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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告白——许酒心【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2 14:43:54  作者:许酒心【完结+番外】
  “我给你赔罪。”贺连洲说。
  祝夏一怔。
  她愣神的间隙,贺连洲松开她,手掌滑着皓腕往下握紧她的手,不由分说地牵着人往路口走。
  祝夏穿着一袭墨绿色的绸缎旗袍,走动间,衣摆轻晃,暗香浮动,昏黄灯光拉出迤逦的影子,似水墨渐淡画布里的旖旎韵色。
  傍晚温度降低,微冷的秋风拂过裙摆开襟处、膝盖以下侧面裸露的肌肤。
  浅薄夜色下,劳斯莱斯幻影停靠在路边,立于车前的蔡叔瞧见他们,将后座车门打开。待他们走到跟前,略微低头:“少爷,祝医生。”
  “蔡叔。”祝夏礼貌地点点头。
  “中秋快乐。”蔡叔微笑说。
  “中秋……”祝夏尚未说完,人已经被贺连洲塞进车里。
  她回头瞪他。然而男人动作迅速地关上车门,她只瞪到了紧闭的车门。
  贺连洲绕过车尾到另一侧,慢条斯理地坐进去,屈指敲了敲挡板。
  驾驶座的蔡叔会晤,启动引擎。
  祝夏一眨不眨盯着他瞧。男人垂睫轻巧解开袖扣,从容不迫地挽了挽衣袖,露出一截冷白骨感的劲腕。
  她欲言又止须臾,正要开口,却见贺连洲以拳掩口,一连串咳嗽。
  “……”
  祝夏转过头,望向车窗外,瞧见鸦青色天际缓缓升起一轮圆月。
  今年的中秋月亮圆到了十七……
  耳畔又响起咳嗽声,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刻意压低、细微的咳嗽。
  祝夏回头看贺连洲,借着投进车厢式微的灯光,与他目光相接,昏暗的环境总是无端增添几分旖旎。
  祝夏不自然地挪开视线,盯着他那边的车窗。
  “祝夏。”
  “干什么。”
  贺连洲抻手扣住她的细腕,巧劲轻拉。两人靠得近,祝夏的腿紧挨着他的,腿侧传来的、隔着单薄衣料的、若有若无的触感,令她无法忽视。
  祝夏像被蛰了一下,避之不及般甩开他的手。
  “嘶。”似乎是手磕在椅背很痛,贺连洲装腔作势地抽了一声。
  祝夏下意识停止动作。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轻声问:“我弄伤你了吗?”
  贺连洲幽黑眼珠微凝,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祝夏两秒,无比自然地应了一声:“嗯。”
  面不改色、冷嗓平静。
  “你弄伤我了。”
  边说,他一边重新把人拉近。祝夏低头检查他的手,不知是光线不足,还是根本就没有大碍。她反复探查几遍,没发现任何红肿。
  贺连洲眉梢微垂,目不转睛看着她。
  “疼吗……”祝夏捏着他的手抬起头来,距离冷不防被缩短,两人鼻子若即若离互相蹭了下。
  近在咫尺,鼻息交缠。祝夏不禁屏住呼吸,她黑亮的眼珠子转动了下,意图拉开距离,却被贺连洲的大手箍住了腰肢,无法后退。
  男人深邃的眼眸逼视她,叫她所见皆是他。
  祝夏目光定住,看着贺连洲的脸。天色更暗了,氛围朦胧,衬得他的五官愈加浓墨重彩。
  泾渭分明的界线在空气中发酵,一点点变模糊,逐渐形成某种暧昧不明、含糊不清的灰色地带。
  无形的东西在越界、在变质、在不可控地超出掌控。
  多年前,祝夏到伦敦散心遇见了贺连洲。
  他是她的一剂药。
  这剂药一开始是良药,成瘾后则变成了毒药。
  他让她切身体会到何为是药三分毒。
  男人无可挑剔的骨相影廓近在眼前。一缕霓虹灯折进车厢,映在他优越眉骨处。
  光亮的那一刻,祝夏在贺连洲眼瞳看见了她的剪影。
  像是被无名力量捕获,被无可抗拒的牵引力拉拽。
  祝夏抬起手来,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眼尾。
  这一划,像是火苗燎了肌肤。
  因为突如其来的细微动作,两人的呼吸都停顿了瞬。
  贺连洲面上不显,幽暗晦涩的眸子盯着她。
  祝夏的目光缓慢移至自己的手指,指尖仿佛涌进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的。
  贺连洲端详着祝夏,眼神晦暗不明,极具侵略性,蛮横地攻打她。
  祝夏遽然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一同卸掉的还有她的防备心。疲惫沿着脊梁骨攀爬,席卷全身,祝夏闭了闭眼,轻微启唇。
  “贺连洲,抱抱我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可他照样听清了每一个音。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贺连洲揽住祝夏,她受力前倾、往他身上靠、紧紧贴合。
  男人的胸膛充满了安全感,覆在后腰的五指硬朗有力,祝夏扬起脑袋,下巴搭在他肩膀。
  贺连洲把祝夏抱得紧密,他侧了下头,薄唇轻咬她的耳朵,微热的气息顺着颈际溜下去。
  “第一次见你穿旗袍。”
  祝夏缩了缩脖子,脸埋进他颈肩,闷声问:“你想脱吗?”
