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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晚——画画的火火【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2 14:39:44  作者:画画的火火【完结+番外】
  黎知晚轻声说:“我知道,可我当不了金丝雀。”
  她不想,也不敢当任何男人的金丝雀,笼中鸟。
  本质上,她并不是一个特别相信爱的人,也没妄想过谁会成为自己一生的依靠。
  毕竟,抛却一切外力因素,感情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很可能说变就变。
  那些昨天还爱的难舍难分,死生契阔的人,或许今天就会因为家世的差距,第三者的插足等等因素而分开。
  人不能靠爱活着。
  即使是面对顾禹谦这样好的人,她也只敢交出九分的爱,余下一分拿来爱自己。
  顾禹谦听完她的那句话,许久都没有回应,像是透过这句话看到了她埋藏在心底的所有不安和怯懦的一面。
  一个从小不得父母疼爱的小孩,即使长大后从别处获得了很多的爱,也仍旧会害怕,会惶恐。
  因为她比常人更害怕失去。
  顾禹谦抱紧她,声音尽可能的柔和:“我从没想过让你当金丝雀,也不舍得你当金丝雀。”
  “我更想看你大胆的追求理想和事业。”
  “黎知晚,我喜欢全部的你。”
  “无论是好的坏的,上进的倦怠的,勇敢的怯懦的,现实的,亦或是理想化的你,无论…你的哪一面,我都爱。”
  “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会爱,毫无保留的爱。”
  他字字真情,在那一刻将黎知晚竖起的心房慢慢击垮,只余下许许多多的暖意。
  黎知晚低头抱紧他,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带着哭腔说:“顾禹谦,这世上……只有你会这么爱我了。”
  他将所有缺失的爱,都慢慢补上。
  岁月里经受的那些伤害和纠葛,都会被他慢慢抚平。
  夜里黑暗无穷无尽的蔓延,可顾禹谦始终会紧紧拉住她的手,将十七岁的她拉出深渊。
  *
  次日傍晚五点半,顾禹谦将她送到俞秋雨订的那家餐厅。
  停车时接到了陈季川打来的电话:“谦哥,我回国了,待会儿在醉宴等你啊。”
  顾禹谦失笑:“你怎么突然回国了?闻玥也回来了?”
  “她没回来。”陈季川嗓门很大:“我把她新谈的小男友腿给打骨折了,她是真生气了,都三天没理我了。”
  顾禹谦都不想评价他做的这些破事,说:“我现在没时间,晚上再去。”
  陈季川:“我酒都开好了,我都多久没见你了?沈彬那小子昨晚给我打电话,非让我连夜坐飞机回来,说是公司新签了什么绝世大美人,要我回来掌掌眼,元时也被他给忽悠来了。”
  “我根本不想看什么美人,只是觉得好久没见你们几个了,别说,还真有点想你,你快点来啊谦哥!”
  “黎知晚什么时候都能陪,你兄弟我明天就继续跑国外去了,等你啊!”
  他说完后,不等顾禹谦拒绝,就将电话挂了。
  黎知晚体谅的说:“要不你先去吧,我这边结束了联系你。”
  顾禹谦:“算了吧,还是陪你要紧。”
  黎知晚握住他的手,劝道:“还是去陪他们吧,陈季川回来一趟不容易。”
  “我这边有秋雨呢,没事的,放心吧。”
  “我一结束,就联系你来接我,好不好?”
  她劝了很久,顾禹谦才勉强同意,说:“那我让罗均就在楼下等着,你有任何事直接联系他。”
  “别忘了,结束了给我打视频。”
  黎知晚缓缓说道:“好。”
  那天顾禹谦看着她上楼后,才开着车离开餐厅门口。
  黎知晚上楼后,按照俞秋雨给的包厢号走去,三楼有侍应生看到她上来,领着她往前走。
  还没走到包厢门口时,俞秋雨发了条微信过来【晚晚,我这边突然出了个急事,我得处理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好,你先在包厢等我。】
  黎知晚理解她工作忙碌,回了个【好。】
  侍应生替她推开包间门【这边请。】
  “谢谢。”
  这家餐厅的风格偏古色古香,刚进包间时有一个两三米的玄关,前方有一个两米高的屏风,并未能直接看清包间全貌。
  黎知晚绕过屏风,能闻到很淡的烟味,但并不浓烈,应该是在她进来的十几分钟前有人吸过烟。
  她抬眼时,目光顿然定住。
  中式窗户前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人,银灰色短发,带着黑色的耳钉,上身的白色衬衣被松垮的挽在小臂上。
  他背对着她站在那扇窗前,遮住了窗外晚霞。
  仅凭背影和气质,黎知晚几乎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是沈彬。
  但她仍不敢十分笃定,试探性的出声:“…沈彬?”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惊愕的面容上,似笑非笑的说:“意外么?”
