,放开时,还轻轻咬了一下景稚的唇。
力气不大,透着小心翼翼,但又有点报复与惩罚的意思。
景稚轻轻舔了一下被咬的地方,乖巧地看着傅京辞。
傅京辞埋在景稚的脖子处深吸了几口,喘出来的气带着没控制好的冲动。
听说,男人在喝醉后,有意识,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力度有些控制不好。
比如傅京辞现在,另一只手蹂躏景稚时,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很少看见傅京辞的失控。
景稚被情欲诱得娇声喘了一下,双眼水雾迷蒙时,却听耳畔传来傅京辞的埋怨。
“你没心。”
声中低沉的颗粒感夹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怨气。
景稚微微讶然,轻声试探地问:“怎么了?”
傅京辞手上动作未停,言语里的怨气加重了一些:“只有我没有被查岗,只有我。”
景稚怔愣了一瞬,随后眼里的迷茫被情欲遮盖,手忍不住地捏紧了枕头。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傅京辞带着低喘质问。
景稚咬着下唇,颤着声回答:“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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