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作者:李五桃
总书评数:156当前被收藏数:355营养液数:145文章积分:15,510,299
文案:
祝佩玉意外穿进一本女尊文里,成为了渣女妻主。
原主不学无术、贪财好色,不仅带着全家吃男主绝户,还对男主动辄打骂、羞辱欺压。
迫使男主不得不假死逃离。
再次相见,男主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女正君,对原主展开了惨烈的报复。断手断脚、千刀万剐,誓要让原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穿过来,男主已经躺进了棺材,金蝉脱壳进入了倒计时。
祝佩玉:……
很好,这么搞我是吧?
***
起初,祝佩玉并不喜欢温心,觉得他身无二两肉,嘴巴还刻薄,虽然善待他,也不过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结局,即便结局依旧是死,也能痛快一些。
起初,温心也不相信祝佩玉会浪~女回头,变好也不过是黔驴技穷,殊死一搏。
两人相看两厌,却不得不虚与委蛇。终于,一把温柔刀斩断了这段孽缘。
再次相见。
温心温柔相待:“妻主,好久不见。”
祝佩玉叫苦不迭:“已老实,求放过。”
内容标签:穿书姐弟恋日常日久生情女尊
主角视角:祝佩玉温心
一句话简介:孽缘,别来沾边
立意:努力生活,世间的温柔都会走向你
第1章
晨雾弥漫。
窸窣的脚步声打破黎明的死寂,为首的婢女白小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一片萧条的后院。
后院仅有一处年久失修的宅子,冬不避风夏不避雨,平日里只放些杂物,除了府内粗使的丫头,嫌少有人踏足。可最近几日,却热闹起来。
三日前,病弱多时的大夫郎温心离世,家主便叫人拾掇出了后院这间废宅充作灵堂。
想到大夫郎温心,白小忍不住一声叹息。
温心本是富商之子,幼时父母意外离世。那些觊觎他们家产、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族闻着味就过来了,经过几天的商讨,偌大的家产顷刻间被瓜分干净。
除了一处茅草屋,什么都没有给温心留下。
好在有位忠心的管家见势不对,偷偷藏起了两处不起眼产业,否则温心幼时免不得要喝西北风。
忠仆靠着那两处产业,将温心辛苦拉扯大。
长大后的温心继承了父母的经商头脑,仅靠着零星家产一步步做大终于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可惜树大招风,孤儿手握大把家产引来了不少人的觊觎。
祝佩玉就是其中之一。
三年前,温心去庙里上香,谁料路上惊了马,祝佩玉舍身相救,两人一起滚落下山时,温心伤了腿。
尽管祝佩玉周身是伤,却还是忙前忙后照应温心。这让情窦初开的温心如何抵挡的了?
很快祝家人上门提亲,尽管家中并不阔绰,可还是抬着好几箱的聘礼,足见重视这门亲事。得知温心幼时不辛,家中仅剩下温心一人,祝佩玉心疼表示,愿意入赘温家。
温心欢喜待嫁,却不想这场婚礼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
婚后不过两月,将温心拉扯大的忠仆意外离世,温心万般悲痛无力应付家中庶务。一番巧言令色,祝佩玉以一家人相互照应为由,将父亲小弟、二妹一家以及三妹一家先后接近了温家的家宅。
待温心从悲痛中走出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自己的家不但被祝家人鸠占鹊巢,而且闹的乌烟瘴气,不少仆人怨天载道,希望温心主持公道。
温心气急,当晚就与祝家人发生了口角冲突,呵令祝家人滚出宅子,不承想,昔日对他言听计从的祝佩玉一改往昔的谦和识礼、温柔端庄的一面,当众对温心拳打脚踢。
那次之后,祝佩玉一家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不再虚以委蛇伪装客套,直接赶走了不服管教的仆人,还对温心肆意凌辱欺压。
祝佩玉更是过分,霸占了温心的所有产业后肆意挥霍,过往谦和的一面自然也是假象。此女不仅手高眼低、不学无术,而且嗜赌好色。
只要在赌场不顺,回来就会对温心动辄打骂一番。
在祝佩玉看来,温心就像是祈愿箱,只要拍一拍,就能吐出金币。
长此以往,苦闷难当的温心郁结于心,意外得知忠仆的死也出自祝佩玉之手后,吐血倒地,从此重病缠身,于三日前离世。
由于婚后三年温心无所出,祝父一直对温心颇为不满。故而温心死后,直接命人将尸体安置在后院破屋,想到无人来为温心吊唁,祝父干脆下令第二日便下葬。
温心在家里活的憋屈,葬礼也办得不体面,祝父是个守财奴,哪里舍得置办丧事?棺材是铺子里最差的一种,所谓的送葬队伍也不过是家中两个粗实婆子拉着马车罢了。既没有丧幡仪仗、也没有纸钱开路。哪怕是府中,也没有半点要置办丧事的样子。
祝父吩咐下葬温心时,祝佩玉正在百花楼中醉生梦死,得知消息后,突然冲出百花楼拦住了即将出城的马车,并折返带回府。
得知祝佩玉又将尸体带了回来,祝父极为不满:“哎呦我的冤家,好端端的你把一个死人拉回来作什么?”
