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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晚——画画的火火【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2 14:39:44  作者:画画的火火【完结+番外】
  没几分钟,罗均发来了周庭的电话。
  他看了会儿黎知晚,手放在拨通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不得不承认,人性本身就是自私的,爱也是自私的,自私到想将深爱的人紧紧占为己有。
  最终他没有拨通周庭的电话。
  他还没有大度到,主动让周庭过来躺在黎知晚的身旁。
  想想那场面就足以让他嫉妒到发狂。
  顾禹谦在床边坐了许久,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只是去洗手间里将一条毛巾浸湿,坐在黎知晚的那侧床边,擦了擦她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的虚汗。
  一边轻轻的擦,一边轻喃道:“黎知晚,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走出来。”
  一开始他以为最多两三年的时间,他就能从这段单恋中走出来,不再想起她,不再难过。
  都听人说七年之痒,他将希望寄予七年,甚至还听沈彬的话,不断的尝试接受新的人,可兜兜转转,找了一个又一个相似的人,也没办法让他彻底忘记黎知晚。
  顾禹谦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黎知晚,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爱你了,我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不能将这一生都耗在你身上。”
  “一辈子这么长,我也想找个相爱的人度过一生。”
  “十八岁时的承诺,原谅我…没有办法达成了。”
  “…我做不到保护你一辈子了。”
  “宋婉是个很好的姑娘,和你挺像的,性格也像。”
  “但有一点不像,她没你那么倔强,也没你绝情。”
  “她今年十九岁,我在她身上能看到你十七岁那年的模样。”
  顾禹谦那晚安静的看着她的容颜,像是将忍了许多年的话,趁着她沉睡,趁着这夜突如其来的巧合,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虽然知道她听不到,但这些话就当说给他自己听吧。
  他说:“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曾经想过要和你度过一生的,可如今…我们之间也只能这样了。”
  “你若是觉得周庭比我好,或许他就是比我好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哑,哑到最后带着些哭腔说:“黎知晚,我也得开始学着…好好爱别人了。”
  “我不想这么荒废度日了。”
  “剩下的路,我就不陪你走了。”
  “这么多年,我真的过得很累…很累,我其实每年都回国看过你,参军那几年也请假回京北看你。”
  “其实你每年生日的花,不是别的男孩送的,是我送的,但我看到你都扔了。”
  “…这些你都不知道,以后也没必要知道了。”
  顾禹谦说着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一滴清泪滑落在她手背上。
  “…晚晚,我就爱到这。”
第121章 “别怕,我在。”
  那晚顾禹谦看了她许久,最后给她掖了掖被角,将脑袋露出来,然后自己去了外面的沙发上睡觉。
  早上八点时,黎知晚还没睡醒。
  顾禹谦在房间外面给罗均打了个电话,让联系齐浩文给黎知晚请个假。
  挂电话前,又说:“你跟齐浩文说,以后把心思放在正道上,若是再想着攀权附贵之事,趁早卷铺盖从京北滚蛋。”
  他这个电话没打多久,齐浩文就从罗均那里要到了顾禹谦的私人电话,打过来满是道歉。
  说昨晚就是个误会,他套房订的多,每个套房有两个房卡,他女儿高烧去医院,他心急,加上酒喝的多,就将房卡给错了,纯属是误会。说他哪里有那么大胆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人送到床上。
  态度算得上十分诚恳,但顾禹谦根本没耐心听他道歉,直接就将电话挂了。
  上午十一点时,顾禹谦已经在客厅处理完了好几项工作,见黎知晚依旧没有从房间出来,进去室内看她的情况。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的迹象,怎么人就是睡不醒呢?
  印象里,黎知晚是个很勤奋刻苦的人,高三时经常是五点起来学习,怎么现在睡到日上三竿还不醒?
  就算是昨晚喝多了酒,也不该睡到中午还没醒,这不符合常理。
  他抬手看了眼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顾禹谦坐在床边,轻声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也没见她有任何反应。
  就在他想靠近时,听到她轻喃了几声。
  没听清说的是什么,只好倾身附耳到她唇边去听。
  “别…别过来,求求你们……”
  含含糊糊说了好几遍这些话。
  顾禹谦以为她在做噩梦,手缓缓放在她脸上抚了抚,试图唤醒她的梦魇:“别怕。”
  黎知晚依旧陷入在深深的梦魇里,除了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外,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
  她梦见七年前的江城大雨,闻到了垃圾堆里腐朽的腥臭味,看见了少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
  最后一幕,她看到了十六岁少女流血的眼睛。
  鲜红色的血染红了江城的大雨。
  杂乱无章的片断性记忆仿佛构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拉着她一直下坠。
  她在满是鲜血的大雨里伸手,希望有人能拉自己一把,想喊出声来,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骤然天光大亮,她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人生从来没有一刻,有这么安心过。
  顾禹谦坐在床边抱紧她,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抚,沉默着没说话。
  很久很久,黎知晚都以为如今的拥抱也是一场梦,抱他抱的更紧,脑袋抵在他肩膀上不说话。
  终是顾禹谦先打破了沉默,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温声问:“梦到什么了?”
