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敛回目光,看着怀里乖巧又好奇的小猫,饶有兴趣的重新抬眸看向傅京辞,盈盈一笑问道:“承策,这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话一出,景稚就意识到不对劲。
傅京辞眸光微微波澜。
景稚敛了笑意,抿了一下唇,有些尴尬地道:“这是公……”
“儿子。”
傅京辞淡淡道,敛目吸了一口烟。
景稚眸光流转,看着怀里小猫,慢慢放回航空箱时,细声道:“这么漂亮居然是儿子。”
傅京辞掀起眼帘看向景稚,嘴角微微扬起,但顷刻后,景稚抬眸,他又立刻看向了别处。
景稚起身,走到傅京辞身边坐下,侧着身子,微微探身朝向傅京辞,一双大眼透着明媚与好奇。
“承策,你怎么突然想到买猫啦?”
傅京辞原本要捻了烟,听了景稚这话,睨了一眼,淡淡问:“怎么?你现在开心了?”
她开心了,早上他受的气呢?
还骂他忙的像条狗。
他一天抽出来陪她、哄她的时间还不够多?
景稚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看了一眼拙言和守在边上的檀竹。
随后,两人出去了,前厅里的其他小官儿也出去了。
景稚措不及防地凑上去亲了下傅京辞的脸,又轻声说了句:“谢谢。”
傅京辞眸底的一丝满意被他隐匿得很好,半敛着眸,不疾不徐地在烟灰缸中点了点烟的灰。
语气从容地道:“以后你上完课在家无聊,就逗逗它,娱乐圈的工作……”
“原来是这样。”
景稚冷声打断。
傅京辞眸底浮了一层躁意。
景稚转回身,靠在沙发上,眸光瞥向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傅京辞又抽了一口烟,慢慢吐烟圈时,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
伸手去握景稚手腕。
景稚直接甩开傅京辞的手。
傅京辞眉心拧了一下,眼里的躁意加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能哄好?
下一秒,傅京辞反身直接将景稚扑倒在沙发上。
景稚乱动挣扎。
傅京辞气不过,含着未吐完的烟,直接来了一个烟吻。
缱绻温柔中,带了点强势。
谁知,放开景稚时,一双盈着泪的大眼委屈地看着傅京辞。
傅京辞眸中浮现从未有过的慌张。
片刻后,手指轻轻摩挲着景稚的粉颊,温声讨好地哄着:“不哭,好不好?”
两滴晶莹的泪从景稚眸中掉落,游丝的声音里委屈又娇矜:“不好……你不依着我……”
傅京辞蹙眉,语气有些重:“我还不依着你?你太恃宠而骄了。”
这么一说,景稚怔了一秒,睫羽翕动,鼻尖眼眶红红的,声音更委屈了。
“……凶我?”
傅京辞坐直身子,睨了一眼景稚,然后将她抱在腿上坐着。
语气温柔又宠溺:“你这么娇气都是我一点点惯出来的,我凶你做什么?”
景稚压下睫毛,又是一滴泪掉下来。
傅京辞用手指摩挲着景稚的脸,想要哄她。
景稚抬眸,柔声细调地质问:“你不让我接娱乐圈的工作,是不是吃醋?”
傅京辞闻言挑眉,眸光透着匪夷,冷声讥诮道:“你被我捧在手心,一群连你的头发丝都碰不到的人,也配让我吃醋?”
景稚敛下目光,思忖几秒,再抬眸时,眼里的委屈消散,转而眸光闪烁着期待。
“承策,你希不希望每天看到我的笑?”
傅京辞收起冷意,看着景稚未语,但眼神给了答案。
景稚扬了扬嘴角,轻声细语地道:“那就什么都依着我,这件事也依着我。”
说着,大眼熠熠发亮,“我有奖励给你。”
傅京辞轻声笑了一下,目光睇向景稚,矜怛道:“我又不是小孩,要什么奖励?”
景稚探身凑到傅京辞耳畔,悄悄说了一句话。
片刻后,傅京辞眼风扫过景稚,饶有兴趣的轻声笑了一下。
那句话直激得他忍不住轻轻掐了一下景稚的楚腰。
“那多来几次?”
景稚直起身,一双眼灵动娇俏,轻轻推了下傅京辞的手,语气娇矜。
“不行!”
傅京辞觉得一次不太尽兴,但看景稚不可商量的态度,纠结了会儿,最后还是放下景稚。
起身,拉着景稚的娇手往餐室走。
“吃完饭,今晚我就要兑现奖励。”
语气不可置否,神态矜怛倨傲。
沈六算什么?舔了柳暮烟那么久,不过才被索了个吻。
这泼天的富贵能有这么一瓢洒下来都算月老眷顾沈六。
他傅九,可是连舔都不舔,就得到了奖励。
第62章 昨晚哄的还不够?