祝星光是祝佩玉的小弟,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做梦都盼着嫁给一位如意娘子为夫,脾气性格与祝父如出一辙:“就是呀大姐,”他抖落着帕子掩着面:“我都闻见臭味了。”
“是吗?”祝佩玉看着光鲜亮丽的两人,一时有些没好气:“我也不乐意,可昨夜梦见了菩萨,她告诉我温心是有福之人,若我能保证日后善待他,菩萨便能助我早日登科。”
祝父没什么文化,却及其相信鬼神之说,不过起死回生这事太过离谱,祝父将信将疑,可一想到自己的长女有机会早日登科,浑浊的眼睛不自觉露出精光:“要是能考上状元,咱们老祝家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祝星光也兴奋起来:“如果大姐当了官,那我岂不是也有机会嫁入高门大户,成为官家夫了?”
祝佩玉嘴角勾了勾:“也许吧。”
父子两人满面喜色,只是在谈及如何安置温心时,又蹙起了眉头:“谁知道那梦是不是真的,我看还放置在杂物房吧,怪晦气的。”
祝父态度坚决,祝佩玉不好反驳,跳上马车将温心从棺材里抱出,自顾自的奔着后院走去。
祝父从一脸不解到满面惊恐仅用了片刻功夫,回神后手抖成了帕金森:“不是?那死人她叫人抬进去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抱着?”
祝父不理解,下人们更是惊恐,纷纷疯传祝佩玉疯了!
白小虽食的是祝家饭,可心眼里对祝家人嗤之以鼻,对动辄打骂温心的祝佩玉更是鄙夷。
人死了,知道爱惜了。晚了!
她想,祝佩玉大抵就是装装样子,毕竟她所做之事天理不容。谁承想,她这一装,就是三天。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就守在温心左右。
白小叩门而入,一眼望见守在温夫郎身侧的祝佩玉。
白小不禁感叹,大小姐真是变了。平日里最在乎体面,锦衣华服、翡翠簪钗,无不风流。可如今,却只着一袭单薄素衣,头上不再有繁复的装饰,她甚至还看起了书。
门开之时,有风穿堂而过,手中书卷轻轻翻动,扰乱了她的思绪。
祝佩玉抬首瞥见来人,干裂的嘴唇轻启:“放下吧。”
声音暗哑,眉眼也带着倦意,可她恍若未察,再次颔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小从未见过大小姐这般摸样,明明未施粉黛、狼狈憔悴。可周身上下却隐隐透出清冷脱俗之感。
白小本想劝上两句,人死不能复生。可一想大小姐这两日对家里人都是不耐态度,话到嘴边便只剩下了叹息。放下食盒后转身离去。
屋内又恢复了宁静。
早起透着寒意,祝佩玉揉了揉酸涩的眼,干脆将身上的薄毯也盖在了温心的身上。只是目光落及温心胸膛时,手顿在了半空。
胸口起伏,温心终于要醒了。
祝佩玉平静的心蓦地狂跳起来,却和激动关系不大,主要是恐惧。
好端端的,不过是和恶毒女配同名同姓,闺蜜就给祝佩玉推了个女尊文,还嘱咐她全文背诵,免得穿书后束手无策。
祝佩玉嘴里骂她神金,但还是熬了个大夜,将书从头看到了尾。
故事里,与她同名同姓的祝佩玉是个恶毒炮灰,极其不是东西。欺骗无知少男,成婚后,带着一家子吃男主绝户,还对男主动辄打骂,迫使男主不得不假死脱身。
再次相见,男主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女正君,对原主展开了十分残忍的报复手段。断手断脚、削耳剜眼、千刀万剐,誓要让原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祝佩玉穿来时,恶毒的戏份已经结束,留给她的,仅剩下炮灰戏份。
男主金蝉脱壳进入倒计时。
祝佩玉:……
很好,这么玩我是吧!
她可不想断手断脚、千刀万剐。
为了苟命,她一口气冲到了城门大街的拦住送丧的队伍,不顾嗓子冒烟、胸膛炸裂,第一次时间打开棺材,确认男主还在才放下心来。
只是‘尸体’虽然带回来了,可接下来要如何做成了大问题。
祝佩玉现下很矛盾,如今的这个家虽还是温府,但说到底早已经和温心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在府中没有一个心腹,祝家人对他而言更如同豺狼虎豹无异。
全身而退对祝佩玉而言是不可能了,毕竟祝佩玉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在这之前,她必须想到解决办法,即便是死,好歹也混个全尸。
一阵风将晨雾吹散,几缕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了温心的脸上,温心只觉得温暖,须臾,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眼前的环境让他有了片刻的恍惚。
而后,那些他不想提及却又不能忘却的记忆蜂拥涌进大脑。
“醒了?”