  黎知晚看着他,语气带着明显的戒备:“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俞秋雨明明约的是齐浩文和自己,为什么沈彬会出现在这里?
  沈彬知道她满心的疑问,伸手指了指座位:“站着不累么?坐下聊。”
  黎知晚在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来,沈彬缓步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他抬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说:“尝尝,这家的茶不错。”
  黎知晚对他戒备很深,不敢轻易喝他倒的茶水,说:“聊正事吧。”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彬长腿交叠,手臂随意搭在桌上,问她:“秦弛的事,是你让谦哥查的?”
  黎知晚猜到他是有备而来,没否认,说:“是我让他帮忙查的。”
  沈彬:“那…查出什么来了?”
  黎知晚:“这和你没关系吧。”
  “如果我说…有关系呢?”沈彬从桌面中央拿出一个深棕色矩形的小盒子,朝她的方向推了推,说:“打开看看。”
  黎知晚看了他一眼,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问他:“什么东西?”
  沈彬看出她戒备心很重,淡淡的笑了笑:“你看起来,很怕我?”
  黎知晚没应声,看到他抬手将小盒子的搭扣拨开,掀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钻石白色质地的项链,设计典雅低调。
  黎知晚的面容在一瞬间怔愣,心口的恐慌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项链是她十七岁那年,高三三模考试后,顾禹谦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她第一次有勇气戴上,是在七年前的七夕节。
  而这个项链也是在七年前出事那天弄丢的。
  她以为是那群人贪财,所以将她侵害完,把项链也拿走了。
  为何如今会出现在沈彬的手里?
  沈彬看见她脸色苍白,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回忆七年前的事,而是将盒子重新合上,问她:“熟悉么?”
  黎知晚的声音满是颤抖:“这个项链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沈彬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因为那天我也在现场,项链是我从地上捡起来的。”
  “你…你撒谎。”黎知晚几乎确定的说:“戴口罩的那个人是秦弛,不是你。”
  其他的人都露着脸,她不可能认不出来沈彬。
  沈彬闻言,笑了下,说:“你说的对,戴口罩的那个人确实是秦弛。”
  “他之前被谦哥灌过玻璃,导致声带永久性损伤,他那个声音,别人也模仿不来。”
  黎知晚看着他,手开始不自觉的微抖:“…所以你不在现场,为什么会拿到这个项链?”
  沈彬轻声说:“我在。”
  黎知晚越来越听不懂他说的话,只觉得眼前的沈彬和记忆里的沈彬判若两人。
  前几周他还顶着这一头张扬恣意的银灰色短发,在京都各大夜店酒吧和小明星厮混,眉眼神情从未清醒过。
  可如今,他这副难得正经的模样,让她完全都看不懂。
  也根本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和七年前的事情牵扯到一起?
  沈彬说:“黎知晚,如果你想知道当年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再继续查下去了。”
  黎知晚颤抖的双手交握在一起,问他:“为什么不让我查下去?”
  沈彬表情十分肃穆:“因为对你,对我,对沈家都没好处。”
  黎知晚:“沈彬,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彬的视线落在她明显发抖的双手上,心里难受的发涩,沉声说:“当年,你没有被轮奸。”
  “你说…什么?”黎知晚听到他的话,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带着肩膀也在微微发抖。
  沈彬又将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微仰头看着她,说:“那天谦哥和我们三个一起在海边布置表白现场,他之后接到了你的电话,就开车去接你。”
  “而他刚走没几分钟,我就接到了秦弛的电话,他说他哥秦鹄的手下绑了你。他知道谦哥特别喜欢你,不敢惹怒谦哥,就将电话打到我这里来,希望我能联系谦哥过来救你。”
  “而我也听了他的,将电话打给了谦哥,但真的很不巧,谦哥的电话显示忙线,估计也是一直在打你电话,根本就没理我。”
  “我情急之下,就迅速开车去了秦弛给的地址。”
  黎知晚站在他对面,强压着心里的波动,听着他讲当年的事。
  “黎知晚,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
  “但好在,我去的及时,所以你并没有被性侵。”
  “……之后,我就将你抱去了外面。”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垂下眼帘,没再看着她,像是在刻意遮掩着什么。
  黎知晚在他对面坐下来,注视着他,心里既压抑又震惊,完全不知道该以什么情绪来开口说话。
  自己坚守了七年的秘密,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突然戳破,而且还彻底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认知。
  这种情形,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里的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沉默。
  黎知晚的头越来越疼,只好颤着手从包里翻出随身带的药,重新倒了杯清水,将药喝了下去。
  沈彬看着她的动作,眼底眸光微转:“你…还好吗?”