第86章 【月圆月缺(5)】
  祝夏缩了缩脖子,脸埋进他颈肩,闷声问:“你想脱吗?”
  “想撕烂。”贺连洲下巴抵在她头顶,鼻息微沉。
  男人的嗓音低磁平缓,仿佛带了细小的电,强势地钻进她耳蜗,电流窜遍四肢百骸。好听得充满诱惑,危险又迷人。
  祝夏抱住他劲腰的指尖蜷缩,揪紧他触感细腻的衣服面料,默了两秒,尽量平静开口:
  “那我把旗袍卖给你,二手价,绝不占你便宜,之后你想穿、想脱还是想撕都可以。”
  贺连洲倏地勾唇笑了。
  斑驳陆离的光时不时透过防弹车窗投进来,男人的面容忽明忽暗。
  祝夏眸光流转,沉吟片刻,用商量的语气说:“你能不能把Bella送给我?”
  “只想要Bella?”贺连洲反问。
  祝夏慢悠悠地“嗯”一声。
  贺连洲鼻腔发出短促的气音,语调仍旧从容,陈述事实:“人跟狗有生殖隔离。”
  “我又不是拿它当男朋友。”祝夏从他怀里离开,坐直身躯。
  “那你把谁当男朋友?”贺连洲风轻云淡地追问。
  祝夏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干燥温热的手掌抓住,随即有什么坚硬微凉的东西滑进她腕骨。
  很轻的重量,存在感却明显。
  祝夏举起手探究,式微光亮下,满绿的玉镯子晶莹有光,剔透无暇,绮丽奢华不失高雅。
  她抬眼看他。
  男人慵懒靠着椅背,长腿随意交叠,纵然姿态闲适,也遮不住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他的眼眸漆黑深邃,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似是在看蝼蚁,高高在上,睥睨万物。
  贺连洲身上有受过优质教育而形成的良好教养和自我形成的沉稳、淡漠、冷酷、克制。位处金字塔最顶层,坐拥难以想象的权势和财力,上位者该有的掠夺性和强大气场,他都有。
  掌权者总是容易激起人们生理性的恐惧和敬畏。
  两人不熟时,祝夏每次主动和贺连洲说话都不超过十句话。
  他掌控全局的能力和审视人心的洞悉力到了恐怖强悍的地步,她担心自己会露馅儿。
  他们有很多时间都是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听着酒吧缠绵悠扬的歌声、沉默喝酒、各自琢磨各自的事情。
  游风懒懒散散地点她:“你是对贺老板有意,还是拿他当酒搭子?”
  “二者有冲突吗?”祝夏整理课业,抬头反问。
  “不提贺老板家族背景社会地位,单论脾性,就没有人敢拿他当酒搭子消遣。”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和以后没有。”祝夏无畏且充满动力说,“我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冷峻薄情的男人很容易翻脸不认人。”游风提醒道。
  “我知道。”
  “那你看中他什么?脸?”
  “薄情。”祝夏不假思索说。
  游风傲慢闲散的表情第一次露出惊诧之色。他果然老了,不懂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择偶标准。
  后来,祝夏再见到疯子流露这般神色,是他问她为什么要分手。
  她的答案一如既往:“薄情。”
  ……
  祝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玉镯子。
  当年闹分手时,大平层公寓浴室传出哗哗水声,祝夏盘腿坐在大床上,思忖半晌,决定趁贺连洲洗澡搞破坏,砸东西。
  没有人能受得了发疯、无理取闹的另一半。
  她光着脚走遍卧室的每一寸空间,却无处下手。把房间弄得乱糟糟收拾起来很麻烦。
  虽然不用她收拾,但她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祝夏定在床头柜,拉开抽屉发现了镶金黑盒,里面放的是一枚精致的玉镯子。
  圣诞节要到了。
  这应该是他送给她的圣诞礼物。
  于是祝夏心软地瘫倒在床。
  无理取闹也是一种技术活,需要天赋。
  她本性懒,漠不关心,没办法频繁折腾。
  时隔六年,兜兜转转,玉镯子还是戴在了她手上。
  祝夏兀地思起孟老太太常念叨的一句话:
  “不用操之过急。
  月圆月缺,会再相见。”
  但是……
  祝夏默默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贺连洲亦静静注视她,他清楚她心里所想所念。
  俄顷。
  他说:“跟我有关的一切,你不需要有负担。”
  无论是当初跟他在一起,还是如今收下他的礼物,她统统都不需要有所顾虑。
  祝夏垂下眼睫,慢吞吞说:“可是我们没有关系,平白无故收你这么贵重的手镯终究不太好。”
  贺连洲双眸端量着她:“没有关系都能上床,收个破玩意怎么就不好了?”