是夜,景稚摸了一下手中露骨衣物上的翡翠和珍珠,狐疑地问:“这是你让人做的?”
傅京辞看了一眼,淡道:“不是。”
“别人主动送来的。”
景稚满眼诧异,“怎么会有人主动给你送这种东西?”
这么精致奢靡又勾人欲望的设计,恐怕在设计时都费了很多心思。
“这是想巴结你?”
“既然费心巴结,必然会送合你心意的东西……”
“那他们怎么就知道你会收下这种东西?”
“我知道了,必然是两种原因。”
傅京辞淡睨了一眼,“什么?”
景稚放下衣裳,坐到床边,冷凝着傅京辞。
“第一种,你以前就有过这种需求。”
“第二种,你以前没有过这种需求,但你不近女色的传闻是假的,实际上你私生活混乱不堪。”
景稚气得咬牙切齿:“难怪……用‘京圈纣王’形容你还真是贴切。”
傅京辞:“……”
沉寂片刻。
傅京辞薄唇微抿,眸色沉的就像深渊,一句话未解释,开门出去了。
景稚看着关上的门,细眉不由自主轻拧,抑下的嘴角,显得人有些委屈。
但一分钟后,门打开了,傅京辞持着手机,面色阴郁地走到景稚面前。
景稚抬眸看着傅京辞,更委屈了。
“自己听。”
傅京辞淡道,然后把开了扩音的手机放到桌子上。
电话那头是拙言的声音,似乎是临时被叫醒,敬慎中带了一丝疲乏地倦意。
“少爷,我刚打电话到温家问清楚了。”
“温家二公子打造这个送给您,意图确实在于想讨您开心。”
景稚瞥了一眼,然后转眸死死盯着傅京辞。
傅京辞面不改色,只冷声对拙言道:“说快点。”
拙言:“好的。”
“去年八月份您在京洛,亲自去了荣嘉的拍卖会现场,拍下6.2亿的珠宝首饰,这件事南北豪门世家都有耳闻,因您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所以大家都以为您是有心上人了。”
“加上这些流言蜚语您也没有让人阻拦传开,久了,大家就更肯定这件事。”
“还猜您对小姐死心塌地,好事将近。”
“温家世代出设计名人,知道这事也就想了这个办法,也是想更好的仰仗您的关照。”
拙言说完,氛围开始尴尬。
景稚坐在床沿,敛了目光,半晌憋不出一句话。
傅京辞睇了一眼,对拙言道:“下次只用说重点。”
拙言挠了挠头,“少爷您不想让小姐知道您都做了什么啊?”
景稚闻言,有些不自然地偷瞄了一眼傅京辞。
傅京辞没说话,点了挂断。
良久,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傅京辞垂眸凝视着景稚。
景稚看着地板,也不知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景稚掀开被子,背对着傅京辞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
傅京辞手伸进被子,拉了一下景稚的脚踝。
但没用,景稚这下蜷缩得还更厉害了些,几乎把头都蒙进了被子。
傅京辞看景稚这样,眉心紧蹙,盯着景稚的眼神似是碰见了什么从未见过的难题。
“不准再蜷缩着身子睡觉。”
强势的命令透过被子传入景稚耳畔,委屈和伤心交织,景稚忽然抽泣起来。
傅京辞察觉出不对劲,上了床。
听到哭声,他把景稚揽到怀中。
一边安抚地轻拍景稚的背,一边温声哄道:“你冤枉我,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哭了?”
景稚没说话,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傅京辞的手陡然一顿,冷声问:“你在哭什么?”
景稚闻言贴着傅京辞的胸膛,抽抽嗒嗒地道:“承策,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本性善妒,脾气不好,没有耐心,容易心急,及其缺乏安全感,猜忌心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娇气,懦弱,自私,动不动就有怨怼……”
“并不善良,也不温柔,容易恃宠而骄,如果我被娇生惯养长大,恐怕要变成一个骄纵跋扈的人……”
景稚说着泣不成声。
傅京辞将她搂得更紧些,轻声笑了一下,“第一次哄女孩,就碰到你这么个难哄的。”
***
昨天一天的爆脾气和深夜的负面情绪,景稚一大早起来找到了原因。
她的经期提前了,伴随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痛经。
一早,傅京辞安排的人到了别墅,是为了临安那座5.2公顷古典园林产权转让的事。
景稚忍着难受,签完了所有要签的。
然后随便吃了两口早饭,就上了楼。
傅京辞看景稚碗里的粥就吃了一两口,趁景稚路过,伸手拉住了她的细腕。
“昨晚哄的还不够?”