  黎知晚轻轻摆手,意思是没事。
  沈彬轻轻的嗯了一声,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谦哥他们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他说完后,直接站起身来,垂眸看她:“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黎知晚没应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沈彬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及时唤住他:“沈彬,人是你杀的,对吗?”
  沈彬闻言,脚步一顿,隔了几秒才转身看她。
  黎知晚站起身,朝着他一步步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仰起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你不想让我查下去,是因为你害怕真相被揭露,对吗?”
  他刚才讲的那些事,说了前因后果,但中间最关键的一部分却只字未提,很大可能是因为想掩盖真相。
  除此之外,黎知晚想不出别的答案来。
  沈彬笑意极淡,低声说:“黎知晚,你是这么想我的?”
第168章 “是要以身相许么?”
  正值傍晚时分,落日余晖照进室内,有一簇光照进他的眸子里。
  黎知晚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低声问:“所以当年…是你救的我吗?”
  沈彬轻勾了勾唇,但眼底不见丝毫笑意:“如果我说是呢?”
  “黎知晚,如果是我救的你,你打算以身相许么?”
  黎知晚抬眸看向他,指尖不自觉僵硬,直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是因为…顾禹谦吗?”
  “你希望是这个答案,对么?”沈彬嗓音很沉:“但很可惜,不是。”
  “我不是因为谦哥,才选择救你。”
  黎知晚:“那…是因为什么?”
  沈彬叹了口气,说:“黎知晚,别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稀里糊涂的活着,比清醒要好得多。”
  黎知晚的声音带着颤意:“可我就是想清醒的活着。”
  “这七年来,我每一天都逼着自己忘记,到头来却将自己逼到活不下去。往后,我不想再逃避了。”
  “这件事,不管多少人阻拦和反对,我都会查下去。”
  “即使最后没有一个人愿意支持我,我都会查下去,我不想让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跳楼自杀的安安。”
  “总要有人站出来说话,凭什么这世道要让受害者忍气吞声。”
  沈彬无奈的开口:“非要查下去,是么?”
  黎知晚说:“我昨晚看了秦弛的资料,七年前的案件疑点重重,不可能像资料上说的那么简单。”
  “要真相,是么?”沈彬停顿了几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说:“我给你看真相。”
  他话音刚落,就抬手解衬衣扣子。
  黎知晚后退几步,看着他解衣服的动作:“你…你干什么?”
  沈彬也不说话,利落的将衬衣脱下来,随手扔在桌面上。
  他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肤色偏白,上身的肌肉纹理线条分明,堪称上乘。
  黎知晚在他脱下衣服的那一刻,一秒都没有多看,当即转过身去,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也打心里笃定以他和顾禹谦的兄弟情义,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沈彬看着她耳尖上泛起的红,笑了下,说:“不是要真相吗?怎么不敢看了?”
  黎知晚没回头,而是向前走了几步,说:“你说话…就说话,脱衣服干什么?”
  沈彬也不逗她了,朝着她一步步走过去,将后背对着她,低声说:“看看我。”
  黎知晚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他后背上狰狞可怖的疤痕。
  那条疤痕从脖颈下方一路沿着脊线蔓延向下,到腰线处才堪堪止住,足以可见当时受伤的严重程度。
  黎知晚看的眼神都在颤抖,腿也渐渐发软,小心的问他:“是…是那次救我受伤的吗?”
  沈彬很轻的嗯了一声,说:“……是不是很丑?”
  黎知晚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别的原因,眼睛酸的厉害,连带着嗓子都酸涩的难受,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彬没回头,微垂着头,声音发颤:“黎知晚,你可以…摸摸我吗?”
  他又重复一遍:“你摸摸我,好吗?”
  整整七年,除了许芷晴意外看到这个疤痕外,这个疤痕只有他父母清楚。
  当年,主治医生说那些打到他身体上的刀棍,若是再往颈椎上靠近一寸,力道再大一些,他很可能会面临高位截瘫。
  他如今还能平安的站在这里,站在喜欢的人面前,也算上天待他不薄。
  这些年,他从不敢将伤口示于人前,也不敢毁了难得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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