  祝夏一噎。
  默了默,她抬起脸来,迎着他敏锐的眼神说:“不一样。前者是双方自愿的,后者是你单方面。”
  单方面。
  “我要是单方面强制,你现在就不会完好无损坐着跟我说话。”
  男人明明在说着平静的话,但眼神表达的意味却恰恰相反。
  风平浪静,昭示着即将刮起一阵极寒的飓风。
  祝夏低头,长睫在眼窝下投射出两片蝴蝶状的阴影。她摸黑从包里掏出糖盒子,抖落两颗出来,递给贺连洲。
  贺连洲搭着羽睫睇了眼女孩子白皙掌心两颗色彩斑澜的水果糖,目光停在她泛着细碎光芒的眼睛上,一动不动。
  “孟奶奶给的糖,不甜不腻,你试试。”祝夏说。
  “我只吃女朋友给的东西。”贺连洲轻描淡写。
  听到他再次说女朋友,祝夏的心情八风不动……她想,她应该是习惯了。
  “你这个年纪确实该考虑交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了。”祝夏面不改色说,“之前在商洵的局上,你妹妹还问我有没有女孩可以介绍给你。”
  贺连洲深沉的眸子倒映着她的模样,嗓音淡而沉:“看你意愿。”
  “什么?”祝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想结婚吗?”他问。
  “我们在说你的事情,不要扯上我。”
  祝夏把手掌的两颗糖全塞进嘴里,她垂眸慢条斯理地拧糖盒盖子,还没拧紧,身后的椅背突然被放下来,紧接着一双遒劲有力的手扣住她的肩膀,男人把她压在座椅上。
  糖盒子自手中脱离,五颜六色的果糖零零散散,掉落一车。
第87章 【分手的理由】
  身体被男人压住,动弹不得。
  还是在车上。
  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
  祝夏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还有心情思考糖盒子落地糖果肯定都不能吃了。
  还好,她刚才吃了两颗糖。
  男人的长腿摁压她双腿,滚烫而坚实的触觉,让祝夏的睫毛簌簌轻颤。她睁开眼,对上他幽深的黑眸。
  “想结婚吗?”贺连洲又问了一遍,说话间,热烈的吐息喷洒在她脸颊。
  “不会跟你结。”祝夏不喜欢被囚禁在逼仄环境的感觉,渐渐地蹙紧眉头,言语说得犀利冰冷。
  “那跟谁结?”他神情淡漠,口吻冷静。
  “反正不会是你。”
  “理由。”贺连洲问。
  “哪有那么多理由。世界上不乏失败的恋情,分手很正常,没有人规定谈恋爱就一定要走到尽头。你要是觉得你的人生不能有失败发生,可以当作我们没有谈过。或者,你可以告诉别人是你甩的我。圈子里不是经常有吗?玩腻了、太无趣、她竟然想跟我要名分、她居然异想天开到要我爱她……诸如此类的分手理由很多。”
  祝夏一箩筐输出,贺连洲却只盯着她瞧。她被这沉默的诡异弄得心尖收缩,如被针刺,细细麻麻的疼痛。
  “你好歹说句话啊。”
  “你是哪种。”贺连洲缄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
  “什么哪种?”祝夏云里雾里。
  “分手的理由。玩腻了?嫌我无趣?”
  这下轮到祝夏沉默了。
  “要真腻了,”贺连洲手掌轻抚祝夏脸蛋,目光沉沉看着她,“我们可以换个玩法。”
  祝夏知道自己避无可避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略带愠怒瞪他:“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唔唔……”
  她话没说完,贺连洲已经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啃咬,描绘她嘴唇轮廓。
  “祝夏。”他抵在她唇间,嗓音微哑,“我会让你舒服,嗯?”
  祝夏镇定道:“我不跟前男友接吻。”
  贺连洲也平静说:“但会跟前男友上床。”
  “……”
  祝夏偏头躲开,被男人掐住下巴,被迫张开红唇。他轻而易举地闯入,吮吸她润嫩的唇,搅乱她的味觉和嗅觉,侵占她的感官。
  祝夏被他亲得七荤八素,意识四处奔走,目光涣散迷离。
  贺连洲非常擅长辨别他人的极限、并用人性控制对方。
  他懂得她的临界点在哪里,知道她能接受的范围。
  他只抚着她的脸亲吻她,没有其余动作。甚至还克制身体本能的反应。
  男人忽然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身体蔓延出一丝痒意,祝夏喉咙冒出轻微的嘤咛。
  贺连洲在她快窒息时略微退出,与她额头相贴,鼻子相抵,安抚性地摩挲她的耳垂。等她呼吸恢复顺畅,又探入与她深吻。
  吻了很长时间,两人气息均变得凌乱粗重。
  贺连洲松开祝夏的唇,手臂撑在扶手边缘,支撑大半部分身体重量,他垂首,头颅埋在她肩侧喘息。
  贺连洲的喘息声,低沉又性感,像是克制,又莫名色欲,听得祝夏两条胳膊不自觉搂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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