  他刚才正坐在床边安抚她被梦境操控的情绪,试图把她叫醒来,却不曾想她会突然坐起来抱住他,不停的喊他的名字,说救救她。
  那一声声的‘顾禹谦,救救我。’,听得他心里难受,只能这样紧紧的抱住她。
  见她一直不说话,顾禹谦又轻声哄她:“不怕了,我在呢。”
  明明昨天晚上还一遍遍劝说着自己放下这段感情,今日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他厌烦这样的自己,却又没有办法做到立刻戒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黎知晚不再浑身发抖,也不再控制不住哭泣的时候,顾禹谦也没松开手,就这么任由她抱着。
  是黎知晚先恢复神志,发现触碰的温度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才明显慌乱的推开他,看着眼前熟悉冷峻的面容,语带颤抖的道歉:“对不起…”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木讷的抱着膝盖沉默。
  她习惯于向所有的失控行为道歉,生怕在别人眼里自己是个异类。
  顾禹谦淡淡的笑了下,面容一点点靠近她,意有所指的说:“周庭知道你睡觉会喊我的名字么?”
  “…而且不止一遍。”
第122章 “你吃的什么药?”
  室内安静的能听到远处广场遥远的钟声,黎知晚坐在床上,眼尾都是红的,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也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只是问:“…你怎么在这里?”
  很多时候,顾禹谦在装冷漠的同时,会惧怕她这样的神情。
  每次她这样看着他,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心疼。
  这次也没有例外。
  顾禹谦避开视线,淡淡道:“齐浩文把房卡给错了。”
  他说完后站起身来,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来,走到窗边,本想着点根烟,但想起她不喜欢闻烟味,又拿着那根烟转过身来,背靠在落地窗上,声音摸不出情绪:“这些年,周庭对你好吗?”
  黎知晚抬眸看她,眼睛没有刚才那么红了,轻声说:“…还可以。”
  哪里有什么好不好的呢?周庭那种疯子,自己只要不招惹他,就能这样暂时相安无事。
  顾禹谦听完后,手指捻了捻指腹的烟,说:“你觉得好就行。”
  黎知晚本想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但又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她有资格去关心的事。
  如今两人的处境和关系,尴尬到待在同一室内都会令她不安。
  顾禹谦仿佛看懂了她欲言又止的心理活动,看着她缓缓说道:“刚开始过得不好,不过…以后慢慢总会好的。”
  黎知晚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床头柜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顾禹谦望过去一眼屏幕上的备注,是周庭。
  黎知晚下床拿起手机,将电话按断。
  周庭和之前一样,只要她挂断,就会接二连三的打过来,直到她接。若是一直不接,就会像本科那几年一样,联系学校导员和老师。上次没接电话,直接打给了齐浩文。
  黎知晚又挂断了一次,坐在床边快速的穿鞋,想出去会所再给他回电话。
  但电话铃声不停的响起,顾禹谦将手机递给她,手停在接听键上,说:“接吧,我不说话。”
  黎知晚听着愈来愈响的铃声,从他手里接过手机,站到窗边,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周庭听到她的声音,语气低冷道:“齐浩文说你今天请假了,人在哪儿?”
  两人离的很近,顾禹谦隐约能听见周庭的声音,好整以暇的靠在窗边看黎知晚说瞎话。
  只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在宿舍。”
  周庭又说:“好,那我现在在京大门口,你出来一下。”
  黎知晚握紧手机,低声说:“我今天有事,不方便见你。”
  那边的周庭冷笑一声,说:“到底是不方便,还是不能?”
  “晚晚,你想清楚再和我说话。”
  黎知晚沉默了几秒,说:“周庭,你到底有什么事?”
  周庭发了一串房间号过来,冷声说:“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门踹开?”
  黎知晚看着周庭微信里发来的房间号,正是他们待的这个房间,顿时脚底生寒。
  明明没做错什么,却像是面对即将到来的修罗场一样,心跳不受控制的骤然加速。
  早上起来晚,少喝了一次药,如今受到刺激,躯体症状又开始出现。
  顾禹谦看到她忽然苍白的脸色,上前一步,声音有些浮浪:“心虚了?”