闻言,拙言和檀竹互相看了一眼,这句话的信息量可不小。
景稚气若游丝,缓慢轻声地说:“我有一点不舒服……”
“不舒服?”
傅京辞语气里透着一丝担忧。
顷刻后,他侧目看向拙言。
拙言颔了下首,“我现在叫您的私人医生来。”
说着,拙言拿出手机。
景稚看见立刻反手牵住傅京辞的手,急切道:“不用,我就是……”
她俯身探到傅京辞耳畔,悄声说了句自己只是痛经。
这种事,傅京辞还是有常识的。
他重新看向拙言,淡淡一句:“不用了。”
说完便起身,将景稚抱起向二楼走去。
拙言在身后,不解地眨了眨眼。
檀竹原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景稚的脸色和纠结出口的样子,忽然就明白了。
当即,她就让庖厨的小官儿准备些经期能吃的羹汤和糖水。
傅京辞把景稚放到床上,直起身后,看着景稚,眉心不展。
“这次怎么会这么难受?”
景稚平日里面若桃花,肤色白皙中透着粉色,此刻面色苍白,明媚的眼睛也有些暗淡,细柔的墨发有几丝垂落在颊边,看起来很破碎柔弱。
她撅了撅嘴,嘟嚷道:“都怪你,没照顾好我。”
傅京辞凝眸,目光如炬。
他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谴责,而且是柔声细调的,带有撒娇的怨怼。
“嗯,怪我。”
傅京辞声音低沉有力,似乎接受这种谴责。
他坐在床沿,看了景稚一会儿,忽然探手到景稚的嫩颊旁,指腹轻轻摩挲着。
“那你教教我……”
“从现在开始,我该怎么照顾你?”
苏沉的嗓音萦绕在景稚耳畔,让她的心怦然一跳。
翕动的长睫下,一双眼眸光流转不定,却始终不离傅京辞。
景稚轻轻抬手,覆在傅京辞的手背上,青筋曲折有致,修长的手指触感如玉一样柔润。
“承策,你是不是又再给我下蛊?”
傅京辞未急着应她,只是微微俯身,凑到景稚挺翘的鼻尖前,轻轻蹭了蹭。
敛了平日里身为傅九爷的冷冽狠戾,他的一双深情眼眸光温润。
“今天,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带着颗粒感的一句轻吟,像是诱人深陷的漩涡。
第63章 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你?
“我认为你对他撒撒娇就行,毕竟傅先生吃你这套,这件事求任何人都没有求他好使。”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蓄着一场大雨,电话那边经纪人的语气轻巧又温和,似是在和景稚闲谈,又似在商量。
“你不知道,他之前管着我,本来就不太想让我接娱乐圈的工作,现在我接不到工作,反而去求他?啧……”
景稚咂舌不再继续言语,坐在别墅前厅的沙发上,探身从雕花木茶几下的书屉里拿出一份书,放在桌子上后翻到了夹了金叶子书签的那页。
“傅先生位高权重,疼你也是有目共睹的,你干嘛要为了面子不要钱?”
“钱么……他给我很多了呀~”景稚靠在沙发上,一手持着电话,一手翻着书,“我入娱乐圈,接娱乐圈的工作,钱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别的。”
“为了什么?”
“嘿嘿~”
景稚搪塞地笑了两下,垂目看着书上的内容,没再说话。
经纪人虽然只和她认识不到半个月,但也清楚她是什么性子,此刻并不打算追问下去。
而是有些宠溺地道:“行吧~不就是被抢了两个角色,三个商务代言嘛~咱再谈就是,年底了,咱宝贝一定可以成功接到一个大的!”
景稚被她这斗志满满的话逗乐了,盈盈一笑后,悠闲地道:“你都想得这么开,那我也得努努力才行,嗯……你先帮我谈着,有人抢我资源这事,我肯定是要弄清楚的。”
她顿了顿,不紧不慢地接着道:“傅先生那边,我看时机来吧~”
“行。今天下雨,你身子弱,别乱跑。”
“你怎么那么关心我?”
“哈哈,你猜?”
挂了电话,景稚气定神闲地尝了一口檀竹端来黄桃烤梨汤,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半个月前,景稚在东方卫视的跨年晚会上,以特邀非遗分享大使的身份出场,也算是正式踏进了娱乐圈。
虽然傅京辞作为她的金主,给了她远远超出娱乐圈报酬的钱,不允许她接娱乐圈的工作,但她又哭又闹的还是说服成功了。
没几日后,内娱当红经纪人“洛神”签了景稚,之所以圈内人称她为洛神,是因为她本名叫甄拂,之前捧过的艺人各个都是美神级别的,业务能力强,长得也美艳大气,如此就有了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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