一道熟悉的嗓音穿入耳膜,瞬间将温心沸腾的血液冰冻凝固,原本惺忪的双眸也蓦地瞪圆,他不可置信的回头去看,那人虽逆光而坐,可温心还是从阳光勾勒出的身形中认出了此人。
祝佩玉——那个让他身入地狱的魔鬼!
阳光悉数照在了温心脸上,祝佩玉以为阳光太过耀眼便想抬手为其遮光,岂料刚一抬手,呆滞的温心竟如同受了惊的兔子,蓦地后退蜷缩在角落,他将双手交叉护在身前,叠盖的被子都难以掩藏身体的颤意。
些许,屋内又重回安静。
温心没有求饶一句,祝佩玉也没有多余动作。
久久,温心只听祝佩玉一声叹息,碟碗的清脆声在屋内回荡:“躺了三日,定然饿了。先吃些东西吧。”
第2章
温心死而复生的消息很快在府中传开,议论声各异,有认为温心被妖魔附身的;也有传是祝佩玉真心感动上天的;不过祝家人则有另一番观点,温心苏醒,代表祝佩玉会早日登科。
他们祝家,要出官娘子了。
而祝佩玉说的那句‘真心善待温心’一事,没有一个人放在心上。
温心醒来后,被带回了梧桐院。担心被妖魔夺舍的梧桐院下人连日来草木皆兵,生怕他会突然异变,冲出房间将众人啃食。
祝佩玉恰好不喜喧闹,索性将一院子里乌合之众全部赶了出去。
唯有白小不愿离去。
她曾受过温心恩惠,平常虽无力阻止温心被虐待,但至少温心死后,想为他挣点体面。所以那日才会不管不顾的冲去百花楼,将祝佩玉从花魁的床上连拖带拽的冲下了楼,并一道拦住了下葬的马车。
白小很庆幸,倘若不是自己叫醒祝佩玉,夫郎恐怕要被活埋了。
作为温心的救命恩人,祝佩玉特许她留下。因为温心如今闭门不出,整日病恹恹的,对所有人都目光欠奉,唯独给白小三分薄面。
而祝佩玉,一连半月,只能望着紧闭的房门叹息。
一半是愧疚,若没有她的阻拦,温心已经展开美好新生活了;
一半是担忧,温心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糟,以她的观察,温心大抵是患了忧郁症。
祝佩玉愁了两天,并贴了两天的冷屁股,得到的结论是,温心就没把她当成人看,他完全视祝佩玉为空气。
祝佩玉只能住在书房,闲来无事索性核算了温心的各处产业的账簿,佩服温心的投资远见与用钱之道之余,也对挥霍无度、贪得无厌的祝家人深恶痛绝。
正思考着如何挣回那些银钱时,白小的尖叫声打破了梧桐院的静谧。
祝佩玉心道不好,扔下笔直接冲回了卧房,房门一开,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味。
卧房光线昏暗,连日来的密不透风,祝佩玉竟感觉屋内阴恻恻的,寝房内,脸上血色全无的温心昏迷在榻上,手垂落床边,细细的腕上是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顺着指尖流淌,最后滴落在地上,也远远一看,猩红一片,十分骇人。
祝佩玉急忙吩咐手足无措的白小:“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去啊!”
白小堪堪回神,忙不迭的起身出门,才跑几步,又听祝佩玉吩咐:“去济世堂找刘清山。找辆马车速去速回!”
刘清山曾是宫中太医,意外窥见宫妃私密之事,为保命连夜逃离京城。没想到那宫妃也是谨慎之人,以防事迹败露,定要取她性命。
刘清山身负重伤,意外被温心的母亲所救。未免牵连温母,刘清山伤好后,便主动离开了。
多年后,刘清山意外得知救命恩人之子温心境遇,实在不忍,于是与温心相认后,助他假死脱身。
其女沉稳冷静,颇有手腕,而且医术了得,凭借给高超的医术结识了诸多人脉。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祝佩玉实不想与其有瓜葛。
如今温心情况不妙,祝佩玉也管不了许多了。
祝佩玉将伤口简单处理后,才得空打量起温心,他看起比之前更瘦了,身体薄的像纸,素白的寝衣套在他身上十分松垮,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所以刘清山看到此时的温心后,凌厉的双眸差点要将祝佩玉身体盯个窟窿出来。
祝佩玉只做眼瞎,跟在刘清山左右任劳任怨的听吩咐,终是将温心拉回鬼门关后,方才闲闲道:“城中人都在议论,祝娘子是个鬼神都怕的人物,哪怕是迈进了鬼门关的人,照样能拉回来。只是这死而复生的人本该好好爱惜生命才是,怎又无端的寻了短见?”
醒来以后,温心闭门不出,祝佩玉也不知如何面对他,事情不是她做的,可她却为了改变结局却强行将温心留在了身边,因而改变了温心的命运轨迹。
她知道自己自私。
本想冷静处理,待温心能接受她时与他促膝长谈;却不想温心竟走了极端,差点酿成大祸。
祝佩玉心中烦躁,更多的是自责与懊恼。可面色却没有半分波动,只道:“因为他是个傻子。”
1/39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