  黎知晚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手颤抖着捂了下心脏,从柜台的包里拿出来随身带的药,零零总总倒出来有十几粒药,慢慢就着水喝了下去。
  顾禹谦看着她明显发抖的手,蹙眉问:“怎么突然喝那么多药?”
  他快步走到她身旁,拿起分装的药盒看,药品被分类装着,还用小型便利贴写着服用时间。
  他直问:“这治什么的?”
第123章 “我足够爱黎知晚。”
  黎知晚从他手里夺过分装药盒,微抖着手塞进包里,颤着声说:“…补充维生素的。”
  顾禹谦盯着她慌乱的动作,看到药盒上每样药要喝的时间至少标了三次,而且颜色各不相同,明显存疑:“不是维生素吧?”
  黎知晚颤抖的双手勉强交握在一起,说:“…也有别的药,提升免疫力的。”
  顾禹谦本来想信她的话,但看到她即使极力双手交握,也依然微抖的手,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感受到她不可抑制的颤抖,说道:“你手为什么抖这么严重?”
  “从醒来到现在,一直在发抖。”
  “到底怎么了?”
  黎知晚挣扎着松开他的手,沉默着将药放进包里,低声说:“……没什么事,就是这几年免疫力不好,才让医生开的药。”
  “骗我呢?”他语气很严肃,视线紧紧锁在她发白的面容上,直问:“身体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看。”
  “药能乱吃么?”顾禹谦边说边将药盒从她包里拿出来,仔细瞧了瞧药粒。
  黎知晚心思细腻,抗抑郁药全部用网上买的药品分装收纳盒装起来,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药。
  “这些药吃几年了?”他将药盒举高,防止她够到。
  他个子很高,黎知晚手向上想将药拿回来,但无济于事,只好骗他说:“…今年开始吃的。”
  顾禹谦:“所以到底是哪儿不舒服,需要吃药?”
  他话音刚落,房间外面已经响起来踹门声,黎知晚在室内朝门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说:“周庭来了。”
  “来就来了,怕什么?”顾禹谦垂眸看她,说:“你不会是怕被周庭发现我们俩昨晚待了一个晚上,所以才害怕的发抖?”
  黎知晚顿了顿,点点头说:“…我先出去看下周庭。”
  “随你。”顾禹谦拿着药盒轻飘飘的说:“你先出去。”
  黎知晚看着他手里的药盒一眼,然后从卧室里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去,顾禹谦就将药盒打开,拿出了几粒药,想着黎知晚不说实话,那就自己找个人检验一下,看到底是治疗什么的药?
  他将药拿出来,又转念想了几秒,将药粒重新放回了药盒,掏出手机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然后将药盒握在手里走了出去。
  他刚走出室内,周庭就踹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黎知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周庭冲上去给了顾禹谦一拳。
  那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顾禹谦毫无防备的接了一拳,扶着侧方的墙壁才堪堪站稳。
  他抬手蹭了下唇角的血,冷笑一声,看着周庭说:“许久没见,周总还是这么大火气。”
  周庭还未说话,黎知晚就走到他面前,声音泛起冷意,说:“周庭,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周庭指着顾禹谦,一字一句的说:“黎知晚,我问你,你跟他是不是做了?”
  刚开始黎知晚还没听太懂,问他:“做什么?”
  周庭:“上床。”
  黎知晚一怔,听到这个词语的瞬间就有些犯恶心。
  还不等她回答,顾禹谦抢先一步拽住她的手,将人拉在自己身后,说:“周庭,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昨晚是个误会,什么都没发生。”
  周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黎知晚,视线重新定格在他脸上,冷声说:“顾禹谦,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对晚晚的心思?”
  他上前一步,拽住顾禹谦的衣领,大力将人拉近,沉声说:“我警告你,离晚晚远一点。”
  “别以为你身后有顾明政和顾氏集团,我就怕你。”
  他最后一句话,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晚晚比我的命还重要,谁敢碰她,我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顾禹谦闻言,冷笑了一声,施力一把推开他,动作闲散的整理了几下衣领,说:“周庭,我顾禹谦这辈子就没怕过谁。”
  “七年前,你侮辱我那些话,我忍了,不是为别的,是因为…我足够爱黎知晚。”
  “因为她说…她喜欢你,所以我忍了。”
  “但今天这一拳,我若是再忍,恐怕日后周总真觉得我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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